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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闺宁-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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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折腾

谢家一行人,却是一个也没担心到自个儿身上。

谢翊在担心着大皇子的身子情况,谢姝宁担忧着纪桐樱跟皇贵妃在宫里所要面临的局面,至于舒砚——则叼着细细的一截青柳,嘟囔着,“难怪爹爹说西越的姑娘也挺有趣的……”

他娘总叨念着让他寻个西越姑娘回去当媳妇,他倒没这个意向。

毕竟自小生活的地方都不同,平日里的习惯定然也是不一样的。真娶回家做了媳妇,谁知将来会不会成日里哭哭啼啼,闹个不停。他先前没来过西越,可却没少从那些个商旅嘴里听说过。

舒砚漫不经心地想着,想起离开敦煌时,他爹宋延昭拍着他的肩头告诉他的话,遇上喜欢的,就得好好争一把,只要人还没定亲没完婚,他都还有大把胜算。

他一开始只拿自家老爹这话当笑话听,谁不知道他爹私底下跟他从没个正形,说话也总是古里古怪的。

可方才在船上,他忽然对找个西越姑娘当媳妇的事,有了些兴趣。

他想了一路,等到马车驶进了石井胡同,在谢家门前停下后,他便忍不住候着谢姝宁下马车来,悄悄凑近了问她:“那位公主,同你很熟?”

谢姝宁微怔,不明所以,回答道:“幼时便认识,关系尚可。”

舒砚点点头,心里琢磨起来。

头一回来西越,他对宋氏跟皇贵妃白氏的事是一概不知,更枉论能知道谢姝宁跟纪桐樱自幼交好的事。

甚至于,他连肃方帝膝下一共有几位公主皇子都不知,对自己救活了极有可能成为储君的大皇子一事,也是毫不知情。

漠北诸国,各个皇室都是挤得满满当当的,皇子公主都并不十分值钱……

真比较起来,身为敦煌城主独子的他。在那些个刀客盗贼眼中,可比所谓的皇子叫人眼馋的多。

——活像块肥肉。

回回脑海里冒出这样的念头来,舒砚便会不由得打个寒颤。

叫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又作呕。

他皱皱眉,继续往谢姝宁身边靠,“阿蛮,她定亲了没有?”

话刚说完,还没等他从谢姝宁嘴里听到答案,忽然有股大力硬生生将他给推开了。

一时不备,他脚下没站稳,被推了个踉跄。

他扶着腰站稳,抬起头来正要感慨自家表妹的力气何时变得这般大了,而且好端端的突然推他做什么。谁知一眼就看到图兰用护小鸡的姿态紧紧站在谢姝宁身侧,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你推的我?”舒砚诧异。

图兰面上神色极为严肃,嘴里发出的声音却轻轻的,“少城主,您不能靠小姐太近。”

舒砚奇道:“为何?”

图兰用一副就知道你出门前没认真看书的神色飞快扫了他一眼:“这里是西越。要入乡随俗啊少城主……”

“……”

舒砚侧目四顾,发现边上的人果然都有些神色古怪,尴尬地咳了两声,“多谢多谢。”

“哈哈哈哈哈——”谢翊在边上已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见他捧腹大笑,谢姝宁也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一群人就这么笑着往里头走。

过了会,好容易将源源不断的笑意给忍了下去。谢姝宁才正色唤了舒砚道:“表哥,长公主驸马的位置,皇上心里,八成是早就已经有了定夺的。”

言下之意,即便如今纪桐樱还没定亲,但人选。肃方帝心中,一定早有了。

舒砚闻言,摸摸下巴,“也就是说,还未定亲呢。”

谢姝宁方才还没觉察出不对劲来。只当舒砚是好奇所以才特地来问自己,结果这会再听这话,两厢结合了一琢磨,不由微惊,忙追问起来:“表哥,不论公主殿下定亲未定亲,这事同我们可没有关系。那是天家的事,我们只有听着看着的份。”

“公主难道便不是人?”舒砚挑眉。

谢姝宁语塞,“舅舅平日里都教了你什么……”

舒砚掰着手指头开始细数:“轻易不要同人动手,若动了手就必要赢,若实在赢不了,跑了丢人也总比丢命好,英雄主义都是骗人的,这话比沙漠里的蝎子还要毒。喜欢的人就放心大胆地去喜欢……”

“停,我知道了。”谢姝宁越听越觉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实在不敢继续往下听,只得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

舒砚却似还未说够,又补充了句:“最重要的是,我爹,你舅舅,特意提醒过我,喜欢谁都行,自家亲戚却是不能喜欢的,好比表妹你还有你们家的姑娘……”

谢姝宁擦汗,“言之有理,舅舅英明……英明之至……”

舒砚忙不迭点头:“这是自然,否则我今日也不知该如何救那孩子,得亏我爹先前教过几回。”

谢姝宁一早猜到他是从舅舅那学的,这会听到了也并不十分惊讶,但想起大皇子方才的险境,仍不免心有余悸。

若没有舒砚在场,大皇子也许就真的已经命丧东亭湖,皇贵妃就此没了儿子傍身,兴许还会因此在一夜之间失去肃方帝的宠爱,从此举步维艰。而惠和公主纪桐樱,亦会因为这件事自责终身,郁郁一生。

满船的人,亦会尽数受到牵累。

谢姝宁此刻想来,才真觉后怕。

实在是万幸。

这样想着,她看向舒砚的眼神里就不由多了几分钦佩跟感谢,正要再说几句话谢一谢他,却看到舒砚猛地退开了一步,略带惶恐地看着她,讷讷道:“阿蛮,你这眼神,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谢姝宁喉间一痒,似有血气上涌。

舒砚见她面色陡变,捂脸又退一步,“阿蛮万万不可啊!”

“没有的事!表哥不要多心!”谢姝宁咬着牙,好容易才将已经涌到了嘴边的斥骂之言又给咽了下去。不能骂人,绝不能骂人,要怪只能怪两地风土人情大不相同,舅舅更是怪人一个,才会将表哥给教成了这幅模样。

她说完,连忙拔脚走人,免得再多呆一会便因为自家表哥叫人猜不透的心思,气绝身亡。

然而她才一转身,舒砚便在后头道:“阿蛮,你不要恼羞成怒……”

谢姝宁脚下一个趔趄,扭头狠瞪他一眼,决定下回不论他再来问什么,都权当不曾听见!

舒砚哈哈大笑,“我别瞪我,我早知道你不会喜欢我的!先前在船上,我可瞧见有个小子怕你跌倒还特地扑过去扶你了!”

“表哥,待到秋高气爽便启程家去吧?”谢姝宁咬着牙微笑。

舒砚连忙摇头:“你再赶我走,我就只能厚着脸皮去寻姑姑告状了。”

说着话,赶着去解手完事又折返回来的谢翊回来了,瞧见他们二人之间气氛古怪,不由狐疑地打量起来。

谢姝宁实在无力折腾,推了谢翊去陪着舒砚闹,自己匆匆溜回了潇湘馆。

才换了身竹青色的轻薄夏衫,玉茗院那边宋氏便打发了桂妈妈来请她。

自从绿浓出了事后,桂妈妈先时很求了宋氏几回,见没用也渐渐熄了心思。宋氏宽厚,只将绿浓打发去了偏僻的庄子上,还允桂妈妈每个月能有几日假去见她,桂妈妈倒也感激。又因她回回去探望绿浓,从绿浓嘴里听到的都是咒骂,渐渐也去的少了。

今年春上,桂妈妈的大女儿生了个大胖小子,她有了外孙子,放在绿浓身上的心就更少了。

一来二去,就连谢姝宁也已经很久未曾从她嘴里听到过绿浓二字。

可见前世,到底是因为境况使然,叫桂妈妈至死都放不下绿浓。

桂妈妈近日心宽体胖,渐渐变得臃肿起来,面貌则显得更加祥和带笑。

原先因为绿浓的关系,潇湘馆里的婆子丫鬟们,都不大喜欢她,如今见了也是个个都笑脸相迎,像换了一个人。

谢姝宁心里头也高兴。

她跟着桂妈妈去了玉茗院,一进门便从宋氏嘴里得知,原是他们一行人在东亭湖上发生的事给传开了。

照这速度,想必京都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已经听说了消息,这会皆候着宫里头的打算呢。

宋氏很担心:“大皇子的身子骨自小也单薄,这回落水,也不知会不会落下病根。”

谢姝宁坐在她身侧,亲自为她打扇,轻声安慰:“天气正热,湖水虽凉,倒并不太冷,太医院里的那几位也都是医术高明的,大皇子不会有事。再不济,咱们还有鹿大夫,实在不成,咱们悄悄给娘娘跟公主去信。”

宋氏点了点头,心里仍没底,面色勉强好看了一些。

片刻后,她又低声问起谢姝宁来:“当真是二皇子做下的恶事?”

说这话时,屋子里的人已尽数被屏退,只有她们母女二人在场,因而宋氏也不遮掩,直截了当地便说出了心中所思所想。

谢姝宁沉默,良久才道:“难说。”

毕竟并没有人亲眼看到是二皇子颂沅下的手,但若说不是,这件事又怎么看都同他脱不了干系。

宋氏道:“若真是,那孩子未免太歹毒了些。”

第251章替补

谢姝宁闻言,没有立即言语。

“才多大岁数,便有如此作为,来日焉能好?”宋氏忧心忡忡地说着。

谢姝宁依旧未吱声。

宫里的孩子,生下来就是棋子,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儿去。真论起来,二皇子颂沅的年纪也早就不小了,七八岁的孩子,自小在后宫长大,什么不懂。再天真讨喜,也多半是副假面。

皇贵妃所出的大皇子委实也算不得不知人事,但他却有个极大的毛病。

纪桐樱同谢姝宁提起这事时的语气带着三分惆怅,却并没有过分放在心上,大抵也是觉得他能保留几分孩子该有的模样,叫人瞧着欢欣安慰。可在谢姝宁看来,身在皇家,却容易心软,实乃致命之症。

这一回,便连纪桐樱都不知道二皇子是何时上的船,焉知不是大皇子悄悄瞒了她将人给带上船来的。

手足之情,天大的骗局,想必却已被个年少的二皇子玩得炉火纯青。

谢姝宁慢慢摇着雪白细绢的纨扇,略劝了宋氏几句,将这件事暂且先敷衍了过去。

宫里头的事,宫里头的人自有定夺,只要大皇子还活着,皇贵妃也不会出大问题,她们身在宫外,担心也无用,消息依旧只能等着。

好在没等几日,她才给纪桐樱去了信询问大皇子可还安康,这件事的处置,也已有了结果。

纪桐樱信中并没有细说,但字里行间隐隐透露出几分少见的厉害来,信末亦忍不住同自己最好的手帕交说了几句不满弟弟的话。

——那小子太容易被骗!

看到这句话,谢姝宁几乎能透过眼前工整娟秀的字迹看到纪桐樱提笔落字时,懊恼地紧皱眉头的模样。

正如她所猜的那般,二皇子的确,是被大皇子自个儿悄悄藏着领上船的。

二皇子平日里极为乖巧,有段日子,甚至是被养在皇贵妃膝下的。直到生母咸鱼翻身,荣宠风光后,他才回到母亲身边,渐渐疏远了皇贵妃这边的人。

但他过去。便同大皇子关系不错。

连纪桐樱见了他,也说是后宫诸多同父异母的孩子里,瞧着最顺眼的一个。

皇贵妃虽不至待他视若己出,却也不错。

可就是这样,颂沅才会嫉恨。

谢姝宁隐隐约约有些明白那孩子的心境,却并不觉得那孩子值得可怜。

在她印象中,二皇子为人小心,即便曾养在皇贵妃膝下,也极为不起眼,若非纪桐樱早前有回同她提起。她甚至连二皇子是谁,都分不清。

宫里公主多,皇子却少,大皇子对自己这个年纪相仿的弟弟,很喜欢。

可他待对方越好。对方便越是嫉恨他。

临上了船,大皇子起了性子要钓鱼,人人拥挤,二皇子哭诉是一不小心才将人给碰下去的,并非有意。

这话,谁信?

至少,纪桐樱母女不信。谢姝宁也不信。

可二皇子说是临时起意推人下湖,她却是相信的。

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非积怨已深,又恰是不易忍耐的年纪,他也不会有那胆色推人下去。

肃方帝倒也着实看重自己的长子,不顾新近的宠妃为了儿子苦苦哀求。仍将二皇子重罚了一番,且连带着宠妃也成了“冷宫之妃”。

女人嘛,没了这个,还有另一个。

因大皇子平安,二皇子自然是不可能偿命的。再者这种事原本多半就都是皇子身边伺候的人顶了罪,能直接受罚都是少之又少,谢姝宁觉得,这样的结果已是很好。

顺带还清掉了皇贵妃前行道路上一块最大的绊脚石,何乐而不为?

但纪桐樱并不满意,她没敢在信中明示,可其中隐约的意思,谢姝宁看明白了。

微叹了声,她将信收好装入匣子,上了锁后久久不语。

宋氏那也得了消息,唏嘘了一番。

这件事因里头牵扯上了皇子,因而后续并没有在坊间传开,众人虽知道,也不敢多在私下置喙,没用多久就在纷纷而至的秋风里渐渐消弭。

暑夏方去,凉秋便至。

但今年的秋天,热得叫人骇然,人即便是躲在备了冰的屋子里,一刻不停地打着扇子,也是汗流浃背,面红耳赤。

卓妈妈管这叫秋老虎。

图兰有回听见了,嘟嘟囔囔念着玩了好几日。

舒砚跟谢翊也寻常不再出门,安生地躲在屋子里避热,连动弹一下也不愿。

只要一动,这汗就跟流水似的哗哗落一身,叫人恨不得泡在水中再不起来。

阖府上下,唯有几个男人,早起要上朝,晚些要办公,再不然还得出门应酬同僚打点人情往来,事儿太多,总也忙不完,所以脚不沾地,总在外头冒着红彤彤的日头来回走动。

谢元茂也不例外。

他的差事,总算是下来了。

仍入翰林院,但担的却是份闲差。

谢元茂并不满意,可一来二去,他如今所能依靠的人,仅仅只是长房的谢三爷一人而已,能重回翰林院,也是仰仗了他。

但二人昔日兄弟之情不深厚不提,谢元茂又曾一度同故去了的谢二爷交好,谢三爷一直外放不着京,同老二的关系则平平,里头旁枝末节太多,条条都难以叫他跟谢元茂俩人在突然之间就变成顶好的兄弟。

谢元茂也知道,自家三哥,这是瞧不上他。

他被过继给了三房,但三房的产业皆被三老太太在世时,便败给了陈家,如今陈家没了,老太太也不在了,谢元茂自己往日又曾站错了队伍,跟庆隆帝走得太近,哪里还有好。

官场如商场,谢三爷在他身上看不到价值,便不会过分操心。

直到……

肃方帝终于要提拔谢家,要提拔谢三爷的那一日到来。

谢三爷在自家六弟身上,才看到了他需要的价值。且价值不菲。

广征秀女的消息被放出来后,谢三爷便悄悄私下里寻了谢元茂说话吃酒。

各家适龄的姑娘,但凡尚未曾婚配的,就皆要上报。谢三爷的嫡次女。谢家行六的姑娘谢芷若自幼订给了长平侯世子林远致。论理,谢芷若也要上报名册,但她这样的,多半就是走个过场,没有入选的机会。

老死宫门的姑娘太多,各家有的为了不让女儿入宫,甚至在上报名册的规定期限内急急便将女儿给婚配了的,也不少见。

然而像谢三爷这样的,却是罕见得紧。

兄弟二人吃着酒,微醺之际。谢三爷笑着同谢元茂道:“老六,阿蛮同燕家的亲事黄了,今后怕是难以再寻一门比燕家门第高的,委实可惜了。”

单看门第,的确难再寻一门更好的。

谢元茂也就唉声叹气地喝口酒。摇了摇头,略显失望。

如若庆隆帝不死,燕景不死,这天下,该有多太平,他这一路该走得有多顺畅,长女的婚事又该羡煞多少人家。

他颇有些不忿。埋怨老天不公。

谢三爷抚着酒杯,忽然说道:“眼下有个极好的机会,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把握。”

谢元茂一怔,狐疑问着:“三哥这话是何意思?”

“后宫空旷,妃嫔之位泰半空悬,至于后位。你我皆知李家已无几日可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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