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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独家皇后-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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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天里,他又相继或安排或准许了朝堂里的一些升迁和人事调动。

而虽然现在朱见深并未完全辍朝,但是毕竟身体已经衰败,基本是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人了,他忖着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一方面安排着身后事,另一方面放权让太子理政。所以祐樘如今虽然仍旧是储君的身份,但实际上已是日理万机,可以说是担着二把手的名头做着一把手的事情。尤其是在眼下这个很快就要新旧交替的节骨眼上,方方面面的事情都等着他去处理决断,更是忙上加忙。

若非实在脱不开身,他一定会随着漪乔一起去一趟碧云寺。倒不是他不信任她,实在是心里的那份不安太过诡异,他要陪在她身边才能稍稍安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想第一时间伴她左右,和她一起面对,跟她轻声耳语一句“有我在”。

望着窗外深浓的夜色,祐樘负手而立。虽然此刻已是夜半时分,但是他却半分睡意也无。

他心里默默算着漪乔离开的日数,忍不住再次开口询问身后侍立着的人:“影,你确定车驾明日便能归来么?”

“是的主上,幻夜的奏报上是如是说的。”

“乔儿这几日可有何异样?”

“据侦调营回报说,夫人到达之后,照常拜访了碧云寺的方丈慧宁大师,随后又秘密拜谒了道士青霜。夫人从寺院的客堂出来之时,容色平静,但似乎有些神不守舍。”

祐樘顿了一下,才接着道:“可探听到那道长与乔儿说了些什么?”

“未曾。此次依照主上的吩咐,派出去的皆为一等一的高手,可他们回禀说,好几人躲在暗处竟然都是只字未闻,着实诡异得紧。”

祐樘眸光微敛,须臾的沉吟之后,清润的嗓音才再度响起:“传令下去,继续暗中跟随着乔儿,若有何异动,即刻回禀,不得有误。另,增派暗卫,乔儿此次所带的随驾护卫不多,务必要护得她的周全。”

他的面色微微沉凝,说话的语气已经不自觉地加重,不怒自威。

“是,属下遵命。”幻影双手抱拳,朝他躬身道。他几乎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郑重其事地肃容下命令,而且是一日多次亲自过问,由此便可见得他对此事有多上心。

这日清晨,鸟雀早早地跃上枝头啁啾鸣叫,然而碧云寺上空却仍是阴阴的,也不见朝阳露头,想来今日是很难放晴了。

寺外的车驾已经备好,只等着太子妃出来便可以动身回宫了。可是众人等了约莫两刻钟也不见主子的踪影,虽然都有些着急,但是谁也不敢有怨言,只能耐心继续候着。只因太子妃早传下命令,叫他们先出寺,她随后再来。

这倒不是漪乔在故意摆架子。个中原因在于,她实在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如今摆在她眼前的局面,她的心乱得很,想先一个人静一静。

漪乔觉得有一块巨石正压在胸口,迫得她喘不过气来,几近窒息。她原本只以为可能是青霜道长找到了让她回家的方法,但是如今看来,她当初想的真是太简单了。

死局,她现在面对的,是一盘死局。

她不知道这是否是老天和她开的一个玩笑。她最开始的时候一心想要归家,但是一直不得门径。后来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想要认命了,又经历了一次和祐樘的决裂,于是执着地寻找归途。可是现在,她和他冰释前嫌,好容易冲破重重藩篱十指紧扣,却不曾想,还有更大的考验在等着她。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蓝璇的资料那么难找,为什么连古籍的编撰者本身都在规避着关于蓝璇的问题了。或许,这么诡异的神物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于人世间,它在世间的流传本身就是一种祸害。

漪乔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神思恍惚地一步步往寺院门口走。所以,也就没注意到那迎面而来的人。

那人在马上就要和她擦肩而过之际,无奈地叹息一声,开口轻唤她一声:“小乔。”

漪乔即刻怔住,转头一看,不禁讶然:“墨……”然而她刚刚出声便又立刻住了嘴。暂且压下心事,她谨慎地左右逡巡一圈,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时,才尽量将表情放得自然一些,低声对他道:“好巧——我马上要回宫了,找我有事情么?”

她此次出宫十分低调,车驾和护卫一切从简,并且吩咐随行的众人不得称呼她“娘娘”,只称她少夫人即可。所以,旁人并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只道是哪个大户人家前来进香礼佛的女眷。但是即便如此,行事还是小心为上,她不得不顾忌着自己的身份,不然回头出了什么纰漏,那可不是她能担待得起的。

“不巧,我是特意来此等你的,”墨意自然知道她心中的顾虑,向来平静无波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苦笑,“我这几日一直在踟蹰,但最终今日还是抽出工夫来了一趟碧云寺——我并无特殊之事,只是想借此见你一面罢了。平日里要见你一面真是难于登天,我也只能藉此来看上你一眼。原想远远看看你就离去的,但是方才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地走了上来——不耽搁小乔回去了,保重。”艰难地落下最后一字的尾音,言毕,他一个转身,就要朝着漪乔身后的大雄宝殿走去。

“等一下。”漪乔回头,看向即将步入周围来往穿梭的人潮的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和他什么,但是犹豫之下又将话咽了回去。

“你也保重,”她原本便心情便极是阴郁,如今只能勉强扯出一抹故作轻松的笑,“没准儿日后我会去看你的,希望你……到时候已经找到了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小乔,”他忽而抬眸,清雅俊逸的面容绷得紧紧的,“其实有一个问题我闷在心里已久,若是你不介意的话,我今日就索性问出来。”

漪乔轻轻点了点头:“你但问无妨。”

“还记得当初奶奶寿宴那日,你临走之前,我曾经问过你,你是否已经爱上了他,你那时犹豫了一下,答了一句‘是的’。我当时并未多作思虑,可是之后想想,其实你当初说的根本就不是实话,只是故意说与我听以作个决断的,对么?你那时与他才见过几次面,情分能有多少?所以,你当初的选择实则是有旁的考虑的,可对?”

这里人多口杂,不宜明说,他自然不会将太子点出来。

漪乔抿抿唇,叹息一声:“你说的不错,我当初只是对他有好感而已,还谈不上爱。只是如今再说这些已无甚意义了,因为我已经真真正正地爱上了他。”

“那么,若是我当初再坚决一点,是否今日,输的人就不一定是我?”他雅致毓秀的面容上,有如浓墨渲染的一双漂亮眼眸熠熠生辉,黑白分明,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身影。

须臾的静默之后,漪乔闭了闭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世上,本就没有‘如果’——不过不管怎样,我觉得,我来到这里是不是个错误,如今看来都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或许,你应该珍惜眼前人,”漪乔冲他淡笑一下,“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幸福,墨意——珍重。”说完,略一停顿,她便转身向着门口而去。

墨意的眉头微微蹙起——他能感受到她有很重的心事,方才的话也似是有什么寓意一样。

“公子,”吴管家这时候躬身来到墨意身旁,“京城几十家商号的掌柜已经到了府上,正等着见您呢,您看……”

“那帮老油条,”墨意轻嗤一声,“让他们继续候着,我过会儿再动身回府。奶奶近来身体欠佳,我要在此上几炷香为她老人家祈福,然后也……”他忽然止住话头,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浅笑。

也为小乔祈福。

小乔,你希望我幸福,我又何尝不希望你能幸福?我想,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你能过得好。

我一定会幸福的。因为,你的幸福,也便是我的幸福。

由于在碧云寺停留了两日,漪乔此次出行用的时间比较长。她到达慈庆宫的时候,算算时辰,祐樘应该还在文华殿理政未归,于是她拖着疲倦的步子,想要去寝殿先换身常服。

然而还未走几步,她便听到旁侧“吱呀”一声响,书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一个颀长的身影徐徐走出,落步无声,绕过回廊,缓缓转身,立于台阶之上与她遥遥相对。

也不知是何时开始放的晴,和煦的阳光艰难地冲破厚重的云层,将一汪暖金漫洒下来,透过飞翘的廊檐,给面前的少年镀上一层柔和的浅金色。

暖玉流光,和润温黁。

漪乔紧紧咬着下唇,随即呼出胸臆间的一口浊气,虽然神色仍旧复杂,但还是抬头朝他一笑道:“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里说一下哈,我去查了一下,怀孕两三个月的话,小产之后,坐月子半个月就差不多鸟~~~啊哈,话说新年快到咯,想送大家一份新年礼物的说~~~神马?问我礼物是神马?咩哈哈,保密哟!下次更新的时候大家就能看到鸟~~~XD另外,某海想出了一封灰常特殊又应景的邮件,想趁此机会发给大家哦,有亲想要咩?大家欢乐一下嘛,嘿嘿~~~想要的亲请留下邮箱哈,某海会在新年钟声敲响之际发送过去哒~在此给大家拜个早年,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哟!!!(/≧▽≦/) (≧▽≦)/

☆、第一百二三章 天人永相隔

作者有话要说:

八月庚辰(八月十二左右),朱见深由于沉疴在身未曾上朝,敕文武群臣曰,朕偶患泄,泻虽止,气体尚弱,欲调理数日,暂免视朝。

之后,他又连续辍朝四日。然而国不可一日无君,于是朱见深又敕文武群臣曰,朕疾渐平复,欲再调理数日,命皇太子暂视朝于文华殿,文武百官朝皇太子如常仪。

若说之前的种种举动还只是一般意义上的称病不上朝,那么此次的诏书已经明确地表达了权力交接之意——文华殿暂时作为金銮殿之用,文武百官朝拜皇太子就如平日里朝拜君王一样。

由于连日来朱见深一直未曾露面,如今又是这样的安排,朝臣们终于开始坐不住了,尤其是那些平日里一贯依附于朱见深的大臣。

诏书传下的次日,内阁阁臣万安、刘吉、尹直就联名上奏。那奏疏前面照例是一番对朱见深的恭维之词,接着说圣上命众人朝皇太子于文华门,令得朝廷内外人心不宁,如今还是希望圣上多多宽心,好生将养,早日痊愈。臣子们多日未睹天颜,一直寝食难安,心中惶惶不宁,眼下都等着圣上的回归。

他们这是嗅到了变天的气息,扔块石头探探路。心里惶恐是真的,关心朱见深的死活也是真的,不过倒不见得是出于君臣之情,更多的还是担心自己的前程甚至是小命。这么多年来,他们为了讨好皇帝为了自己高升,都做了些什么他们自己最是清楚,要是朱见深这棵大树没了,他们这群猢狲全都得跟着玩儿完。

这新官上任还得三把火呢,更何况是新皇登基?估计不把他们烧成灰都是好的。说白了,其实就是平日里作恶太多,临到领导换届,怕新领导跟他们新帐旧账一起算,到时候把他们一锅端了可就不是闹着玩儿的了。

于是,他们自然是仰着脖子巴望着朱见深早日康复,重新回归领导岗位,带领他们继续胡天胡地地混下去。可是,恐怕这些人是要大失所望了。

内官传回来的谕旨回复得很短很敷衍:览奏具悉,朕今服药,疾已渐减,卿等宜少忧虑,安心办事。

众人傻眼,纷纷揣测着这是不是太子代皇帝拟的谕旨,实际上皇帝已经完全不主事了。

两日后,亦即连续辍朝的第八日,朱见深在见过周太后和王皇后之后,着内侍将太子召到乾清宫来。

内侍到达慈庆宫的时候,已经跌入子时(二十三点左右)。不过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祐樘并未就寝,而是依旧呆在书房批览奏疏。

他握着手里的狼毫笔,却是半晌都未曾落下,总觉着有些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启禀殿下,李公公来传圣上的口谕了。”一个宫女在门外恭敬地道。

祐樘眸光微沉,敛容起身,简单理了理衣冠,提步走了出去。

焦急地等待了片刻之后,那来传口谕的太监一瞧见太子殿下的身影,立刻就迎上前去,神色慌张地道:“殿下您可算来了!快快去乾清宫一趟吧,圣上要见您呢。”

祐樘面色微微一沉。他似有感应一样,回首望去,果然见漪乔正披衣立于他身后不远处。

见他看了过来,漪乔索性走到他面前,挽起他的手,淡淡一笑道:“殿下快去吧。”随即,她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轻声道;“没事,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若是一旦发生什么事情,我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的。”

祐樘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微微颔首。

今晚的夜色似乎格外深沉,乌云遮月,天幕上也寻不着几颗星子,整座紫禁城似乎都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罩了起来,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祐樘进到寝殿内的时候,朱见深正躺在床上艰难地喘着气。他听见太监的通传声,慢慢张开眼睛,见人已经来了,便命宫人们全都退下去。

“樘儿啊,到朕跟前来。”朱见深有气无力地开口,抬起枯瘦的手示意他过去。

祐樘朝着他行了一礼之后,微微垂首,行止恭敬地来到了床边:“不知父皇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朱见深眯起一双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睛,勉力聚拢起焦距,开始仔细打量起自己这个儿子来。

五官精致,姿容秀雅,质若暖玉,清隽灼然。虽是从头到脚的恭顺之姿,但朱见深此刻不得不承认,他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帝王之气,就像是隐于鞘内的绝世名剑,虽然刻意敛起,但还是可以由外而内窥见其慑人的锋芒。

遥想当年他们父子相认的时候,由于他那时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出于物以稀为贵的心理,他还是曾经宝贝过他一阵子的。可是那并未维持多久。

后来由于后宫之内皇子皇女不断降生,加之万贵妃以及其他一些倚仗万贵妃的朝臣传奉官们不停地在他面前说太子的种种不是,他们父子又刚相认不久,相处时日尚短,于是在随后的日子里,他就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儿子,甚至发展到后来的极端厌恶,以至于横下心要废掉他,想将最得自己心的邵宸妃之子扶上储君之位。

可老天爷最终还是没能让他如愿,在他都要将玉玺盖在废储诏书上之际,竟突然传来了泰山地震的消息。

如今想来,这一切都是天意。

这些年来,他总觉得瞧着他浑身上下都是毛病,没一处顺眼的,也从不愿意用正眼看他。可不管他的态度是怎样的,他永远都是一副恭顺温和的样子,小小年纪就行事谨慎沉稳得让他想找茬刁难他也每每都无从下手。

他对他这个父皇一向都是极为孝顺的,但恭顺之外好像总是掺着一份若有似无的疏离。从幼时起便是这样,十几年来一直如此,未曾变过。这些他都能感受到,只是因为并不在乎他这个儿子,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

或许,从他开始疏远他的那刻起,他们父子之间的隔膜便注定再也无法消弭。

一阵感慨忽而涌上心头,朱见深看着他垂眉敛目的样子,重重地叹口气:“樘儿,朕觉着你在朕面前似乎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告诉朕,你这十几年来心里可是一直存着怨气?”

“父皇这是哪里的话,都是陈年旧事了,提它作甚。”祐樘一如往常地笑了笑,温言道。

“朕方才躺在这床上啊,想了很多事情。从朕幼年时被废,到后来顺利登基,再到登基这二十多年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在心里过了个遍,”朱见深看了祐樘一眼,喘口气,自顾自地说下去,“朕这么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十二年前和你相认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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