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和喵的修真之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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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平放着尾巴,一点不落后地跟着追向远处。
看呆了的川乌,在用最快的速度找了没有荆棘的地方下树,顺着黑熊压出的一片“坦途”举着她那把破斧子追了下去。
但她身上的东西实在太重了,一开始她还能听到前方黑熊咆哮的声音,大概是又被小猫抓到了,后来,她就什么都听不到了,除了她自己弄出的声音,森林再度恢复寂静。
川乌紧了紧背篓绳子,一丝犹豫也没有地继续追下去。
第8章
半个小时,或许一个小时后,川乌的体力实在不行了,脚下血的路标越来越清晰,黑熊受的伤一定不轻,也许小猫的细爪对它的厚皮无可奈何,但它的耳朵、眼睛、鼻子都很脆弱,这些部位本不算是弱点,因为熊的嘴绝对是血盆大口,除了猫不会有其他生物敢在熊嘴前晃来晃去。
她看不到,前方不远处的小猫正在很有目的性的驱使着黑熊向某个方向跑,一旦黑熊试图跑向其他方向,它就爆发出比黑熊跑动要快出两三倍的速度,堵截在前方,迫使黑熊回到这一方向。
一条洒着血,被黑熊碾出来的路,延伸向未知的森林深处。
坐在路边啃了一块鱼肉,吃了一个桃子,两个野果,川乌缓过气来,继续朝着熊追去。
就算宰掉了一只熊,但是……川乌摸了摸自己的背篓,怎么还装得下啊?好吧,至少把熊掌割下来。对了,还得弄点熊油,听说能治冻疮。熊肉多少还是带点吧……
她完全不觉得,她背负着的东西已经比她现在瘦弱的身体还要巨大。
天黑之后,她也没能追上那两个,弄一根泡了鱼油的布条绑在树枝上点燃,川乌强撑着,让自己跟着越来越多的痕迹追下去。
黑熊的焦躁和全力反抗,在它抓或者撞倒的树干上显示得一清二楚。如此暴怒被逼入绝境的一头凶兽,真不知道小猫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和它过不去?
一脚深一脚浅,膝盖都摔破了几次,在月到中天时,川乌终于听到了夜风里“喵喵”的几声叫声。
“猫猫!你没事吧!”川乌的速度立刻加快了,没有熊掌没关系,小猫可千万别出事。
才加紧跑了几步,“喵喵”的叫声就飞快地接近了,跟着一个小毛球扑到了川乌腿上,用力抱住她的小腿,但是却没伸出锐利的尖爪抓伤她。
川乌立刻蹲下来,把自制火把插在地上,上上下下的摸着小毛球,确定它没受伤才放下心来:“吓着了?”
小猫蹭了一下川乌的腿,顺着她腿爬到那个一直被她拎来的篮子里,转了一个圈,团成一团卧下来,因为川乌一直在抚摸它,它还满足地打起了呼噜。
川乌看了看四周,黑灯瞎火了,但是熊倒是把地面都给砸平了,睡起来应该很舒服。她借着火炬的光,稍微又把地面平整了一下。燃起了篝火,抱着小猫坐了下来:“对了,你今天还没吃东西,不吃吗?”
没有回应,即使川乌抬起它肉肉的小下巴,也只是把眼睛张开一条缝,瞄一瞄她就又闭上了。
“看来是累了。”川乌挠了挠它的下巴,把猫咪放在了自己身边,也躺了下去,一人一猫就这么睡着了。
刚刚穿越来的时候,天气就像黄梅时节,那天的雨足足下了一天,可是那天之后,却像是秋天,雨水很少,每一天的天气都不错,森林里挂着的果实也很丰富。
顺着前一天留下的各种让她感觉到心惊肉跳的痕迹,川乌找到了大黑熊。
那一大片草地都浸入了血,黑熊头壳都撞裂了,陈尸在一面高达几百尺的山崖下,山崖全是黑色的石头,只在远远的顶部有一些绿色的草,垂直干净得就像被人一刀劈成现在的样子。
被猫追得刹不住,一头撞死了?
原来真有撞死一说。
川乌割开这熊的肚子没花太大的力气——感谢那条大鱼的牙,她也没想到这鱼的牙齿跟小刀子似的,锋利得吓人。幸好当初她没被鱼咬到,熊肉和熊血一样,腥得呛人。
川乌清洗熊肉的时候,一扭头看见猫咪满脑袋的血,从熊肚子里爬出来。
“熊肉生吃好吃吗?”川乌很严肃的问。
猫咪嘴里含着什么东西,不搭理她,急急忙忙跑开了。
川乌叹气,她甚至有那么一会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猫,或者这个世界的猫都这么强悍?
叹一声,川乌再次开始了她的解剖工作。正好这个熊死的地方比较好,旁边就可以生起火来。所以不用像是鱼肉一样,走半天才能放在火上烤。
中午的时候,熊皮已经收拾了出来,熊身上的肉,川乌觉得最好的部分也已经烤熟了塞进背篓里。
正准备开饭的时候,猫咪溜溜达达的回来了。川乌很自觉的把自己手里刚做好的那一份放到了猫咪面前,她自己重新去拿。当重新坐回石头上,川乌吃了两口肉看着猫咪:“小猫,我是不是到了给你起名字的时候了?”
正在洗脸的小猫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舔爪子,擦脸。
“叫你丢丢?因为总跑丢。”
小猫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小小?球球?皮蛋?吃货?”
小猫鼓鼓的腮帮子抖了几下,很灵动的眼睛越来越呆滞。
“没有喜欢的?还是都很喜欢?”
粉红色的*头*一下爪子,再擦了一下小圆脸,小猫抬起头叫唤了一声……它很爱干净没错,身上的脏污痕迹已经全部弄没了,可是它顺时针洗脸,脸上的毛毛便呈现了一个顺时针的螺旋走向。
“圈圈?”川乌看着它的小脸,忍不住笑了起来,“或者叫螺旋?这名字还挺文艺的。”
它急忙又去擦脸,好像听懂了川乌的话,知道她在取笑。
“要不然就叫你丑丑吧。”川乌揉了揉猫咪的脑袋,“这是反话,意思是你很漂亮~毕竟叫美美什么的太难听了。”
没回应,还在忙着洗脸,可惜越洗,毛倒的方向越乱,小脸上的毛东一撮,西一片。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川乌满意的点点头,从此小猫就是丑丑了。
“喵?”越是相处,似乎越是能听出它的叫声带有各种含义,此时居然像在问为什么。
“因为你十全十美不好啊。你是个这么帅又这么强的猫咪,有个难听的名好养活。”川乌很认真的点头。
猫眼睛又呆滞了……
“看来是答应了~”
“喵嗷!!!”
“不用感谢~”
“喵喵!!!!”
第9章
“对了,丑丑,吃完了别乱跑,一会就要走了。”熊还剩下一多半,但是川乌决定离开了,现在熊也出来了,那么危险的野兽会越来越多,留在原地并不明智。
丑丑对熊肉缺乏兴趣,那肉它连闻都不闻。川乌的话一落口,它立即就乱跑了,还一头钻到崖底的一个石头缝里去。
川乌无奈,拿了鱼肉出来,放在了丑丑那一堆食物上。她本来以为丑丑很快会回来,但是川乌都吃饱喝足,篝火也完全弄熄,她已经准备走了,还是不见猫咪的影子。
川乌有些着急了,背上东西,拿着鱼肉朝着丑丑消失的方向走去。
“喵呜……”
丑丑的叫声,从裂缝里传出来,那裂缝很窄,川乌背着东西是绝对挤不进去的,而且又很深,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川乌看了看筐子,又想了想丑丑……
她停下来,把筐子放下来,把麻袋横放在地上,拿了块石头使劲拍麻袋——原先麻袋鼓涨涨的体积硬生生被拍小了二分之一,她又把筐子里的肉朝麻袋里赛。最终麻袋被拍得像块硬砖头。
从筐子里拿了破斧头和鱼牙,拎上麻袋,川乌向着缝隙中挤去。
缝隙下大,上小,有些地方她得吸气才能通过,有些地方,根本得伏低身体,进去了几米后,光线就开始变差了,但这时川乌发现她以为的自然形成的石缝两边,充满了仿佛被利爪或者砍削出来的痕迹。头顶上方,从两边挤压过来的巨大岩石还时不时地掉落下碎石。
川乌感觉有些胆战心惊的,这种狭窄的缝隙,要是有个什么东西,她跑都没法跑。可是丑丑的叫声不时从缝隙的另外一边传来,川乌只能咬着牙,继续向里走。
视线越来越黑,其实身体还有活动空间,但在这样压抑黑暗的地方会情不自禁地觉得呼吸困难。
摸索了几分钟后,一线亮光终于出现在前方,亮光的最底端,还有一团毛乎乎的黑影蹲坐在那,不断“喵”、“喵”地叫着。
“丑丑,快走吧。”川乌气喘着,路并没走太远,但就是累,“快点回去说不定剩下的那半框熊肉还没被其它动物拖走。”
“喵!”
丑丑甩了甩尾巴,直直看着前方,小脑袋动也不动地。
川乌没办法,只能走过去,想要把这只淘气猫抓住。
可是等她一走过去,那一线亮光随之开阔,石缝另一边的景象呈现出来,她呆住了,站在丑丑小身子背后,和它一起看着石缝外。
这是一个石洞,一些堆积的碎石后,就是铺砌整齐的地砖,几级台阶上,有一个月亮拱门,暗红色的大门紧闭,石洞上方的天井把门扉上的咬环兽首照得无比分明。
“这里……”川乌第一反应这里是谁的墓穴,毕竟把家安在这种地方的人,太神经病了……这种情况,让她更急于离开这个阴森的地方,“丑丑,别玩了,快走。”
“喵~”
丑丑躲开她的手,走了进去。
“丑丑!算了,反正已经是死人了,没什么好怕的,看看能不能发现金缕玉衣。”川乌给自己壮胆,尽量想着好事,走了进去。
丑丑在碎石之间跳跃,猫咪本来就是喜欢飞檐走壁的物种,所以川乌没觉得奇怪,她的脚踩上了地砖。
这时,丑丑的眼瞳骤然一缩,小身子绷紧,似乎准备跳开。
但是什么也没发生,川乌走在地砖上左右张望,看她这样走了一半,即将踏上阶梯,丑丑才站在一块石头上,向着地砖的上方小心翼翼地探出爪子……
“喵!!!”
川乌回头,看到丑丑从一块石头上掉下去,打了个滚爬到另一块石头上。
这挺奇怪的,川乌看了看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走到丑丑的前边来了,原本刚进来的时候她还在害怕的。但是现在越走越深,那种恐惧的感觉却消失不见了……
大概是光线问题,正好是中午,太阳光一直从最上面漏到这小小的洞里来,甚至能看出光线在空气里的分界,空气很干净,浮尘都是被她和丑丑弄出来的。
丑丑蹲在石头上舔爪子,好像摔伤了。
川乌走回去,蹲下来拉着它的小爪子看,软软的小肉垫上有一块被烧焦的伤口。
“你刚刚玩火了?小笨蛋,爪子受伤了还到处跑。”
川乌把麻袋甩到背上,然后单手托起丑丑,让它爬到自己肩上。捡起斧头和鱼牙后,她在离开还是停留之间犹豫了片刻,做好决定后,转身向台阶走去。
伏在她肩上的丑丑紧张地看着地砖,耳朵放低,连指甲都伸出来了,死死抓在麻袋上。
一人一猫到了台阶上的拱门前,一看门扇之间,连个缝都没有,偷窥无路。
川乌摸了一下兽首,她正面的门扇中突然爆出一线亮光,就像有人拿着电筒从里面照出来一样,亮光一闪而过,正当川乌想后退时,门打开了。
那光来得突然,但是川乌确定不是自己眼花。
川乌觉得……按照她的性格来说,现在应该立刻转身就走的——虽然最近诡异的事情见多了,但她只是胆子大了,并不是鲁莽了。
可是,她没走,这地方没有给她半点危险的感觉,相反,她反而有一种仿佛回家的安全感……
里边是一个比外面的空间还小的石室,石室空空荡荡,只有正中有一个石台,上面放着几件东西。
川乌走向石台,那台子侧面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石头台子,然而近看了就会发现,石台上雕刻了流云走兽,突然一看,恍惚间有些眼晕,竟然让她恍惚看到云在飘,兽在咆哮。
不过也只是刹那,当那刹那过去,她听到了丑丑在喵喵的叫,猫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肩膀上蹦跶了下去,现在正躲在门外边,只露出半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看丑丑的样子,好像被吓到,可是川乌在这间石室里根本感觉不到任何让她不舒服的地方,空气干燥洁净,温凉适中,一点也没有山中洞穴的潮湿寒冷。
不过猫咪都是精神分裂症,天知道它是不是创造了假想敌,正陷入世界大战的幻想中。
第10章
川乌看回石台,石台上有一个很像八卦的图形,是阴刻在台面上的,其上放着五件东西。
一个白色的玉玦,一个小小的圆形黄铜铃铛,一把药锄,一个小药罐,还有一个松塔?就像孩子玩儿过家家一样,这些看起来完全不相干的东西陈放在石台上。
当川乌伸出手,想拿对她此时最有用的药锄时,石室的大门轰的一声就关上了,丑丑“喵——”的一声被门拍了出去。
川乌根本不知道丑丑被拍飞,她现在进入了一个古怪的世界,有些像是在看三维电影。不过,这是一间不能中途退场的电影院……
一个小女孩,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是谁,只知道师祖、师父、师姐、师伯、师兄、师妹、师弟……
记事之前,已经学会了呼吸吐纳。
十几岁开始跟着师父外出,虽说杀的是妖怪,但那也全都是长了人模样的。当着师父没有事,但背地里却吓得哭,只有师兄跑来安慰她……
“妖魔鬼怪危害凡间,即使变化成了人的模样,做的也是恶事,他们心中永远没有善念,所以师妹完全不必心怀愧疚。”
男子的声音温润如水,连着垂在身前的发丝,也像泡在水里一样,温温的,像带着水,柔软得能化掉人心。
所有的师门弟子都穿着青衣,但只有在他身上,才有宛如翠竹一般的意蕴。
当川乌看清师兄的面孔时,呼吸都几乎停顿了——竹叶一裁,上为眉,下为睫,星眸如墨,挺鼻丹唇,这个男人美如谪仙。
不,仙人也不会有如此外貌,门派中的长老掌门师父等人,早已经脱了泥胎,成了仙吗?未见得谁有这般飘渺风姿。
自那日起,川乌便将师兄放在了心里。
只是她是个讷言的女子,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将自己采的药、炼的丹,自山下得到的好物件,给上师兄一份。
师兄爱竹,为他寻来风吹雨落便有轻灵之音的幻音竹。师兄爱琴,抽了恶蛟的筋为师兄做琴弦。师兄爱酒,穷搜天下只要有名字的美酒都为他寻来……
她总觉得自己是个俗人,也只能用俗办法,让师兄开心。但她没想到,有一天,师兄会握住她的手,对她说“我喜欢你……”
那么多的师姐师妹喜欢他,但他却只对川乌一个人笑,只为她一个人吹奏笛子,弹奏飘渺琴音。
和他双手相握,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艰难,都变成了风景。
能够和心上人结成道侣,又蒙长老错爱,接任掌门,执掌横跨几百里的仙山大派,就这样,过了几百年她也仍旧满心幸福,总愿意和师兄对坐听琴。
川乌觉得,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有一天,她也会如师门长辈那般飞升仙界——不过那时必然是带着师兄同去的。
……
石室里的川乌站在石台边,露出温婉娴静的笑容,她还在局中醒不过来。
“我的笛子,只为你吹响;我的琴,只为你鸣奏。”
这样的话还在耳边,是的,白天,他是这么做的,但晚上,他在川乌的爱徒洞府里,和那个纯洁稚嫩,嘴巴甜美得像云雀的小姑娘一起,宽衣解带,男欢女爱,他的“点拨”和“解惑”原来是在床上进行的。
看到纠缠在一起的男女时,川乌哭喊着抓住他问:“师兄!为什么?”
“……”他沉默着,带着难堪的表情穿上衣服,也和以前一样温柔体贴,把川乌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