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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嫡女策-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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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辰就道:“既如此,我留下照顾母亲,明儿正好护送母亲回府。”

董老爷虽有千言万语想与董夫人说,但知她是不会搭理自己的,也就罢了。

一会子,董家的人就只剩下董夫人与华辰了,风荷挽着母亲的胳膊与太妃请示道:“也不用专门收拾院子出来,就让母亲与我一道住吧,许久不见母亲还真有点想念了。”

杭天曜心知肚明她们母女有话要说,马上附和道:“这主意好,让娘子伺候母亲歇着,我就与大哥在书房好生说说话。”

“那就委屈董夫人了。”太妃自然不会强求。

董夫人微笑谢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都是太妃宽容才容得我们风荷坏了规矩。”

……

话说王爷王妃回了房,王妃的心思仍然沉浸在今日一事里,反省是自己太过大意了,原该好生安排一番后再上演这一幕的,不该这么心急。如今反倒折了一个二夫人进去,自己一点好处没捞着。

看来她是低估了董家众人,他们比自己想象的难缠多了。不过,这个疑问只是被压了下去,只要他日找到有力的证据,依然还是有希望扳倒老四媳妇的。此事,要不要去商议一下,多年前的旧事,凭自己的力量怕是难以查访?

王爷从净房出来,解着外衣的扣子,故意踱到王妃侧面,试图引起她的注意,而王妃浑然不觉,支着下巴对着烛火发呆。

王爷重重咳了一声,才惊醒了王妃,她快步上前伺候王爷脱衣,还嗔道:“王爷也不叫妾身服侍,怎么自己动起手来?”

“我看你在发呆,就没有叫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王爷随口问着,却暗暗观察王妃的神色。

王妃手指抖了一抖,眼神一暗,强笑道:“没什么,就是讶异二弟妹今儿不对劲,会不会是身子真的不好?”

“也有可能,不过不管如何,她今儿都闹得太过分了,还得罪了董家,母妃是不会轻易揭过此事的。明儿进宫,车马都安排好了吧,府里的事交给谁?”平时不注意,王爷也没发觉,这般一注意就发现王妃的确有些不大对,她的话似乎有为二夫人开脱的嫌疑,这不是一个当家主母应该说出来的话啊。

“都好了,五弟妹明儿不进宫,家里的事让她先照应着吧,而且还有三弟妹呢。”王妃扶了王爷坐下,为他蓖头,又道:“没想到董夫人是这么个温婉可亲的人,自咱们两家结亲,我还是头一回见她呢,都说她身子不好不大出来走动,今儿看着倒是不错呢。”

王爷从镜子里看着王妃浅淡的笑意,不经意地应道:“是啊,估计是这两年休养有了效果,何况子女得意,心情一好,身子就好了。”

王妃不意王爷会这般回答,愣了半刻,笑道:“这倒是,老四媳妇出嫁,她大哥考取了功名,董家二小姐也有了着落,董夫人是放下了大半的心事。董夫人真是个大方宽厚的人,瞧他们家杜姨娘就对她十分恭敬。”

王爷只做没听出她话里的深意:“这与方氏对你尊敬是一样的理,没什么好怪的。”

王妃两次碰壁,方觉得有些不好,偷偷观察王爷面色,却没看出什么来,只得止住了这个话头,不敢再提起。可在床上却没有安眠,一直翻来覆去想着,琢磨着明儿进宫倒是好时候。

杭天曜领着华辰在书房凑合了一晚,风荷与董夫人安顿在内室。母女两人在床上,风荷虽然满心想问,可是始终不肯开口,怕伤了董夫人的心;但若不问清楚,日后势必还会被人利用此事来打击自己,她需要知道内幕,才能调查出真相来。

这些年,为了以免董夫人伤心,他们所有人都是绝口不提当年之事的,以至于风荷只知道大概,不明白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老爷会怀疑自己母亲。

而董夫人,也在经历着心里挣扎,这件她想忘怀却永远忘不了的事,是不是有必要告诉女儿呢,她才能早早做好防备,不会受人欺负。

望着女儿安静乖巧的样子,她的心再次酸楚胀闷,落下泪来,揽了风荷在怀,低声啜泣道:“风荷,是娘不好,又连累了你。”

“娘,我是你女儿,不管别人怎么想,在我心里你都是我最好最美的娘亲。”她依在她肩窝处,柔声说道。

董夫人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扑簌簌滚落而下,喃喃道:“好,娘今儿把什么事都告诉你。”

风荷惊讶地看着董夫人,劝道:“娘,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吧,咱们都不想了。”

董夫人含泪强笑着去摸她的面颊,说道:“你不用安慰着我,那些事是不会就此过去的。而且,我也不伤心了,你都这么大了,四少爷对你好,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其实现在想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我做的,我还怕说嘛。”

风荷欲要再说,被董夫人掩住了口,她似乎看到遥远的地方有遥远的纠葛,轻声细语述说着她曾经以为不堪回事的往事。

“我与你父亲是打小订下的姻缘,两家人也不避讳,是以我们还是熟悉,情分颇好。但我感到,老太太她并不喜欢我,当我进门后,碍于你祖父明面上还罢了,暗中时常给我使绊子。不过因着你祖父疼惜你父亲看顾,我初进门还是很顺利地开始管家。那年,我不意流产,后来恰逢你外祖父舅舅出事,伤心之下身子渐渐弱了下来,连续几年不曾有孕。老太太以董家子嗣为由,替你父亲纳了杜姨娘进门,我也不好拦,何况想着杜姨娘一个女孩子孤苦伶仃的,跟着你父亲总比跟着外人强些。你父亲对杜姨娘自然不及待我好,可我这心里终不是滋味,偶尔也与他闹闹别扭。后来,杜姨娘先生下华辰,我随后就怀了你。因我身子受过亏,一直没有打好,怀你是有一定危险的,加上杜姨娘没多久又怀了凤娇,我心里不舒服,时常抑郁。谁知因为这,生你时竟是早产,闹了一天一夜方把你平安生下来。你生得玉雪可爱,又是嫡出,十分得你祖父与父亲喜爱。加上抚育得好,身子不错,与一般正常出生的孩子不差。我们一家三口过了一段短暂的宁静幸福的生活。你祖父年轻时就在战场上受了不少伤,尤其胸口受过重伤,年纪一大病痛也多,没多久就去了,临走前还放心不下你,谆谆嘱咐。甚至要求你父亲,假如我日后没有子嗣,便给你招婿,让你继承董家血脉。在你五岁那年冬天,事情发生了。我身边有个大丫鬟,跟了我许多年,暗中与账房一个先生好了,把我蒙在鼓里,其实这一切,都是她们一早就设计好的,只是为了将戏演得像一些,才把那丫鬟拉下水去的。我赏赐给丫鬟的贵重首饰衣物等等,最后都落到了账房先生手里,成为她们手中的证据。而丫鬟有一次胆大包天,居然将账房先生带进了内院,带到我的院子附近。就是这次,被老太太你父亲带人抓住了。而以你的聪慧,应该能想见,她们抓住的自然不是丫鬟与账房先生,而是我与账房先生,其实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被人引了过去。随后,账房先生挨打不过,招认与我私通数年。丫鬟也背叛了我,将一切推到我身上,以图脱罪。你父亲起初还不信,后来账房先生提到你,说你根本不是你父亲的女儿,而是他与我生的。回想那时,我真是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他们对付我就罢了,还要把你一并除去,你还只是个孩子啊,有什么妨碍他们的。我怀你时请脉的太医被带了来,还有稳婆,指认说我其实并非早产,只是买通了他们欺骗你父亲。你生在十月二十七,早产两月,我是三月份时怀的你。而他们硬说我二月份就怀了你,那时候你父亲奉命去边城巡视了几个月,根本不在京城,直到三月初才回来的。我辩无可辩,你父亲终于相信了他们手中的证据,认为你不是他的女儿。他恨透了我,但到底念在夫妻情分上,给我留个颜面,将事情压制下去,容下了我也没有要你的性命。所以,我可以怨他恨他,但你不能,他始终还是心里有你的。”



第一百零一章重提旧事(上)

秋风拂在面上,却有初冬的寒意,凉浸浸的。树上的叶儿不再如春天般青翠,也不如夏日里葱翠,而泛上了淡淡的黄、略微的红,以这样的时节,只怕不过一月就是深秋了。

天蓝的似上等的宝蓝绸缎,偶尔有那么一片两片浮云,掠过天际,懒洋洋的。明媚的秋光洒在脸上,使得董夫人雪白的肌肤有了透明的光感,眼角一缕轻微的皱纹衬得她那般和蔼亲切。或许,把心里埋葬了多年的秘密一朝倾泻而出,她反而轻松了好多,如释重负的感觉让她从未有过的安详平静。

风荷挽着她的胳膊,边走边道:“母亲,晚上的宫宴你果真不去了吗?你许久不曾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了。”

她拂过女儿鬓角的碎发,含笑说道:“那时候,想着让他容易些,我不得不去参加贵妇们的聚会,如今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清清静静在家的好,省得麻烦。”

“那也好,等过段时日,我接了母亲一起去庄子上住几日,我上回去看了,都布置好了。”马车停在甬道上,有四个婆子在那等候,杭天曜也与华辰立在一旁说话,两人的情形比从前越发亲密些。

董夫人握了她的手,低语道:“四少爷待你好,你自然应该为他打理好内院;若他待你无情,你也不要伤心,咱们娘儿俩自己过日子。”虽然眼下杭天曜待风荷是不错的,但往后的事谁知道呢,她第一次来杭家便知杭家是个比董家还混乱的战场,不知有多少人见不得女儿女婿好过,他们往后要面对的一次比一次艰险。倘若两人果真走到尽头,她不希望女儿如自己一般,消磨了青春年华,她的女儿值得更好的人。

风荷强忍着泪意,要让董夫人说出这样的话来,是极不容易的,她暗暗望了杭天曜一眼,与他关切的目光对上,忽然发现,即使这里是刀山火海,不到最后,她也是不会放弃的,更不会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

马蹄“得得”,渐渐消失在大门背后。

杭天曜细细瞧她容颜,揽了她肩,语调轻柔:“母亲走远了,咱们回房吧。”

一望无际的碧蓝天空下,是他俊逸而温柔的笑,双眼那么明亮清澈,看着她,好似看着世上最珍贵的美玉。她扬起头,笑着大声应好,豆绿的裙角飞扬成优美的弧线,有暗香拂过。

“这么说,这一切极有可能是老太太和杜姨娘捣的鬼。只是,杜姨娘即使是她侄女,也是隔母的,她竟然狠得下心对待自己的儿媳妇与亲孙女,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伏在炕桌上,凝神为她挑选晚上的头面首饰,翻翻这个看看那个,脑中却一刻不停在考虑。

风荷一面做针线,头也不抬的回道:“有件事,你有所不知。老太太与我外祖母年轻时有点过节,时隔多年依然牢牢记在心头。”

杭天曜倒是不曾听过这些,不由惊讶的抬起头,问道:“我原还怀疑呢,老太太如何就爱寻母亲的不是,原来是有前因的,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他一时间起了八卦的心思。

风荷看他那副样子,心下好笑,捏了捏他的鼻子,啐道:“事关长辈名声,可不能说与你。”

杭天曜不干了,拉了她胳膊往自己跟前带了带,隔着炕桌亲了亲她粉颊,笑道:“好啊,倒是把我当了外人不成,说还是不说,不说可就要让你看看我的厉害了。”他作势要起身。

“好,我说还不行。”风荷忙按着他手不让他起来,抿了嘴笑:“越活越像个孩子脾气了。其实那事啊,我都是听叶嬷嬷与我提起的,有时候也从丫鬟仆妇们口里听到一星半点的,不过在董家,是无人敢光明正大说的。

我祖父与外祖母原是表兄妹,从小青梅竹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后来也不知当时发生了什么变故,我外祖母最后嫁给了我外祖父,我祖父娶了老太太。听说当时是沈家先来提的亲,我祖父初时不肯应下这门婚事,据说老太太知道后大发了一场脾气。也不知祖父为何又改变了主意,同意娶老太太进门,但也因此,让老太太心中生了嫌隙。

各自成婚后,曲董两家依然是以至亲的身份走动,我外祖父是个心胸阔达的,从不把当年旧事记在心头,反而与我祖父成了默契之交。祖父喜欢母亲小时候乖巧懂事,有心订给老爷,不顾老太太的反对去曲家提了亲,我外祖父外祖母也认为这是桩好姻缘。毕竟两个孩子打小认识,脾气秉性都是熟知的,知根知底,很快就应了。

母亲进门后,老太太刁难不少,只是碍于祖父不敢当真如何,不过占占口头便宜而已,但也因此埋下了更深的不满。外祖父与舅舅为国捐躯,外祖母家中只她一人支持门户,还要抚育幼孙,颇为辛苦,我祖父难免时常照应,如此更是触怒了老太太。

祖父离世,老太太当了家,对我母亲自然越发不待见起来,而且觉得曲家大势已去,我母亲配给老爷是耽误了老爷的前程。但老爷对母亲却是情深意重,自然不会因此而冷落了母亲,反比从前愈加怜惜。老太太在眼里恨在心里,总想趁机寻事,加上祖父临去前有心把董家交给我还允诺我当家,这一点让老太太无法接受,或者因此,就起了那样的心思吧。”

说起来,董老太太的一生是失败的,丈夫不爱她,儿子不听她,她心里难免有些别扭,日子一长,再加上有心人煽风点火,以致酿成大错。她因为深恨曲老太太,连带着厌恶董夫人,不喜董风荷,总觉得风荷身上流着曲家的血脉,让她心生恐惧,感觉她的一切到头来还是会被曲老太太夺走。

比起来,她宁愿选择自己娘家侄女儿,那样好歹能被她掌握在手心里。

杭天曜听的乍舌不已,没想到曲董两家长辈还曾有过这样的恩怨纠葛,难怪董老太太看着董夫人就像是仇人一般。不过说起来,董老太太的醋性实在大了些,董老太爷都走了十来年了,她难道还念念不忘当年的旧事吗?还是因为不想把董家家业交到一直与她不亲的风荷手里,才设计了那样的阴谋,让风荷失去继承董家的权利。

他放下手中的首饰,坐到风荷身边,扶了她肩膀靠在自己胸前:“我一定会想法查出事情真相,还母亲一个清白的。”

“从前,我只当母亲不想提,就算了,可是今儿才知有些事我们想算了,有些人不想放过我们啊,不查不行。我也不是没有打探过,作证的太医第二年就告老还乡了,稳婆一家消失在京城,人海茫茫,几乎无从寻起。而那个账房先生与大丫鬟,被老爷一怒之下直接打死了,所以唯一能作证的就是太医和稳婆了。”她不由轻叹,十一年前的旧事,证据多半毁了,仅有的证人还不知在不在人世呢。如果证人再没了,就得用点特殊的方法了,逼老太太杜姨娘自己招认。

杭天曜把头埋在她肩窝里,搂紧了她道:“只要我们愿意去做,没有做不成的事。”

两人说话间,沉烟沉了脸进来,轻声回禀道:“落霞、月容两个因为非议诽谤主子,被王妃命人打了一顿,居然死了。”

王妃这是想杀人灭口啊,怕牵连到她身上,风荷早已经料到,也不吃惊,淡淡应道:“把落霞的遗体送还她父母,赏三十两银子葬了吧。”其实,这么点事压根不能拿王妃如何,落霞无论活着还是死了都不能指证王妃任何事,因为那本就不是王妃授意她说得,可都是她自己主动说的。相比起来,月容却是冤了一些。

但是,王妃确实罚得过重,这是不是她心虚的表现呢。

申时一刻,男人女眷们都在正院里集合,准备进宫领晚宴。每年,除了除夕,也就这一次数得上规模最大的宫宴了。除夕的规矩却比这次严格,常常只有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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