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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剑道天心-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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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在那“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之间的古道上,缓缓驰来一匹瘦马。
  马瘦,人更瘦,马上人穿着一袭黄衫,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头,任由瘦马驮着他缓缓走去。
  古道边有一间酒楼,楼中客人还不少。
  这时有三个大汉正坐在靠窗边的一张桌旁,在低谈浅酌。
  他们看到那一骑瘦马缓缓踱过,左首那虬髯大汉禁不住笑道:“许大哥,你看那一人一骑,马瘦、人更瘦得可怜……”
  那被称为许大哥的答道:“戚二弟,你别看他人瘦,他可不是好惹的!”
  虬髯大汉笑道:“他不好惹,我戚春雷也不好惹!”
  那许大哥道:“二弟,休要卖狂,你戚春雷虽不好惹,我许大昌又岂是好惹之人?你知……”
  戚春雷仍然不服地皱眉叫道:“我知道他是谁?他总是人,不会是天王老子!”
  许大昌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含笑问道:“戚二弟,你知不知道‘十二金刚’?”
  戚春雷连连点头,一挑拇指,目闪神光地答道:“当然知道,‘十二金刚’之中,虽然有邪有正,但论起武功造诣,却均是些傲视江湖,罕遇敌手的顶尖儿人物!”
  许大昌点头笑道:“对了,我们这等整日刀头舔血,剑底惊魂,把脑袋拴在裤带上的江湖人,并不怕什么‘天王老子’!
  但对‘十二金刚’,却谁都得顾忌三分!“
  戚春雷恍然有悟地,神情一震,失声叫道:“许大哥,你……你是说方才那骑瘦马的奇瘦黄衫老者,就是‘十二金刚’中的‘瘦金刚’孙一尘?”
  许大昌方一点头,他们邻桌上的一位年轻书生,突然站起身形,抱拳笑道:“三位仁兄,可许小弟移座同饮,以便请教厂这书生年龄仅约二十,身穿一件宝蓝儒衫,面如冠玉,相貌美得惊人,在英朗挺拔中,并深深流露出潇洒俊秀之致!
  仅凭这份风神,已令人乐于结交,何况又是彬彬有礼地笑颜相向?
  许大昌因身为三人之长,遂起立拱手笑道:“仁兄不弃,自然欢迎!小弟许大昌,这是我结盟二弟戚春雷,三弟樊振,请教仁兄怎么称谓?”
  蓝衣书生招呼酒保把酒菜座位,一齐移过,含笑答道:“小弟姓朱,单名一个楠字。”
  许大昌觉得这“朱楠”的姓名颇生,装束也不似武林中人,但那出群风采,却又极所罕见,遂一面斟酒相敬,一面问道:“朱兄适才曾称有事见教……”
  朱楠摆手笑道:“许兄莫谦,小弟不是见教,只是求教,因我非江湖中人,却极愿与江湖人物交友,并渴爱见闻各种痛快淋漓的豪迈江湖事迹。”
  戚春雷掀髯举杯,扬眉叫道:“朱兄有话,尽管请问,我弟兄是知无不答,答无不尽!”
  朱楠举起杯来,与戚春雷相互饮干,微笑说道:“适才小弟听得戚兄提起‘十二金刚’,但不知这‘十二金刚’,都是些什么人物?”
  戚春雷“哈哈”大笑说道:“这问题不难答复,所谓‘十二金刚’,就是业已在武林中成名甚久的‘病金刚焦建、瘦金刚孙一尘、矮金刚欧阳高、八臂金刚龙啸天、神力金刚孟邦、毒金刚申屠豹、白发金刚伏五娘、风流金刚伏少陵、瞽目金刚阎亮、醉金刚方古骧’等十人,再加上新近才在江湖中走动的‘粉黛金刚’诸葛兰、和‘玉金刚’司马玠两位。”
  朱楠眼皮连眨,仿佛把戚春雷所说,一一记在心中,微轩双眉,又复问道:“这‘十二金刚’之中正邪如何分判?”
  戚春雷正待答话,他三弟樊振,在一旁低声叫道:“二哥,你于评骘人物之间,说话要谨慎一点!”
  戚春雷豪笑说道:“我是依照武林公论而言,并非个人私见,纵有‘十二金刚’之中人物,在这酒馆之内,我也不怕!”
  朱楠举杯笑道:“戚兄豪放得很,请抒高论!”
  戚春雷饮了一杯,摇头说道:“不是‘高论’,是‘公论’!
  武林人物由于‘十二金刚’所行所为,公认‘玉金刚’司马玠、‘粉黛金刚’诸葛兰、‘醉金刚’方古骧三人为‘正’,‘瘦金刚’孙一尘、‘毒金刚’申屠豹、‘白发金刚’伏五娘、‘风流金刚’伏少陵四人为‘邪’,其余五人,则性情怪异,所为正邪,要看当时好恶而定。“
  朱楠又道:“这‘十二金刚,之间的功力上下如何?”
  许大昌一旁接道:“都是出类拔萃的顶尖人物,自然各有所长,但根据一般公论,似要以新出道的‘玉金刚’司马玠与成名最久的‘白发金刚’伏五娘,为强中强手!”
  朱楠剑眉微挑,目注许大昌问道:“那‘粉黛金刚’诸葛兰呢?”
  许大昌笑道:“诸葛兰比司马玠更晚,事迹不多,功力深浅,尚无定论!但毕竟是个年轻女子,不会太强,能够列名于‘十二金刚’之中,也就蛮不错了!”
  朱楠“哦”了一声,眼珠微转说道:“那‘瘦金刚’孙一尘在此出现,又复那等策骑而去,不知为了何事?”
  樊振笑道:“朱兄难道不晓得这‘怀五山’的‘百宝崖,头,今夜有桩武林盛事?”
  朱楠问道:“什么武林盛事?尚请樊兄明教!”
  樊振微笑说道:“朱兄大概不知武林中有位‘姜夫人’……”
  话犹未了,朱楠即大出樊振意料地,点头接口说道:“我知道,那‘姜夫人’武功并不太高,但却擅于淬炼铸制各种精巧锋利的兵刃暗器!”
  樊振向朱楠深深看了一眼,扬眉笑道:“朱兄既知姜夫人之名,便免我一番介述,这姜夫人一来年老思隐,二来厌烦于武林人物,纷纷向她请求代铸兵刃暗器等情,遂定于今夜,在所居‘怀玉山百宝崖’头,举行一场‘封炉赠宝大会’!”
  朱楠赞道:“这名称相当新颖,但不知含意为何?”
  樊振答道:“姜夫人从今夜,也就是她六十九岁的生辰开始,永远封炉,不再铸制任何刀剑暗器!但却愿把她生平珍爱的几件东西,极为公平地赠送今夜与会之人,故而命名为‘封炉赠宝’四字。”
  朱楠问道:“樊兄可知姜夫人今夜准备赠人的,共有几件宝物?”
  樊振想了一想,摇头答道:“详情不知,只听说有一件精巧暗器、一柄锋利匕首,和一张药方。”
  朱楠听得一怔,皱眉问道:“仅仅三样物件,分赠与会诸人,能公平吗?”
  樊振笑道:“据闻姜夫人定有考试方法,谁在她这考试中名列前茅,谁就会获得赠宝!”
  朱楠一闪秋水双瞳,向许大昌、戚春雷、樊振三人,略为扫视,轩眉笑道:“这样说来,三位是打算前往‘百宝崖’头,参与考试的了。”
  许大昌笑道:“本来确有此想,但如今我已改变初衷,却要劝阻我戚二弟、樊三弟,不必去趟这场浑水的了!”
  朱楠凝目问道:“许兄是否为了那‘瘦金刚’孙一尘由此出现,才淡却雄心?”
  许大昌点了点头,苦笑说道:“孙一尘多半是为了此事而来,这魔头倘若参与,姜夫人的几件宝物,抢也被他抢光,哪里还会落到别人手上?万一互相起了冲突,更复祸多福少……”
  戚春雷怪吼一声,截口叫道:“大哥莫要如此说法,我们最多不存贪得之念,难道前去看看热闹,开开眼界,也不行吗?”
  朱楠抚掌笑道:“对,我赞同戚兄之议!”
  许大昌诧然问道:“朱兄莫非也见猎心喜?”
  朱楠双眉一扬,含笑答道:“三位若肯携带,小弟颇愿附骥同行,以广见识!万一那位姜夫人所出考试题目之中,竟有诗词歌赋之类,说不定我还可以获得一件宝物呢!”
  许大吕略一寻思,点头笑道:“好,朱兄既然有此雅兴,我等奉陪就是,如今天已黄昏,‘百宝崖’离此尚有一段路程,要去也该走了!”
  朱楠笑道:“既承三位携带,无以为谢,这馆中酒菜,就由我作个小东道吧!”
  说完,便即站起身形,抢往柜台付帐。
  许大昌等也不谦逊,樊振乘此机会,压低语音叫道:“大哥,据小弟看来,这位朱兄……”
  许大昌不等樊振再往下说,便自点了点头,悄悄说道:“真人不露相,这位朱兄,年岁尚轻,但却英华内敛,宝相外宣,定是出奇高手!我们且佯作未曾看破,听任他在适当时机,自行揭露便了!”
  戚春雷、樊振二人,闻言点头,等朱楠结完酒帐,遂一同向山深之处走去。
  人山未久,雁唳当空。
  斜阳影中一行鸿雁,约有五六十只,排成“人”字队形飞来。
  雁群飞得并不太高,但在那将飞近朱楠等人头顶上空之际,其中一只,突然敛翼下坠!
  戚春雷“咦”了一声愕然自语说道:“怪事,既未听得弓弦之声,这只大雁,怎会凌空自……”
  凌空自“坠”的最后一个“坠”字,尚未出口,“噗”地一声,又出了更惊人的怪事!
  原来这只大雁,不像一般禽鸟的坠落情形,它是把头项伸得直直的,以嘴尖向下坠落!
  “噗”地一声,嘴尖着地,但却啄石如粉,把整个长长颈项,都陷入地面之下!
  换句话说,如今这只大雁,成了“拿大顶”的情状,双足朝天,身躯倒立,头颈则深埋地下!
  饶是许大昌、戚春雷、樊振三人,久走江湖,阅历甚广,也从来不曾见过这等怪事!
  戚春雷比较心直性急,首先怪叫说道:“这是一只什么怪雁?我到要好好看它一看!”
  一面说话,一面大踏步地走近前去,便待伸手把那只大雁从地上取起!
  朱楠眼珠一转,剑眉微挑,陡然沉声喝道:“戚兄,且慢!”
  戚春雷闻声住手,方一愕然回头,朱楠含笑说道:“这件事儿,着实奇怪,我们应该研究研究!”
  戚春雷苦笑说道:“我也是想研究,才打算取起雁儿,察看它究竟是怎样死的?”
  朱楠目闪神光,摇头笑道:“我们不必研究大雁死因,却要研究它怎能垂头坠落,并能啄石如粉,把整个颈项都深陷地下?”
  说完随手折根树枝,递向戚春雷道:“戚兄极为雄健,功力定强,请你用这树皮,向地面猛插一下试试!”
  戚春雷接过树枝,凝劲一插,发现地面石土极硬,不过插入了六七寸的光景!
  朱楠微微一笑,目光电扫四外,向许大昌扬眉叫道:“许兄看见了吧?一只死雁的颈项之上居然会凝聚了比戚兄如此雄健汉子的更强内力,你……你总该明白其中奥妙的了!”
  他说许大昌应该明白,许大昌不禁愧然生惭,向朱楠拱手说道:“小弟愚蒙,尚乞朱兄明教!”
  朱楠笑道:“简单得很,这是人为,也是故炫怪异,用意便在诱人对那只倒栽葱的陷地死雁,发生兴趣!”
  许大昌等三人,听得似懂不懂,一齐以诧然目光,向朱楠凝视。
  朱楠继续笑道:“既然发生兴趣,多半定要将雁儿取起,察看死因?故而据小弟推断,对方如此作为的目的所在,就是要我们以手触雁!”
  许大昌恍然有悟地失声叫道:“要我们以手触雁,莫非雁上有毒?”
  朱楠颔首说道:“许兄不妨试试!”
  许大昌尚未伸手,他那位相当性急的结盟二弟戚春雷,业已探怀取出一根江湖人物经常随身携带的试毒银针,触向地上死雁。
  果然不出朱楠所料,那根亮晶晶的试毒银针,才一与死雁相触,前半段针身,便立呈紫黑色泽!
  戚春雷看得悚然心惊,知道若非朱楠看破危机,出声相阻,自己业已粗心大意地进入“枉死城”内!
  朱楠微轩双眉,朗声笑道:“空中杀雁不难,难在要故示神奇,暗把内家真气,无形贯注于死雁颈间!由于这等举措,无法遥远施为,周围又别无可以藏身之处,故而小弟认为这位神秘人物,定必尚在我们左侧方七八丈外的那株参天古木以上,未曾离去!”
  朱楠这样一说,许大昌、戚春雷、樊振等六道炯炯目光,便一齐盯向那株参天古木!
  古木以上,一声冷哼,衣角微飘,分明有人意欲下树!
  朱楠摇手叫道:“尊驾不必现身,我也猜得出你是什么人物厂树上人果然不动,似乎不相信朱楠有如此高明的推断能力?
  朱楠宛如一株临风玉树,卓立斜阳影里,双眉微轩,朗然说道:“尊驾能向七丈高空,飞针毙雁,而针上毒力,又如此之强,更具相当高明的玄功真气,显然太不寻常,定是当世武林中的一流人物!”
  树上人稳坐在参天古木的密集丛中,只垂下一角玄色长衫,随风微拂,默然不语。
  朱楠笑道:“一流人物中,擅于用毒者不多。据我所断,尊驾大概是‘十二金刚’中的‘毒金刚’申屠豹,也就是适才在酒馆西窗下,独自饮酒的那位玄衣老人!”
  许大昌、戚春雷、樊振等三人听得吸了一口冷气,那株参天古木之上,却飘下一声叹息!
  朱楠冷笑一声,侃然说道:“我不单猜得出尊驾身份,并猜得出尊驾如此作为的原因,你多半为了戚春雷兄,把‘毒金刚’列为邪人,遂动了偏狭报复意念?”
  树影中人,又发出幽幽一叹!
  朱楠微抱双拳,扬眉叫道:“如今尊驾身份,暨寻仇原因既明,在下有一言请教!”
  树上人冷冷答道:“说!”
  朱楠满面湛然神光,朗朗说道:“尊驾倘若认为戚兄所持‘十二金刚’正邪之语欠当,即应悚然自悟,从此洁身明德,不难于武林公论中,恢复盛誉!倘若认为戚兄之语不当,亦可公然驳斥,只要情直言正,戚兄必会谢罪,断无桀骜不服,再加顶撞之理……”
  许大昌听得暗暗点头,隐身于参天古木之上的那位“毒金刚”申屠豹,却仍默默不语。
  朱楠继续说道:“即令尊驾心胸狭隘,认为‘邪人’之论,有所渎犯,必须加以报复,也应明面叫阵,以武林人物本份,凭借功力交锋,戚春雷兄纵或艺业不敌,死在你手,亦将毫无遗憾,瞑目九泉!”
  戚春雷听至此处,虎目圆睁,一掀虬髯,“哈哈”大笑说道:“朱兄说得对,阁下如若赐教,戚某纵明知非敌,也愿以鸡肋,奉当尊拳,彼此拼死一搏!”
  朱楠语音虽颇柔和,神情却颇严肃地,扬眉说道:“如今,尊驾名足以震人,艺足以胜人,却偏偏不行光明之路,专效鬼蜮之流,自炫神奇,夸张毒技!雁为义鸟,雄雌失偶以后,必致死亡,武林人不戒寻仇,最戒妄杀,那雁儿何辜……”
  “毒金刚”申屠豹在参天古木的密叶丛中,“嘿嘿”怪笑地,接口说道:“小娃儿莫作酸腐之论,老夫又非无辜杀人,我杀只雁儿,算得什么?”
  朱楠双眉一挑,高声叫道:“什么叫酸腐之论?慢说一只雁儿,便是一草、一木、一虫、一豸,也无非上应天心的可爱生物!武林人挟技行侠,匡国法之不逮,铲人世之不平,顺于道,无妨舍生取义,杀身成仁,堆骨如山,流血五步!逆于道,必当赎过以改,忏罪以诚,唾面白干批颊弗怒!至于缩步怜蚁,留饭爱鼠等仁心义念,更是每个人所应有的人性根本,倘蔑视公正仁义,专事暴酷杀戮,则枉称万物之灵,与虎豹豺狼,枭鹫鹰隼等禽兽何异?”
  一席话儿,教训得树上那位“毒金刚”申屠豹,哑口无言,沉默片刻之后,方发出一连串的“嘿嘿”阴笑!
  许大昌叹息一声说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那‘毒金刚’申屠豹恶孽极深,朱兄虽然义肝侠胆,苦口婆心,但仅凭一片正言,哪里能把申屠老魔,劝得彻底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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