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引 长江船往上海到南京往往很空,我一个人占了一个船舱,但一到南京,人就多了,哄乱好一阵,有一个客人到我的船舱来,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商人,他同我应酬几句,安置好行李就出去了。又来了一个客人。他一进门就使我吃一惊。 他穿一件肮脏的雨衣,领子立着,削着肩,驼着背,脖子似乎很短,雨衣的领子就掩去了半个脸庞,一项敝旧的帽了压在眉骨上;虽然是初冬的天气,但还戴着一副深色的很大的太阳眼镜;他只露出一个鼻子与一个嘴巴,鼻子是红肿的酒糟鼻子,嘴凸出着像是猿猴,二瓣厚肿的嘴唇似乎无法闭拢,露出黄长的獠牙;参差不齐的胡子像是蛀烂了的板刷,稀疏零乱,又可恶,又可憎。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怪人! 其实说怪人还是好话,凭他的长相,简直可说不是人,是一个怪物。 自然,看他那种骄傲的样子,我也不想同他谈话,船还没有开,外面声音很烦杂,我就走了出来。我在外面遛了好久,船开了方才回到舱;这...
国王山努亚和他的一千零一夜相传古时候,在古印度和中国之间的海岛上,有一个萨桑王国,国王名叫山努亚。山努亚国王每天要娶一个女子来,在王宫过夜,但每到第二天雄鸡高唱的时候,便残酷地杀掉这个女子。这样年复一年,持续了三个年头,整整杀掉了一千多个女子。百姓在这种威胁下感到恐怖,纷纷带着女儿逃命他乡,但国王仍然只顾威逼宰相,每天替他寻找女子,供他取乐、虐杀。整个国家的妇女,有的死于国王的虐杀,有的逃之夭夭,城里十室九空,以至于宰相找遍整个城市,也找不到一个女子。他怀着恐惧、忧愁的心情回到相府。宰相有两个女儿,长女叫桑鲁卓,二女儿名叫多亚德。桑鲁卓知书达礼,仪容高贵,读过许多历史书籍,有丰富的民族历史知识。她收藏有上千册的文学、历史书籍。见到宰相忧郁地回到家中,桑鲁卓便对他说:“爸爸!您为了何事愁眉不展,为什么忧愁烦恼呢?”宰相听了女儿的话,告诉了女儿一段故事——在从前的萨...
那末,为什么不叫病态美?偏要叫美丽病呢?这个,我愿意先告诉你,我是学过医的,没有学过艺术,所以我愿意,而且只能够谈病,谈美可真就外行了。 近来有许多提倡健康美的艺术家,把小姐们半身的,穿着游泳衣的与穿运动衣的照相,介绍给我们,指示我们这是健美的标准,叫人摆脱东方病态美的典型,来模仿他们。 说是东方美的典型就是病态美,这句话假如是从演绎法来的,则根本不能成立;假如是从归纳法来的。那末说他们是从旧才子的书画上美人归纳而来,这是一点也不会冤枉他们,因为,假如他们常常用社会里的女子来归纳,是决不会得这句话结论的呢。而另一方面,在那些文字与照片上可知道,他们的健美人物,也只是在高材生、运动员、与艺员选来的。所以这个标准,还只是他们新才子派的标准,并不适宜于我们这般俗人。 自然,艺术家终是有几分才子气:我们应当谅解他。因为假如“健美”的名称很早就有,我们相信贾宝玉...
自序 我在好些年以前写过一些史论专著,记得曾有几位记者在报纸上说我写书写得轻松潇洒,其实完全不是如此。那是一种很给自己过不去的劳累活,一提笔就感觉到年岁陡增。不管是春温秋肃,还是大喜悦大悲愤,最后总得要闭一闭眼睛,平一平心跳,回归于历史的冷漠,理性的严峻。由此,笔下也就一派端肃板正,致使海内外不少读者一直认为我是一个白发老人。 即便是在钻研中国古代线装本的时候,耳边也会响起一批大诗人、大学者放达的脚步声,苏东坡曾把这种放达称之为“老夫聊发少年狂”。你看他右手牵猎狗,左手托苍鹰,一任欢快的马蹄纵情奔驰。其实细说起来,他自称“老夫”那年才三十七岁,因此他是同时在享受着老年、中年和少年,把日子过得颠颠倒倒又有滋有味。 我们这些人,为什么稍稍做点学问就变得如此单调窘迫了呢?如果每宗学问的弘扬都要以生命的枯萎为代价,那么世间学问的最终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如果辉煌的知...
老贺《泉浴权浴钱浴》 这是西部高原的一个初秋季节,天空高远而湛蓝。仰头看,深邃的天湖上飞翔着一群灰色的野鸽,自由而悠然,西移的阳光灿烂地照在野鸽身上,闪烁着墨蓝色如宝石般的光泽。而群山环绕下的西原市参差错落的楼群上空却蒙着一层乳色的雾,隐蕴着这座八十万人的省辖市的渲嚣与繁忙,抑或是慵懒与浮燥...... 第一章 1 川西西部的西原市。 说是西原市,其实它旧名也非西原,而是“天都”,毫无疑问旧名是和天都温泉大有干系。据史载:元代天都仅是一个小村兼冬季牧场,明初上司所辖部落驻牧此地,由于地处汉地与西域民族交界之特殊地理位置和交通要冲,其政治地位渐渐抬升。清雍正年间设置流官,安设阜和营,兴建城垣,其间经过两三百年的拓展,才有了今日容纳80万人的川边省辖市。 老一代西原人多以天都温泉为荣耀。 民间野史传闻:天都泉出过妃子。...
林白的《一个人的战争》中女性躯体与欲望的写作引起爆炸性的轰动 和极具震撼力的效果。她在艺术上的卓越的勇气,她的奇妙的女性语言生 成方式,她所表现出来的女人对性的另一种不为人知更不能为人所道的隐 秘经验。从对性感及其性感区域的精确描摹,来阐述一个女性成长过程 中的自我意识。这肯定是一本最独特的《一个人的战争》,最精美、最完 整、最让人感叹。愿一切与此书有缘分的人与它相遇。 合德堂图书 作者:林白/* 标题 */一个人的战争/* 1 */ 一个人的战争 第一章(1) 这种对自己的凝视和抚摸很早就开始了,令人难以置信地早。 在幼儿园里,五六岁。 知道这是一件不能让人看见的事情,是一件不好的事。巡床的阿姨在走过来,快要走到我的床跟前了。听到她的脚步声我就克制地停止自己的动作,闭上眼睛装睡。 那是一种经常性的欲望,甚至在夏天漫长的中午,不放蚊帐,床...
文艺报王家玲 在干涸、飞沙走石的高原戈壁旅行有些日子了,没有看到过芦苇。就深信在到处布满石子,缺少水泽的砂石地上是不会有连成一片片的苇子或苇荡的。 “这里有的,只是很少的一片,在昆仑雪山脚下。”向导说。于是,我们就向着那绿色的梦飞驰而去。 号称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不同于所走过的任何地方。除了满目银色冰雪屏障外,就是纵横交错、裸露着岩土的山脊梁。久居“屋脊”上的人特别嗜好绿色,绿圈在有着厚实墙的屋里,不受任何暴风雪的袭击。生活在“天”上的人要求不高,只要有绿的陪伴就不会寂寞,就估摸着离人寰不远。 我们来到这片开满白花花芦花的野地。 “旁边就是举世闻名的察尔汗大盐湖。”向导说。察尔汗是块不毛之地,留不住生灵,也没有绿荫,是天帝眼前撂荒的土地。 书上说它曾是一片内陆海洋,因无法和外界沟通,只好留在高原上自生自灭。 终于有一天,海死了,留下凝固而浓缩的躯体...
黑土文学选粹 哈尔滨出版社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1999)第33451号 黑土文学选粹 红楼絮语 作者/刘宝彬 责编/陈春林 关力 封面/马跃 出版/哈尔滨出版社 开本/889×1194毫米1/32 印张/165 字数/2020千字 版次/1999年7月第1版 印次/1999年7月第1次印刷 印数/1-3000册 书号/ISBN7-80639-229-7/1·48 定价/288.00元作者简介 作者刘宝彬,1932年生,1949年2月参加工作,1956年入党。曾任省委组织部组织处副处长、省委老干部局综合指导处处长、省老龄工作委员会专职副主任(副厅级),1993年退休。 从事新闻工作启始于1958年,曾任《林口报》记者,《林口通讯》主编,省委《党的生活》杂志记者,《北方银潮》杂志总编辑,北京《中华老年报》顾问、兼新...
前言序篇关帝庙。金碧辉煌的正殿上,塑有巨大的关羽坐像。金身,帝王装束,头戴十二冕旒平顶冠,身著锦绣龙袍;丹凤眼、卧蚕眉、面色赤红、五绺长髯飘洒在胸前;上端有两块匾,分别为“忠义千秋”、“万世人极”的字样;坐像前是供桌,摆放着供品,燃着香烛,殿中香烟缭绕;两侧为关平、周仓的立像,关平牵赤兔马,周仓扛青龙偃月刀;两边墙壁上绘有关羽的故事:桃园三结义、斩颜良、诛文丑、挑袍辞曹、过五关、斩六将、水淹七军、麦城升天等等。不断地有游人进来游览观赏,其中有一位年逾花甲的老教授带着十几名男女大学生夹在人群当中。一名男生问教授说:“教授,关羽是三国时期的大将,为人刚愎自用,有勇无谋,本来不算是怎么完美的人物,怎么会成为神仙?”教授说:“这个问题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世界上本来没有什么神仙,神仙都是由人创造出来的。大体说来,在宋代以前,人们不过把关羽看成是一名勇猛的武将...
一天守阁高七层,叠如舞扇。以此为幕,两名男子正一动不动地对峙着。阳光忽而明艳,忽而阴霾,二人的身影也随之或清晰或朦胧,如同要逝散的烟雾。纵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们,却都像被蒙上了轻纱,仿佛注视的对象随时都会突然消失。却没有一束眼光片刻离开。两名男子仅五米之隔,凌厉的杀气牢牢烙印于每个人的视觉中枢。虽然如此,两人的手中却都未持任何武器,仅仅赤手空拳。如果不是两人刚才在院中使用的“忍术”让众人大惊失色,或许杀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明显。其中一人名叫风待将监。此人年龄约在四十上下。额头隆起,脸颊凹陷,红色的小眼珠闪闪放光,相貌丑陋得可怖。背部如同患了佝偻一般,形成鼓胀的圆球,手脚异长,呈灰色,前端异样地张开。草鞋中露出的脚趾和手指,每根都极像一只大爬虫。就在刚才,此人曾和五名武士一较身手。将监虽然手携长刀,姿势却像田野里吓唬鸟兽的稻草人,看不出什么过人的武艺,而那五武士却都...
目 录1910 一岁 悉尼 那双白色的软底鞋1915 六岁 爹爹带我们去一家叫“上海”的中餐馆1920 十一岁 上海的阳光照耀1928 十九岁 永远的中国式服装、永远的英文1931 二十二岁 利西路上的大房子1932 二十三岁 爹爹死了1933 二十四岁 燕京骄傲的女生1934 二十五岁 分离1934.4 二十五岁 美丽的女孩出嫁了 倔强的女孩出嫁了1934.11 爱情故事1935 二十六岁 富家女子的梦想1944 三十五岁 把微笑丢在哪里1945 三十六岁 Easy e Easy Go1946 三十七岁 波丽安娜1948 三十九岁 美妇人之月的阴面1951 四十二岁 尚不知魏晋1954 四十五岁 再次成为职业妇女1955 四十六岁 戴西穿上了长裤1955 四十六岁 双重的生活1957 四十九岁 吴家花园湖石边1958 五十岁 最长的一天1958 五十岁 微微肿胀的笑容1961 五十三岁 阳台上的风景1961 五十三岁 平安夜1962夏天 五十四岁 煤炉上金黄色的Toast...
冷玥 倾心毒君第一章 云海寺,位于怀玉山的半山腰,主要建筑有天王殿、大雄殿、藏经阁以及僧舍、禅房。 天王殿前有棵高大的楠木树,殿内正中供著阿弥陀佛像,两侧是四大天王像,陀佛像的背后,是身著盔甲的护法神韦驮的木雕像。 大雄殿在天王殿之后,殿内正中供著法身、应身、报身等“三身佛”像,两侧为十八罗汉像;“三身佛”的背后为净瓦瓶观音像,两旁分别为文殊、普贤、大势至、地藏王菩萨像。 此时,在供一般百姓存寄先人牌位的祠堂里,有位身著青衫的少年,正对其先人祝祷著。 赵清儿在双亲牌位前,双手合十闭目默语祈祷:爹、娘,女儿把你们寄放在这里,捐了钱给佛寺,请他们逢年过节为你们诵经超渡,佛寺早晚课你们也要多多聆听,也许可以早日投胎成为富贵人家的儿女,或随著佛祖的指引到西方极乐世界。现在女儿要出发去找“黑雾山”的强盗,想办法替爹爹报仇。如果失败了,女儿很快就会去和你们团圆了;...
第一章 父王驾崩的那天早晨,霜露浓重,太阳犹如破碎的蛋黄悬浮于铜尺山的峰峦后面。我在近山堂前晨读,看见一群白色的鹭鸟从乌桕树林中低低掠过,它们围绕近山堂的朱廊黑瓦盘旋片刻,留下数声哀婉的啼啭和几片羽毛,我看见我的手腕上、石案上还有书册上溅满了鹭鸟的灰白稀松的粪便。是鸟粪,公子。书童用丝绢替我擦拭着手腕,他说,秋深了,公子该回宫里读书了。 秋深了,燮国的灾难也快降临了。我说。前来报丧的宫役们就是这时候走近近山堂的,他们手执一面燮国公的黑豹旄旗,满身缟素,头上的丧巾在风中款款拂动。走在后面的是四名抬轿的宫役,抬着一项空轿,我知道我将被那顶空轿带回宫中。我将和我敬重或者讨厌的人站在一起,参加父王的葬礼。 我讨厌死者,即使死者是我的父亲,是统治了燮国三十年的燮王。现在他的灵柩安置在德奉殿中,周围陈列着几千朵金黄色的雏菊,守灵的侍兵们在我看来则像一些墓地上的柏树。我...
******************《我的男友比我小2》******************第十一章 凉拌豆芽(1) 一个星期以后的一天。 “呃……” 从一个小时以前开始,恩谦就不停地在挠头。 我也跟他一样歪着头苦苦思索着。 一个小时以前,我们开始翻看跳蚤报纸上的招聘广告,搜索着可供选择的方向。没错,恩谦终于辞去了夜总会的工作。可是说实话,我目前还不确定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该怎么样,总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有种夺去了他的工作的感觉。 “豆,你觉得去加油站上班怎么样?” “轻松吗?” “傻瓜!这世界上哪有轻松的工作?” “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希望你能有份轻松点儿的工作啊!” “嗬,看把我们豆儿激动的!还没说什么呢,怎么气得鼻孔都变大了?别吓人啊!” “什么啊!我什么时候鼻孔变大了?” “哇,鼻子又动了,好厉害!” “讨厌!坏恩谦!” 其实,我是因为觉得丢脸才喊这么大声的。居然说我...
小小的暹罗猫出生刚一个月,通体雪白,一双湛蓝湛蓝的圆眼睛清透如冰,一见人就发嗲,打呼噜、打滚。 担心怀孕的蔡惜寂寞,樊景皓花了五十块现大洋,从单位的一名保安手中将它买回家。第二天早晨,蔡惜拎着白色猫咪细细的脖子,出其不意地把它从九楼的露台扔了下去。 “可恶的家伙,足足叫了一夜……”蔡惜疲惫地以手覆额,喃喃道。 “也不至于摔死它吧?”景皓暴怒,跳脚道,“你忒狠毒了!” “我狠毒?你他妈才狼心狗肺呢!”蔡惜突然发作起来,用手指着他的鼻子,直问到他眼前来,“樊景皓,你是文盲还是弱智?!宠物身上有弓形虫这种基本常识,你都不知道吗?” “弓形虫怎么啦?弓形虫还能吃了你?”景皓不甘示弱。 “弓形虫会导致流产,引起畸胎。他妈的,你想断子绝孙还是怎么的?!要不就是想害死我们母子,另寻新欢……”蔡惜暴跳如雷。...
造化 作者:陆涛 1 他忽然有一种不祥之兆。 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架巨大的波音767客机在空中盘旋,不能着陆。他坐在客舱中最后一排靠弦窗的第二个位置上。右边紧挨着他的是他的秘书范宇。范宇在领取登机牌时用了一堆好话以说服负责座号的人把最后一排的位置给他,理由是他一坐飞机就紧张,总想往厕所跑。最后一排座位离厕所最近。他喜欢厕所是因为热衷于在天上撒尿。他的坦诚感动了毫无表情的验票先生。他拿到牌号时笑了,看了总经理一眼。总经理知道他的秘书没有讲实话,是因为范宇不止一次告诉他,全世界经过无数次空难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最后一排座位在飞机遇难时安全系数最大。 又一阵咆哮。又一回升腾。又一次盘旋。他看出有经验的乘客已明显流露出不安。只有前排不远处的人傻乎乎地兴奋,显然是第一次坐飞机的男男女女,随着飞机每一次升降都会弄出点整齐的声音,像体育课上,女中学生看见穿紧身衣的男...
八月的一个晚上,屋子里热浪滚滚,我和妻子在嘎嘎作响的电扇前席地而坐,我手握遥控器,将电视频道一个一个换过去,然后又一个一个换过来。我汗流使背,心情烦燥。我的妻子倒是心安理得,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在她光滑的额头上我找不到一颗汗珠,她就像是一句俗话说的那样,心静自然凉。可是我不满现实,我结婚以后就开始不满现实了,我嘴里骂骂咧咧,手指敲打着遥控器,将电视屏幕变成一道道的闪电,让自己年轻的眼睛去一阵阵地老眼昏花。我咒骂夏天的炎热,我咒骂电视里的节目,我咒骂嘎嘎作响的破电扇,我咒骂刚刚吃过的晚餐,我咒骂晾在阳台上的短裤……我的妻子还是心安理得,只要我在这间屋子里,只要我和她坐在一起,我说什么样的脏话,做什么样的坏事,她都能心安理得。要是我走出这间屋子,我离开了她,她就不会这样了,她会感到不安,她会不高兴,她会喊叫和指责我,然后就是伤心和流泪了。这就是婚姻,我要和她寸步不离...
骨头在说话DEJA DEAD作者:凯丝·莱克斯译者:简伊玲这次案件里的女性死者触动了我,从尸体上我感受到她们的恐惧、痛苦和无助。愤怒和被侮辱的感觉包围着我,唯有挖出那禽兽,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我才能稍稍舒解……一 我推翻了先前的想法,不再认为这个男人是自我引爆而死。现在我正在把这个男人拼凑起来。在我面前有两块头盖骨,已黏好胶水,正插在装满沙子的不锈铜盆中等待风干。光靠这些骨头就足以判定死者身分,这样验尸陪审团就轻松多了。 时间是1994年6月2日,星期四的傍晚。我在等待骨头胶水凝固的空挡,心思开始照例飘翔漫游着。然而,一阵敲门声,却把我拉回了现实。没想到,这阵敲门声竟打破了我对这具尸体原有的想法,打乱了我的生活,改变了我对人性邪恐面的认知。 当时,我正沉溺在圣劳伦斯河的美景之中,享用这个小办公室唯一的优势。窗外一个名叫“忘金池”的清泉,总能让我感到—股生气,每当我看着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