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不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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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伤我主！〃独角的紧那罗手持黄金大棒；旋风般扫向马腿。四马扬蹄；一下便将他踏倒。

牛黑海暴喝一声；骑在变身的弥诺陶洛斯背上；手持蛇矛；径奔阿波罗。早有银发白袍的冬神迎上来；举手一挥；放出一团冰雪。摩呼罗迦横尾一甩；却被突如其来的千条树枝缠了起来。乾达婆则衣衫着火；亡命乱窜；夏神在紧紧追逐着他。只有大羿的神箭；将秋神的大腿射穿。

〃看来还是不行啊！〃宝玉想；〃妈的逼！非摇动他的意志！〃重新凝聚起神力；迎着阿波罗飞去；他的二重唱诗句一直没有中断：〃法厄同开始战栗。他不知道朝哪一边拉他的缰绳；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能控制狠命奔驰的马匹。当他从天顶向下观望；看见陆地这么遥远地展开在下面。他的面颊惨白；他的双膝因恐惧而颤抖。他向后回顾；己经走了这么远；望望前面；又更觉辽阔……〃

〃你这人妖！残忍的生物！住口！住口！住口！〃阿波罗心如刀绞；一拳砸飞了赶来支援的啤酒鸡；把它打成小不点。他的神马撞翻了银鼠；车轮碾过赤龙……

日神丶月神丶年神和世纪神；在黑雨中飞舞；放出护身神光；分头迎战四大天王。春夏秋冬四神紧紧扈从在主人身边。

阿波罗又一拳击倒宝玉；纵声大笑道：〃一群土鸡瓦狗；岂堪一击！用这些攻心之战丶旁门邪术；能拦得住我吗？我；伟大的太阳神；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力量吧！〃

他仰天长啸；身上透射出数万丈跳动的光焰；原先己侵蚀到光圈里的黑云；顿时被驱逐的干干净净。光圈不仅恢复原状；而且越扩越大；逼近天王的宝伞了。这种强光甚至穿透了四维空间；死亡世界诸神纷纷走避。冥王星的大地冒起了白烟。

阿波罗操起他很少当兵器使用的竖琴；手指扣住琴弦；只要轻轻一拉；断弦就会射入对手的眼睛；抽吸他的灵魂。

宝玉明白这是最后的时刻；精神一振；凝起神力；双头神眼猛然喷射出神火；大声道：〃神马们脱离了轨道；跳到空中陌生的地方。有时它们飞跑向上；有时它们奔突而下。有时它们向固定的星星冲过去；有时又向着地面倾斜。它们掠过云层；云层就着火并开始冒烟。车子更低更低地向下飞奔；直到车轮触到地上的高山。大地因灼热而震动开裂。生物的液汁都被烧干。……〃

宝玉念诵着；开始变形了。不一会儿；他变成一个褐发美少年；皮肤透明；身材单薄；脸色平静地看着阿波罗。

〃法厄同？〃阿波罗震惊地喊道。〃不！你不是法厄同！你欺骗不了我的神眼！〃然而；他无法对儿子的形像下手。

他想起这个儿子；是他与大洋神女克吕墨涅的爱情结晶。法厄同长得跟他母亲一样美；像个羞怯的女孩子。他跟母亲一起生活；人们嘲笑他是个没有父亲的野种；因为父亲从来没有看望过他。于是；他上天去找父亲；要求驾驶太阳车；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的父亲就是伟大的阿波罗。

阿波罗早己预见到儿子的悲惨命运；所以一直躲避着他。但是；该来的还是要来。〃多可爱的孩子啊！〃看着宝玉幻变的形像；阿波罗心痛地想；〃这个戴宝玉；可能把所有主神的弱点都摸透了吧？我真是下不了手啊！可恶！〃

此刻；阿波罗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幻像吸引住了。他的光圈再次被黑暗侵蚀。他的从神失去他的庇护；被黑雨弄脏了身体；披头散发；血迹斑斑；丧失了优雅的风度。而宝玉预先埋伏的生力军：光金刚丶冰韦驮丶火散脂……也突然杀出。众神陷入重围；苦战挣命。不一会儿；春神被宝天王一挥两断；冬神被冰韦驮一锏击中顶门；脑浆四溅；夏神被君天王整个吞进肚子里。秋神被光金刚丶火散脂分尸……

〃全世界都着火了；〃法厄同梦呓般地道。

〃你说什么？〃阿波罗温柔地问道；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

〃全世界都着火了；〃法厄同重复道。他的本体宝玉声音有些沙哑。他己经忘了他是为了刺激阿波罗；才背诵这大段的诗句。而是从法厄同的遭遇；想到自己的身世。他们一样有父亲等于没父亲。

他的声音充满悲伤：〃大海凝缩。法厄同开始感到不可忍受的炎热和焦灼。他的每一呼吸；就好像从滚热的火炉里流出；而车子也烧灼着他的脚心。他为燃烧着的大地；所投掷出来的火烬和浓烟所苦。黑烟围绕着他；马匹颠簸着他。最后他的头发也着了火。一道闪电劈下；他从车上跌落；并在空中急旋而下〃

〃当！〃宝玉的神斧破开一匹神骏的头颅。神火让另一匹马燃烧。银戟刺穿了第三匹马。他的速度极快；十二条手臂同时发动。沉浸在悲伤中的阿波罗根本来不及反应；后背一凉；他低下头；看见枪尖从胸前刺出来。

〃这是什么？〃他惊讶地道。抬头望着正往后飞退的戴宝玉；笑道：〃好本事！你终于刺中我了！〃

仅剩的那匹马拖着车子向腥风血雨的天空冲去。但是阿波罗突然扯断缰绳；跳上马背；向着宝玉追去。太阳车急速坠落下来；像一颗慧星；拖着长长的火尾。四大天王早挟起受伤的神仆；向着高空飞去。

太阳车撞在冥王星上；那颗行星抖了一下；突然变成一个极其刺眼的光团；然后散开了。这时；空间像大海的波浪一样一圈一圈震荡着；诸神在震荡波中如同冲浪一般；一会抛起；一会落下。

阿波罗感受到震波的接近；猛地拔出枪；奋力向着正在亡命飞奔的宝玉掷去。道：〃还给你！〃他的伤口血如泉涌；飘散在太空。他看见那杆枪命中宝玉；微笑着想：〃一命换一命；真是不值。不过看见我亲爱的儿子；也算了了心愿啦！〃

爆炸的震波涌了过来；阿波罗感到胸口一痛；原来是胖子被抛压在自己身上；看他神气；只是脱力过度；哪有垂死的迹像？不由得万分惊奇。他哪知道胖子身穿火神的隐形铠；他重伤后的远距离一掷；如何能杀得了胖子呢？

不过他这一掷；也真撞得宝玉重伤吐血。宝玉向旁边爬开；与他并排躺着；在空间波浪中起伏；口中还在背诵着最后的一段：〃他的父亲；太阳神；眼看着这悲惨的景像；褪去头上的神光；陷于忧愁。据说；这一天全世界都没有阳光；只有大火照亮了广阔的四野。〃

阿波罗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第六十八章　国王止步

这个早晨；天空阴暗；小如哗哗翻着手上的报纸；却一个字也读不下去。她突然把报纸一撕两半。这么厚厚一叠的报纸；有八十个版；她本来是撕不开的。可她不仅撕开了；又把两半折叠起来；又撕开了。再叠；再撕；直到叠无可叠；撕无可撕。

她自己明白；她己经有了特殊的力量。这力量；在宝玉给她梦中疗伤时；就留在她体内了；尔后；她和南宫卓越好上了；又增加了力量。她不知道南宫卓越其实是太阳神阿波罗；她的体内混和了爱神和太阳神的神力。力量一直在静悄悄地滋长。

她随手把碎纸片一撒；就看见好多片脸孔；那都是她的照片碎片。她出名了；风头甚至压住了玉薇。因为她那石破天惊的一砸；人们看不见她破碎的心；只看见碎裂的四十亿。她上了报纸；那高举起鸡血石往下砸的形像；定格在很多人的心里。

有不少对她不利的议论；毕竟；这个国家还有很多穷人。很多很多。但她毫不在乎。她在乎南宫卓越；总是在想；己经一个多星期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她本想去胖子家问问；想了想；还是没去。她怕看见胖子生龙活虎地忙碌着；这意味着卓越凶多吉少。

她进了办公室里的休息间；桌上有两部电话；那部红电话是保密电话。她抓起话筒；报了一串数字。

〃请太子妃吩咐。〃

〃戴宝玉回来了吗？〃

〃一切正常。〃对方回答。〃戴宝玉没有出现。〃

她挂断电话；心想这些人没有用处。因为这些人；是卓越的卫队；一批死士；对她也很忠心；但是能力有限。而且戴宝玉也是终北国的女婿。这些人对监视戴家；心下不无惴惴。她像被困在铁笼里的美丽的狐狸般转了几圈；一咬牙；掏出一只手机。她早就储存了一个号码；她以为是用不上的；她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

〃请讲。〃

〃南都市承平巷东区109号。〃她报得是宝玉家的门牌。〃感兴趣吗？〃

对方显然正在电脑上查询；同时锁定她的方位。〃你是谁？〃

她豁出去了。〃我是连小如；〃她轻松地笑道；〃你们不可能没有我的资料吧？〃

〃呵呵；砸个四十亿不是大事；但也不是小事。我们不可能忽视的。〃电话那头的男人笑道；〃同时；我们对那场晚会有浓厚的兴趣。能见个面吗？〃

〃你定。〃

〃东山宾馆吧。〃那人说。〃我姓赵。我下午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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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躺在床上己经一个星期了。他伤的很重；肋骨全部粉碎；脊椎断成三截；而且除了小弟弟；其它部位一动也动不了。如果不是他同时有奥林坡斯和湿婆的混元神体；又穿上了火神的隐形铠；这一次铁定玩完。

他的手下；四天王完好无损；其他人无不带伤。最倒霉的是紧那罗；上次对付战神；角就断了三分之一；这一次又断了一半；现在只剩一个粗粗的根头了。赤龙丶银鼠和啤酒鸡；受伤也是不轻。宝玉把伤者全打发回金刚宇宙了。在那里；他们每人都有大量的侍从神。

阿波罗和他的四季神；神魂全拘在宝伞里。另外的日神丶月神丶年神和世纪神；则己归顺。服从强者；这也是奥林坡斯的传统。

他始终未曾昏迷；意识极其清醒；所感受到的疼痛真是难以想象。他觉得就像在烈火中烧烤一样；汗水一层一层涌出；源源不绝。不过；今天汗出得少了。

〃他妈的；原来神也有痛感的。〃他想。〃老子因为是不眠之神；意识敏锐；这个痛感就来得更强。还得继续练呀；实力就是一切。不过呢；实力不是个体的神力；要说单挑；天下间谁能强过阿波罗？老子还不是杀了他！因为他有弱点；而且高傲。老子谋定后动；而且人多势大……〃

〃宝玉；〃慧颖打断他的思路；轻声道；〃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宝玉睁开眼睛；见七个老婆都走了进来；尽管薄施脂粉；难掩憔悴之色；心中便有些抱愧。因为他的疗伤；需要性力；所以这几天不分日夜；大战七女。把这七个大美女摧残的身心俱疲。连有神体的塞壬三女；也连呼吃不消。

〃好多了；〃宝玉笑道；〃这几天；真是幸苦你们啦！〃

七美吃吃而笑。慧颖道：〃打你。怎么和老婆说这些胡话？〃

玉薇道：〃是呀。我们不辛苦；难道让别的女人来辛苦呀？想得美！〃

光塞壬道：〃我来修理他！哼哼；姑奶奶这次非让他告饶。〃

她笑嘻嘻地掀开薄被；见胖子的小弟弟己斗志昂扬了；便一下跨了上去；往下一坐。原来胖子是裸身躺在床上的；而七美为了方便；也都只穿了睡衣；里面可是光溜溜的。

慧天王的前身是东方持国天王；长期侍从东方净琉璃世界的主神药师佛；此佛又名大医王佛；是佛门第一医圣。慧天王从他那里颇学了些医道。据他说；宝玉之伤；须在每日辰丶未丶酉丶丑四个时刻抽取性力；每次需时一个时辰。直到他的小弟弟自然趴下；才算大功告成。这样子；等于七美日夜都要忙碌；如何吃得消呢？

玉薇道：〃光姐又吹牛了。〃

一言未了；光塞壬己经大喊大叫起来。不久前；老妈己搬到四眼田鸡家了；这妮子肆无忌惮；叫起床来一条街都听得见。她是天生的神界歌手；叫床就好像唱歌般；自有销魂荡魄的魅力。幸好四天王用祥云笼罩了院子；否则不知会吸引多少人哩。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她在胖子肚皮上一上一下；双手漫舞；腰身扭动；乳房像两只大白兔儿；在大红睡衣的襟口探头探脑的。性感的红唇微微翕动；〃我的爱人；我的情人；我的灵魂！我的心肝宝贝儿！……啊哟；我飞起来啦！……〃

大红睡衣一飘；小妮子真的飞起来了；然后缓缓落下；插入；又飞起来了。胖子的大肚皮；简直成了崩崩床。

众女看得如痴如醉；眼色迷离。就听光塞壬喊道：〃我飞；我飞；我飞不动啦！死了！死了！〃一下弹了下来；昏了过去。众女吓了一大跳；光塞壬睁开眼睛；呻吟道：〃真幸福啊！〃

众女道：〃切！〃

〃我来！我来！轮到我了。〃玉薇迫不及待爬上床。

慧颖笑道：〃好个厚脸皮小丫头。〃

君瑜道：〃玉薇最不行了。撑不过十分钟就趴下了。〃

慧颖和君瑜这两个文静的美女；现在说话也随便了。

玉薇道：〃老姐；我干过胖子；就飞去拍电视呀。我多苦呀。当然顶不住了。〃

宝玉从冥想中回过神来；笑道：〃光姐这回性力好猛；我的手指头能动了。玉薇；你可要加油哦。〃他闭上眼；又陷入冥想；要好好消化玉薇的性力。

听到他手指头能动了；众女一起欢呼；唯有玉薇不乐意；心道：〃死胖子；本老婆今天穿了件白丝网眼睡衣唉；可是最新的款式耶！你怎么看都不看呀？〃心里有气；翻身下来；一下含住胖子的小弟弟；用力咬了一口。胖子的家伙多厉害；自然一弹；差点没把小妮子门牙崩断。

宝玉叹道：〃玉薇老婆；你想谋杀亲夫啊？老公不就是忘了赞美你的漂亮睡衣嘛？〃

玉薇妩媚地一笑；道：〃原来你看到啦？〃轻轻含住小弟弟滑动起来。胖子顿时呻吟；大赞道：〃好！小薇薇最好。老公最疼你了。真过瘾啊！〃

南宫盈道：〃真偏心。〃

宝玉道：〃小盈儿；下一个就是你了。老公也是最疼你的！〃

众女和宝玉胡搞了快两个小时；地天女神从空间探出头来；道：〃禀神主；有八个人在往这边走；让他们进来吗？〃

地天女神是森林保护神；宝玉送给南宫盈的保镖。这种场合；四天王等早己回避；就由地天传话了。

宝玉道：〃老婆们；准备迎接客人吧。这些家伙真是煞风景啊。〃

来人果然是来找宝玉的。宝玉己让慧颖给他穿上了睡衣；用躺椅抬到客厅里。一共来了八个人；四个进了客厅；还有四个留在院子里。宝玉只留下光塞壬；众老婆一概回避。宝玉看这四人；都穿着灰色调的西服；雪白的衬衫领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怎么看都是机关职员一类；但他们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却令胖子不舒服。

〃我是戴宝玉；各位有什么事吗？〃宝玉问道。他背后垫了两只靠枕；身体才能半躺着。

四人中为首的一个；是个瘦子；四十多岁；戴了一副白框眼镜。〃我姓赵；〃他说；〃能坐下吗？〃

〃请。〃

瘦子坐下了；另三人却在客厅走来走去；一会拿起个古董看看；一会在通往里间的门边探头探脑；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一副大刺刺的模样；令胖子生气。

〃我是市局的；〃姓赵的瘦子道；〃元旦晚会上；你的女朋友宋玉薇送拍的一块鸡血石；经查与己判死刑的黑社会分子牛黑海有关。牛黑海生前曾隐匿了一大批脏物；我们正在追查……〃

宝玉冷笑一声：〃隐匿？据我所知；牛黑海家产充公；并处以数千万罚金。从法律上来说；这案件己经了结了。对吗？〃

瘦子笑道：〃你显然专门了解过这方面的法律；有意思。是的；案子己经结了；但是有新的线索；我们……〃

〃我告诉你去哪儿找线索。〃宝玉报了七丶八个名字；都是北方政坛的重量级人物；有两个己进入国家权力中枢了。

瘦子声色不动；显然早知道这些情况。

〃哈哈；那儿线索太多了；一进门就能看见。〃宝玉道。他早从牛黑海那儿了解到全部详情。而所谓的隐匿脏物；大部分都有合法的来源。

〃你最好老实一点。〃四人中的一个转到瘦子身边；对宝玉道；〃不谈其他人；只谈你的问题。你以为我们不掌握情况；就从北京飞来找你？我们闲得慌呀？〃

〃你他娘的才该老实一点；〃宝玉破口大骂；〃老子看你们几个就不老实。一会说市局的；一会说北京的。我靠！老子没兴趣理你们。给你们一分钟；滚出老子的大门！〃

瘦子站起身道：〃戴宝玉；不要太嚣张。我告诉你；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