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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恐惧的总和-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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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么它是装在什么上面呢?”

  “箱子是安置在一个木头的……平台?”

  “你指的是一个木板基座罗?那么他们用堆高机装上去罗?”

  “对的,”葛森说道。“没错。”

  “你运气不错。来吧,我让你看个东西。”马文带葛森外出到寒冷的户外。两分钟后,葛森看到农场里的一间谷仓旁有水泥的载货台,以及一架布满铁锈的堆高机。唯一的坏消息是,通往这座谷仓的泥土小道已经布满了雪及凝结的泥土。“这个炸弹有多易爆炸呢?”

  “炸弹通常是易爆的,马文。”葛森指出。

  马文大笑道:“是的,我也是这么想。”

  此时叙利亚的时间早了十个小时。卡明斯基博士跟往常一样很早就到工作岗位上,身为莫斯科大学的一名教授,他很早就被送到叙利亚教授他的专长,他是呼吸道问题的专家。这种专长并不会使人成为乐观主义者。他在苏联所见到的一大堆病人,以及在叙利亚所看到的,都是一些肺癌患者,这种疾病和它的致命性一样,几乎是无法预防的。

  今天他所看的第一个病人,是由当地一名他相当欣赏的开业医生所转送过来的病人——这名叙利亚医生曾经接受过法国人的训练,学得也相当透彻——同时也是一名碰上奇怪的疾病,才会将患者送到他这儿来的医生。

  在进入诊疗室的时候,卡明斯基看到一名三十出头且体格健壮的男人。再仔细一看,他看到他的脸色苍白,眉毛皱在一起。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得了癌症,但卡明斯基是一个谨慎的人,他心想,这也有可能是其他的疾病,甚至还有传染的可能性。他的检查过程比自己原先预期的还要冗长,需要好几次的X光照射,以及一些额外的检验,但在检验结果出来之前,他就被苏联大使馆给叫了去。

  克拉克实在等不及了,但他还是足足等了三天,以免霍兹曼还没证实他所透露的消息。他在晚上八点三十分走出家门,开车到加油站。在那儿他请加油站服务人员把车子加满油——他一向不喜欢自己动手加油——然后走到公用电话旁。

  “哪一位?”霍兹曼拿起他未列在电话簿上的那支电话说道。

  克拉克没有表明自己的身分就说道:“你已经有机会证实了这些消息吗?”

  “是的,事实上,我拿到了大部分的情报。看起来似乎你说的才是真的。你知道有人在骗你的时候,真的很讨厌,对不对?”

  “那么是谁在骗你呢?”

  “我叫她艾略特。总统则叫她伊丽沙白。你想要一点额外的情报吗?”霍兹曼补充道。

  “当然。”

  “我告诉你这件消息,以证明我的诚意。福勒跟她搞上有阵子了。记者没有报导,是因为我们认为这不关公众的利益。”

  “你们还真好心,”克拉克说道。“谢谢。我欠你一次。”。

  “记住,五年后你要告诉我一切的真相,老兄。”

  “那时我会出现的。”克拉克挂上电话。然后心想,那么,我心中猜想得没错。他又在电话里投了另一个二十五分钟的硬币。运气不错,第一声就有人接电话。是女人的声音。

  “哈罗?”

  “是雷恩夫人吗?”

  “是的,您是哪一位?”

  “夫人,您想知道的人是艾略特。总统的国家安全顾问。”克拉克决定不补充另一部分。这跟目前的情况无关,不是吗?

  “你确定吗?”

  “是的。”

  “谢谢。”电话切断了。

  凯西今天又很早就把雷恩哄上床了。雷恩最近很讲道理。其实这也不是令人意外的事情,不是吗?她心想。毕竟,他娶了我。

  这次的时机真的是恰到好处。几天前她还不打算参加国宴,准备用工作当借口推掉,但现在……

  我该怎么做呢?

  “早安,凯兹。”凯西边说边洗她的手,就跟平常在手术前一样?一直刷到手肘。

  “嗨,凯西。近来如何?”

  “好多了,凯兹。”

  “真的?”凯兹博士也开始在刷手。

  “真的。”

  “很高兴听到这一点。”凯兹半信半疑地说道。

  凯西刷完手后,用手肘关掉水龙头,说道:“凯兹,结果是我自己反应太过度了一点。”

  “那么跑来找我的那个调查员呢?”凯兹低着头问道。

  “那不是真的。我现在不能解释,也许往后吧。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没问题,是什么忙呢?”

  “这礼拜三我原定要进行的角膜移植手术,你能接手吗?”

  “你有什么事呢?”

  “雷恩跟我明晚要到白宫参加一次正式的国宴。为芬兰总理所举行的国宴,你愿意相信吗?整个手术过程相当简单,据我了解没有什么并发症。我今天下午就可以给你病历。这次手术将由简金斯操刀——我本来只要在旁边看着。”简金斯是名很有前途的年轻住院医师。

  “好吧,我会帮你做的。”

  “好的,谢谢。欠你一次。”凯西在走进手术房时说道。

  几乎在一小时后,卡门维塔号驶入汉普顿水路。然后她转向港口,以便向南通过海军码头。货船的船长及驾驶员站在舰桥的左方,看着正驶离港口的罗斯福号航空母舰,码头上有上百名的妻子及孩子来送别。两艘巡洋舰,以及一艘巡防舰已经开始移动。这位驾驶员解释道,这些船是“木棒”的护卫舰队,木棒是罗斯福号的船员为这艘航空舰取的外号。那位印度籍的船长喃喃自语后,就专心在自己的工作上。

  半个小时以后,这艘货柜船已经接近港区末端的码头。三艘拖船已经在旁,缓缓地将卡门维塔号顶推就位。这艘船才刚刚系好缆绳?那些巨型的货柜起重机已经开始在搬运那些货柜。

  “运到科罗拉多州的罗根镇?”那位卡车司机问道。他翻开一本很大的地图集,沿着第七十六号州际公路寻找正确的位置。“好的,我已经找到了。”

  “要多久呢?”马文问道。

  “从我离开这里开始算吗?八百里。哦,大概要两天,如果我运气好的话,也许四十个小时就到了。不过这样你得花多点钱罗?”

  “要多少呢?”马文问道。卡车司机告诉他价码。“你收现金吗?”

  “我收现金。我可以少拿百分之十。”卡车司机说道。国税局绝无法发现现金的交易。

  “我先付你一半的金额。”马文算了一叠钞票给卡车司机。“货到时再给你一半,如果你能在四十个小时之内到达,我还会给你一些奖金。”

  “听起来不错。那么这个货柜箱呢?”

  “你把它直接载回港口。我们再过一个月,还有更多的东西要你载,”马文骗他道。“我们可以让你跑这一段固定的路线。”

  “听起来不错。”

  马文回到他朋友身旁,他们一同在一栋舒适的货柜站大楼里看着卸货的过程,身边还有一台很大的咖啡机。

  罗斯福号航空母舰此次驶离港口的时间,已经短得打破记录,在他们驶抵海上的浮标时航速已经达到二十节。已经有飞机在舰上打转,首先是一些F…14雄猫式战斗机,它们是由欧逊纳海军航空站起飞的。一到海上的空间够大时,这艘航空母舰立刻转向迎着北风让飞机降落。第一架降落的飞机是航空大队长的漆上了双零的座机,也就是杰克森的飞机。他的雄猫式战斗机在降落时,突然有一阵强风吹袭,因此降落时到了二号拦截索才钩住停下来——“被捕捉了”——让杰克森有点不高兴。下一架飞机是桑确斯的座机,完美地钩住三号拦截索降落。两架飞机滑离跑道。杰克森下了飞机后?马上跑到他在被称为“兀鹰架”的位置上,此处位于舰岛上的高处,在此他可以观察队上其余的飞机降落。大队长及中队长看着他们的飞机降落,这才是大队开始部署的正确方式。每一架飞机降落钩索的动作都有录影机拍摄下来,以进行考核。杰克森喝了第一口舰上的咖啡时心想,这次的出航一开头就不怎么顺利。没有达成他一向能够完成的“完美降落”的标准,航空作战官在通知他时,因此还故意跟他眨眨眼微笑着。

  “嗨,队长,我的队员降落得怎样?”桑确斯问道,一屁股坐在杰克森的后面。

  “还不错。我看到你仍然保持你的完美降落记录,老桑。”

  “这不难,队长。只要你进场的时候注意一下风向。我就看到那一股吹袭你的阵风。我想我那时候应该提醒你。”

  “不要太得意忘形了,中校。”杰克森说道。桑确斯已经连续十七次完美降落。也许这家伙真能看得到风向,杰克森想到。度过七十分钟的不平稳风浪后,罗斯福号航向改为东方,以进行前往直布罗陀海峡的大迂回航线。

  这位卡车司机确定货柜箱稳固地装在他的货柜车后,再爬人他的驾驶座里,启动引擎,向马文挥挥手,马文也向他挥手告别。

  “我还是认为我们应该跟踪他。”葛森说道。

  “他一定会注意到我们的,然后就会起疑心。”马文回答道。“即使真的出了什么差错,你想干什么?在高速公路炸个洞将它埋起来?再说你也没有跟踪那艘货船,不是吗?”

  “没错。”葛森看着夸提,并耸耸肩。接着他们走到停车场,将车开到夏洛蒂,从那儿坐飞机到丹佛。

  雷恩跟往常一样老早就准备就绪,但凯西还是慢吞吞地。对她而言,照镜子是那么不寻常的事情,而且看到自己的头发竟然像个真正的女人,即使身为外科医生的她,本该对这种事情毫不在乎的。整理头发就整整花了她两个小时的时间,但这是值得的。凯西在下楼前,从衣橱里拿出两个皮箱,把它们放在卧房的中央。

  “你能帮我戴这玩意吗?”她问雷恩。

  “当然,宝贝。”雷恩拿起那串黄金项链,围绕在她的脖子上。这串项链是在小杰克出生之前,他送给凯西的圣诞节礼物。雷恩想到,这串项链伴随着许多美好的回忆;然后他退了一步,说道:“转个身。”

  凯西照雷恩的话做。她今晚穿着宝蓝色的丝质晚礼服,像玻璃一样会反射光线。雷恩一点也不懂女人的流行服饰——猜出苏联人的心思对他而言,远比这还容易——但不管最新的流行风尚为何,对凯西今晚的打扮,他是满心赞赏的。这件宝蓝色的衣服以及她所戴的黄金手饰,衬托出她光滑的皮肤和一头金发。“很好,”雷恩说道。“你准备好了吗,宝贝?”

  “当然好了,雷恩。”她对他微笑。“你先去暖车。”

  凯西看他走到车库里,然后对临时保姆吩咐了一些事情。她穿上她的貂皮大衣——外科医生通常都不是保护动物主义者——一分钟后跟着雷恩到车子。雷恩将车倒出车库,往目的地前进。

  克拉克不得不对自己微笑。雷恩依然不懂得什么叫做反侦查的情报技巧。克拉克看到雷恩车子的尾灯渐渐变小远离,接着在旨角转弯后完全消失,他才走向雷恩的车道。

  “您是克拉克先生?”这位保姆问道。

  “没错。”

  “行李在卧房里。”这位保姆指出。

  “谢谢你。”克拉克在一分钟后回来。他心想,凯西毕竟还是个女人,他们所打包的行李都塞了一大堆不必要的东西。连凯西这样的女人也不是完美的。“晚安。”

  “晚安。”这位保姆已经沉溺在电视机前。

  只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能从马里兰州的安娜波里斯开到华盛顿特区。雷恩实在很想坐官方的配车,但他的太太坚持他们自己开车。他们在宾州大道上转弯,通过白宫东面业务车道的大门,在那儿穿着制服的警察指挥他们到停车位上。雷恩的旅行车在一大堆凯迪拉克及林肯轿车里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但雷恩对这些东西实在是不在乎。他和他太太走到东面入口的斜坡,那儿有密勤局的干员对照来宾名单检查他们的邀请卡,并且检查有无危险物品。雷恩的汽车钥匙引发了金属探测器的警报声,他不得不以尴尬的微笑来掩饰。

  不管到白宫拜访有多少次了,但看到白宫总是令人感到一股奇妙的感觉,特别是在夜晚。雷恩带他太太往西走。他们在白宫里的小戏院旁寄放自己的外衣,拿了号码牌,然后继续往西走。在转角处他们看到那三名经常在白宫的社会版记者,都是六十出头的妇女,她们盯着你的脸孔在小册子上做下笔记,看起来就像是马克白一剧中那三名大嘴且带着邪恶笑容的巫婆。三军的军官穿着全套的礼服列队在那儿——雷恩向来在私底下戏称他们为“总侍者”——等待着护卫的任务。跟往常一样,配有鲜红色腰带的陆战队礼服最好看,此时一名极为英俊的上尉迎向前来,带他们至举办宴会那一层楼的阶梯前,雷恩注意到那名上尉投注在他太太身上的欣赏眼光,他决定一笑置之。

  在大理石的阶梯上有另一名军官,这次是一名女性的陆军中尉,带他们进入东厢。他们进入宴会现场时,还有人宣布他们的驾临——好像真的有人会听这种宣布一样——并且有一名充满活力的侍者立刻托着一盘饮料迎接他们。

  “雷恩,你今天要开车,不要喝酒。”凯西对他耳语。于是雷恩拿了一杯果汁和一个小花卷,而凯西则拿了一杯香槟。

  白宫的东厢大概有小型的运动场那么大。四周的墙壁都漆成象牙白,里面的圆柱上还饰有金叶。在角落里有一支弦乐四重奏正在演奏,还有一名陆军的士官在那里弹奏一架大型的演奏钢琴,雷恩认为这家伙弹得不错。宴会已经到了一半,男士都是戴着黑领结,而女士们则都是穿着艳光四射的晚礼服。也许有些人真的很喜欢这种场合,雷恩告诉自己,但他自己绝不是这种人。他开始在那儿打量,很快就发现国防部长邦克及其夫人夏绿蒂。

  “哈罗,雷恩。”

  “哈罗,老邦,你认识我太太吗?”

  “凯西。”凯西说道,并伸出她的手。

  “那么你对这次的足球赛有什么看法?”

  雷恩笑道:“长官,我知道你和塔伯在这上面有很大的争论。我出生在巴尔的摩。今年我们家乡的队伍实在太弱了。”

  “其实你们那一队输得也没那么多,不是吗?只不过今年是我们的丰收年。”

  “不过维京队也是这么说。”

  “他们运气好才打得过纽约队。”

  “突袭者队给过你的队伍小小的震撼吧,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

  “他们只是运气好,”邦克喃喃不平地道。“我们在第二回合就把他们痛宰了。”

  凯西及夏绿蒂交换了一次女人之间的眼色:又是足球!凯西转头四周张望,哦,她在那儿。邦克的太太在这些男人谈论男人的话题时,早就溜走了。

  凯西先做了一个深呼吸。她不敢肯定这个时候与地点是否恰当,但就像她不会放弃外科的生涯一样,她现在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她离开雷恩,面朝另一个方向直直走去,就像只鹰一样对准着它的目标,通过半个会场,逼近目标。

  艾略特博土今晚的穿着几乎跟凯西一模一样。只是剪裁及一些小地方有点不同,但这两件昂贵的礼服是那么相近,若是一名服装设计师看到,也会纳闷她们是不是在同一间店买的。艾略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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