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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脏污了的月亮-第2章

小说: 脏污了的月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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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喝酒了吗?” 
  “不,他没有喝酒,以前他也只是应酬而已,本身并不喜欢喝酒。在家里他更是滴酒不沾。他知道他不应该喝酒,所以,相信他昨天不会喝酒的。” 
  “他最近身体怎么样呢!” 
  “好像还不坏的样子。他的忍耐力很强,除非确实无法忍受,他是不太会向别人诉苦的。这不是说他在勉强自己,而是本性如此。不让周围的人为他担心,这是他的作风。” 
  “他比较要好的朋友有些什么人呢?” 
  “他和关谷哥好像最要好的样子。”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大律师您应该在医院见过的。” 
  “是不是个子高高的?” 
  我想起这个人来。那是添川手术后的事情。我到医院去看他时,这个人刚好也在。我一进病房他就离开了,我没有和他交谈过,只是因为他的个子特别高,所以我有印象。眯着眼睛的这个人个性好像很柔弱的样子。 
  “你说的是我去的时候也来看他的那个人?” 
  “是的。他每天总会去看添川一次,出院回家后,他每天还是会来一下的。”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呢?” 
  “和添川一样。” 
  “那他也是轮岛帮分子之一罗?” 
  “是的。” 
  这个人的年龄好像较添川大两三岁,据说在帮派里的资格也较老,添川一向以“大哥”称呼他的。 
  除这个人之外,添川好像没有特别要好的伙伴。帮首轮岛前后只来看过他一次而已。其余的帮里分子也没有人重复来看他。 
  “若松帮分子有没有人来过这里?” 
  “没有。” 
  “被杀的斋木有一个叫做真佐子的同居女人。这个女人现在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 
  佳子好像真的不知道的样子。 
  我环视一下屋子里。这里只有一间六席房间和狭窄的厨房而已。生活虽然贫穷,家具倒很齐全,也打扫得蛮干净。五斗柜上摆有一座放在玻璃框内的日本木偶。这里要是供牌位,只有摆在这个日本木偶的旁边吧?——我心想。添川的牌位除佳子以外没有人会为他供才对。 
  我所以发现一个小小的纸袋,大概是由于房间整理得太整齐的缘故吧? 
  我用眼角瞄了一下这个掉在榻榻米上的小纸袋。 
  纸袋上印有一家妇产科医院的名字。佳子的名字也写在上面。佳子虽然没有正式结婚,名字倒写为“添川佳子女士”。 
  这是一项意外的发现。 
  “恕我冒昧,请问,你要生宝宝了,是不是?” 
  “是的,不过还很早。” 
  佳子有气无力地回答。由她说的预产日计算,她大概是在添川被逮捕的数日前怀孕的。当时她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发觉有异而找医生看是添川在住院的时候。 
  “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告诉他呢?” 
  “因为公审还没有结束,所以我犹豫了很久。可是,我一直盼望有一个宝宝。我还想生下宝宝后,添川或许会洗手不干,脱离黑社会的。所以,等他手术完毕、回到家以后,我就毅然告诉他了。” 
  添川是个孤独的人,父母兄弟全都没有。佳子同样也是在孤寂的环境中长大。夫妻恩爱、小孩绕膝是佳子多年来的梦。过去的岁月她都没能实现这个美梦,生活是够凄凉的了。 
  “听到的时候,他有没有表示高兴?” 
  “我不清楚。他只是‘嗯’地点一下头而已。我想他脑子里只牵挂审讯的结果,所以一时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吧?他倒是没有叫我把孩子拿掉……” 
  “后来,你们没有再提这件事情吗?” 
  “我们彼此忌讳着谈起这件事情。不过。我在想什么,这一点他应该知道的。” 
  “你在想什么的意思是……?” 
  “要把宝宝生下来。就算添川有了一次前科,听说十年后这个前科就会被消除。这件事情添川他也知道。所以,在孩子长大之前,添川已不是有前科的人——对不对呢?” 
  “你说的没错。” 
  这是刑法上的规定。服刑过的人在以后的十年内如果没有被课以罚款以上的处罚,以前受过的刑责就一笔勾销,从此就不会有前科的烙印了。 
  “你先生昨天到事务所来找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又旧话重提。只要知道这个目的,添川被杀的理由应该可以推知才对。 
  “……” 
  佳子却无语以答。 
  我在内心里有些歉疚。想到添川有事找我,我的心情就异常凝重。 
  如果他肯开口,说不定他就不会被杀害了。我在后悔之余,越发觉得自责。 
  “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和以前不同的地方呢?” 
  “你的意思是……?” 
  “譬如说,他对自己得的这个病有没有可以治好的信心呢?” 
  “我想他好像有这个信心。他最大的盼望是病赶快好而知道审判的结里如何——” 
  “你是不是认为手术成功了?” 
  “手术不是成功了吗?’” 
  “难道医生没有告诉你?” 
  “大夫说手术很顺利哩。” 
  “这么说,直到最后他是不知道实情的罗?” 
  “你说的实情是什么呢?” 
  “他得的是癌症……” 
  “癌症?!” 
  佳子重复着说。她以无法相信的眼神盯着我。 
  医生说过不能让添川和佳子知道,这一点他果然做到了。 
  “那位大夫是我的朋友。他说,你先生的胃部手术就算成功,由于癌细胞已经蔓延到其他内脏,所以性命顶多只能保住半年而已。因为开刀为时已迟了。” 
  “这是真的吗?” 
  “除医生之外,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法院推事和检察官而已。大夫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是怕由于你的态度而让病人知道,所以没有告诉你。” 
  解剖遗体时,自然会清楚癌症的扩散状况。添川不用被杀,不久就会撒手人寰的。可是,他如果没有被杀,纵然生命有限,还能在佳子的爱情之下,多少浸于生命之欢悦才对。 
  佳子陷入沉默里。她一边咬着唇角,一边让细肩微微颤抖着。 
  添川死去的现在,她还准备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我也黯然地缄默了。 
    
4

  阴沉沉的天气。 
  我打公用电话给同一事务所的同僚,帮我处理预定好的一件工作。就这一点来说,联合事务所可以说相当方便。 
  我另外又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我叫出在这家征信所担任调查员的江井后,把这桩事件的概要告诉了他。接着,我委托他就添川刀杀斋木的事件,将轮岛帮以及若松帮双方喽罗间的风闻尽量搜集。 
  “这件事情需要立刻着手吗?” 
  “我希望你立刻着手。” 
  “好。那我就立刻开始吧。” 
  江井接受了我的委托。他不是闲着,而是经常以第一优先来接受我的委托。为了养活一家五口,他有必要赚取征信所之薪津以外的外快。我对他的工作表现是充分信赖的。不管是工商界或黑社会方面,他对情报之收集确实有可靠的渠道。 
  约好回头见面的地点,我就把电话挂掉。 
  在这之后,我去的地方是警察局。 
  我在走往侦查课大办公室的走廊上遇见大西刑事。添川之死虽然发生在别的管区,但也不能说与他无关。 
  走廊上来来去去的人相当多。 
  我拉大西刑事到设在大厅墙壁前的简陋的椅子上坐下。 
  大西刑事说他昨晚刚就寝就为添川这起命案而被叫醒,所以此刻露出的是一副疲惫不堪的神态。作为柔道五段的他,身材魁梧得很,满脸胡渣子,露出一副凶相。律师们对这位刑警的评价并不怎么好,不过,这一点正表示了他的敬业精神,听说小混混老远看到他就会夹着尾巴逃走的。他是重视经验犹胜于法律的所谓的老顽固刑警。 
  “凶手逮捕到没有?” 
  “不但还没有逮捕,连眉目都没有。” 
  “添川昨天是不是来找过你了?” 
  大西刑事露出诧异的表情问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听他太太说的。可能是在找你之前,他曾经到事务所来找过我。” 
  “他找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我看得出来他是特地来找我的,却佯言路过顺便进来看看我而已。结果,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回去了。” 
  “他没有说出找你的目的吗?” 
  “是啊,没有说出。” 
  大西刑事著有所思似地缄默后说:“这么说,情形和我类似嘛!” 
  “你也见了他是不是?” 
  “我是在新宿车站的西口附近见到他的。我问他要到哪里去,他却回答我说只在溜达溜达。添川这个家伙目前受的是停止执行拘留的待遇,这样的人在外面晃来晃去,要是被地检处或法院知道,不是要立刻恢复拘留吗?我于是训了他一顿。结果他就垂头回去了。添川的老婆说他是为了找我才出来——是不是这样?” 
  “他只说可能会到警察局去,并没有提起大西兄你的名字。” 
  “为什么要到警察局,连他的老婆也不知道理由吗?” 
  “他太太现在倒急着想知道这个理由呢。” 
  “这就奇怪了。添川被起诉而送进拘留所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他后来生病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不过,他会有事情找我商量?我这就搞不懂了。你看我会是个和黑社会帮派分子打交道的人吗?” 
  “那……他到警察局是要找谁呢?” 
  “他可能是对老婆随便说说的吧?” 
  “不过,他倒是真的来过我的事务所哩。” 
  “呃……” 
  大西刑事从喉咙发出声音,用手抚摸了一下他那满是胡渣子的下巴。他这粗大的手指也长着密密的黑毛。 
  “添川患癌症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癌症……?” 
  “开刀时已经太迟了。医生说他活不了多久。” 
  “真的吗?” 
  “你看解剖的结果就会知道的。遗体现在在哪里呢?” 
  “大概在医院吧?听说今天下午要解剖。” 
  “死因是扼杀吗?” 
  “听说是这样。” 
  “命案现场在哪里呢?” 
  “还不清楚。” 
  “发现尸体的老人不是说看到一辆车子吗?” 
  “是不是用这辆车子搬运尸体,这一点还不能断定。” 
  “发现尸体的地点上有没有搏斗过的痕迹呢?” 
  我接二连三地提出质问。也不晓得是否由于我的职业的关系,大西刑事以警戒的态度给我的都是一些含糊的回答。他对新闻记者向来就最会使出三缄其口这一套的。问他凶手有没有什么遗留品,他的回答是“正在搜查中”。他甚至连死亡推定时间都不愿意告诉我。 
  “有一个叫关谷的人,你知道吧?他也是轮岛帮分子之一,和添川特别要好的……”我转个话题问道。 
  “脸孔倒是看过。这个家伙怎么啦?” 
  “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想和这个人见一次面,所以希望由你这儿得到一些资料而已。” 
  “我只知道这个家伙个子高高的,实际上是不起眼的角色嘛。” 
  “这个人有没有前科呢?” 
  “这就要查一查才知道,好像没有吧。” 
  “是不是光棍一个呢?” 
  “这我不清楚,不过,我好像没有听说过他有老婆。你见这个关谷,准备问什么呢?” 
  “听说他是添川的老大,所以我只想见见面而已。” 
  其实我已由佳子那儿得知关谷的住址。和年老母亲生活在一起的他虽然没有结婚,却有一个算是爱人的女人江莉子住在附近的一幢公寓里。 
  “添川是获准停止执行拘留而回到家的——你想,若松帮分子不会利用这个机会找他算账吗?” 
  “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添川当天就向警察自首,若松帮那一伙人由于失去报仇机会而直跺脚哪。” 
  “你说的是若松帮的哪一个呢?” 
  “名字我倒不清楚。” 
  “斋木的女人现在在干什么呢?我记得这个女人的名字好像叫做真佐子……” 
  “我已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应该还在土耳其式澡堂当陪浴女郎吧?” 
  大西刑事对我的连连质问好像觉得厌烦的样子,说一声“我有事情要出去”就站起身来。 
  我虽然还有事情要问,也无可奈何地望着他离我而去。 
  和大西刑事分手后,我去拜访刑事课长。 
  课长好像很忙碌的样子,可是看在我是添川的辩护律师的份上,还是很客气地接见了我。我把添川昨天前来访问我的经过向他叙述时,他也侧头表示惊讶。 
  添川的死因果然是扼杀的样子。 
  由尸体之硬直状态而推定的死亡时刻是昨晚7点至8点,发现尸体的现场并没有搏斗痕迹,尸体可能是由命案现场利用车辆搬运过来,并没有发现凶手之遗留品——除发现尸体的老人以外,迄今为止,并没有第二个目击者。 
  以上是刑事课长告诉我的一段事实。 
    
5

  我从警察局走了出来。 
  不久,我就发现大西刑事走在我的前面。我以为他早就到什么地方去了的。 
  我加紧步伐,为的是想赶上他多问一些事情。 
  大西刑事却突然停步走向旁边一家面包店门口的公用电话。 
  怀疑的念头这时第一次在我的脑海里涌起。这还只是淡淡而漠然的怀疑。 
  大西刑事拨了三次电话。 
  第一次电话接通后很快就讲完。 
  拨第二次电话后,他很久都没有开口,可见对方没有人接。 
  第三次电话时,讲话的时间比第一次稍长。 
  他要打电话为什么不在警察局打呢?如果说不愿意在公家电话里谈私事,那么,警察局里也有公用电话,为什么一定要到外面来打呢?这并不是临时想到而打,这一点,打三次电话的事实可以证明。 
  打完电话后,大西刑事搭乘地下铁前往新宿,然后走向歌舞伎町的方向。 
  我一时挥不掉对他的一些疑问。我于是放弃搭讪的念头,决定跟踪大西刑事看看。我猜不透他要去的地方,心里更是充满着一片疑云。 
  歌舞伎町是龙蛇混杂、到处可以看到地痞流氓的地方。这种人由服装一看就看得出来。他们大部分都模仿黑社会电影主角的打扮,实际上只是一些小混混而已。 
  大西刑事穿过这条闹街。 
  路上和他擦身而过的小混混们都以敬畏和恭顺的态度向他哈腰。 
  大西刑警一副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走过连连几家酒吧和面馆的街头,前面就是轮岛帮的事务所。几年前这里还是简陋的二楼房屋,现在却已改建成钢筋水泥式的三层楼房了。 
  大西刑警走进这个事务所里。进门时他一点没有逡巡的样子,犹如回到自己的家似地推了门就进去。 
  内部的情形如何,不得而知。 
  我走进马路对面的一家咖啡馆,一边喝咖啡一边守着轮岛帮事务所的门口。如果要侦察添川命案,为什么不找若松帮而来到轮岛帮事务所呢?想到这一点时,突然有一个疑问涌上我的脑海里来。 
  大西刑事说,他昨天在街头见到添川时,把添川训一顿就走了。 
  事实确实如此吗? 
  我知道大西刑事对地痞流氓严厉之极。他对这类人的憎恨几乎到不共戴天的程度。别的刑警会放过的劣行,但他却绝不宽容,非把对方拘留起来盘问到底不可,这样的他看见受到停止执行拘留待遇的添川在街头闲荡时,还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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