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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倾城嫡妃-第66章

小说: 倾城嫡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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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更多,更重,谁都知道说的一般都比做的来的容易?”

似乎料到龙洛祈的回答和顾虑,白溪儿非但没再强求,沉澈的眸底反而溢出几分赞赏,这个男人的才干和胸襟的确令人敬佩,他若为帝,也是百姓之福,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的心不在那皇权之上。

“三殿下顾虑的自然极是,但可否听我一个建议,我们做个协议,你给我三年的时间,我也给你三年的时间,三年之后,若我能让这半壁天下国泰民安,国力昌盛,他日你若为帝,便允这天下一片共同安土,如何?”

龙洛祈望着白溪儿,突然沉默了,见状,白溪儿眸色一动,知道他有些动摇了,随即转身对君澈说道:“将手上的轻羽良玉全给我。”

聪明如君澈,又是如此了解自己深爱的女子,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白溪儿的打算呢,沉顿了一会,事关重大,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遍:“你确定吗?”

白溪儿笑的很甜,说出的话却是与表情截然不同的严谨:“我不确定,我是肯定。”

君澈点点头,二话不说从揽月手里接过四颗轻羽良玉全数给了白溪儿。

白溪儿笑着将手中全部的胜利品交到了龙洛祈手里:“这是我的筹码,虽不敌你整个南稚国,但是至少能了却你一直以来的夙愿,你的母亲也需要它,拿着吧,相信我,你的胸襟绝对比你自己想的要远大许多,三年之期,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此时有声胜无声,龙洛祈捏紧手中的轻羽良玉,终于在一番天人交战后,慎重的放进了自己的衣袖里,然后淡漠的说了一句:“一言为定。”

因为这四个字,白溪儿笑了,她知道,前面的路就算荆棘满布,她也非胜不可了。

“轰……”一阵轰天巨响,身旁的一颗壮硕的大树赫然倒地,众人紧急跃开,才险险躲开了被压成肉饼的下场。

不过,惊吓并没有因此就结束,众人根本来不及料理情绪,四周的花草树木像是受了感应似的,伴随着一连串的轰响接二连三的坍塌倒地,紧接着连地面都开始震荡,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不断的在地底下往上捅,那股子的凶猛劲,只差掀了脚下的这片土地。

“快离开,岛要沉了。”白溪儿冷眸紧凝,沉声喝道。

揽月和百里战一人一个,搀起刚恢复清醒手脚还虚软的南玉遥和御风,朝着白溪儿指去的方向,飞速离开。

“轰轰……”铺天盖地的轰响声,白溪儿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那好比世界末日般的崩塌就如同真实的灾难片在眼前绽放,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

地面凹下去一个个大窟窿,一**汹涌的海水迫不及待的狂涌而上,不少小动物受了惊吓,在林间飞速的逃窜,结果还是逃不出地面坍塌的速度,一个个生命被活生生的埋下。

什么不死生命,什么永生秘方,全是放屁!

谣言多么的无知,要是他们看得见眼前的这一幕,绝对不会相信,生命在天灾面前脆弱的犹如毫无反抗能力的蝼蚁。

“大家速度快点。”白溪儿大声狂喝,雪白的身影也在轰响的林间飞速的穿梭。

“将军,你快走,不要管属下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不远处,一阵凄声厉喝传来。

白溪儿耳际轻颤,迅速侧过头去,只瞧见不远处一个被巨树压住双腿的士兵正满脸痛楚的喝斥正在使出全身力气欲扛起他腿上那颗大树的男人。

只一眼,白溪儿眼角一抽,乔索朗!

她瞬即转了个方向,飞身而去。

“将军,属下先走一步。”被压着的士兵见天际坍塌,四周一片毁天灭地般的趋势,而眼前的主子却不顾分毫,青筋暴突的搬树救他,心下一沉,铁血战士流血不流泪,他扬起手,一掌便打在了自己的天灵盖上。

乔索朗怔住,剧痛涌上双眸,只是没来得及深尝那份痛苦,腰际便缠上了一截白绫,以奇快的速度将他带离原地。

前一刻还是平地,就在他被拖着飞身而起的那刻,地面顿时坍塌,那个舍己保他的士兵就在他的眼皮底下随着那颗巨树沉入海底。

乔索朗这才乍醒过来,瞧了一眼前头救了自己一命的白溪儿,微一使力,挣开了那截白绫,然后飞身点地,随着白溪儿的方向飞速离开。

惊险和塌陷如同豺狼虎豹在他们身后以火光燎原的速度狂奔而上,脚下的步子已经容不得丝毫的迟疑。

整座岛以劈天盖地的狂猛力量瞬间倾覆了一切,被波涛汹涌的海雾席卷的干干净净,这一切,也不过在慌神的工夫内便结束了。

但是,白溪儿等人终于安全踏上竹筏的那一刻,才突然发觉事情并没有那么完美的结束,一场空前的恶战正在等着他们。

中间那艘巨大的轮船头上,迎风而立,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夜千隐,一个则是夜无宗。

“姑娘,你终于回来了。”四大护法迎上前,恭敬的说道,脸上难掩担忧过后的欣喜。

“全部人都安全送回了吗?”

“是的,姑娘,边上几艘船上的人已经全部都离开了,只剩下……”遥风的目光望向中间那艘大船,眉宇间盈满担忧。

“师父,几十年未见,想不到你还尚在人世啊。”

“孽徒,你借由焚灵岛蓄意挑起四国战事,亡故天下黎民,涂炭生灵,且饮孩童之血助你练功,如此逆天而行,难道就不怕遭天谴。”

“师父,看来几十年了,你的脾性可是一点也没有改变,你可别忘了,我已经不是你当年的徒弟了,天谴?天谴是什么?我夜千隐从来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过后,天下必定会因为战争沉沦,那血肉弥漫的场面是多么的令人振奋啊,这天下将会为我所控,我让它停就停,我让它打就打,我就是这天下的救赎,我就是所有人的天神。”

“畜生,这天下是所有黎明百姓的,他们才是真正的统治者,这是命定的天数,你作恶多端,血戮四国,今天我就替天行道,还天下一方净土。”

“哈哈……”夜千隐蓦地仰头狂笑,两方宽袖对天大张,像是修罗地狱而来的魑魅魍魉,笑声更是慎人心脾,让人发寒。

半晌,他蓦地又突兀的止住了笑声,阴沉的面色一凌,暗风顿起,卷起了阵阵黑色迷雾,直袭对面的夜无宗。

白溪儿激烈鼓动的心顿时揪到了嗓子眼上,紧张已经完全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夜千隐的功力如何她无法预测,即便他的多数武艺是出自爷爷之手,但是此人阴森之极,且助用孩童之血练阴损之功,难怪过了不惑之年却仍然容光焕发,更胜壮年,可见非同一般,并不容易对付。

而爷爷虽是身体壮健,但毕竟上了年纪,她无法不担心接下来的这场恶战会发展成什么样。

两道劲风在空气中撞裂,一黑一白,白溪儿自认为这种在武侠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场景竟在眼前赤果果的上演,顿感心惊肉跳。

“姑娘,我们去帮忙吗?”

“不,不行,现在去很可能会适得其反,伤害到自己人。”高手对决,是容不得一人插足,若是插足之人没有达到一定的武学造诣,光是他们发出的内劲,就能将人震出内伤来甚至更严重。

众人屏息以待,几乎所有人连呼吸也不敢用力。

“师父,看来你真的老了,还是不要徒劳挣扎了,免得徒儿一时失手,将你伤的形神俱灭。”

“哼,孽徒,今天就算只剩一口气,我也要手刃了你这个天下祸害。”

“呵呵,那就别怪徒儿不留情面了。”夜千隐冷笑两声,随即手上力道一沉,黑色的劲风瞬即便盖过了那道白风。

“姑娘,老族长他……”四大护法蠢蠢欲动,眼前夜无宗快要抵挡不住,全都红了眼,恨不得飞扑上去。

“全都不许过去。”白溪儿眉目冷峻,寒的似能淬出冰渣子来,仍然坚持不让任何一人冒生命危险。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知道,此刻最心急火燎的就是白溪儿了。

身侧,温暖的大手紧紧包裹住白溪儿因为紧握早就疼的有些麻木的手心,她转过头,望着君澈温暖如旭日的眸光,心,在一瞬间,松软了下来。

“不会有事的。”君澈这么说着,白溪儿的眉宇总算伸展开来,她知道,面临生命危险的那个老人是他刚刚得知连面都没有正式见上一眼的唯一一个亲人,他的担忧并不比她少,但是他却能够在担忧之余,冷静的给予她温暖的力量,他比她想象中更让人震撼,能够拥有如此出色的男人,她为此骄傲。

再次望向战斗点,白溪儿冷静下来,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在心中迅速谋划一番失败后如何对付夜千隐。

只是,此刻的她忘了一句老话,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夜无宗在和夜千隐巅峰对决却节节败退的当下,那身后的船舱中突然走出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乍一看像是北拓国士兵的装扮。

可是从他不断走近的装束来看,众人全都大吃一惊,他缓步靠近正用内力激斗的两人,准确来说是靠近夜千隐的身后,然后从腰间赫然抽出一柄尖锐的匕首,激动的狂吼出声:“还我母妃的命来!”

手上的动作随着声音一起,对着夜千隐的脊梁骨狂猛的刺了下去。

“不要,轩儿……”这一刻,白溪儿几乎感觉不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她大喊出声的那刻,身子已经完全不受控制的飞向了船头。

白轩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这一刀下去,他不但伤不了夜千隐,只会被震的粉身碎骨。

只是,诡异的一幕却在眼前发生了,那柄尖锐的匕首,携带了白轩的怒意恨意和狂势,穿破了那层黑色迷雾,竟生生的扎进了夜千隐的脊梁骨里。

黑雾霎时像被针孔扎破的气球,在瞬间便淡了下去,没一会就在风中消散,夜千隐单膝跪在地上,脸上脖子处都爬满了恶心的黑线,像是千万条黑色毒虫在皮肤下面窜动,将整个脸部纠扯的犹如鬼面。

半晌工夫,他狂吼一声,喷出一滩黑血,弯曲着身子倒向一边,而本来焕光异彩的皮肤像被吸干了水分,瞬间龟裂,皱成了一团,形同枯槁。

“爷爷,你没事吧?”白溪儿飞奔到夜无宗身边,急着问道。

“无碍,这孽徒是自作自受,练的阴损武功,现在被内力反噬,自食其果。”说罢,他抬头望向瘫坐在地上,一脸惊愣的白轩,喃喃叹道:“果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数,因果循环而已,只有帝王星破的了这孽徒的黑煞之气。”

“轩儿,没事了。”白溪儿上前,搀起白轩,轻声安抚着。

“白姐姐……”十几年的仇和很终于在今天一并解脱了,白轩抱紧白溪儿,哭的涕泪纵横。

轩辕昭的皇帝梦以及当年伙同夜千隐犯下的种种罪恶,因为十几年前突然失踪现在又出现的正牌太子轩辕非的到来宣告彻底瓦解。

他被判处极刑,在午门当着全北拓国的百姓的面被砍下了头颅,而司徒一家因为伙同轩辕昭和夜千隐,念其不知实情真相,姑且饶的一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司徒一家被彻底抄家,发放至边境贫苦之地,终生贬为庶民,一生都不得返回京都。

一个月后。

一匹白色神驹在暗夜中飞驰而过无人的街道,停在了紧闭的城门前。

城门上头守夜的士兵低下头,因为天黑,只瞧见了一团白影骑着一匹白马,被搅了睡觉的兴致,他含着几分不耐的喝道:“谁啊?大晚上的,搅和老子美梦。”

“君澈。”城门下传来不怒自威的声音。

侍卫咬着这两个字,还想吼些什么,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急着大声嚷了几个一起守门的同伴,几人连滚带爬的冲下城门,赶紧打开。

“属下等参加离王爷,不知离王回城,还请恕罪。”几个侍卫吓的就差尿裤子。

“让开!”冷峻的声音掺着令人无法反抗的威严,几个士兵仓皇的退到一边,白色骏马立刻扬尘撒蹄,飞驰的速度后只留下一阵阵飞扬尘土。

灯火通明的皇宫内,直到如此夜深依旧亮如白昼,君澈踩着缓慢的步子,不疾不徐的走向那座最奢华的宫殿。

宫殿的上位龙椅上,坐着眉目带笑的君烨,看那架势似乎是有意在等谁,而且等了很久。

“皇弟,你可算回来了。”君烨步下台阶,冲着君澈奔来。

深邃的眸底闪过寒意,还有一丝几不可见的沉痛:“皇兄,华谊大赛我们输了。”

君烨楞了一下,随即开怀大笑:“没关系,输了就输了,我们东晏国实力昌盛,一次华谊大赛还输的起。”

随即,他拉过君澈,准备用往常惯有的姿势搭住他的肩,只是在距离脖颈大动脉处半寸的地方,被君澈扣住了手腕。

一抹盈白的尖锐光芒卡在君烨的指间,映在君澈漆黑的瞳孔内,像是淬毒的利刃,与他的呼吸相缠。

“为什么?”君澈冷声问道,情绪听不出丝毫暖意。

君烨退开几步,狰狞的冷笑在眼底猖狂张扬:“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非要再从我嘴里听一遍呢?”

“父皇母后已经许你帝位,你到底还有何不满?非要置他们于死地,他们也是养育你多年的恩人啊。”君澈怒吼。

“恩人?哼,许我帝位又如何,说到底,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你才是,血浓于水,保不准哪天他们会改变主意,只有死人才是最稳妥的。”

“所以,因为你的私欲,一个帝位,你就将他们给杀了?”哀莫大于心死,君澈面无表情的说道。

君烨冷笑两声,丝毫不以为意的说道:“澈,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至少从小到大我对你还算有几分亲情,念在这点,所以我可以给你一次选择的自由,你自己选个死法吧,我会留你一具全尸。”

君澈侧眼四周,突然嗤笑出声:“我若不想死呢?”

君烨转过身,对着大敞的宫门,状似惋惜的叹了一声:“如果你非要将我们兄弟之情损耗殆尽,那么,也就别怪皇兄了。”

话落,从宫门口涌进无数的士兵,持刀拿长枪,一排排的围过来,将他团团困住。

“其实,若不是你执意如此,皇兄也不想拿这最后的办法对付你,你安心去吧,动手。”

一大波侍卫像见了热血的嗜兽,全都凶猛的扑了上来,只是站在中间的君澈纹丝不动,甚至连脸上都没有丝毫惧意,反倒眼角眉梢都噙着淡淡的笑。

他的自信是有道理的,因为那些士兵根本来不及对他展开攻击,门口飞射而进一截白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眨眼间,便如同排山倒海,将一群冲上来的侍卫全都扫飞了出去,全都重重的撞向身后的青龙大柱上,东倒西歪,哀嚎不断。

这乍变的局势让君烨脸色一紧,慌忙的扭过头,瞧着从暗处缓缓走来一道雪白的身影,一步步近了,他也看清了,那是一个绝色佳人。

像是没有看到他,白溪儿径自绕过君烨,直接走向了中间的君澈,无奈的笑道:“明明自己能应付的,非要我动手帮你。”

君澈爱怜的拉过她,笑着点点她的鼻子:“我只是试试你的速度够不够,想不到念儿的功力远在我想象之上啊。”

如同在场无人的一番对话,听的君烨眉目大张,他惊愕的吼道:“你是宫念之?”

两人这才停止对话,转过头来望向门口的君烨:“别来无恙,皇上。”

“你……你们……”君烨没想到这女人非但没死,竟然还如此改头换面了,惊愕过后,是一阵明显的不安感,他怒喝着倒了一地还有大部分犹豫不前的士兵:“你们全都给我上,杀了他们。”

全部侍卫听了令,纷纷不敢迟疑,抄起手里的武器就猛冲了上来。

这一次,中间的两人都不动作了,他们相视而笑,甚是笃定,甚至在心里默念了三下,三下过后,像是约定好了时间,宫殿门口再次涌进了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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