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全本)人间上卷·谁是我作者:蔡骏目录前言 与幽灵对话(上)第一章 重生的记忆第二章 我是谁第三章 在卡夫卡的地洞里第四章 诱惑第五章 绝望第六章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第七章 龙井与西湖第八章 口是心非第九章 焦虑第十章 我是一个失业男第十一章 父亲之死第十二章 我不是高能第十三章 古英雄第十四章 我是英雄第十五章 父亲的秘密第十六章 抉择第一章 我是谁 我是谁? 从混沌的大黑暗开始。 那是宇宙大爆炸之前的"奇点",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 突然,一片白光从头顶盘旋,烘托出幽暗曲折的道路,是分娩时收缩的产道,将我痛苦地挤压。羊水早已破裂,身上沾满腥味,低头再也找不到脐带,或许依然缠绕脖子?努力在白色光晕中睁大眼睛,回首孕育我往昔的温暖口袋,已是另一个世界。无助地往前挣扎,湿漉漉的产道,剧烈抽搐收缩并挤压,义无反顾地把我推向外面不可知的天堂或地狱。...
一雨疯了一样地下。这场雨已经下了整整七天了!在平山,在这个江南小镇,这样猛烈急骤、数日绵绵的暴风雨是很少见的。疯一样的暴风雨将平山镇笼罩在一片迷茫和阴冷之中,压抑得人们透不过气来,根本不想也不敢出门。除了风声就是雨声,整个平山镇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苍凉世界。豆大的雨滴狠狠地打在树叶上,又滚落下来,溅起一尺高的水珠。狂风呜咽着撕摇着整片树林,细小的树枝禁受不住狂风的魔力,“劈里啪啦”地纷纷折断,更给这个夜晚的平山增加了几分恐怖和不安。在一片树林里,五、六个男人正在使劲地挖着什么;旁边站着一个富商模样的中年人,圆胖的脸,圆胖的肚子,圆胖的身材,一个随从在他头顶上撑着一把伞,由于风太大,随从只好用两只手紧紧地将伞柄攥在手里;在富商旁边,一个衣衫不整的漂亮少妇被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反抓着双手,雨滴砸在她的头发、裸露的肩膀上,立即汇成一股一股的水流沿着身体流进泥泞的土地...
伊吹山庄凶案作者:夏树静子 1 新的季节降临到伊豆,要比东京早半个月。 不到四月,山樱便竞相开放,杉木树林沿着天城街道蜿蜒伸去,风儿从枝叶间拂来,让人感到身上的肌肤很滑爽。 这个时候,山峦照例地已经披上了一层诱人的春色。狭窄的狞野川发出蕴含着润湿气息的流水声,在披着霞光的山峦峡谷之间流淌着。 简陋的温泉旅馆伊吹山庄坐落在狞野川边,坐汽车从修善寺往南边开去大约二十分钟路程。对伊吹山庄来说,那年因两起偶发事件而拉开了春季的帷幕。 说是简陋,伊吹山庄原本也是高级旅馆,设计奢华,别墅式偏房散落在河边到公路的缓坡上,从不接纳蜂拥而来的团体游客。只是十年前因伊豆台风,沿狞野川的旅馆均受到非常严重的破坏,旅馆业者以此为契机,翻造起耳目一新的钢铁建筑。相比之下,伊吹山庄受害甚微,因此没有改建,不知不觉地就落后于时代,...
小说排行榜:/top.html 第一章 车祸 回到北京之后,我们在北京的老字号美味斋中,胜利召开了第二届代表大会。会议在胖子吃掉了三盘老上海油爆虾之后,顺利通过了去云南倒斗的决议。 胖子抹了抹嘴上的油对我说道:“我说老胡,云南可是好地方啊。我当年就被天边飞来金丝鸟那段刺激得不轻,早就想过去会会那批燃烧着热烈爱情火焰的少数民族少女了。” 我对胖子说道:“云南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少数民族少女也并非个个都是花孔雀,反正以前我去云南没见过几个像样的。那时候我们部队是部署在离边境不远的老山,在那进行了一个月的实战演练。那地方是哈尼族、彝族、壮族的交汇点,有好多少数民族,我看跟越南人长得也都差不多。什么五朵金花阿诗玛的,那都是属于影视剧里的艺术加工,当不得真的。你还是别抱太大的幻想,否则会很失望的。” 大金牙说:“怎么呢?胡爷,你去的那地方大概是山沟,当年我去云南插队,正经见...
世界人口的膨胀引起了亿万富翁拜尔的恐慌,这位狂人招募了大批科学家,在深海建立了实验基地,试图改变海流的方向,破坏全球的生态系统,以减少地面人口。著名侦探塞思潜入深海当“卧底”,出生入死,最后在联合国的指挥和协助下,率联军舰队深入海底,打了一场高科技的反恐战争,挫败了拜尔的阴谋,挽救了人类。……作者:菲力蒲。克拉梅/* 1 */ 第一章海底迷踪南太平洋,军事区域丽莎8 号格林尼治时间23点整 迪克。奥马利舰长今年53岁,瘦瘦的长脸与全身配合得恰到好处。他个子不高,绿眼珠总是在骨碌骨碌转,似乎在观察每位船员的行动。“俄亥俄”是一艘170 米长的弹道导弹潜艇,可运载24枚三叉戟核导弹。舰长知道稍有差错便将付出巨大的代价,因为他们正在南太平洋中心地域,海底700 米处……指挥舱差不多有100 平方米,位于四层潜水艇的顶层。军官、领航员及监听专家们正忙着分析航海图所提供的信息以及...
一位犯罪心理学大师现场推理实录辨读凶手[英]保罗·布里顿/著 李斯/译每当我看到那些人,他们被强暴、谋杀、虐待和毁灭,我都明白在某个地方,有某个人将继续伤害别人,他可能坐在什么地方,回味自己的所作所为,仔细品尝它,并在细细把玩中获取快感。他是真实的人,他在某个地方等待着,他们的冲动会一次次地增强,任何时候我都无法预知将发生什么事情,但我确信,除非有人阻止他,否则他会再次杀人,一次又一次地杀戮下去。作者简介保罗·布里顿(Paul Britton)出生于1964年,曾获沃威克和谢菲尔德大学心理学学位。长期从事心理学临床研究和犯罪心理学的实证工作。在犯罪推理界有近乎神话的地位。目前,他越来越频繁地参与青少年犯罪问题、不良家族问题及犯罪受害人和服役期内受害人的创伤处理工作。内容简介与普通侦探不同,犯罪心理学家保罗·布里顿在犯罪现场搜集的不是指纹或血...
蝶杀-作者:余晗 第1节:引子 引子 这个晚上,心绪颇不平静,心无法自制地咚咚急跳。 今天是周末,宿舍的姐妹们都有节目,她本来也可以逛逛街看看电影的,但伙伴邀她出门时,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竟没有答应。 她靠在下铺的床上发愣,莫名地觉得日光灯比平时灰暗,空气仿似也稀薄了很多。 她不得不退回来坐到床上。 从上个星期起,她开始莫名地心悸,开始疑神疑鬼。上厕所时,不敢低头,怕门缝里会出现红色高跟鞋;不敢睁开眼睛,怕有某个绿袖子长红毛的手伸过来问她要什么样的手纸。洗手时,怕水龙头里会流出汩汩的鲜血。照镜子时,怕里边映出的是另一个人或者物件的影子。 但是每次过后,她都可以稳定自己的情绪重新和同学们笑闹,让一切回复正常,而今晚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口渴,又一罐可乐在不知不觉中下肚。 小腹愈加难过,水分在体内奔突,逼着她得赶紧走出这间屋子去洗手间。...
地下谜情一.神秘的女子 远远的天边,急速飞来暗红色的一片,悄无声息,铺天盖地。巨大的暗红色躯体,没有羽毛皮肤龟裂的翅膀,外凸的褐色眼珠,如锯齿般锋利,伸展在嘴外的牙齿。村子里正在举行丰收庆典,人们来不及反应,便被包围其中,没有任何的响动,只不过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它们飞离了村庄。 房屋不复存在,地上多了几十具白骨,没有一滴血迹,刚刚在击鼓的年轻男子只剩一个骨架站立在那里,鼓消失无踪。麦田杂乱,未收割的作物不知去向,光秃秃田地旁老人的骸骨还保持着原来的姿态。 于老汉轻轻叹息,他从地穴的门口往外看。八十年前,他还是一个孩童,就是站在这个位置看到了红食虫突然来袭,看见父母在瞬间变成了白骨。那时的他跑到地窖,看一些村人搬陈年的酒坛,才幸免于难。 幸存的人意外的发现,临近的村庄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整个世界突然变得静寂,仿佛只剩下了到地窖中的十几个人。土地不再肥沃,他...
H庄园的一次午餐 引子 “埃莉诺·凯瑟琳·卡莱尔,您被指控于本年七月二十七日杀害了玛丽·杰勒德。您是否承认自己是有罪的?” 埃莉诺·卡莱尔笔直地站立着。她那傲然高昂的头、生气勃勃的蓝色眼睛使人惊讶。她的头发像煤炭一样乌黑。修剪应时的眉毛形成两条细线。 法庭笼罩在一片沉闷而紧张的寂静中。 辩护人埃德温布尔默先生出于一种不祥之感而神情紧张起来,他想:我的天哪,她怕是要承认自己有罪了……支持不住了,显然是支持不住了…… 埃莉诺开口了: “我没罪。” 辩护人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用手帕擦擦额头,心想:案子险些以悲剧告终。 公诉人塞缪尔·阿顿伯里先生站起来说道:“尊敬的法官先生,尊敬的陪审员先生们,我认为我有必要再次陈述一下诸位已经熟知的事实。是这样:七月二十七日下午三时三十分,玛丽·杰勒德在梅登斯福德的H...
引子那不是人类的眼睛。黑夜里有双睁大了的眼睛,发出骇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那不熄的蜡烛,白色烛光在幽暗的房间里不断摇曳,使得墙壁上反射出魔鬼般的投影。其实,那不过是只硕大的老鼠而已。幸好欧洲已不再是14世纪了,否则这只老鼠的骤然出现,会把死人都吓得活过来。“上帝保佑,让黑死病见鬼去吧!让圣 · 巴托罗缪之夜见鬼去吧!让大鬼小鬼女鬼们见鬼去吧!阿门。”这是阿兰 · 阿查巴尔特在临睡前做的祷告。他穿着一件厚大的睡袍钻进被窝,却不敢把蜡烛吹灭——三周前的某个夜晚,巴黎街头碾过一辆囚车,阿查巴尔特战战兢兢地从窗户缝隙望出去,只见囚车上有几个男人模糊的影子,毫无疑问他们即将被送上断头台。那天凌晨,他做了个奇怪的噩梦,梦到囚车上一个男子的人头。梦醒后他浑身冷汗,呼吸困难,颤抖着打开窗户——他看到昏暗的街道上飘过一个白色的幽灵,黑色的长发高高扬起,一袭自衣上沾着猩红的血迹,手...
走向堕落的女人:黑弈 作者:吕铮民主与建设出版社 出版 序 新京的夜晚宁静而神秘,车辆穿梭的街道,好似波光粼粼的河流,这条河流不停地涌动,带着人们的希望和梦想,一直向四处延伸,循环往复,永不停歇。霓虹色的河流把远近的天空都映成了粉紫色,这颜色淹没了星光的灿烂,淹没了光鲜的繁华和欲望,寂寞的城市就这样延续着沉睡前的愉悦和悸动。当夜风吹起的时候,天空开始恢复了深邃,河流的霓虹渐暗,粉紫色也飘然而逝,城市由喧嚣变为沉寂,不久又会迎来黎明…… 黑弈 一(1) 典雅的佳利中心大堂,处处显示着豪华和尊贵,来往于大堂的人们,也不同于门外过客的行色匆匆。老陈今天特意换上了西装,黝黑的肤色和他脸上岁月的沟壑显然与崭新的西装有些不相配,通过郭四儿的介绍,今天他要见一位大人物,一位来中国投资的日本富商——藤原健次。 “老陈,要不是咱们哥们儿关系好,这个活儿我是绝对不可能转手的,你...
雷库克自己栽花种菜的原则很简单,泡几杯浓浓的甜茶做为提神用,秋天来时扫落叶,夏天时种植他喜爱的鼠尾草和紫苑花。凭良心说,他喜爱他的主人,也迁就他们的喜好,对于蔬菜他知道得很清楚,什么是上好的香薄荷或是甘蓝菜绝不会弄错。他也是个有心人,然而必须面对的事实是:玛丽·梅德这地方已失去往日的光彩。就某种意义来说,它失去了一切,你可以诅咒战争或年轻的一代或是由于妇女外出工作,——但真正的理由是你自己老了。玛波小姐是个非常敏感的老妇人,对于这点她有自知之明,她对玛丽·梅德这地方感触甚深。玛丽·梅德现仍屹立在这里,那曾是旧时代的中心。“蓝野猪”大厦、教堂、牧师馆邰安妮王后和乔治亚的小窝也在这里。房子仍然维持旧观,但街道不一样了。商店一换手,马上大肆整修,扩充门面,店面脱手的鱼贩早已不认得自己原来的店,冰冻的鱼在高级的橱窗后闪着银光。值得庆幸的是杂货商博纳的店仍然未变,哈特...
《黑色星期五》的钢琴曲,就像梦魇一般折磨着我,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每当我冰封的心灵有一点点涟漪的时候,它就会响起,是提示吗?还是警告、亦或是雅伦的诅咒……我知道,许多听过这首曲子的人,都因为无法忍受那忧伤的曲调而自杀了,这么一首真实的曲子,就那么反反复复的重复在我的脑海深处,我很怀疑,我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因为,我还活着,行尸走肉般的活着……无法清醒,也无法沉醉…… 颤抖的声音证明,此时此刻,郭百的心绪有多么的不平静,她向来是个冷静的人,无论面对什么,或者发生什么,正如刘朝的评价,这个女子的情商极高,能够在第一时刻控制自己,调整到最佳情绪。可是也正因为如此,这段时间的反常才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对劲…… 郭百摁下停止按钮,只听啪的一声轻响,录音机停止了工作。 这是她的习惯,她讨厌打字,更讨厌用笔去记录一些东西,虽然那些才是正常的日记,不过她却习惯用录音机直接、便...
DEATH NOTE——洛杉矶BB连续杀人事件HOW TO USE IT当彼永德?巴斯蒂杀害第三个人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实验。那就是尝试在不破坏内脏的情况下,能否让被害人因内出血致死。具体的做法是,把因为药物失去意识的被害人捆绑起来,让其动弹不得,然后在不损伤皮肤的情况下,持续彻底殴打对方的左腕——也就是说,他企图通过左腕的失血过量杀人。可惜,这个实验最终以失败告终了。虽然被害人的左腕因为淤血全部变成紫黑色,但是他并没有因此死亡。被害人只是出现了奇怪的痉挛反应,完全没有生命之忧。虽然他从书本上看到过,人若失去一只手臂分量的血液生命就会停止,但是这似乎并不属实。本身杀人的方法对于彼永德?巴斯蒂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这只是余兴,只是一个实验而矣,成功也好失败也罢,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彼永德?巴斯蒂轻轻耸了耸肩,然后抽出了刀子——不。不,不,不。百年一遇的名侦探L和猎奇杀人狂基拉的对决结果,对看这篇文...
《石城列岛惊魂》 一 祝小天拿着这封信,脸上充满了疑惑。 这是一封普通的挂号信,封上很清爽地写着:北京市复兴门外大街五号69**信箱祝小天收。 字体秀气,看上去象女人写的。祝小天没有冒然地打开它。今天早晨上班时,收发室的大爷把这封信摆在他的案头,等到中午时他才发现。打电话问了一下大爷,大爷说是邮递员送来的,再没有其它信息了。 这是祝小天毕业工作3年来收到的第一封纸信。 祝小天一个人在北京工作,她的大学同学全部留在了沈阳。当时全班同学都羡慕她去了北京,何未在送别会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小天,如果你愿意,我就是去北京肯德鸡里涮盘子也行,只要能陪着你。 没等祝小天说话,朝凤就接上了:得了吧何未,你愿意你就去,干嘛还得人小天愿意!全班哄笑,何未属于那种没脸没皮的,他也跟着笑,说:我他妈的就是愿意,也得小天同意,只要小天不同意的事,我何未这辈子坚决不做!全班再次...
第一章 面具 2002年3月20日 美国俄勒冈州波特兰市 一切都在孕育之中 包括我们并不熟知的黑暗…… 18时34分,市中心的一个街角,一个男人怀抱着巨大的礼品盒。他匆忙的样子和一脸的幸福,叫任何人都会感慨曾经拥有的年轻时代。他不时低头看看手表,更加紧了脚步。“但愿不要迟到,我的亲亲。”他这样喃喃自语着,钻进了像是在专门等待他的出租车,丝毫没有意识到,恶梦已经展开了…… 19时40分,卡尔文东街已经行人罕见,这在平时是不多见的。把口的咖啡屋里,只剩下老板和玛莎小姐。一切静悄悄,只有电视在声嘶力竭的吼着。谁都知道,最近的两个月是不太平的。 “对不起,”电视里的主持小姐在接到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稿件之后这样说道,“请原谅我们现在必须暂停上个月校园枪击事件的后续报道,插播一条新闻。市警局的罗伯特局长郑重宣告,对于前一段时间的发生的‘情侣剥皮杀手’连环杀人案件。市警力已展开尽心全...
无止境的杀人 第一章 刑警的钱包 我在深夜被吵醒了! 首先,我听到脚步声——是主人沉重的脚步声,踩着客厅的榻榻米走了过来。 主人这阵子体重剧增,所以我不会听错。虽然以前有时我会把主人的脚步声跟瞒着主人偷偷来看我的太太的脚步声弄错。 主人拿起外套,穿上袖子,响起一阵“沙沙”声,我稍微晃了一下,便理所当然地安坐在主人的胸膛。 这里是我的老位置,比我更接近主人心脏的只有主人的警察手册,我从未与他有过什么交谊。他比我年长许多,总是很忙,或是装做很忙的样子,出于职业的关系,喜好沉默。 “要去哪里?” 传来太太的声音。 主人只回了一句“都内”。这对夫妻的对话总是这样。这是某种仪式吗? “钱够吗?” “暂时还够,不够的话再领就好了。” 太太没有说话。正如主人说的,不过,他甚至没有掏出我来确定一下。 我,是主人的钱包。...
楔子 〔在那一年死的人很多,正常的、不正常的,像是所有的年份一样,总会有人死去。不过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同一年死去的人中有六个年龄、相貌都相似的青年人。〕 青草乡。 1974年的某个夏季月夜,空气中透着稻子灌浆的气息。田埂上走着两个人,稻叶划过身子,发出沙沙的声音。 穿过水田,两人走到一个斜坡上坐着。男人的手臂自然地挽上了女人的肩膀,月光撩人,身后拖着的长长的影子也多情地顺着微风拂动的草丛摇曳着。 女人两条大辫子油黑油黑地垂着,手不自然地捻着发梢,低着头等待下面的节目。男人认真地看着她的长睫毛,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肥皂味儿和些许汗味,静静地说: “我找了个去镇上代课的机会,明天就可以搭车过去,以后不用再下地了。” 女人惊诧地望着他,这个消息有点突然,即使算是个好消息,也让她猝不及防。 “那你打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好好工作呗,好不容易才争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