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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军歌嘹亮-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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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哨兵的脸红了,嘴里“首长”了半天,说不出下边的话来。
  “把枪给我!”高大山命令道。
  “这……”哨兵吭哧着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是新到的守备区司令员高大山。我命令你把枪给我!”高大山再一次命令道。
  哨兵只好乖乖地把枪给了高大山。高大山接过枪,命令哨兵离开岗位,然后自己站了上去,吓得哨兵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你回去,告诉你们连长,就说这岗我替你站了!”
  哨兵一溜烟地就往回跑去了。
  高大山站了一会,警卫连长和哨兵军容整齐地跑回来,然后给高大山敬礼。
  “司令员!”
  “你是谁?”高大山问道。
  “守备区警卫连连长赵大顺,首长,我们错了!”连长回答。
  “哪里错了?”
  “哨兵没按规定着装!”转身命令哨兵,“还不赶快换下司令员!”
  高大山摆手制止,说:“不,战士没有错。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他上岗不按规定着装,不是他的错。你是他的连长,你现在替他站在这儿,让他回去学习内务条令!”
  连长一时羞愧得无地自容,说:“是!”然后迅速地站上去,把司令员换下。
  尚守志和军务科长跟着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给高大山纷纷地敬礼,高大山一看:“噢,把尚参谋长和军务科长也惊动了?”尚守志说:“司令员,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军务科长也说:“司令员,你刚来,不太了解情况,过去陈司令员在的时候,哨兵上岗可以不扎腰带。”
  高大山沉思了一下,背过了手去,突然回头看着他们。
  “知道上级为啥叫我来这里当司令员吗?”
  军务科长的脸白了,说:“不知道……”
  “就是因为军人上岗连个腰带也不扎!因为这里让他带得不像个军营了!”
  尚守志赶忙示意军务科长,给高大山又是一个立正,说:“司令员,我们马上加紧整肃军纪!”
  “你们想整肃军纪?好,今天你们两个每人先在这里给我站一班岗,让战士们知道知道怎样做一个军人!”二人又是一个立正,说了一声:“是!”高大山这才走开。
  后边的尚守志站到了哨岗上,看也不敢再看高大山。
  6。父子相见
  尚守志他们没有想到,那只是一个开头。第二天拂晓,一个参谋正在里边打盹,高大山突然出现在门口,把他吓得马上站了起来。
  “吹号!紧急集合!”高大山命令道。
  “紧急集合?”
  参谋大吃一惊,一时没反应过来。
  “执行命令!”高大山严厉地命令道。
  转身,高大山一人最先站到了操场上,挺胸站着,一边看表一边听着四下的动静。整个营区内,顿时紧张了起来,随着一阵阵紧急的喇叭声,营区内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最先赶到的是王铁山,他面对高大山立定,站住了。
  高大山看了看表,说:“嗯,好!你第一个赶到。叫什么名字?”
  王铁山说:“报告司令员,我是作训科参谋王铁山!”
  机关干部随后纷纷赶到,在高大山的面前列好了队伍,不少人着装不整,背包松松垮垮。
  尚守志和李满屯也气喘吁吁的,过来问道:“司令,出了啥事儿?”
  “出了事就晚了!快去收拢你们的部队!”高大山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操场上,顿时一片口令声。
  军务科长一声令下:“全体听口令,司政后各四列纵队,集合!”
  全体集合。
  “报告司令员,守备区全体机关部队集合完毕,请指示!”
  高大山给军务科长还了一礼,向前迈了一步。
  “稍息!同志们,我来守备区工作已经一个月了,今天第一次搞紧急集合,就足足用掉了十七分钟!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如果敌人的飞机导弹来轰炸,我们在被窝里就被炸死了,那倒省事了!你们还打啥仗呀!你们的孩子老婆就等敌人的飞机跑了以后哭吧!再朝你们自个身上看看,枪不像枪,被包不像被包,你们都不是新兵了,有的同志还打过仗,这样行吗?”
  全场鸦雀无声。
  “你们怎么不回答?你们回答!”
  全体依然肃静。
  尚守志和李满屯两人暗暗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你们都不回答,我替你们回答!不行!你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基层连队来的,很多人都带过兵,你们自己说,就这个样子行还是不行?”
  “不行!”众人齐声回答道。
  高大山说:“同志们,我和你们许多人都是熟人,有的还是老战友,就是有人不认识我,今天也认识了!我就是高大山!同志们,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是军人!时刻上战场打仗的战士!这个样子怎么统领整个守备区?一来我就听人说了,陈刚司令员在时如何如何。高大山当司令又如何如何,我今天告诉你们,陈刚是陈刚,我高大山就是高大山,陈刚当司令时怎么带兵是他的事,现在守备区司令是高大山,现在,你们只有一个司令,那就是我,听明白了吗?现在听我的口令,各单位带开,检查装具,今天早操的课目是,五公里越野训练!”
  那一天早,高大山把机关的干部们跑得一个个汗流浃背,疲惫不堪。
  但一直跑在最前头的却是他高大山,尚守志和李满屯紧紧地跟在他的后头。
  高大山看着身后有些零乱的部队,最后停了下来。
  高大山说:“咋地了,像打了败仗似的,一点精神都没有了,不就是五公里吗,过去打仗时,五十公里下来,也不是这个熊样呀,传我的命令,唱歌!”
  尚守志说:“唱,唱啥歌?”
  高大山说:“你是参谋长,唱啥歌还用我教吗?”
  尚守志扯着嗓子便起头唱了起来:“说打就打,说干就干,一二唱!”
  疲惫的队伍跟着就唱起了歌来,但没有唱几句,就被高大山叫停了。
  高大山说:“从头开始!尚参谋长。”
  尚守志只好重新起头,在高大山的炯炯目光之下,队伍里的歌声终于嘹亮了起来。
  “好!就这样!很好!”
  从边防三团搬进东辽城,秋英的日子好像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她老家那边的来人,也慢慢地少了,没有了。秋英为此暗暗地喘了一口气。
  但高大山老家那边却突然来人了。
  秋英这天提着一篮菜从外边回来,突然看到一个农民模样的人,正站在他们的院门外东张西望的,不停跳着脚,往里看着什么。秋英一看不由紧张起来,她赶了几步走到那人身边,大声地说道:“哎,干啥的?”
  那人吓了一跳,回头看着秋英;笑着;和气地问道:“大……大妹子,我,我找我爹!”
  “找你爹上这儿干啥?这儿哪有你爹!走吧!”秋英讨厌地对那人说道。
  那人却不走,他看着秋英,问道:“大妹子,这,是不是高司令的家?”
  秋英心里嘀咕了一句:“谁都来找高司令!”她躲闪着那人,悄悄地打开了锁,一闪,闪进了院子,回头对那人说:“不是!你快走吧!”
  那人望了望走进院里的秋英,悻悻地走开了,嘴里却说:“怎么不是呢?不是领我来的人又说让我在这等。”走了两步就又回来了,他大声地冲着秋英说:“大妹子,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高司令他家在哪?”
  “不知道!你快走吧!别在这儿了啊!”
  秋英说着进门去了。那人还是不走,他在门口徘徊了一圈,最后蹲下了,就蹲在高大山家的院门口,掏出纸烟,慢慢地卷着吸了起来,路过的人都觉得这人有点奇怪,都好奇地打量着他,但他总是憨厚地冲人点头微笑着。
  高权、高敏、高岭三个孩子也回来了,他们不知道这人是谁,心想可能又是妈妈老家的什么来人吧,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闪过一种厌恶的表情,绕过那人,走进家里。
  高权一进屋便问道:“妈,门口那人是谁呀,是不是要饭的?”
  秋英说:“别管他,他说要找你爸,我又不认识他,就没让他进来。”
  高敏说:“他找我爸干啥,我爸认识他?”
  秋英说:“小孩子,别多嘴,他爱呆,就让他在外面呆着去。”
  那人便在院外一直呆着,一直呆到高大山回来,他忽然就站了起来。
  他像是见过高大山似的,迎着高大山问道:“你老,是高大山吧?”
  高大山站住了,他上下地打量那人一眼,问:“你是谁?”
  那人忽然扑通一声跪下。
  “爹,可把你找到了。”
  高大山吓得后退了一步,惊呆了。
  “你是谁?”
  “俺是大奎呀,你不记得俺了?”
  大奎向前一扑,一下子抱住了高大山的腿,随即就哭了起来。
  “爹,你让俺找得好苦哇,这么多年你咋就不回家看看哪?爹唉,想死俺了……”
  高大山一下就激动了,他说:“你说,谁是你娘?”
  大奎说:“爹,你咋连俺娘都忘了呢,俺娘是王丫呀。”
  高大山忽然就仰头长叹了一声,说:“你站起来吧,咱们进屋再说。”
  大奎起身拍了拍膝上的灰土,抹着眼泪,跟着高大山走进屋里。
  7。把大奎撵走!
  客厅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
  大奎打量着客厅里的一切,摸摸沙发却不敢坐下。
  他说:“哎呀……爹,你就住这呀,比县长住得都好。”
  “你娘到底是咋死的?”高大山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大奎说:“就是你投抗联那一年,日本鬼子把咱靠山屯血洗了,俺娘没跑出来,是赵大林一家把我从死人堆里抱出来。他家没儿没女,娘死了,你一投抗联就不知下落,我就过继给赵家了。本想早点来找你,赵家对得起我大奎,拉扯我长大,又让我娶了媳妇。我得给俺养父母送终呀。这不,去年底,俺养娘也得肺气肿死了,我这才来找你。”
  “你叫啥?”高大山问道。
  “我叫大奎,刚才在外面都告诉你了。”大奎说。
  高大山说,“大奎,你这就到家了,我把你娘和弟弟妹妹叫出来,你见见他们。”
  然后走到楼上,对秋英说道:
  “下楼去见一见吧,大奎大老远地来了。”
  “刚才我可啥都听见了,你可从来没说过老家还有个儿子。”
  “都四十多年的事了,我早就忘了。”高大山说。
  “那你现在快再想想,还有啥事,别过两天又出来一个叫你爹的。”
  “这叫啥话,是我儿子就是我儿子,不是我儿子永远都不是。大奎都到家来了,你不出来见见,这像话么?”
  秋英无奈地走下去。
  “你们也下楼,见见你们哥哥。”
  高大山冲呆愣的三个孩子命令道。
  三个孩子却不动。
  “快下去!”高大山唬着脸猛然吼了起来。
  三个孩子吓了一跳,纷纷下楼去了。
  秋英绷着脸,却不做声,望也不望坐在沙发上的大奎。
  “大奎,这是你娘。”高大山冲着大奎说道。
  大奎扑通一声跪下,对着秋英叫了一声:“娘。”
  高大山说:“起来吧。”
  大奎一边站起一边冲秋英说:“娘,没想到,你这么年轻。下午在外面我那么喊你你可别在意呀。”
  秋英冷冷地说:“坐吧。我看饭熟了没有。”说完向厨房走去。
  三个孩子站在楼梯口上,只怯怯地望着大奎。“你们三个过来,见见你们大奎哥。”高大山朝他们喊道。三个孩子谁也不动。
  “听见没有?”
  三个孩子这才一个跟着一个地向前迈了两三步。最后走上来的是大奎,他摸摸这个的胳膊,摸摸那个的胳膊,嘴里不停地唠叨着:“弟呀,妹呀,哥想死你们了。”
  说完,大奎回身打开带来的提袋,从里边拿出一袋袋的东西来。
  “爹,看我给你带的啥?这是今年刚打下来的新高粱米,你看看!这是二斤新芝麻……”
  看着那些高粱和芝麻,高大山的心里热乎乎的。“好,好,新高粱米,新芝麻,好!”
  大奎随后掏出了拨浪鼓和绢花,对高敏高权高岭三个说:“大妹妹,大兄弟,看我给你们带啥来了?”他说着把东西递给最小的高岭,高岭刚要走过去,被高敏拉了一把。“不准要他的东西!”高敏说。
  高大山一听不高兴了,对他们喊道:“都过来,认认你大哥!你大哥大老远地给你们捎的东西,咋不接住呢?快接住!”三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上来从大奎的手里接过礼物。
  大奎回头又给高大山掏出了一口袋烟叶。
  “爹,这是一把子新烟叶,我都切成烟丝了,你吸吧!”
  一闻那些烟丝,高大山高兴了,说:“好,好香!好东西!大奎,你快坐下,路上走了几天?”
  大奎的脸色好看起来,他一边用袖口擦着泪花,一边回答父亲的问话。
  “走了四五天呢!不要紧,我不累,路不难走!”
  父子俩转眼间亲热了起来。高大山说:“大奎,家里都好吧?”大奎说:“告爹,咱家里的人都好,你媳妇、你孙子,他们都好,都整天念叨你!”高大山说:“庄稼呢?今年的庄稼咋样?”大奎说:“告爹,今年庄稼挺好的,高粱差点劲儿,谷子最好!”
  然而,高敏高权高岭三个却在远处不高兴了。高权突然说道:“姐,坏了,弄不好这个大奎才是爹亲生的,咱们都不是!”高敏哼了一声,说:“他一来,说不定爹就不疼咱了!”说着一把从高岭手上夺过拨浪鼓扔到了地下。
  “他把爸都抢走了,不玩他的臭东西!”
  高权暗暗地拉了一下高敏。
  “姐,不能让他待在咱家里,得把他撵走!”
  高敏说:“你有这个本事?”
  高权说:“想办法呗!”
  想把大奎撵走的不光是他们那几个毛孩子,还有他们的母亲秋英。大奎的到来,她就是觉得心里难受,但一直想不出什么法子。几天后的夜里,她躺在床上,听着大奎从另一个屋里传来的阵阵鼾声,她受不了了,她终于对高大山开口了。
  “高大山,你说,你啥时候让他走?”她说。
  “我啥时候让谁走?”床上的高大山迷迷糊糊的。
  “别装糊涂!你儿子啥时候走!”
  “你什么意思,你就想撵他走?”
  秋英忽然穿衣坐了起来。
  “你这是干啥呀,半夜三更的!”高大山有点烦她,不由得也跟着在床上坐起。
  秋英说:“高大山,你要是留下他,我就走!”
  高大山说:“秋英同志!我今天必须跟你谈谈!你的感情有问题!大奎他不就是我前头媳妇生的孩子吗?他对我高大山,对你秋英来说是外人吗?自打进了这个家,孩子一会儿也不让自己闲着,干完这个干那个,他是为啥?进门就叫你娘,为啥?那是孩子心里有我这个爹,有咱这个家!我生了他,可从小到这会儿,我一天没养过他,今天他好不容易找来了,就在这个家里住几天,你就真的容不下他吗?你也是穷人出身,才当几天部队家属,住了几天日本小楼,你就瞧不起乡下人了?你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非常危险!”
  秋英说:“高大山,你甭给我扣大帽子,我过去在三团服务社当主任,今天来到守备区服务社还当主任,我大小也是个领导干部!我没有瞧不起乡下人,我就是受不了你这个突然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儿子!你说他是你儿子,他就算是你儿子,可他不是我儿子!这是咱俩共同的家,凭啥你就非把你的儿子硬塞给我!我挑明了说吧,我就是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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