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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手机系列三部曲-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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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的内心更加的窘迫,羞愧,简直无地自容!我一直很担心,自己也不明白为了什么而担心、害怕?也许,因为我太在乎。哎呀,我外表的潇洒只是做给人看的。或许,我只是一个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其实,只是我的尘缘未了罢?有时候得庆幸自己缺乏行动力,要是我有所动作的话,所不定今天的我早已经给毁了。老子说,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但是,我还不具备那样的气魄,还有智慧让自己脱离那样一种窘迫的境地。首先,我可以勇敢的向她表明心意,不行的话就抽身而退。但是,我没有迈出那一步,我实在想不出,如果她拒绝我,那我该怎么办?我是否承受得起?而且,据我所推断,她九成九会断然拒绝,那么,我宁愿保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在心中!即使希望破灭,我也希望它能来得晚一些,再晚一些,更晚一些。。。。。。
  或许是聪明多心人之过,我推算了所有的我和菁菁之间可能出现的状况,以自己的心腹去揣测度量别人的心,总也会有疏漏的。
  既然,我已经在菁菁面前出现了,那么,接下来我该去面对,不管我面对的是什么,我不能回头,也不会回头。但我最大的问题就是,不会变通,也无法变通。一经我认定的东西,我会一直走到底。我还是没有办法,也没有勇气去打破我和菁菁之前的那种旧有的状况。问题是,很多时候我也很迷茫,究竟我们俩要发展到什么程度、要往哪一个方向走。Do be or not do be,that is a question!人们会这样翻译这句英文:生存还是毁灭, 这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当然,这句话放在原文,完全可以这样解释。但我们不会经常遇到那种极端的情形。不如就这样解释:做还是不做,这是一个问题。我们几乎会为自己的任何一个决定与行动后悔,心想,本可以有更好的方式,本可以做得更好;而且,几乎任何每一件事,我们都可以找到与之相反的来加以否定或者辩论——这就是事实的真相。那么,事情本身无正,我们该如何抉择?是否就像墙头草一样左右摆动?这是不可以的,世事本已经难料,如果我们都不坚定,那情况就很糟糕了!所以,最后我决定还是不发生变动为好。不过,也确实令我苦恼的,改变总得改变的。但是,我还能认识到,我们都还是学生,前途未卜,还不能承受得起爱情之重,更别说给对方一个未来。但我想,我最起码的不要影响对方的前途,但也要让对方知道,在你的生命中,我来过,我爱过,同时,我也要对方永远的记得这一点。如此,就已经足够了吧?
  这个学期,我们换了一个教室,恰好与菁菁的教室南北遥遥相对,中间大概有一百码的距离,另外,菁菁的教室是在三楼,我们教室在一楼。这一百码的距离,刚刚够我朦胧的看到菁菁在窗口那里朦胧的身影,我们就这样长时间的相互遥望,传递着彼此的情意与相思。。。。。。我不知道,反正一切很朦胧。这样一种朦胧,你可以选择去亲近,去看清;也可以选择疏远,消逝。。。。。。
  我继续给菁菁写信,我实在是欲罢不能,特别当有时候我差点不能忍受那种相思之苦的时候。一如既往的,我要求我的信写得好,我开始注重一些文学作品,并且开始学习一些高雅的文字,以及仪表和谈吐。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可以让一个人更加的完善自身。我不管人们会怎么看,怎么想,怎么说,反正我以自己的方式去进行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第八章 拳拳赤子心

  这是又一个春天不是吗?感觉这个春天特别的多雨!想当年共工怒而触不周之山,使得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这江南烟雨也当真是了得,多情、缱绻、旖旎,无所不在,剡溪蕴秀异,欲罢不能忘!
  于是,我又开始伤春了吧?人们说,环境影响一个人,北方人和南方人的性情是有很大不同的,也许,南方人更多的是阴柔,心中沟沟坎坎比较多,南方人也更多一些细腻与华丽。
  很多事情的走向取决于一个人的态度。我一直避免自己落入俗套。价值偏向很容易滑入另一端,或者陷入平庸碌碌。
  老子说: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我唯一与众不同的,与难能可贵的,就是善于从大自然母亲那里汲取养分,获得爱、获得滋养、获得力量!那么,我也可以。
  不知,你也能否感应得到,这春天多情的呼唤?我挟三春之花草,走过了千山万水,来到了你的面前,你能接受吗?有时候,我没有来由的想,我是不能带来给你幸福的,我的命运坎坷,做事破败,如秋草逢霜之象。我提防自己,甚于防川,既不能给你快乐与幸福,最起码不给你带来痛苦吧?那么,我能怎么做呢?我爱得那么深,爱得那么认真!这个春天,清风醉人。在好多好多翻滚的夜里,我在梦中轻轻呼唤你。夜阑听风,心潮涌动,风啊,请带我走吧——
  我宁愿化作一阵清风,
  轻轻的吹过你的身旁,
  轻柔如若叹息,
  不惊你的美梦!
  这些诗句没什么出奇之处,不过是套用了那句“清风袭来,好梦不惊”——这句又是套用了苏东坡的那句“清风徐来,波澜不惊”。
  没什么出奇,但如果,一个人能至始至终总能恪守这样的情操,那还算不错。我这样跟菁菁说了,写在给我给她的信里。这就是承诺,这是唯一的我给菁菁的承诺,我一定要做到了。这也是我对她的心意的表白,也是唯一的一次。风的德性是如何的?中国有五德之说,指五行的属性,即土德、木德、金德、水德、火德。却没有风德之说,大概,风是无形的,来无影去无踪吧!老子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风何尝不是呢?老子又说:“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先,以其无以易之也。柔之胜刚也,弱之胜强也,天下莫弗知也。而莫之能行也。故圣人之言云:‘受国之诟,是谓社稷之主;受国之不祥,是为天下之王。’”风具备水所有的这些性质,而且看来风比水更胜一筹!
  貌似我不应该在这里唱这些高调,说这些玄之又玄的道理,那样会让我的思维停顿在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后续不利,进退两难,跌下来太疼,上也上不了,因此会产生停顿。这也是我和菁菁之间的关系一直停顿不前的原因吧!有太多的东西无法把握了,不是吗?但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真真正正的为你而活那么一段时间——这对我而言是一种荣幸!然后,也能真真正正为自己而活那么一段时间——完完全全无忧无虑快快乐乐不受干扰的——这是难能的。这些纯粹的日子为数不多,我为你而留。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
  而眼下这些苦涩的,无聊的,寂寞难耐的日子,我只需在这人世间一天,我就得承受一天,即使我哭泣,也无济于事;我行到山穷水尽处,,也无法与风云际会。难道,正如泰戈尔所写的:
  You have set me among those who are defeated。
  I know it is not for me to win,nor to leave the game。
  I shall plunge into the pool although but to sink to the bottom。
  I shall play the game of my undoing。
  I shall stake all I have and when I lose my last penny I shall stake myself,and then I shall have won throng my utter defeat。
  你把我置于失败者之列。
  我知道我不该取胜,也不能离开这场游戏。
  我将跃入深渊,虽然结果只能沉入水底。
  我将参加这场使我毁灭的比赛。
  我将把我所有的一切孤注一掷,当我输去最后一分钱的时候,我将把自己做赌注,这样我想,我将从我彻底的失败中赢得这场比赛。
  真的,我认为自己绝无至胜的可能,这不是悲观主义者的宿命论,而是感觉。当所有的推论都无法成立的时候,我只有靠自己的感觉,无法解释的性灵!这样的话,就无异于一场赌博,我以什么作为赌注呢?
  就连老子也叹息道: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傫傫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哈哈!看来,天下失意者不独我柳某人一人!所以,有些事情我须得去做,不要因为它注定的失败否定了它的价值而有所废使。大概,最后的结局都是凶的,人难免一死,整个人类也不会在这大千世界永远的存在下去。难道,就因为这样而停止脚步了吗,还有影响了我们无所不在的快乐了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有一天,我会认识到我和菁菁之间的那些曾经的过往的真正价值所在,起先我会诧异不止,然后我会欣喜万分的,或者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需要交待的是,苪菁菁对我有恩。当时的我身心上都有伤痛,那是最艰难的时期,我挺了过来,菁菁所起的作用是很大的。虽然,关于这点我从没有向菁菁明言,但我想我总能偿还她的恩情的,用不可斗量的思念!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等不来属于我们俩共同的日子,我心里特难受,有些话我想说出来,只是想说出来,而且要让你听到,不管你是在天涯海角。
  究竟我是怎么了?看来,我病得不轻啊!本以为,最坏的时光已经过去,那里知道它好像就没一个尽头。这世上没有尽头的东西多了。我只知道默默的承受着苦楚,这学期,去通宵上网了几天,把一部电视剧《倩女幽魂》看了个遍,原来,这世上真的有那些所谓爱恨情仇!但不知道为什么,人世间好像不太容得下如此撕心裂肺的爱情,老天也不会去保佑这样的爱情,爱情不被看好,不受祝福。。。。。。
  我怎么知道呢?属于我七世怨侣的故事才刚开始起了个头。。。。。。正如俗语所言,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只要我是重感情,以感情为人生的主要追求目标,那么,我就得承受感情世界的惊涛骇浪。
  好累啊,我的盘舟没有人戏弄吗?也许,我的生命之舟航行在风和日丽,风景优美的海上,因为别人不经意的一个小小的动作,就使得我的小舟差点颠覆,令我饱受风浪颠簸之苦,差点儿葬身鱼腹!就比如说,当初苪菁菁一个眼神,一个试探性的投石问路,在我心里又惊起几千万重的波浪!她又怎么知道,在我沉默的表面,内心里承受着多大的感情风暴呢?我的内心动不动就起风暴,我有可能因此而被湮没,也有可能变得更坚强。。。。。。
  菁菁不无讥诮的说:“我一个眼神就让你如此啊?你的定力也太差了吧?”
  “为什么你不说你自己的魅力无边呢?”我反讽道。
  菁菁说:“我才不那么认为呢!”
  看着菁菁绯红的俏脸,我在心里又叹息了一阵,然后说:
  “不全是这样的。很多人,即使与之擦肩而过千百次,彼此间也擦不出半星火花!只能说,你出现在一个合适的时间里,也就在电光火石、稍纵即逝的一刹那,既不为过也无有不及!”
  “既然,在一个对的时间里遇到一个对的人,为什么我们俩得结局会是这般不堪?”菁菁问。
  “是啊,为什么呢?”我说,“是我的错,是我错过了,以后的日子里,我就那么想:既然最珍贵的东西都失去了,那其他还有什么可珍惜的呢,还有什么不可以放弃的呢?”
  “你错在哪里呢?”苪菁菁问道。
  “That is some thing wrong。但要我说出错在哪里,却也不知。我甚至怀疑我的人品有问题,心术不正!也许,只是我的感觉,我将我们俩的爱置于一个极高的位置,但我的形体仍停留在原处,甚至在不停的坠落,因此,形成了一个错位。我看不透,也无法容忍这样一种偏差。所以,我踯躅不前,直到我解决这些问题之前。觉得我必须得先去克服自身的种种缺陷,修正自身种种不足,才能有资格和勇气去爱你呢。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当在一个合适的时间里,你出现在我面前,我是给雷住了,我仍在不断的咀嚼着你给我带来的种种强烈的感觉,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也不是当初的摸样了——这是环境、时间、感觉和身体上的一个错位,或者说漂移。。。。。。”我嚅嚅地说。
  “不能因为有问题而不做春啊!时间和环境是不以一个人的意志而停止和转移的呀!啊!请听我说。”苪菁菁说道,“当初,天地浑沌如鸡子,自盘古开天辟地,轻清者升而为天,重浊者降而为地。人居中间,秉天地之正气而生成,重浊者表现为人的身体,清轻者表现为人的精神,这一轻一重不断的运动,中和以成其生命的活力。”
  “等等!这句话的重点是说,一正一反都是我?两方面都属于正常的范畴,是密不可分,也是必不可少的,它们的关系也是相辅相成的。”我说道。
  “是这样没错!”菁菁说,“你大可不必因为自己的种种行为耿耿于怀,不必感到自责,失落,或者飘飘然!只须记得自己始终站在一个中心点上,心中要有一个主持——这是最基本的。”
  “你始终得站于一个基本点上,这基本点立身于何处,以自己身处的环境还有自身的能力所决定。还可以通过自己不断的修养得以提高。任何身体和思想上的动荡,漂移,升降都会让你产生种种感觉,如果自己不坚定立场,失落感在所难免。这时候,采取任何过激的行为对自己来说都是不合适的,都是一种痛苦。只有采取一种极稳妥的方式,打下良好的基础,你才可以向前迈进一步。量变与质变的定义以及相互关系,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吧?”菁菁接着对我说。
  “哎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感叹。
  突然,我猛然记得起似地,问菁菁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道理的?”
  苪菁菁似笑非笑的说:“天机不可泄露!”
  我一愣,无语,僵在当场。
  “知道这样不能糊弄你!”菁菁笑道,“当日,释迦摩尼出生后,东、西、南、北四方各走七步,每走一步,地皆涌现宝莲承接佛足;世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三界皆苦,吾当安之。’你看,佛祖一上一下,四方走偏之后,仍停留在原来的位置,他的身体仍在那里。所以说,一个人不管走到哪里,不管有多高、有多深,有多远,他仍保持自己的根本不变。又所以说,最高明的人不会舍弃自身已有的,而去追求别的东西。”
  “你是一个极具慧根与悟性的人,假于时日,再加上你自身的不断修养,还加上一个合适的环境,能与天地同流也说不定!”菁菁说。
  我慌了神,汗颜道:“这从何说起?”
  菁菁说:“这表现在你的思想、行为以及说话的方式上,你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有自己没别人。你看!你所想的、所做的、所说的都是一个‘我我我’,然后再围绕着自我为中心才提到另一个‘你你你’,你更不会去顾及其他!”
  这次,我的汗水真的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掉下来了,我擦汗说:“这是一个玩笑吧?”
  菁菁笑了笑说:“奇怪的是,老天喜欢这样的人,也会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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