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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穿越之家有恶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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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妮拦着她说:“别,你哥很好,从没和我说过重话,什么时候都客客气气,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我更放不下他。说来,你和陆良……好了吗?你大哥怎么同意你们来往了?当初拦得最凶的不是他吗?”

花月也不清楚当中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叹了口气说:“二妮,尽力了便可,我在他身边说过很多次,他都不为所动,我这个哥哥太有主意了,没有人能左右了他的心。我……二妮,我想我再也没法像当初那般坚持了。”当一个男子的心和情都坚定如磐石,没有任何人能撼动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沦陷了。都说女人的心最硬,其实在面对情字时最软,只要碰到她心底的柔软,那她便会输的一塌糊涂。

当初那些坚定不已的话就像眼前树上的枯叶,只要手一碰即刻便变成粉末随风远走。

陆良到了九爷的洗春园时天色已经大黑,夜幕中点缀着点点星辰,伴在皎洁朦胧的月旁安静又淡然。九爷此时正在屋里开着窗户对月独饮,见他进来,嗤笑一声道:“瞧你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可是有什么好事?”

陆良私下里与他并不计较什么身份,在九爷身边坐定,眉梢上扬,唇角含笑,一派春风得意:“兴许待我动身去北疆前能讨道媳妇,不必再打光棍,九爷可要大方些包个大封红。”

九爷一口将酒杯里的烧刀子饮尽,撇撇嘴道:“你要娶亲了,那爷我可怎么和人家姑娘交代?人家倩娘可说了,愿意赎身和你过平淡日子去,更愿将体己的银子拿出来让你做买卖,她一眼就觉得你将来是个能出息的。”

陆良并不贪酒,不过轻呷一口,难得不恼:“且不说这倩娘是何处之人,不过见一面便将自己的家当拱手送人当真是糊涂的紧,要知道薄情寡义可不只是那些个酸臭味极浓的书生才干得出来的。九爷往后也莫要与我传这些闲话,一无趣二闹心,要是不识相坏了我的事,我可不管她出自哪家门,有她好看。”

九爷见他的牛脾气上来赶忙摆摆手:“都什么脾气,哪里都是你能放肆的?那地虽是烟花地,后面可是有来头的人照拂着,我也不过说说值当的你闹这么大的动静?得了,谈正事,今儿找你来是想和你说,北疆那边你得提前一个月动身,这笔买卖不能误了。那王爷可是许了爷一块大好处,爷现在就盼着他成事了,到时候我老九在北疆站稳了脚,这天下的大笔银子都到我手里了。”

陆良不咸不淡地给他泼了盆冷水:“九爷切记不可太贪了,你盯着北疆,还有比你更狠地人盯着,慎重些为好,免得不小心冲撞了谁吃不了兜着走。”

九爷嘿嘿一笑,显然是将他的话听进了心里,也不枉自己当初赏识他,稍停片刻锁着眉头说:“你也不要图谋其他了,稳下心来接护送的活罢,时间一长口碑打了出去还愁没有好日子过?有的是钱赚,虽然苦了些,险了些却也是来钱最快的,总好过你千辛万苦的攒。”

陆良看了外面的月一眼,时间提早了,他自然得更上心些,什么事都可以等,唯独花月的事等不得,他不敢想将来会有什么变数,想至此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像个受教的学生恭敬地应了:“我听您的。”

陆良离家前就和娘说过自己有事让她早点锁门,陪着九爷喝了几盅,这才去了客房歇着,许是白日里的一切让他太过高兴,一夜好梦,第二天睡饱了才醒,给他端洗脸水的小斯说九爷出去办事了,并不再府中,既然不在便托着小斯传句话就是,自己到街上搭了车回甫南村。九爷是个豪爽的人,他却不愿意得寸进尺的占人家便宜,他向来清楚,不管是与谁相交都不能少了那个度,一次两次是寻常多了便是没眼色了,虽说九爷那般人物懒得计较这些。

却说花月和花城回到家自然是少不了挨一阵数落,在蔡氏要上手的时候,花城赶忙将提前备好的酸果子拿出来,说了一番好话这才逃过一次,饶是如此还给蔡氏再三保证了再不敢私自带花月乱跑了。

花月问了半天大哥个二妮怎么了,大哥的脸色只是变得越发不好看,死活不开口,让她心焦又不得解,却也不好去在二妮心上撒盐,只得等往后事情缓和些了再说。

过了两天清净的日子,花月听大哥说她采的那几样东西都很好卖,她便赶着又多采了些,只是到了强弩之末,在她发现的地方并没有多少了,有心无力,其他地方也许有可她一个人不敢再往深处走了。她忙活了大半天才挎着篮子回家,必经的地方站着一个让她头疼又有些生畏的人,走近了才看清往日温和的人,今天却面色阴沉,像是被谁给惹怒了般。花月却是不喜欢的,不管你有什么脾气在见别人时都得有最起码的礼仪,除非这火气是冲着她来的,声音也蓦地淡了下来:“这两天课业不重吗?这里来往之人颇多,男女有别,总是不好。”

刘洪涛听她怕被别人碰到和自己在一起,心里顿时不舒服,那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逛庙会算怎么回事?娘和他说这事他本不信,可想娘什么时候瞒过他?这种事一般不会空穴来风的乱传,只得信了,他拦着脾气暴躁想来数落花月一通的娘,只说这事自己能解决,可是脸上却无法装作若无其事,他看着花月灿若星辰的眸子,低声说:“有人看到你昨儿去镇上逛庙会了。”

花月顿时明白过来,他的消息倒是灵通,会带着这副不快的表情想来是看到她和陆良了,她也不好辩驳什么,点头道:“与我哥哥一同去的。”

刘洪涛既高兴她能爽快应了,又有些堵她这般诚实,便是费力地辩解两句也成啊,她这般坦荡无非就是因为她心里没装着他而已,闷闷道:“我娘本来想亲自过来与你说两句的,只是我觉得这是我们两人的事,她来说不合适。花月,你嫁到我们家要多听我娘的话,她不让做的事情你最好别去碰,不管是谁家都有自己的规矩,我想你还是早些学会的好。做媳妇和当姑娘不一样,不能再这般纵着了,会给人谁闲话的。”

花月总算听清楚了当中更深的一层意思,原来是变着法的说她不知轻重,不守规矩,她老子娘还活着呢用得着他们刘家人过来教她规矩?当即沉着脸冷笑一声道:“我守的就是我们自己的规矩,你若是看不过眼同我娘说去才是。”

第三十章

刘洪涛一听顿时慌了神,平凡无奇的脸上因为急于辩解而涨得通红,伸手想要拉花月却被她躲开,清润的声音不稳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等我们成了亲你想去哪里玩我都陪着你去好吗?外面那些人谁知道心里存着怎样的心思。”

花月脸上的紧绷并没有因为他的辩解而放松,片刻后她拉起嘴角勉强扯起一抹笑:“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将什么都说开了也好,万一要是有什么偏差也好及时更正,免得到时候更落了埋怨。”

她知道刘洪涛的担忧并没有什么错,事情是什么样她不会瞒着半句,只是他们尚未正式下定就这般管束着,往后意见不合的事情多了去,她嫁过去又不是给人当丫鬟,更何况她也不是不分好坏的人,没道理由着他们指哪儿去哪儿,学着所谓的规矩。她虽然性子温吞不愿惹事却也不是谁都能拿捏的。

刘洪涛被宽袖遮掩着的手握住又松开,似是难以启齿般:“有人看到你和陆良在一起回来告诉了我娘,也不怪她急,前阵子你和陆良的那事儿我娘火气还没消下去……我说过我信你,并不是一句空话,只是我娘那里总得让她消气才好。我们往后要在一起过很长的日子,她是过来人,凡事都是为我们着想,决没坏心思,你多顺着点她,一家子和睦这不是大好事吗?”

花月将手上的篮子换了只手提着,轻笑着说:“可是刘洪涛,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没嫁给你呢?我们两家虽然有结亲的意思,说这个也不太合适吧?我做事有分寸,便是有什么不对我娘也会敲打我的,不劳烦你和你娘从那么远赶过来教我了。”

花月的话听着轻柔,字里行间带着满满的不客气,俏丽的脸上一片清冷,饶是刘洪涛鲜少与外人打交道也明白他将佳人彻底给惹怒了,他也听人说过花月的性子被花家人娇惯的无法无天,自己这般指责说教的口气确实是过了些,当即安抚道:“我并没有说教你的意思,你别生气,长辈们最顾着脸,咱们不犯错他们才能放心。”

花月早已经失了与他说话的心思,熟悉又让她慌乱的那种感觉又从心底涌起来,快速席卷于全身,抿嘴看向别处,待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人时,眼底释放出璀璨耀眼的光,像是得了救星一般,高兴地喊道:“哥。”

花城自打听到刘家那事心里便有些膈应,走到妹妹身边接过她手上的篮子皱眉问道:“你这会儿还不回家,娘让我出来找你。刘洪涛,你是个读书人应当最懂礼数,男未婚女未嫁的站在这里做什么?”

刘洪涛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大舅子半点热络都不见,他心里也甚是尴尬,却还是笑道:“是洪涛冒失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花城看着他的背影走远,淡淡地问:“他和你说什么呢?我在旁边站了那么久也没看到我。”

花月没急着回话而是说:“大哥,要是这两天不忙你和我往林子深处在走走,要是能多采点好东西今年冬天你也不用冒着风雪去镇上做活了。”

花城好笑地看着她,摇头说道:“怎么能不去?铺子里的掌柜用你帮忙干活是看得起你,冬天有活干就偷笑吧。傻丫头,不用你操心这些事。刚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

左手边是一片广阔的田地,种下的麦苗还没有顶破头顶的泥土,入眼是黝黑发黄的土地,太阳的光撒下来,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暖意。以往镇上的庙会一过冬天就紧追着来了,天际一片惨白,和着周边树木的萧条透出一阵肃杀之意。花城心里开始不确定起来,几番小心还是看走了眼,只想着能尽快将这事摸清楚,免得毁了妹妹的一辈子。

“昨天我和陆良走在一块被人给看到了,那人回去和他娘说了……”

她的话未说完就被花城笑着打断了:“来给你立规矩了?也是,说不定还是将来的官老爷,脸上自然是精贵的很,往后少不得得嫌弃咱家只是个种地的,配不上官大人的威严。不用理他,咱们花家的姑娘自己都舍不得数落哪轮得到他们来插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更何况这事还不一定能成。”

花月顿了顿,有些为难的开口:“大哥,你怎么把他当仇人似的?还是等得了准信再说吧。”

她终于明白有些事还是不要贸然下定论的好,不管往后发生什么样的变数,先将这件事给摸清楚。就像她第一次遇见陆良的时候,并不觉得他是个坏人,只是越来越多的人在她耳边说陆良是坏人的话,无形中摇摆不定被同化。

刘老头还没死的时候就逼着刘大志送孙子去念学堂,说是不想过大字不识一个的穷日子了,只有考取功名当了官才能换得荣华富贵,光耀刘家门楣,徐三娘性子霸道唯独对这事很上心,家里但凡有什么好的都紧着儿子,好在儿子争气中了个秀才回来,这对几代人种地的刘家来说不可谓不是光宗耀祖的事,自然在行事上注重起面子来。花月虽说生得貌美,带出去自家儿子脸上也有光,可是这世上红颜多祸水,总能惹出几件让人不省心的事来,要是那种水性杨花的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所以徐三娘成日历愁得很,连先前的那点喜悦也找不见了。以至于听到花月和同村的陆良不清不楚,她就急得跳脚,好不容易说清楚是个误会,哪知道那个花月竟又和陆良凑一块去了,被花家惯的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不能做出这般没分寸的事,要知道这事传出去丢的可不光是花家的脸更是他们刘家的脸,要不是儿子拦着,她一定得好好教教花月大道理,免得嫁过来不知道怎么给人家当媳妇。

盼星星盼月亮的可把人给盼回来了,也才过了半个时辰而已,儿子清瘦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徐三娘赶忙迎上去问:“可是说清楚了?她往后要做咱们刘家的媳妇可不能这般没规矩了,跟没人教养似的,虽然还没嫁过来,但也丢的事咱们家的脸面。”

刘洪涛略显尴尬地笑笑,他就是忘了花月不是一般的姑娘才说出那些惹她嫌弃的话,摇头说:“娘,花月有分寸,人家还没嫁过来,咱们管得有点宽了。”

徐三娘转身给儿子端饭,嘴里喋喋不休,她的嗓门大耳朵都跟着嗡嗡响:“怎么就管不得了?有些坏毛病提前改了咱们谁都省心,刘家的媳妇哪是那么好当的?当初你奶奶可不就是这么对我的?亏得是怕扰到你读书,不然咱们家这会儿哪能有太平日子过?索性她咽了气,我这心上的这口气终于能喘顺了。”

刘洪涛没有接话,说了句:“我回去读书了。”进了自己屋子。他不想听到娘念花月的不是,那是他这么多年除功名外唯一想要的梦,才不过定亲外面与他年龄相差不多的男人们便羡慕不已。他是要站在高处的人,只有花月这样容貌漂亮的人才能配得上自己。至于陆良……不管他和花月之间有什么,往后他才是花月身边正儿八经的人,若是他敢有半点不规矩,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这个恶人吃到恶果。

花城和花月回到家,见蔡氏坐在灶火前发呆,疑惑地问道:“娘,怎么好端端无精打采的?”

蔡氏听到声音回神,摆摆手颇不赞同地说:“你走了没多久,王媒婆路过咱家门口和我说了两句话,本来是闲聊,后来她说脱了嘴,刘家想过年前就把刘洪涛和咱们月儿的事给办了。”

花城急忙问道:“娘,你没同意吧?可别坑妹妹啊?过年前,刘家捡了便宜,咱们家日子过得戳心。”

蔡氏呸了一口,两手叉在腰间,愤愤道:“美得她,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宝贝闺女我还没稀罕够呢。刘家做事不地道,老人家刚过世就张罗着办喜事,谁家能做出这么不识轻重的事来?他们家爱受着人们指指点点,我们花家可不乐意。”

花城看了花月一眼,嗤笑一声说:“我又不急着讨媳妇,不乐意把我妹子早早的打发出去,更何况娶媳妇是看自己的本事,我没想向别人那样靠卖自己姊妹换聘金,那我宁肯不娶。娘,就算咱们花家与刘家定了亲,但凡被我知道半点不好,我就不能让我妹子嫁过去遭罪,这恶人我来当就是。”

蔡氏白来他一眼,哭笑不得地说:“这还用你说吗?我是后娘还是咋的?我自己的女儿我能不心疼吗?”

花城嬉皮笑脸地说:“我这还不是怕您太中意那个刘秀才?您觉得人家能飞黄腾达,不过年年落榜臭不可闻的酸腐书生能绕咱们县一圈,好事太难了。”

蔡氏笑骂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便给兄妹两温饭去了,花月和大哥坐在小木桌边,突然听到大哥沉声问道:“我昨天瞧见陆良的眼睛都笑得快到天上了,怎么着,你答应同他好了?刘家的这烂摊子……”

花月气鼓鼓地瞪着他说:“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没有卸磨杀驴的心思,不管怎样还是先看有没有那个缘分吧。刘洪涛待我挺上心的,挺温和的一个人,待我也上心……就是想管束我,让我照着他们意思做事让人很不舒服。”

花城没有再说什么,暗自想等到白莽山见过大正这件事就该明朗了。若是真的,他不管怎样都要将这门亲给搅散,不说别的,他不认为一个能狠下心看着自己亲人被饿死的人会善待他的妹妹。

花城去白莽山的那天,天色阴沉一副要下雨的模样,花月坐在屋里把玩着手上的葫芦耳铛,从窗户上照进来的光线打在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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