我是一个三十七岁的悲惨老男人。因为先天性心脏病的治疗,几乎花光了我结婚之後的所有积蓄,结婚七年的老婆也因此带著五岁的女儿跟别的男人跑了。当然,她走的时候除了带走我们的孩子之外还不忘将银行存折里仅有的三千块钱一起取走,最後只留下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给我。我当然只能无奈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交给律师,完成我们的离婚手续。离婚之後,身无分文的我还是继续留在医院治疗,因为那时我的心脏已经到了必须要靠仪器才能持续跳动的地步。医院没有丢弃我这个付不起医药费的病人,我真应该为他们歌功颂德。更为幸运的是,必须要实施换心手术的我在住院四个月之後得到了一份意外的惊喜,那就是有一家人愿意无偿提供他们刚过世的亲属的心脏给我为我换心。而手术所需的医药费和手术费,一部分由医疗保险报销,一部分则由我所在学校的师生为我募捐而来。是的,别看我是个先天性心脏病人,但我还是个正规师范毕业的大学生,毕业之後...
我裹紧大衣顶着鹅毛大雪回到家,草草收拾了行李,告诉我妈我明天回学校,今天晚上朋友那儿过一晚,然后把行李找了个寄存处放下,扭头就去了酒吧。我对这二十多年循规蹈矩的生活已经烦透了。标志就是我去找我暗恋了几年的朋友告白了。理所当然被拒绝了,因为我们是同性。海波的话说得很艺术,完全符合他一向与人交往的分寸。我当即就走了。没想象中伤心,让我觉得是不是我根本没想象中爱他。我们的关系也没有我一直以为的那么暧昧。外面冷得要命,酒吧里暖和得要死。我随便点了个酒,找了个角落打手机游戏。幼稚,可笑,无聊。现在这三个词一定适合我得要命。我妈不许我抽烟,这几天把我憋的,我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打游戏。出于公德,我还按了静音。所以,可能在别人眼中我更加无聊。而事实恐怕是,根本没人会注意我,这些想法不过是我自做多情。不过我现在就是想打手机游戏,再过一分钟不让我玩这个,我一准死掉。...
一 新都 自北嵎立国以来,历代帝王便少有贪图享乐不思奋进之徒,虽不至人人励精图治,却至少世代屏弃虚文、敦尚实政,不喜浮夸吹捧。睿智的北辰先祖们早就明白,禁城中的皇位固然代表着无上权力,也同样宣示着无尽的义务责任,而一位贤明君主被赋予的荣耀享受同他所需承受的压力磨难相比,往往会显得微不足道。 然而即便是在有着这样传统的北嵎皇室之中,北辰元凰的辛劳勤政也依然能让他的大多数先祖黯然失色。元凰的勤奋认真从他幼年时起便初露端倪,虽然生得聪颖早慧,懂事后的他却从来不肯在读书上投机取巧,玉阶飞若是叫他在日头西沉前背出《大学》里的一段,他一定在正午时候已经读得烂熟于心。他二十岁登基以后,凡事亲力亲为,不敢有片刻懈怠,却被北辰凤先以篡位为名逐出皇城,待到重新执掌天日改都赤城,原先保泰持盈而得的民生积累已在征战争夺同迁移跋涉中消耗大半。赤城本是北嵎东南的小镇,虽然风景秀丽如画,却...
【完结合集】《四界系列之大夫》 by 阿墨儿序“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拉拉拉拉~~~”一身穿灰布衣的男人背上背著一个用草所编制的篮子,一手持著一只木制的细长棍子,嘴里咿咿阿阿的唱著难听的曲调.他看似十分悠轻松的爬著陡峭难走的山坡,一路走走停停的拔著一些草或是花或是果子然後看也不看的就往他背後的篮子里扔,完全不担心有没有扔进去.然而,当他爬过那难走的山坡来到一处树林里打算采一些菌菇时,他听见了一声细细低低的哀鸣声自他右边方向的树丛边传来.灰布衣男人被勾起好奇心的决定放弃采菇,改循著那不断传来的哀鸣穿越丛丛树丛,想找到了那哀鸣声的源头.然後,当他穿越树丛走了一段路之後,他终於找到了那哀鸣声的源头.拨开那恼人的树丛,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有著非常漂亮光滑皮毛的雪白狐狸被一个身材十分粗壮,身穿兽皮的高大猎人给拎著脖子低声哀鸣的景象.那只漂亮狐狸的脚还有著个十分吓人的大口子在不断流著鲜血,染红了它...
《双簧》上 BY:PETA 都说戏子无情,可温庭玉偏是个痴的。 七年前拋去自己的一切,只为他一个承诺。 可他却走了,一句话也不留。 罢了罢了,就当是场戏,戏唱完了,他还要活下去。 局势动荡,无奈托庇在显赫的林家羽翼下,独得林玉堂的宠爱。 以为一辈子就这样,然而他却回来了,带着他当年的承诺,衣锦还乡。 只是七年过去,物已变,人已非,心是否还和当年一般? 一出双簧,三个男人。 一切早就是定局。 从那么多年前开始。 楔子 摇摇晃晃的,听着外面的船鸣声。 特意准备柔软的床上,苍白的男人闭眼陷在其中。 角落的药罐里袅袅的升着白色的气体,药香四散在船舱里。 门缓缓的推开,低沉的声音响起。 「觉得怎么样?」 睁开眼睛看向魂牵梦往的人影。...
风行云知道(出书版)+番外 BY: 末回/apple000777 文案: 天上清云;地面污泥 他们彼此就是这样的存在 当执掌生杀、万人之上的君主 以爱为名牢牢捕捉住如天仙落凡的冉云蔚 而他却不顾一切的恋上地位低下的仆人风响 面对生命的威胁,即使是死亡都不曾让风响兴起离开的念头 就算被打入地狱,化作人人惧怕的鬼魂 风响仍然坚持着回来—— 只为了那让他深放入心底爱恋的人—— 第一章 那是初春某天的早上。我在青崖山庄陈管家的带领下,前去面见青崖山庄的主子冉云蔚。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冉云蔚的贴身役从。前几天,陈总管到训人馆挑选奴仆的时候,一眼就选中了我。当他当着训人馆里所有人的面宣布我就是青崖山庄的主子的贴身役从时,我的四周一阵唏嘘声。 我自己都很惊讶,我从来都不曾幻想过我会有当人贴身役从的一天。 在训人馆里,我可以说是最平凡最没有特点……是那种经常会被人忽略的...
第二十六章“夜泉?夜泉。”“夜泉,渴吗?要不要喝水?”“夜泉,吃饭了。”“夜泉,听话,闭上眼睛,你要休息一会的。”“夜泉,今天天气很好哦,要不要出去走走。”“夜泉,你看谁来了?是尉刑,他来看你了。”“夜泉,夜泉,夜泉......”“夜泉,求求你,别再这样了,看着我,看着我呀,夜泉!求求你了。”“夜泉......”脑中空空的一片,听见耳边温柔的嗓音,然而却透不到心里,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却传不到大脑。呆楞的看着眼前那洁白的墙壁,感觉全身都是空空的,只剩下躯壳而已,灵魂,早在那时就给元冕拖下地狱了。自己是死了吧,只是身体还在运转而已,那个时候,是真的死了吧。已经不愿去想,不愿去看,不愿去听了,让自己空空的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再有任何感觉了......呆坐着,突然,闻到一丝清淡的香味,熟悉的味道,也是陌生的味道,串进空空的身子里面,开始发生变化了。“夜泉,喝一口吧,你妈妈把菊花茶寄来了。...
第1节:楔子(1) 楔子 一 法国西南部萨巴提斯山苏拉拉克峰 2005年7月4日星期一 这是艾丽丝第一次来比利牛斯山,但感觉像在家里一样。有人告诉她,冬季,这一带山区连绵的山峰覆盖着皑皑白雪;春季,娇艳花朵纷纷从处处的山岩间露出笑脸;初夏,草场一片葱绿,更有黄色的毛茛花点缀其间。可现在,烈日征服了大地,满目绿色也被晒成了棕褐色。她想,这地方景色倒不错,只是有些荒凉,看来是一个饱经沧桑,积淀过久而无法平静的地方。 在山下的主营地,艾丽丝看到同事们已聚集在巨大的帆布篷下了。她隐约可以辨认出希拉的身影。她奇怪他们这么早就停工歇息了。 艾丽丝也想下山去和同事会合。但她心里明白,如果现在就丢下手里的活,就没有接着干的心思了。 这天一大早,她发现一块巨石下有东西在闪闪发光。巨石突兀在山体一侧,干净整齐,几乎像是被一只巨手放在那儿似的。虽然她说不准发光的东西是什么,也不...
苏北女子欧洲猎“艳”记:狐香 作者:中国桃狐香 序葛红兵 中国桃的创作从小学五年级已经开始,那时她迷上了郭富城,写了篇激情短文《纯情,永远为你》,没想到会发表,也没想到校方异常震怒,要求她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大声检讨。 中国桃外表娇小,内里却蕴藏着巨大活力。在80后作家群中,她的经历无疑是非常奇特的一个,她天生野丫头性格,喜欢冒险,是中国第一个野外生存教练。曾经带领商务楼里的白领们,在东南亚的河里与鳄鱼对峙;在马来西亚的原始森林里逃过了食人野蜂;在卡龙沟的山洞里遭遇吸血蝙蝠。她做过国际导游,在世界各地穿梭往来,酒吧、赌场、餐厅、遗址,到处都有她的身影。见识过爱尔兰绅士、瑞士品香师、意大利雕塑家和危地马拉的孩子。现在,她是德国木材公司在上海的首席代表。这些经历成了《狐香》演绎故事的舞台。 中国桃特别自我,有生意要打理,有书要写,会多国语言,擅琴棋书画,攀岩速降野...
血月的华尔兹 作者:艾米歇尔开启的序幕我们朝圣,我们膜拜,却无人真正敢踩平铺满铁荆棘的路。岩浆跳跃的山口,那里才是时间的尽头。 寂静过后,金色的号角声响彻天堂,神的鹰盘旋在脚镣声声之上。 祈祷的诵声响起,结界的轮盘张开。 这缭绕的气息已被咏唱得筋疲力尽,世界的封印回归拼合。 唯独蒙蔽的,是阳光下的眼睛。 光明被人赞美时,黑暗也在悄悄延伸,当一种生命延续成永恒时,怎能不看到迷惘交织的天空。 正与反的拥抱才是整个宇宙。 圣殿的大厅,我谦卑地俯首,追寻那至理的手杖,一纸契约,踏着鲜红的漆章,从此灵魂锁在流淌的祭坛之上。 那么,苏醒了吗,看到了就起来吧,回应我! 无论是哪里, 无论在何方…… 请记住,最后一个满月的影子下,玫瑰荒地,vampire街,十三号。 我在那里。第一章 满月之夜&&&&&&&&&&&&&&&a...
文案我喜欢坐在冷清的书斋里发呆,也喜欢缩在暖暖的被窝里打抖,但,只要他们高呼一声“万岁”,我便要开始,一天的杀戮。-第一章 狼烟初起 我抬起头,那东西就掉了下来. 回想起来,那次,是我第一次沾到那东西充斥我一生的东西-人的泪-可偏偏,这堆液体中,独缺我那滴。 桂 - 朝 - 二 十 - 八 年 - 我伸出幼嫩的小手指,轻轻拂去母妃的泪。 “红儿!”她一把抱起我,“愿天神保佑你父皇,吾皇一定要平安归来呀!”说着说着她的头就埋进了我的胸脯,我想她八成是把我当成手巾了。 “那男人走了 = 我的自由。” 这就是我对明桂争霸的定义。 秋风猎猎,本应是狩猎的好时节. 是的,那也是狩猎,只不过猎的对象不是鹿,不是熊,而是人,而已。 战场上的猎“人”,与战场下的猎“人”,同时进行着。 又或者该说,战场上的猎人只是为了在战场下捕猎成功罢了。 校兵场上,漫天风沙,对着人脸无...
第1节:第七十五章 黑龙现身(1) 第七十五章 黑龙现身 喧闹的天外天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老者的脸上,等待着老者的最后的裁决。 没有人发现,本来明媚的天外天,渐渐地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气。 老者一笑,对我说道:"我不行了,我已经老了,未来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呵呵,再说,你在这里也是待不多久的,就凑合着做几天吧,因为,我觉得最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我听了老者的话,又在众人的苦苦哀求之下,也就勉强答应了下来,但是,我还是提出了一个要求,我做老大可以,但是我却不会管任何的事情,凡事大家任意而为,只是不要太出格就好了,有了什么大的事情,众人集思广益。 这些,众人也答应了,老者笑道:"天外天的龙头老大,做起来很容易,只要在难以裁决的事情上,发表一下意见即可。" 这时,天外书馆的老板,一脸苦相地走了过来:"苏老大,宏老先生,你们看看,...
1。我是个奴隶,正确的说是我个性奴。早在出生时,我们命运跟身份就已经注定,无法改变。作为奴隶,也许一生中出现不止一个主人,但必须对每位主人都绝对忠诚与顺从,谦卑听话是我们所有奴隶的美德,从小我们就接受一系列正规化的奴隶的教育,能开心的侍奉主人,为主人制造财富和快乐,让主人以及其他马兰的贵族满意是我们一生责任也我们作为存在的唯一意义。我们之中的大多数都掌握着一技之长,比如说有些农奴掌握着我们所在的奥德曼星球上一种最奇妙的水果"恶魔甜吻"的果树的独特栽培方法与采摘技术。一些家奴能在5分钟之内把一个脏乱的卧室打扫的一尘不染,然后花上2小时的煎熬为主人冲泡一杯醇香的清茶。而角斗的奴隶运用他们最精彩的格斗技能与武艺撕杀为他们的主人赢得荣誉。而所有的技能都可以在奴隶学校里教会我们,主人们只要知道我们是什么类型的奴隶,会那些专长,然后就可以方便的使用我们。而性奴是所有奴隶中最独特的...
帝国扩张征战:史上最牛帝国BOSS打架史 作者:小学生阿萌前言“宇宙之王”、“马其顿雄狮”、“罗马无冕之王”、“大秦祖龙”、“大汉天子”、“上帝之鞭”、“信士的长官”、“不眠之帝”、“天可汗”、“欧洲之父”、“一代天骄”……谁才是古代世界最雄武的铁血君王?他们是如何发动和进行那些古代史上惊心动魄的战争的?指挥各自的帝国大军东征西讨开疆拓土的他们之间又有何种微妙的关系? 波斯称霸西亚、亚历山大东征、罗马荡平高卢、秦王扫六合、大汉破匈奴、匈人入侵欧洲、阿拉伯“圣战”、拜占庭扩张、大唐平四夷、法兰克统一西欧、蒙古西征……这些波澜壮阔又血腥残酷的古代战争是如何爆发,又是如何进行的?它们对世界历史有着何种影响?欧洲、中东和东亚那些帝国BOSS的战略战术又有何种差异? 波斯军队、马其顿军队、罗马军队、大秦军队、大汉军队、大唐军队、蒙古军队、拜占庭军队、匈人军队、法兰克军队、阿拉伯...
一加一不是绝对值————monolife第一章 回见脑袋里头,装著怪怪的念头,这难道是我的错吗?为什麽我却觉得,你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比我还奇怪?倒立的殷红嘴唇说,在他的正上方,男孩的脸上下颠倒,质疑的目光俯视著他,在男孩身後,霞光流转,红橘黄紫,金光澄澄,宛如诸神的黄昏。他感觉自己躺在无垠之上,这一片绿光没有极限,地是碧绿的草原延伸到海天的尽头,落日的天空著火了,那火光投映在他和男孩的脸庞上,温温的,却又好像什麽感觉也没有。左手还是右手?你猜。男孩向他伸出两只拳头,小小浑圆的手臂,肉肉的指头,紧握,蓬蓬软软的像云朵一样,里面藏著晴天和阴天的命运。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可以靠运气的家伙,没有一次能成功猜中。...
柏贇承认自己并没有什麽语言天份,没有人会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的,在人界是如此,在魔界更是如此,无论柏贇说什麽,那些囚犯都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望著他,让他觉得自己很蠢。柏贇无奈,不过如果他真的能那麽容易便说服这些囚犯的话,他当初在学校也可以去竞选学生会会长了。不想再在这监牢里浪费时间,柏贇打算毁掉这个地方,因为这里管事的已经让那些看守来审问他了,之前大概是因为审问用的地方没有空出来,但是冲著那些人看著他的那种眼神,柏贇不会愿意让自己落到他们手中的。"走,出来,你以为你逃得了吗?"不知道是什麽时候,牢房因为在地下的关系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整天都点著火把,空间里满是油脂燃烧的味道。说话的看守胖胖的,两只眼睛小得可怜,脖子上油光闪闪,牙也黄黄的,看著柏贇的表情像在流口水。柏贇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外表也是一种麻烦,他没有反抗,因为心里另外打著主意,这些心里不知道转著什麽污秽念头的"人...
第一章 从城市的另一头转两次车到汽车总站,在太阳地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搭上开往郊区的交通车,一个小时零十七分钟后下了车,这才只是开始。 在闷罐一样没有空调的车里坐了那么半天,刚下车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来竟是那么地凉爽,但是八月的阳光很快就把这点凉意彻底赶走,肆无忌惮地晒着大地,柏油路面被晒得发软发烫,连路边的杨树都被晒蔫了,叶子无力地耷拉下来。 凌弃眯起眼睛看了看路边的站牌,再次确认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回头对身后的人说:“是这里没错,走吧。” “嗯。”比他小一岁,身材也略显单薄的徐枫晓擦了擦头上的汗,调整了一下背包的肩带,跟在他身后沿着公路向前走去。 在毒辣的日头下走了二十分钟,拐上了一条上山的公路,一开始,被太阳晒得头晕眼花的两个人为了保存体力,谁都没有说话,走着走着,路两边遮天蔽日的树林渐渐吸走了他们身上的暑气,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沁人心脾的凉爽,偶尔抬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