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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骄嫡多福-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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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信了。还有,我亲眼见过她给她五舅舅止血疗伤,她没有骗人,也不是胡闹,而是真的懂医术,哦对了,她还给了我一张药方,说是可以冶你的病!”

徐墨玄说着,将那张药方拿了出来,摆在徐舒玄的面前。

“她说这药方上的两味药材虽然很难找,但是一定可以冶好你的顽疾。大哥,我想找齐了这药方上的药材试一试……”

“胡闹!”徐舒玄突地打断了徐墨玄的话,他的目光落在那药方上右下角的五个字上时,眸中也露出了惊异的神情,“就算我相信她生而知之,但是这个药方,我不会试,你也不要白费心思去寻上面的药材!”

“大哥!”

“以后这件事情不要再提,这个药方便留在我这里!”徐舒玄说罢,将那药方收了起来。

徐墨玄一时不明所以,脸上露出惶惑不解的神情。

“她还跟你说了什么,一并告诉我吧?”徐舒玄忽地转移了话题问。

是从一开始就布下了一个大局,连他也算计在其中了么?小丫头好深的心机与掌控力!

徐舒玄涩然一笑,他并不介意被一个小丫头利用,可是她为什么要在利用完他之后又特意借徐墨玄之口来告诉他呢?她就不怕他会生气甚至讨厌她,还是另有别的目的?

这时,徐墨玄道:“她说,接下来的事情,她要自己解决,希望大哥不要再插手了!”

原来如此!告诉他的目的就是想让他讨厌她,不再插手杨家的事!

是为了不连累到他么?

“不过,她倒是让我帮她去查一个人。”徐墨玄摸着下巴得意的笑道,能被那个小丫头委以重任,可见他在她心目中树立的英雄形象还是很高大上的。

“谁?”徐舒玄好奇的问。

“她父亲抬的那个平妻姚氏!”徐墨玄答,“据说那个姚氏身后有很大的靠山,她让我帮忙去查查那个靠山到底是谁?现在姚氏的父亲姚正方已入诏狱,姚氏必然会乱了分寸,这个女人情急之下很有可能会去找她身后的那个靠山。”

“大哥,我咋觉得这个小丫头那么像你呢!都是诸葛孔明在世啊!”徐墨玄最后叹道,“你们若是不凑成一对,那还真是可惜了,所以你得感谢我,趁早向杨夫人给你定了这门亲事!”

☆、第055节 姚氏的痛苦

陆颜召并未将韩凌他们带进诏狱,而是关进了一个隔成三间的暗室,这个暗室也设在地牢之中,但并不如诏狱之中腥臭熏天,气味难闻,甚至里面十分的宽敞干净,连床和被褥等都一应俱全,只是铁栅比其他牢房更厚更密实了一些。

陆颜召办完差事之后,很快便去向他的父亲陆丙禀报:“杨家的人属下已全部带来,另外还逮捕了假传圣旨欲灭杨家满门的昌化伯之子邵云辰以及定远县的县令大人姚正方,依指挥使大人来看,这两个人该怎么处置?”

“邵家不过是仗着孝惠太皇太后的荫德才会一跃成为京城名流,因外戚而封爵本就没有什么可炫耀的资本,可笑的是这一家子人还不知道收敛,现在皇上对外戚结党扩大势力已是十分的不满,邵家根本不足为虑,而邵云辰这个人迟早会将邵家败得精光,先留他一条性命,假传圣旨之事暂且压下,给他一点教训,然后再放出去!”

“至于姚正方这个人,送进诏狱进行刑讯,不管他脑子里有多少东西,全部让他一字不露的写下来!”

“是,指挥使大人!”陆颜召恭敬的答道,自从他进了锦衣卫,做了他陆丙的下属,便不能再将他当父亲来看待,也或者说他与父亲之间永远都是这般保持着淡漠和疏离。

听到儿子恭敬而冷淡的语气,陆丙转过了身来,看着这个与亡妻蒋氏长得有几分相似的脸,再想起刚进宫的香妃娘娘,不由得神情有些恍惚,叹息了一声,说道:“去凤阳府定远县跑这一趟,你也累了,办完事情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陆颜召应了一声,刚转过身,又似想到了什么,忽然唤道,“父亲——”

陆丙脚步一滞,就听他道:“我答应了一位朋友,要保证杨家人的安全,所以我想请父亲……”

果然身上流有蒋氏一半的鲜血,这个儿子还是太看重情义二字,而且心存善念,倘若有一天,锦衣卫要拿他所谓的朋友开刀呢?

陆丙冷冷的回了一句:“你的职责只是将杨家人带到这里,其他的事不用你管,下去!”

陆颜召心头一凉,踌躇了片刻,终是暗自握紧了拳头恭身退下,只是在他离开之时,却又听到陆丙说了一句:“这间密牢是我亲自设计建造而成,没有谁能闯进这间密牢里来,再说了,皇上并没有想灭杨家满门!”

陆颜召心中一喜,道了声是后,便高高兴兴的退下去了。

陆丙望着儿子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后,来到了关押杨家人的暗室外,看到杨家的几位公子皆气宇轩昂的站立着,毫无畏惧狼狈之态,陆丙的心中也腾起了一丝钦佩之意。

“委屈各位在这里呆上几天了,你们放心,我陆丙做事虽然心狠手辣、不折手段,但也有自己的原则,你们杨家人的烈性我了解,杨将军在刑部大牢被关了大半个月,受尽刑讯之苦,可是一句言藩想要的伪供之词也没有说出来。”

“没有用的事情我也不会去做。所以,我也只是留你们在此呆上三天,这三天之内,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可尽管向我提。”

为什么是三天?那个长公主也说要保杨家人三天不死?三天之后会发生什么?

陆丙话刚落,韩凌便跑到了铁栅前,望着他道:“陆大人,我五舅舅身上受了刀伤,因失血过多身体还比较虚弱,我想向陆大人讨一些补身的药材!”

陆丙微微一怔,像是没有料到他们真会提要求一般,略有些惊诧的看向这个尚不足十岁的女孩。

“不必了,阿九,五舅舅还撑得住!”杨茗轩十分谦恭有礼的对陆丙说道,“小孩子的话不必当真,陆大人有公务在身,就不耽误大人办事了!”

陆丙看了一眼杨茗轩,见他腹部虽有绢布裹住,但洁白袍子上还是留下了些许嫣红,思忖片刻后,他道:“好!一个时辰之后,我会派人送来!”顿了一下,他又看向韩凌,“还需要其他什么吗?”

韩凌很认真的回道:“东西不需要了,不过,我还有一事所求!”

“说!”

“想请陆大人好好审讯姚县令这个人,我外祖父蒙冤说不定与他也有一定的关系。”韩凌说道,她看了看陆丙有些微愠的脸色,又怯怯的补充了一句,“我怕他还没说出什么来,便被人灭口了?”

韩凌的话一说完,陆丙的脸上可以说阴得能下一场雨来,可是偏偏这样的话出自于一个孩子的口中,孩子的天真和执拗,他本不该计较,但不得不说这句话却是一语切中要害!

杨世忠蒙冤么?是,谁都知道他蒙冤,可是这话最是不敢说!

陆丙朝韩凌冷冷的看了一番后,忽地转身拂袖而去。

很快姚正方被锦衣卫抓进诏狱的消息传到了广宁伯府,本来杨家的案子已让整个广宁伯府的人惶惶不安,唯恐避之不及,现在竟然又多了个姚正方!

姚正方偏偏还是姚氏的父亲!那个被韩老夫人捧在手心,满府的人都对之阿谀奉承的四爷的平妻姚氏的父亲!

“四爷,我父亲定然是被人利用了,他是冤枉的,你现在是大理寺左寺丞,你帮忙去跟锦衣卫说说情,让他们放过我父亲吧!我父亲年纪大了,一定受不了诏狱中的刑罚!”

姚氏满面泪痕,跪在韩陌的脚下痛哭流涕。

韩陌突地一脚,将她踢了开,怒骂道:“你父亲冤枉,若不是你父亲一心想攀附权贵,怎么就被那邵云辰利用,他们锦衣卫是做什么事的,你不知道吗?让我去求他们,你是想让我去找死?”

“四爷,妾身并无此意,四爷是妾身的天,妾身就是自己死也不愿意失去四爷,可是那毕竟是我父亲啊!我没有办法才来求四爷的!”

姚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心中暗下决心:与其求这个忘恩负义之人,还不如去求那个人的帮助!

而韩陌心里却想着:这个姚正方会不会把他给供出来,得赶紧想办法除掉他才行!

一想到这个愚蠢的姚县令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韩陌心里就更来气,禁不住火冒三丈,又在姚氏身上狠踢了几脚,吼道:“滚,别让我心烦,以后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韩嫣躲在一扇门角落里,瑟缩发抖的看着,一边流着泪一边咬紧了下唇,待韩陌走后,她立刻跑了出来,抱着姚氏痛哭起来:“娘亲,我们该怎么办?父亲他不要我们了,他不要我们了!”

“嫣儿别怕,娘亲有办法的!娘亲还有办法的!”

姚氏暗恨着,双眼迸射出有如淬了毒一般的光芒:韩陌,是你对我无情,就别怪我对你不义!

傍晚时分,姚氏换了一身与夜色相近的青衣,披着斗蓬出门了,坐上马车之后,她在永巷之中绕了一个大圈,最后到一家胭脂铺门前下了车。

这家胭脂铺平时生意就不见好,到了晚上更是关上了门,在这个隐蔽的巷子里面显得很是廖败,无人问津。

姚氏轻叩了几声门扉后,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吼声:“谁啊?”

“是我!风十一娘!”姚氏低声说道。

门突然就开了,一只手十分迅捷的将她拉了进去。

当门再次关上后,一道人影从那顶马车上轻轻一跃,翩然飞了下来,那车夫跟见了鬼似的吓得正要一声尖叫,可下一瞬间脖子上一痛,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风十一娘?这是什么鬼名字?”徐墨玄喃喃,再次跃上了那家胭脂铺的房顶。

隐隐听到一阵吟吟哦哦的声音传来,徐墨玄找准了位置,俯耳一听,竟似听到了一阵翻云覆雨的靡荡之音。

“这都什么事啊?为什么这种丑事总能被我碰到?太伤害我纯洁幼小的心灵了!”徐墨玄不禁后悔的想,早知道就不来了!

可转念又想:等等!那个奸夫是谁?

☆、第056节 他来了!

这是一个极不平静的夜晚,雪,第五夜,谁也想不到永巷之中一家毫不起眼的胭脂铺里会闯进数名佩带绣春刀的锦衣卫,这些锦衣卫来势之汹,几乎将这个本来就显陈旧的铺子拆了个七零八落,最后还从一张暖塌上提出了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赤身露体的人来!

“斯文点!斯文点!”尽管那带头的少年一直极有涵养的重复指挥着,但他手下那些脾气暴燥的小旗军官私毫没有收敛的意思,一个个大刀阔斧的走进这家胭脂铺里,硬是将这家铺子掀了个底朝天,就是这屋顶上的瓦片也都纷纷飞了下来。

徐墨玄抚额,再次抚额,大哥经常教他要有文人的风骨、军候的壮思,做任何事情都要保持沉稳优雅的风度,可是他带来的这群“土匪”是怎么回事?

“百户大人,这是我们跟着您第一次办差,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烧它个大火燎原怎么能体现出我们锦衣卫办事的雷厉风行呢!”

“既然这对狗男女惹了您百户大人不高兴,我们就得让他们不高兴,所以这家铺子得拆,不拆它个底朝天绝不罢休!”一个满脸胳腮胡的男子满腔热血的说道,然后笑嘻嘻的跪了下来,请示道,“还请百户大人明示,这对狗男女该怎么处置?”

徐墨玄实在是不想再看这张胳腮胡脸,他隐忍的笑了半天,终于大喝一声,指着这胳腮胡的鼻子骂道:“你说你们是不是陆颜召那个公报私仇的混蛋派过来坑我的吧!谁让你们拆了?你们将它拆了,官府衙门查起来怎么办呢?我是不是还要跟你们一起进牢狱?”

都是些什么人啦?一群强盗土匪包子!

“大人,谁敢查我们啊!谁查******我们就让他进诏狱!”那胳腮胡子继续道,然后又笑嘻嘻的指着那哭得梨花带雨衣不蔽体的女人道。“大人,要是这个女人你觉得没什么用,就送给我们玩玩好了!孔子的一句话说得好,三月不知肉滋味……”

“那是箫韶九成,凤凰来仪,孔子闻韶,三月不知肉滋味。说的是对音律的赞美。没读多少书,就别装模作样的拿死人来跟我讲道理!”

徐墨玄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军纪?军纪在哪里?这些人是没有受过训练吗?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姚氏。又看了一眼和她偷情的男人,最后下令道:“全部带进诏狱审问,查出这家胭脂铺里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密秘?以及经营这家铺子的主人又是谁?”

“是,百户大人!”胳腮胡带头应命。已掩饰不住满脸的淫邪之色。

而拢着一身青衣的姚氏却是惊吓得失了魂似的,眼神痴痴的半响眼珠子都没有挪动一下。

徐墨玄看了她一眼。又道:“等等,这个女人毕竟是韩大人的平妻,留她性命,不必太过折辱。就在这里给我问出她身后的靠山到底是谁?”

“啊?就这里问啊?”胳腮胡一脸不情愿的反问道。

“是,就在这里问!赶紧问,快点问。我要尽快知道答案!”徐墨玄恼怒的回答,心中直暗骂道:一群粗俗的土匪赎子!怂包!明日到了千户所里一定得好好修理整冶这帮人一番!得让你们见识见识小爷我真正的铁血手腕和雷历风行!

姚氏是惊不起这些男人的威胁和惊吓的。根本还没有经过审训,她便已急不可待的招出了这个胭脂铺的主人,以及她身后的靠山!

答案令徐墨玄颇感意外,又十分惊喜!

“大哥,你一定想不到那姚氏背后的靠山是谁?”回到魏国公府后,徐墨玄神秘兮兮的说道。

“那到底是谁?”徐舒玄呷了一口茶,微笑着问。

徐墨玄旋即一转到他身旁,低笑着吐出一声:“赵文华!”

徐舒玄蓦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头来看向了徐墨玄:“赵文华?言菘的义子?”

徐墨玄点头:“说起来姚氏这个女人还挺会给韩陌戴绿帽子的,她在未入广宁伯府前竟然还是赵文华私养的一名姬妾!后嫁给韩陌做妾之后,仍然和赵文华藕断丝连,当然她有求于赵文华,而赵文华也在利用她!”

赵文华利用一个女人做什么?

徐舒玄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徐墨玄笑道:“女人在内宅后院中可是能起到不小的作用,杨氏之所以在广宁伯府中无法立足,可是少不了这个女人的推波逐澜,不然以杨氏的貌美贤德以及韩陌对她的情份,杨氏又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的意思是,姚氏这个女人本就是赵文华安插在广宁伯府的眼线,赵文华他到底想做什么?”

“和我们锦衣卫一样,监察窥探官员包括他们的私生活,倘若有朝一日有能利用到这个官员的地方,说不定能拿他的一些隐私来做文章。”徐墨玄解释道。

徐舒玄彻底明白了:“赵文华是在替言菘父子做事,他们此举是为了笼络朝中官员,同时也在打击一些朝庭官员,那么杨家的案子,赵文华可有一份功?”

“当然有,弹骇杨家的的奏折就是他递上去的,韩陌与姚正方都有举报之功!”

徐舒玄凝思一番后,点了点头:“那很好,墨玄,如果你能将赵文华这个人拘在手中,也能让言藩惧而不敢轻举妄动了!赵文华是一颗不错的掣肘言藩的棋子!”

“那是当然!大哥放心,这朝中的官员没几个清廉的,要寻赵文华这个大贪官的错处对我们锦衣卫来说那可真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徐墨玄眯眼一笑,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徐舒玄不禁也笑了起来,不过须臾,眉间又笼上了一层忧悒:锦衣卫也不是一条光明之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不知道墨玄是否能坚持自己的本性,在这条路上走出属于自己的道来。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徐墨玄又忽地话锋一转道:“不过,大哥,最近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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