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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2章

京门风月-第10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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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谢芳华点头,又摇摇头,“寻常人家不是我们这般,无论是闹市,还是深山,都是人来客往。我们这样,只是将自己锁在一方天地里而已。能过这些天清静安宁的日子,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满足,我还没满足呢。”秦铮郁郁地道。

谢芳华抱着他腰的手紧了紧,柔声说,“无论是谢氏,还是秦氏,我们都有自己的信念和不可推卸的责任重担。若是我们真什么都不管了,也许我们是清静安宁了,可是良心上又如何能过得去?你别说只有我心软。其实,你的心与我一样软。”

秦铮不语。

谢芳华又道,“先皇临终前与我说,当年,他是传了密令,让我父亲撤离回京,可是他终究是选择了维护南秦江山,死而后已。娘亲随他去了。虽然是应了魅族的祖训天命,但到底是他们的选择。哪怕这个选择是死,哪怕扔下了年幼的我和哥哥,哪怕使得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说着,眼眶红起来,眼底泛起泪花,“南秦这片国土,有谢氏多少人为之守护流洒的血,南秦这片河山,有秦氏先祖兢兢业业守护传承。我是谢氏的子孙,你是秦氏的子孙,我们终究都逃不开自己的姓氏和应该肩负的责任。”

秦铮依旧不语。

谢芳华又道,“重活一世,我们总不能真的眼看着南秦一步步走向衰落是不是?你的信念,我的执着,哪怕我曾经不止一次恨不得南秦皇室天崩地裂,但是到头来,想想谢氏先祖为这片山河所做的那些牺牲,想想秦氏先祖为了守护江山同样不易,我都能放下私怨,维护大义。哪怕命不久矣,能保住一样,也是欣慰。若是两样都保住,那就是上天厚待我们。结草衔环十世,不足报答天恩。”

秦铮抿起嘴角。

谢芳华又低声道,“南秦千万子民,南秦繁华三百年基业,南秦京城我们出生长大的地方,怎么能忍心不管,看着它掩入历史化为尘埃?若是有一日,南秦国将不国,无君主,无臣卿,无皇陵,一片荒芜。那么,我们的家,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兄弟姐妹,忠勇侯府,英亲王府,我们的一切,都荡然无存,该是何等悲凉?”

秦铮终于叹了口气,回转身,揉揉谢芳华的头,“你呀。”

谢芳华抬眼看他。

秦铮伸手拢了拢她的秀发青丝,目光一片温柔,低声说,“君子厚德载物,你虽然是女子,但当得上是君子。若是上天也有厚德,当该给我们福音,全了这一世。”

谢芳华埋进他怀里。

秦铮低头看着她,“你如今最忌耗心血,在我还没找到方法之前,不想……”

谢芳华伸手捂住他的嘴,打断他,“就算待在这里,我也不能安心,有些事情,也不能不想。已经深入骨髓,忍不住不去想。”

秦铮住了嘴。

谢芳华看着他,“秦铮,我保证,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破魅族的天规,我舍不得死,更舍不得拉着你一起死,如今你的命已经与我的命相连。我想与你活着,想生既像你又像我一样的孩子,想教导他,看着他长大。我们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没做,还想相守一辈子。”

秦铮抱紧她。

谢芳华低声道,“对于魅族的事情,我还是一知半解。隐山宗师一直想要我手中的魅族秘术,他们因南秦江山而生,却为何要反了南秦江山,北齐多年来,是否与南秦隐山隐卫又牵连,等等诸多事情,都要弄清楚,以及……云澜哥哥,他对魅术,知道多少……若是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又怎么能知道?”

秦铮轻叹,“我本来没打算短时间回去,如今……就依你吧。”

谢芳华仰脸问他,“今天就回去?”

“凭什么听秦钰的?”秦铮哼了一声,“如今你葵水来了,身子虚弱,不宜奔波,待你葵水去了,我们再回京吧。”

谢芳华点了点头。

秦铮放开他,继续回身洗衣服,催促她,“去屋里歇着。”

谢芳华抬手,早先那只翠鸟落到她的手心,她对秦铮问,“要不要给秦钰回信?”

“不要。”秦铮道。

“这只鸟真是有灵性,竟然能找来这里。”谢芳华摸摸鸟羽,“那将它放回去了。”

“放回去做什么?炖了吃掉。”秦铮干脆地道。

那只鸟一听,顿时吓得翅膀抖了抖,脱离了谢芳华的掌心,如惊弓之鸟,“嗖”地飞出了院子,转眼出了山林。

谢芳华失笑。

翠鸟回到皇宫时,秦钰正与李沐清议事。

翠鸟扑棱着翅膀传进御书房,怕怕地钻进了秦钰的怀里,身后像是有什么豺狼虎豹在追赶。

秦钰伸手抓住它,见它腿上无回信,向外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翠鸟叽叽叫了两声,委屈地转动眼珠,似乎在像秦钰诉委屈。

秦钰轻轻哼了一声,安抚地拍了一下,它安静了下来,似乎知道安全了,跳下秦钰手心,去觅食了。

李沐清微笑,“皇上竟然还养了这么有灵性的鸟儿。”

秦钰道,“是初迟驯养的,送与我了。”

李沐清恍然,“怪不得有灵性。”话落,他问,“去寻秦铮兄与芳华了?”

秦钰点点头,脸色不太好看。

李沐清微笑,“看来秦铮兄不愿意回来。”

“由不得他。”秦钰道。

李沐清点点头,“消息送到了,依照芳华的脾性,多不过几日,他们应该就回京了。”话落,他又道,“没想到齐言轻动作这么快,回北齐一趟,倒是让他反而更抓了权柄。”

秦钰绷起脸,“多年来,北齐未立太子,如今谢云继不承皇位,北齐王再无犹豫,自然痛快地立了太子。”

“北齐王立了太子后,带着王后去行宫将养,将北齐全权交给了太子治国。”李沐清蹙眉,“是治国,不是监国,这在历来历史中也是前所未有了。王位未退,却着太子行治国之权。可谓是明面是太子之位,实则是君王之权。”

“北齐王这是默许了齐言轻的兴兵之战,全了北齐一直以来的野心勃勃,也同时全了他对王后谢凤的情意,至少不是他亲手对南秦出战起兵,谢凤感念北齐王这么多年来的维护,不好再阻拦,也只能是默许了。”秦钰抿唇,“如今就看是北齐多年准备,铁骑能踏破南秦山河,还是南秦能够守住,甚至迎刃反击了。毕竟,多年来,南秦只盯着谢氏,从国力到兵力实在是一盘散沙……”

“南秦多年来的弊端,就是内部一直撕裂拉锯,如今谢氏和秦氏再无隔阂,若是齐心对敌,未必会输了北齐。”李沐清道,“若是能拖上至少半年,不让北齐兴兵,南秦能喘息半年时间,就好了。”

“当然不能输!”秦钰斩钉截铁,“但是半年,齐言轻不会给这个时间。”

李沐清叹了口气。

秦钰抿唇,看了一旁吃饱后睡在玉案上的翠鸟,眯了眯眼睛,“月前,南秦大水,耽搁了春种,今年收成怕是不会理想,依靠百姓税收,恐怕只能加重百姓负担,造成民生怨怼。谢氏米粮多年来,屯粮怕是千万旦,若是能助一臂之力,粮草上至少没问题了。谢云澜如今在哪里?你可知道?”

李沐清摇摇头,“不知。”

秦钰道,“他和谢云继出手拦了我派去拦截秦铮的人,可是却都没回京,难道又回他的寻水涧了?”

李沐清忧心地道,“谢云澜身体不好,焚心对他折磨得愈发重了。”

秦钰闻言沉默片刻,“难道焚心真的没有解救之法?”

李沐清摇摇头,“若是有就好了,若是焚心能解,那么芳华未必会……”他说到这,话语顿住,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秦钰闻言不再言语。

当日,北齐立太子,北齐王和王后前往行宫疗养,北齐太子代天子治国的消息传遍了天下。

南秦朝野上下顿时一片哗然,纷纷觉得北齐如今是真正铁了心要兴兵了。

齐言轻在漠北边境私自兴兵,北齐王不但不怪罪,反而立他为太子,将北齐顺便一并交给他治理,这也就是意味着,北齐王是默许了齐言轻对南秦兴兵,自此,征战天下之心昭然若揭。

南秦如今实在不适合兴兵打仗,北齐抓准了这个机会,南秦只能全力备战。

满朝文武在朝议上,纷纷各抒己见。

新旧更替,年老的臣卿无力去上战场,年轻一辈刚刚踏入朝局,经验不足,南秦一堆烂摊子,如今正是最青黄不接之时。

秦钰身为帝王,倒是镇静,于早朝上听了文武百官一番议论,一言未发,摆摆手,散了朝。

群臣对于朝议一言未发的皇上猜不准其想法,纷纷揣摩。

英亲王回了府后,面上愁云浓得化不开。

英亲王妃温声询问,“我听说北齐太子代北齐王治国,北齐王带着王后去了行宫疗养,不知归期。是为这个做愁?”

英亲王点了点头,“齐言轻和玉家一直主张兴兵,如今北齐王默许,齐言轻稳住北齐朝局,坐稳太子之位后,筹备一番,应该会即刻出兵。”

“皇上一直在准备,我听说自从李沐清、燕亭回京后,一直筹备军事粮草。咱们南秦人才济济,若是真正较量起来,未必就败给北齐。”英亲王妃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北齐准备多年,北齐皇室和玉家多年来一直和睦,国力蒸蒸日上。南秦如今……哎,准备的时间太短,恐怕不够。”英亲王道,“要知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更何况差了这么多年。”

“不知道铮儿什么时候带华丫头回来。”英亲王妃道,“这么多日子了,也没有消息。”

英亲王又叹了口气,“就算回来,也不知他和皇上会如何相处?若是再不和,那还不如不回来。”

“怎么会?我们铮儿又不是不顾大局不知晓大义的孩子。”英亲王妃瞪了英亲王一眼,“以前,燕亭向着铮儿,处处看皇上不顺眼,如今如何?不是好好的在朝中做事儿?皇上对其委以重任?”

“也是!”英亲王点点头,对英亲王妃道,“浩儿还在闭门思过?”

英亲王妃点点头,“自从伤了媳妇儿,左相对其也甚是恼怒,你让他闭门思过,他近来便真的闭门思过了,除了先皇驾崩,行孝,去了皇宫,遇到卢雪莹,对她好一番请罪外,一直没做别的事儿。我看是真的反省了。”

“朝中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明日我与皇上提提,看看皇上是否想用他。”英亲王道。

英亲王妃点点头,没有异议,“以前他与铮儿不和时,便和皇上走的近,你问问吧。他总归是英亲王府的大公子,不能就此废了。”

第八章回府进宫

谢芳华身体一直有体虚畏寒之症,来了葵水后,更是浑身酸痛难忍,比以前更甚。

秦铮看着她整日里白着一张脸,浑身凉寒,极其心疼,不知如何是好,便将她裹着被子抱在怀里,试图捂暖她,但总不见效果,便蹙眉问,“有没有什么药物能解痛?”

谢芳华低声道,“是药三分毒。”

“那也不能这样难受着。”秦铮眉头皱紧,“要不然我寻个温泉池,你去泡泡?”

谢芳华摇头,“葵水来时,更不宜泡水。”

秦铮长叹,“那怎么办?以前也没见你这样子难受。”

谢芳华靠在他怀里,低声说,“你抱着我,我就不那么难受了,以前我经常服药,后来言宸将我身体里残存的药物去除了个七七八八。再加上如今身体不比以前,便严重了些。没事儿,我能忍受。”

秦铮心疼,“若是我能替了你就好了。”

谢芳华失笑,“这个哪能代替?”

“是啊,不能代替。”秦铮将她搂紧,却觉得她手脚依旧冰凉,在这样的夏季,却这样的凉,似乎是从骨子里发出的冷,他一身火热碰到她都觉得冰手,更何况她自己如何忍受得了?他想了想,对外面喊,“青岩。”

“公子!”青岩应声而出。

“去砍些干柴,将这屋里里的炕烧热。”秦铮吩咐。

青岩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谢芳华笑着说,“青岩跟了你这样的主子真是辛苦,烧火做饭砍柴做琐事儿,都学会了。再过些时日,真该无所不能了。”

“把他锻炼得无所不能,以后谁嫁给他就是有福气。”秦铮道。

谢芳华笑着点头,“这样的话,肥水可不能流外人田。”

秦铮不以为意,将脸贴在她冰凉的脸上,“你说了算。”

不多时,火炕暖和起来,从底下透过被褥,升起浓浓的热意。

秦铮低头问,“暖和点儿吗?好受些吗?”。

谢芳华点点头,“好多了。”

秦铮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身子暖和下来,谢芳华的脸没那么苍白了,手脚没那么冰凉了,便有些昏昏欲睡。

秦铮察觉了,抱着她躺下,柔声说,“想睡就睡吧!”

谢芳华动了动身子,轻声说,“你不热吗?去别处待着吧。”

“抱着你这么个冰块,想热也热不起来。”秦铮吻了吻她额头。

谢芳华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凑上身,吻了吻他唇角,将头埋在他怀里,小声说,“那我真睡了,你就这么抱着我。”

秦铮“嗯”了一声。

谢芳华便真的睡着了。

秦铮低头看着她,怀中的人儿呼吸均匀,眼底有两片青影,这两日指不定多难受,才使得她一直未曾安睡,她是这样外表看着柔弱,却内心刚强的女子,再大的苦难摆在她面前,她都不皱一下眉头。世间千万女子,都不如她一个。

谢芳华,他的妻子。她说,嫁给他,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但他心里想的是,娶到她,才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五日后,谢芳华才算彻底地好了,脸色恢复了红润,气色也养回了几分。

秦铮看着她,才真真正正地舒了一口气。

谢芳华觉得这几日秦铮清瘦了许多,本就清俊的棱角看起来更鲜明了,她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这几日明明是折腾我,可是到头来,却是折腾你了。”

“吃两顿就补回来了。”秦铮意有所指地看着她。

谢芳华脸一红,伸手捶了他一下,看向院外,有些不舍地道,“咱们该回京了吧。”

秦铮也有些不舍,“还能再住些日子。”

谢芳华摇摇头,“新皇登基有半个多月了,咱们来这里,也这么久了。北齐早该有动静了。不知道外面什么样了。”

秦铮不以为然,“还能什么样,一时半会儿变不了天。”

“还是回去吧,多住几日又能如何?总归要出去!以后若是天下太平了,我们平平安安,再回来。”谢芳华回身抱住秦铮,轻声问,“我们还会再回来的吧。”

“当然!”秦铮点头。

谢芳华抱紧他,“将那些蘑菇野菜都带回去,娘兴许也喜欢吃。”

秦铮失笑,“好,都带回去。”

当日,二人说定,便启程离开了深山院落,回了京城。

秦铮如来时一般骑马带着谢芳华,下了深山后,走官道。

官道上人声来往,隐约谈论北齐太子代北齐王治国,北齐正式对南秦宣战。

秦铮挑了挑眉。

“北齐立太子了?齐言轻吗?”。谢芳华低声问。

“不是他还能是谁?”秦铮轻轻哼了一声,“回京后,先铲除了他埋在南秦京城的暗桩,给他一个封位礼。”

谢芳华点头,“若想封锁对北齐的传递消息,自然要先铲除北齐安插在南秦的暗桩,不过要先撤了南秦在北齐的暗桩,或者,提前切断,隐秘起来,否则,北齐暗桩一旦被拆,齐言轻定然也会对南秦在北齐安插的暗桩出手。”

“自然。”秦铮颔首。

两人一骑,来到了北城门。

北城门的守城士兵见到秦铮,立即睁大眼睛,连忙恭敬地放行。

有人立即悄悄地前去皇宫报信。

秦铮和谢芳华刚一进城,城内的百姓们有人惊喜地喊,“是铮小王爷和小王妃回京了。”

一传十,十传百,二人回京的消息不多时便传遍了整个南秦京城。

二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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