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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顾莲宅斗日记-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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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是这人故意跑到了后面去,打发不走,莲娘才让人来前面搬救兵。

…………心下不由大怒!

四老爷从外面送了客人回来,见着何庭轩,意外道:“庭轩,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在外头怎么没有看见你?”

何庭轩避而不答,只道:“几天不见,四表叔竟然瘦了许多。”

四老爷顿时红了眼圈儿,“老爷子走的突然,我们这些做儿子岂能不伤心?”又满意的看向他,“你是个懂事的,唉……我要有这么一个儿子就好了。”

“顾伯父。”徐离忽地上前开口,指着何庭轩,“这位公子生得仪表堂堂,怎地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我有心结交,却是不识。”

四老爷先是一愣,旋即大喜。

何庭轩不过是一个秀才罢了,学业一般,只怕难走功名仕途一路,若是能够得了徐家的青眼,或许可以另辟蹊径。

赶忙道:“这是我家大嫂的娘家侄儿。”

何庭轩是一个心思反应快的,不等四老爷往下介绍,便拱手,“在下姓何,鄙名庭轩。”徐家老三在顾家帮忙的事,早就听说,“这位就是徐三爷吧。”

徐离抱拳还礼,十分谦虚,“你我平辈,哪里当得起三爷二字?”问起何庭轩的年纪来,居然只比自己小两个月,于是道:“若不嫌弃,叫我一声三哥便是。”

两人相谈甚欢,颇有一见恨晚的感觉。

当了晌午时分,相约一起去状元楼喝酒说话。

酒楼里难免有个说书的、唱小曲儿的,偏生遇上一个不老实的,去调戏人家唱曲儿的小姑娘,闹得酒楼里哭天喊地的。

徐离亲手抓了那人,摔在地上,高声道:“朗朗青天白日,居然敢对良家妇女动手动脚?!徐某生平最恨这种下流之辈,今日便好好的教训你一番!”

那人大呼冤枉,“三爷,我只不过是问了几句话……”

徐离不听对方解释,只是从小厮手里抓了马鞭,狠狠一鞭子抽下去,“叫你眼睛不老实!”接着,又是重重的一鞭子,“叫你言语不干净!”

他本来就是习武之人,噼里啪啦一顿打,打的那人皮开肉绽、鲜血模糊,鬼哭狼嚎的喊个没完,“啊……三爷饶命啊!三爷……”

楼上的客人都吓得躲在一旁,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何庭轩自幼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等凶残的阵仗?每抽一下,自己都要跟着抖上一抖,哆嗦道:“徐……徐三哥,差不多就算了吧。”

徐离扔了鞭子,恼道:“真是晦气,扰了你我喝酒的兴致!”

“三爷饶了我吧?三爷……”那人疼得在地上打滚,滚得一地的血迹。

何庭轩赶忙缩了缩脚,生怕沾在自己身上。

徐离端酒大喝了一口,吩咐道:“把这人拖下去!剜了他的双眼,割了舌头,叫他以后再做不了下流之事!”

立即有两个随身侍卫上前拖人,“蹬蹬蹬”下楼去了。

只听楼下一声惨呼,“啊…………!我的眼睛!”接着又是痛苦的一声,“唔……”声音像是含了一个枣,囫囵不清,自然是舌头也没了。

何庭轩浑身哆嗦个不停,结巴道:“徐三哥,那个……那个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双腿发软,好不容易撑着桌子才站起来,“改日再请徐三哥喝酒。”

“别急。”徐离微笑,“我还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他口中的好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安阳专门关押死刑犯的铁门大牢。

让人提了几个等待侯斩的犯人出来,领着何庭轩到了刑场,自己抓起一柄专门砍头的大铁刀,问道:“何贤弟,你以前见过砍头没有?”

“没……没有。”

“没关系。”徐离笑道:“难得我今儿有兴致,就亲手砍几个给你看看吧。”

语气轻松,好似只是切几个西瓜而已。

“别别别……”何庭轩赶忙拒绝,可是对方根本就不听自己的,眼见那柄雪亮雪亮的大刀举了起来,马上就要手起刀落、血溅当场!

再也坚持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

“何家表哥病了?”

“嗯。”李妈妈回道:“听说跟徐三爷出去喝了一回酒,不知怎地,竟然吃坏了肚子,连着瞧了好几个大夫都不见好呢。”

…………徐离请何庭轩去喝酒?

顾莲心下一笑,自己才不信徐离会有这份雅兴呢。

不管徐离是用什么法子,吓住了何庭轩,只要往后耳根子能清净,姐姐少惹一点事出来就行。

第三天上头,见着了前来拜祭的叶宜和叶二太太、叶五娘。

叶家不过是商户,头几天来得都是达官贵人、名士能人,以及顾家的亲眷,士农工商,叶家在这个时代的阶级里面算是末流。

若非之前有了一段交情,只怕登门,顾家的人还不让进来呢。

不过对于顾莲来说,全然没有这个等级观念,说起来,自己和这个小姑娘还算聊得来,不免领到侧屋多问了几句。

“你母亲最近怎么样了?可好些?”

叶宜目光黯淡,“不过是熬日子罢了。”似乎不愿多提,只是打量着她,想要说几句却又无从说起,神色十分迟疑。

顾莲瞧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觉得颇为奇怪,“怎么了?宜姐儿你有话说。”

叶宜微有静默,最终却是摇头,“没有。”她道:“你要保重身子,节哀。”

眼下顾家已经乱成一锅粥,顾莲虽然疑惑,但是没有功夫多想,何况自己与对方的交情有限,于是点头,“多谢关心,我知道的。”

正要寒暄几句,春晓脚步匆匆从外面进来,“小姐……”

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

叶宜闻音知雅,当即告辞而去。

等人走了,春晓方才低声道:“外头有个小丫头,不知道怎么混进府里来,被妈妈们逮住了,她哭着喊着要见小姐您。”

顾莲诧异,……谁会想着见自己呢?眼下事态混乱,还是亲自看一眼来人才能够放心,因而道:“带进来吧。”

不多会儿,进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见了顾莲以后,“扑通”一声跪下,哭道:“……求九小姐收留我!”

“妙能?”顾莲认了出来,这不是栖霞寺里的小尼姑吗?

妙能哭了一阵,哽咽道:“那天我躲在腌咸菜的大海缸里,一直不敢出来,饿了几天几夜,实在忍不住才爬出缸子,结果……”越哭越是伤心,“九小姐……我家里早就没有人,求你收留我。”

顾莲眉头微蹙,…………自己当初在栖霞寺的事情,不便透露出去,除非杀了她灭口,否则还是留在身边更加妥当。

妙能以为她不答应,慌忙道:“小姐放心,我什么活儿都会做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是师父的记名弟子,其实就是服侍吃喝拉撒的,头发还在,愿意卖身为奴给小姐,当牛做马只求赏一口饭吃。”

“行了。”顾莲不想听她继续嚷嚷,叫了玉竹进来,“带她下去换身衣服,然后按手印写卖身契。”看向妙能,“以后换个名字,就叫……谅儿吧。”

…………原谅这乱世的不安,大家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众生百态(下)

顾老太爷的丧事,声势浩大、耗资不菲,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

大老爷和三老爷距离安阳太远,现今又是盛夏,顾老太爷不可能等着儿子回来齐才下葬,…………因而大老爷、三老爷奔丧回来时,看到只是一尊灵牌。

大老爷要早几天赶回家,约摸五十出头的年纪,大概是遗传了生母余氏的样貌和体格,完全不似顾老爷子那般身量高大、有气势,居然是一个小小瘦瘦的半百老头,气质平和慈祥,反倒衬得大夫人格外凌厉。

在他身后,是长得和桐娘有七、八分像的林姨娘。

认真说起来,眼下最高兴的人恐怕就是桐娘了。

父亲和生母一起回来,再不是孤苦无依,被嫡母随便搓扁揉圆的时候,至少有了可以商量的人,有了向父亲求情的机会。

三房的人,则晚了两、三天才赶回安阳。

顾莲觉得奇怪,当初三伯父对自己的事支支吾吾也罢了,怎么老爷子去世,居然不赶着回来当孝子贤孙?奔丧也落在了大伯父后面。

“爹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呢?!”三老爷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原本安安静静的灵堂,忽地冲进来一个满面是泪的中年男子,“儿子不孝,竟然连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叫我往后,如何能够心安呐……”

…………哭得抑扬顿挫,颇有节奏。

顾莲冷眼看着,三伯父长得和祖父极为肖似,差不多就是年轻版的祖父,只不过目光没有祖父的那种浩气,反倒有几分阴霾之气。

三老爷继续哭得稀里哗啦,三夫人亦是哽咽难言,就连小一辈的四爷和六爷,也都是两眼通红抹泪不已。

不知情的人看了,肯定要以为是一家孝子孝孙。

顾莲在心里腹诽,…………如果真的有孝心,怎么会十几年都没有回过安阳?三房一家子,在陕西不知道过得多逍遥快活。

刚这么想着,就见三老爷擦了眼泪,回头往自己这边冷冷扫了一眼。

顾莲觉得莫名其妙,第一次见面,难道还能跟自己有宿怨不成?当初去找三房要贺礼,他们没给,自己也没有说什么啊。

“老四,我来问你。”三老爷站起身来,目光阴沉的看向自己的小兄弟,“爹的身体一直好好儿的,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大病大灾,怎么忽然就没了?我们兄弟里面,只有你在爹身边,今儿可要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四老爷先是一愣,继而跳脚,“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爹当然是病故,难不成……还是我谋害了爹吗?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我可什么都没说!”三老爷冷哼,冷笑道:“你若不是心虚,急什么?”

四夫人平时对丈夫多有不满,但是当着外人,肯定还是夫妻一体的,赶忙帮腔,“三叔这话好没道理!”声音拔高几分,讥讽道:“这十几年来,你们三房的人是给爹端过一碗汤?还是上过一碗茶?平日里不尽孝就罢了,还有脸污蔑你兄弟?也好意思!”

“哟,四弟妹。”三夫人当仁不让站了出来,阴阳怪气道:“咱们三房的人虽然不在安阳,可是还有长房和二房,爹可不是只有你们四房在伺候。”附和着自己丈夫,“眼下爹病故的急,你三哥问一问怎么了?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

“好了,好了。”大老爷出来和稀泥,示意两房兄弟弟媳都别吵,开口道:“眼下爹尸骨未寒,你们就在灵牌前吵起架来,爹的在天之灵知道,如何安心?有什么话,且等过了百日再说。”

三老爷冷哼,“难道就任由爹死得不明不白,也不能问?”

四夫人急得面红耳赤,却被顾莲拉着低声耳语,一面听,一面安静下来。

片刻后看向三房的人,冷笑道:“三哥、三嫂且别急,虽然爹去的时候你们不在身边,可是爹在生前就把家产给分了。”看向大夫人,“大嫂……还等什么?快把三房的那一份拿出来吧。”

三房的人果然被吸引过去,转移了注意力。

大夫人正在看三房和四房的热闹,忽地见众人的焦点投向自己,心下暗恨顾莲这个捣鬼的,皱眉道:“爹分家产的时候,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三叔和三弟妹只管放心,一个子儿都不会少的!”

三夫人轻声咳了咳,没开口。

大夫人便道:“三弟妹要是着急,我们这会儿就去对账可好?”

三夫人到底做了十来年刺史夫人,面子上下不来,摆手道:“不着急,回头再说这事儿。”

三老爷的目光一直在顾莲身上打转儿,目光阴霾,“你就是莲娘?”

顾莲被点了名,上前福道:“三伯父好。”

“好……?”三老爷的眼里差点没有喷出火来,…………自己在汉中做刺史做得好好儿的,忽地死了爹,不得不丁忧三年。

那可是一个肥差,自己花了好些力气,才能多次连任!这两年为着能够继续连任下去,没少花银子、力气,如今都泡了汤!

三年以后,谁知道是个什么光景?!

只是这些心思不能宣之于口,忍了又忍,继而质问道:“我听说你和徐家老三订了亲?可是这门亲事……当初老爷子是不赞成的!”

大夫人勾了勾嘴角,冷笑不言。

二夫人只做没有听见,目光慈祥的看向丹娘,母女两个小声的说着什么,似乎全然没看见这边在拌嘴。

四夫人着急要分辨,却被小女儿拉住。

顾莲瞧着三老爷神色不善,隐隐觉出对方不是好意,于是只做不懂,诧异道:“三伯父这话从何说起?难道祖父给三伯父去了书信,说过不赞成这门亲事?要不然怎么我们在家的人,却没有一个听说此事。”

祖父当天就昏睡过去,醒来没几天,就见了萧苍,知道了徐家的真意,失望之下吞金自尽!根本不可能给三房写过书信。

杏娘插嘴道:“就是、就是,三伯父可不能胡说。”

丹娘听了,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

三老爷回头,看向她,“六丫头,你听说了什么吗?”

丹娘虽说在跟堂妹怄气,可也不是傻子,这种是非怎么肯搅和进来?只是慢悠悠道:“我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哪里知道这些?三伯父还是问别人吧。”

三老爷见她嘴紧便不再问,冷哼一声,回头看向顾莲,“老爷子不同意你和徐家的婚事,这才多久……”扫了四房的人一圈儿后,悠悠道:“无缘无故的,老爷子说没就没了!”

…………含沙射影,只有傻子才听不明白。

当着一屋子的顾家老少,顾莲不敢态度强硬,只做一脸委屈,“侄女不知道三伯父是何意思?所谓捉贼拿赃,凡是好歹得讲证据……”把徐姝给的特殊帕子,在眼睛上擦了擦,滚出泪来,“要是没个凭据便能乱说话,那祖父没准是想你们三房呢?这些年日思夜想,所以想出病来……”

“你放肆!”三老爷大怒不已,斥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长辈问话,你居然还敢狡辩顶嘴?!”

顾莲只做又怕又怯的样子,畏畏缩缩退后一步,细声道:“既然三伯父不让我说话,那……那我就不说了。”

三老爷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得倒呛。

四夫人和人吵架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心下快意,只是低了头忍笑不已,…………回头看了看杏娘,要是大女儿也是如此绵里藏针,当初自己就不会吃那么多的亏了!

如今好了,回头吵架也有了帮手。

三夫人在旁边冷笑,“哟!真没看出来,咱们家还有个会耍嘴皮子的,果然是外头长大的,跟些三教九流的人混多了,与我们这些笨笨的不同。”

四老爷顿时不愿意了,“莲娘是晚辈,有错的地方三嫂尽管指教,但是羞辱一个小辈是何道理?莲娘从小在她外祖母家长大,哪里来的三教九流?”上前一步,将妻儿挡在身后,“我清清白白的女儿,容不得别人污蔑!”

顾莲怔住,想不到父亲还有这样的一面。

到底是血浓于水,到了和外人对仗的时候,方才能够看出亲疏远近,…………不管是父亲、母亲,还是姐姐,眼下都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心下不由一软。

三老爷本来就泼天怨气,刚才被侄女气得倒呛,又被兄弟抢白,他从来就没把继母和继兄弟放在眼里,顿时高声道:“老四!怎么跟你嫂子说话呢?!怎么着,你还想动手打人呐!”

四老爷恼道:“我何时打人了?”

大老爷眼见两个兄弟要干架,赶忙上前分开,“你们两个,到底有完没完?有没有把我这个长兄放在眼里?有没有把爹放在眼里?!”心下动气,“谁再大吵大闹,我这就让他跪祠堂去!”

三老爷忍气不言。

四老爷气呼呼的退了回去。

“好了。”大老爷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顾莲身上的时候,说了一句,“你一个姑娘家,以后断然不可再与长辈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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