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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闺宁-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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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谢姝宁当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探查到,可也仅仅只是能联系上谢二爷的蛛丝马迹而已。

如今她连蒙带猜,竟是清楚个*不离十了。

“我从来没有写过信!”

听到这句话,谢姝宁就放软了声音,道:“我知道你没有,所以你难道不恨,不想早日报仇吗?”

立夏沉默了下去。

在北地里呆了这么多年,可她放软了声音说话时,仍能听出里头夹带的软糯音色,她骨子里始终都带着江南水乡的袅袅余味。

这样的声音,又带着几分稚气,可听上去,却充满了蛊惑之意。

她身量未长成,眉眼未舒展,可身上却已有了叫人值得信任的色彩。

这孩子,的确如她所说的,没有一分像个孩子……

立夏沉默得更加厉害,脚下步子却没有再挪动过分毫。

谢姝宁也因此瞧出来,他已经心动了。

她没有再开口,反而转身往马车走去。

走出几步,立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八小姐想怎么做?”

谢姝宁背对着他,微笑起来,“你想怎么做?”

立夏就大步跟了上去,“奴才想先听听八小姐的意思。”

“我的意思,自然是快、准、狠!”谢姝宁仰头看了眼头顶上蔚蓝无云的天。

许多事拖不得,当真是拖不得。

拖得越久,就越容易迟疑。

趁着舅舅还在,她也能得一个商量的人。

“二伯父……”她喃喃念叨着,胃里一阵翻涌,怕是从此连这个称呼都要厌极了。

……

回北城石井胡同的时候。依旧是云归鹤驾车。

谢姝宁跟玉紫坐在车内。

立夏则仍旧回谢二爷身边去。

“玉紫,你是不是在怕我?”回府的路上,谢姝宁闭着眼睛假寐。轻声问道。

“……怎会。”玉紫声音微颤。

她头一回见这样的谢姝宁,怎会不怕!

但凡是个人瞧见了。都会怕!

她甚至有些不敢看谢姝宁。

谢姝宁依旧轻声说话,“月白头一回跟我行事,骇得抖了一晚上,身子簌簌的,抖得像个筛子。”

听到月白的名字,玉紫多了几分好奇,少了几分骇意。

谢姝宁闭着眼睛不知道她的心思。只顾自己说,“我想活下去,也想让母亲跟哥哥活下去……可这还不够,我还想让他们活得畅快。活得自在……这可真是太难了……”

谢家家大业大,虽分了家,但撇开二房不提,三房跟长房的关系可一直就如同藤蔓与树,紧密相关。难以分离。

三老太太是死了,三房里没了能拿孝字压人的长辈,母亲的日子就容易许多。

可这哪里够?

将来哥哥会长大,她也会长大。她如今虽有同燕霖的亲事做幌子,但若事情无误。燕霖迟早要死,那她的亲事到时候还得另外谋划。到那时,焉会由她做主?便是母亲,也没有多少能置喙的立场。

哥哥也是这般。

所以她迫切地想要避免这些情况发生。

她靠在那,没有继续同玉紫说话。

谢二爷在谢家的地位,犹如神话里的定海神针。

没了他,谢家不会跌入尘埃,却会垮。

她想着,开始心神不宁起来。

按道理谢二爷活着,对谢家才有好处。

“唉……”她背过身去,幽幽叹了口气。

回到府里的第二日,就修书一封让准备回田庄的云归鹤带了回去。

宋氏惊讶,“怎么来去匆匆的,难得来一回,在府里多住些日子也好呀。”

“师兄功课重,轻易耽误不得。”谢姝宁送走了云归鹤,就来陪宋氏。

宋氏唉声叹气:“你哥哥怎么就不知用功呢。”

她总是在牵挂谢翊的课业。

谢姝宁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应,只得笑笑将话题带开去。

这日直到用过晚饭,谢姝宁才回了潇湘馆。洗漱过后,就歇下睡了。玉紫当值,知她怕热,就索性拿了扇子进来,在她身边不疾不缓地扇着。

很快,谢姝宁就睡熟了。

玉紫就收了扇子,小心翼翼将帐子的角落都一一掖好。

经此一事,她忽然间变得沉稳了许多。

有时候,怕过了,就不怕了。

过了两日,宋延昭从庄子上回来了。

谢姝宁很是欢喜,说新看了本书,有些不懂的事正要问舅舅。

“就你事多!”宋氏嗔了声,笑着应允,目送两人下去。

舅甥两人就往书房走。

进了门,宋延昭就拉下了脸,“二爷的事,当真?”

谢姝宁颔首,“这种事,怎好胡说,自然是真的。”

立夏的话毕竟只是一面之词,她回来后就想尽法子,悄悄查了谢二爷收留的那些孩子的事,虽不能尽数查明,但那些零碎之事也已经够叫人难以释怀的了。

宋延昭听了,就重重一拍书案,怒斥:“这下作东西!”

“舅舅觉得这样如何?”谢姝宁取下一本书,翻开,指着上面的两个字——净身。

宋延昭诧异地望向了她。

ps:

感谢夕*颜、非已、小小胖丫亲的粉红~~感谢小莫明察亲的平安符~~今天的更完了!!话说写到这部分内容的时候,其实一直在想会不会让人反感……准备大纲的时候,作者君刚好看了一部韩国电影叫熔炉,不知道有没有亲看过,被虐的一塌糊涂,看完后就很想写一个衣冠禽。兽来虐一虐,以解心头之恨……

第134章骗局

“你的意思是说……要将他变作阉人?”宋延昭轻咳两声,试探着问道。

虽然对谢二爷的行事十分厌憎,可他身为男子,听到“净身”二字,仍是忍不住微微颤了下。

谢姝宁却并没有看他,只低头盯着书页上的两字瞧,玉似的白皙手指在墨字上来回反复摩挲,“若不然,留着他胯下那物继续作孽?”她用孩子的面孔说着大人的话,在宋延昭面前全不遮掩,“况且,留着他终归是个祸患。”

眼下即便并没有人发觉这桩事,可难保将来不会被人发现。

许多事都同她前世经历过,看过的大不相同。这一回,也说不准。

一旦谢二爷的丑态毕露,那谢家就真的完了。

性喜娈童,可绝不是什么值得说道,能光耀门楣的事。赌马

谢姝宁只要一想起谢二爷昔日也曾对哥哥动过那样令人作呕的念头,就忍不住想要直接去了他的命。

但此时正值多事之秋,他还得先活着。

“我只是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披着善人的皮,打着行善积德的名义,做出这样叫人恶心的事来……”谢姝宁移开了手,终于抬起头来,望向面色凝重的宋延昭,斩钉截铁地道,“不知道便罢了,既知道了,哪里还能就什么也不管?”

宋延昭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自然要管!”

可怎么管?

书房里一片寂静。

过了会,舅甥两人才各自落座,又让人奉了茶上来,开始轻声商讨起来。

谢姝宁已从立夏口中将谢二爷的喜好摸了个一清二楚,她在心中翻来覆去思量了几遍后,便将自己的提议说了出来。

宋延昭听了,忍不住抚掌大赞。

……

过了几日。谢二爷休沐,在家中闲来无事,就要去寻立夏。

正巧二夫人为了幼子早日入崇熙书院的事忧心得焦头烂额。起了心要谢二爷动用关系。若不肯,她就要回娘家动梁家的人脉。

谢二爷闻讯。大急,面上仍故作镇定,摇头道:“夫人,崇熙书院自建立以来,已近百年,仍屹立不倒,焉是动几条人脉就能的?若这般容易。岂不是个个没有学识的草包也能进?”

他是想劝二夫人早些打消了回梁家去提这事的念头。

可话落在二夫人耳里,却成了谢二爷嫌弃自己的儿子是草包。

她不由怒气冲冲起来,“你平日里忙于政事,不知教养儿女也就罢了。眼下我只央你去探一探门路,你便说宝哥儿是草包,你是何意思?”说完,她仍为儿子叫屈不已,又瞪二爷一眼。“你的儿子,若是草包,那也只因像了你这个草包父亲!”

谢二爷见她躁得很,才说两句话就已是气成了这样,连自己都骂上草包。哪里还敢申辩。

他又许久不见立夏了,心里想得紧,憋在家中也是烦闷,便忍了不耐,好声好气地劝起二夫人来,“是我不好,是我草包,夫人可切莫气坏了身子。”

二夫人只是脾气大,有人哄上一哄,也就消了些气。

谢二爷便趁热打铁,继续道:“你也知道,崇熙书院有白家的人在,白家又是皇贵妃的母家。而今李家又要出一位新皇后,白家的处境难说得很。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能离白家远些便先远些才是。宝哥儿年纪尚幼,书院的事,再看几年也不晚。”

他放软了声音,要多和气就多和气。

二夫人这才点了点头,附和着他的话道:“那暂且先听你的。”

“我知道,夫人一向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谢二爷就笑了起来,一派温文儒雅的中年学士模样,“同僚相邀,我这会还得出门一趟,待我回府,咱们晚些再好好商议一番,可行?”

“你要去便去,我难道还能拦你不成?”这话二夫人倒是说真心的。她的夫君,她心中有数。虽然应酬不少,可平日里莫说去富贵巷那样的地方喝花酒,就是连府中的妾都只有一个罢了。

所以二夫人喘口气,缓过劲来,就送他出了门。

谢二爷也就从容不迫地离开了。

出了大门,他直奔马车而去。

车夫是二夫人的人,他拉着马缰,回头问谢二爷,“二爷,往何处去?”

隔着车帘子,谢二爷无声地长叹一口气,才略带几分懒散地道:“去东城天香楼。”

天香楼是东城最有名的酒楼,尤以美食出名。

车夫一扬马鞭,赶车往东城的方向去。

到了地,只见周围人群熙攘,车水马龙。

谢二爷就让车夫将车停在了个僻静的地方,自己下了马车往天香楼而去,车夫在原地等着。

等进了天香楼的大门,自然就有跑堂的笑着迎了上来。

谢二爷摆摆手,只说等人,支开了跑堂的店小二。随后就轻车熟路地往天香楼后门而去。

天香楼分前后两道门,各自面向东城的路。正大门前是来往行人最密集的大道,后门面朝的则是狭窄些的一条小道。出了门,上了路往左手边直走百米,而后右拐往胡同中去。

这条路,谢二爷烂熟于心。

因了二夫人时常无意间会问起他去了何处,为了有车夫作证,他从来不让马车将自己送到最终的目的地。

一直以来,谁也没有发现过其中的漏洞。

说起这事,谢二爷心里是颇为得意的。

在立夏这件事上,他却是得意里掺杂着懊恼。

得意的是,自己挖到了宝贝。所以哪怕立夏如今已渐渐长成了青年模样,喉结突出,眉目轮廓硬朗,他也舍不得丢弃。像一只还没有玩厌的蛐蛐,养在罐子里。

可他也觉得不悦,因为立夏是这么多孩子里最不听话的一个。

几年前,他就起过心思要逃走。虽然并没有成功,但仍旧叫人想起来便不悦得很。不过那时,他在仕途上正春风得意,因而平日里玩得也就狠些,有回将立夏留在了内书房里,从此食髓知味。有一回,还差点便叫二夫人给发现了,他只得慌慌张张地收了个平日里根本没看中的丫鬟做通房,将事情给掩了过去。

二夫人还因为这事,同他大吵了一架,半夜难寐,在外头乱走动。

后头似是遇见了三房六弟的长女生病,使了婆子来请已经故去的杭太医,才叫她忙乱了起来,将事情给抛在了脑后。

说起来,立夏那一回被他给折腾得厉害,从内书房逃走,一路上竟没有被人撞见,实在是运气。

若不然,他当日也就只能忍痛将人给处理了。

惋惜着,身子一热,谢二爷已是走到了胡同里的一间小宅子门前。

半旧的门扉,虚虚掩着。

他推门而入。

这地方虽偏僻,可周围也住了些人,只多半是行商人家的外室,平日里也都是大门紧闭,从不出来。

所以他也不怕被人发觉。

今日是立夏邀他来的。

他的心情也因此多了分雀跃,大步抬脚跨过了门槛。

立夏也正循声从里头走了出来,见了人神情冷漠地招呼了声。

谢二爷就栓上了门,朝着他走近,嘴里嗤笑着,说起些不干不净地话来,“你个浪蹄子,自请了我来,这会又摆出这样的模样来是给谁瞧?看爷过会怎么收拾你!”

说着话,他已是猴急地就要拉立夏进里间去。

立夏却面无表情地退开一步,道:“二爷,奴才今日请您来,是因为寻到了一样宝贝,并非是让您来看奴才的。”

谢二爷愣了愣。

“宝贝?”他念着这两个字,旋即明白过来,眼角眉梢带上了浓浓的笑意。

他们的话里,宝贝二字自然还有更明确的意思。

他就收回了手,道:“人在哪里?”

立夏将他往东边的大屋子带,口中道:“这孩子的脾气不小,性子颇烈。”

“性子烈?”谢二爷哈哈笑了声,“到了爷手底下,再烈的性子那也得成了春水一潭。”

立夏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

上前几步,他开了门,退后,“二爷进去吧,奴才在外头候着。”

谢二爷有心想要拉他一起进去,就道:“来来,你也一道来!”

“奴才进去,怕是要分了二爷的心。”立夏难得微微一笑,伸手往他腿间轻轻一抚,旋即收回,“二爷去吧,奴才过会来陪您。”

他从来没有这般和声细语,又主动的时候,谢二爷不由讶然。

一想里头的是个烈性子,他也的确想自己多玩会新鲜的,便摆摆手道:“也罢,你守着吧。”

随后,他就推门往里头走。

谁知才进了门,身后就是一黯。

他惊讶地回过身去看,却见门已被关上了,他有些不满地斥了句,“立夏你的规矩呢!”

可回应他的却是“咔哒”一声落钥声动静。

谢二爷并没有在意,只当是立夏怕屋子里的人要跑,先帮他将门给锁上了好办事,遂缓和了面色隔着门又夸了句。

然而一扭头,出现在眼前的却只是间空荡荡的屋子,里头哪有什么宝贝?

“汪!汪汪!”

他跟前分明只有一只京都少见的巨大獒犬!

身形高大魁梧,白牙森森!

谢二爷惊呼一声,便踉跄着要往门外跑。

大狗立即扑了上来,似早有准备,一把往他胯间而去。

第135章重伤

“立夏!立夏——”谢二爷声嘶力竭地喊着,手掌在紧闭的门板上拼命拍打。

陈旧的门扇在他手下“哐哐”作响,却依旧顽固地立在原地,连丝门缝也无。门外的挂锁亦跟着他拍击的动作哐当摇晃,然而立夏却始终没有来开门。

谢二爷骇出一身冷汗,再顾不得拍门,只费尽全力抵抗眼前似发了狂的大狗。

狗的口涎散发着腥臭,“滴滴答答”地落在他身上舒适又昂贵的罗衣上。

那狗也不知是怎地,只追着他胯间不放过。

谢二爷浑身颤栗,这若是被咬上一口,他这辈子还不得完了?

可他只是个平日里动动嘴皮子的文官,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斗得过一只疯疯癫癫的巨犬!

仿佛只是一瞬间,谢二爷就被掀飞,从门边摔到了屋子中央。已到中年的腰杆,断了似的,一动就发出令人牙倒的干涩声响。他捂着腰,“哎哟哟”痛叫着,一时间忘了自己还在同恶犬相搏,也忘了这只狗只往自己胯间钻。此刻因为疼痛,他大喇喇地双腿大开倒在地上,无暇顾及旁的。

等到察觉,已是连合拢双腿都来不及了!

大狗一把朝着他双腿间俯下头去。

“啊啊啊啊——”

凄厉的喊叫声响起的同时,门外静静候着的立夏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低低道,“二爷,奴才没说错吧,这宝贝的性子极烈……”

而门内的谢二爷已是痛死了过去。

一听见没有声响,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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