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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虎妻兔相公-第3章

小说: 虎妻兔相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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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快活了多少年了。”

“可不管怎么说,那个什么狗屁世子到底还是遭报应了。”雷寅双道,“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她看着三姐眨眨眼,“那个,前两句我忘了。”

三姐横她一眼,“你怎么倒反过来问我了?这不是你梦里话本上的打油诗吗?”

“啊……我忘了。”雷寅双以无名指挠了挠鼻尖,又道:“反正吧,后院的那个孩子,不过是个乞丐,又不是那个什么高高在上、我够不着的狗屁世子。他若真有胆子敢骗我,就算佛祖事多忙不到,那我就代表佛祖灭了他!”

她以左手一击右臂,猛地竖起右拳。

三姐看看她那只比盖碗大不了多少的拳头,忍不住又冷笑了一声,按下她的拳头道:“不是我信不过你,若是健哥在家,你收留什么人我都不会管你,偏如今健哥去赶考了,偏你又莫名其妙收留了这样一个人,你这不是存心给人递话柄吗?!”

雷寅双偷眼看看她,小声道:“谁敢说我,看我揍不死他……”

“你!”

三姐恼火地竖起一双凤眼,瞪得雷寅双下意识又缩了缩脖子,然后抬起头,凑到三姐身边,讨好地圈住她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吃亏。不过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她把那瘸乞丐“不食嗟来之食”的事儿跟三姐说了一遍,道:“若是爷爷还在,定然也会同意我给他这个机会的。且我看他人挺老实的,我那么说他,他连一句话都没有反驳我,就那么乖乖地走开了,可见不是那种有花花肠子的人。再说,我也不傻,他若是个有手有脚的健全人,我再不可能收留他的。他不是个瘸子嘛,不说在外面找活不容易,便是他想造反,我只一根小指头,就能摁得他动弹不得了!”

三姐斜眼看她半晌,然后一撇嘴,道:“人呢?先带我去瞧瞧再说。”

“哎!”雷寅双笑嘻嘻地应了一声,便领着三姐来到后院。

后院里,被反扣在柴房里的乞丐听到院子里的声音,忙伸手拍了拍房门,以那叫雷寅双听了耳朵发痒的低沉嗓音叫了声:“虎爷,我洗好了。”

雷寅双愣了愣。以那乞丐看起来脏兮兮的模样,她以为他会洗很久的,却再没想到,不过跟三姐说了一会儿话的功夫,他竟就已经洗好了。

三姐也悄悄耸了耸眉。才刚听雷寅双说着“那孩子”,她以为她收留的是个小乞儿,却再想不到,这“小乞儿”竟有着副成人的嗓音……

“有没有洗干净啊!”雷寅双嘀咕着,过去抽了门上插着的柴枝,一边推开柴房的门,才刚要抬头问那乞丐的话,却忽地愣住了。

只见那柴房里,站着个身材清瘦的男子。如今洗剥干净后,那污泥下露出的脸庞,竟白皙得一如女子。那样细嫩的肌肤,衬得这男子显得更是年轻了,看起来便是猜他只有十五六岁都有可能——偏他叫着“虎爷”的声音,却又是那么成熟、魅惑……

盯着那双如孩童般泛着微蓝的清澈眼眸,“虎爷”雷寅双忍不住用力眨了眨眼,然后垂眼看看那白皙脖颈上虽不明显,却又确实存在的喉结,她再次用力眨了眨眼,这才一侧身,露出被她堵在身后的三姐。

三姐个头比雷寅双矮了不少,且雷寅双一直堵在门口,叫她不曾看到门里那男子的一根头发丝儿。这会儿雷寅双一让开,便叫三姐看到了这有着张少女般童颜的男子。只这一眼,便叫三姐皱起了眉头,指着他问雷寅双:“他?!你说的乞丐?!”

——别说三姐不信。柴房里的男子经过一番洗漱打扮,这会儿还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之前的乞丐模样。甚至可以说,他身上竟还隐隐透着股贵公子般的清雅气质。

雷寅双看着那“贵公子乞丐”又眨了一下眼,目光自那湿漉漉束在他头顶上方的黑发,一直看到他那因营养不良而泛着青白的唇色,然后不太肯定地歪了歪头,道:“好像……应该……是吧……”——如果他没有翻窗出去,换了另一个人进柴房的话。她默默在心里补上一句。

她仍歪头打量着那个“贵公子乞丐”时,三姐已经不客气地盘问起那人来。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没有回答,只寻求答案般地扭头看向雷寅双。

于是雷寅双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真的回答了他,以无名指抹着鼻尖道:“这是我姐。”

三姐眯眼看向她。那人则谨慎地看向三姐,然后再次扭头看向雷寅双,答道:“我没名字。”

“怎么可能?!”雷寅双叫道,“人怎么可能没名字?!”

那人又沉默了。

雷寅双立时想到,从小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就是没名字的……

她和三姐从小一起长大,三姐岂能不知道,那人的回答又勾起了雷寅双的烂好心。她看着那青年冷笑了一声,道:“看来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那人一愣,竟像是遭遇到三姐的袭击一般,忽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这带着防卫的动作,不禁叫雷寅双的心头又是一软,便侧过一步拦在三姐面前,求和般腻着声音叫了声:“三姐……”

三姐却不留情面地冲她皱起眉,“你家里开着客栈,怎么能收留个来历不明的人呢?!总要知道他是什么人,来自哪里,再叫他到板牙那里做个备案,这样,将来万一出什么事,才能不牵扯上你。”

雷寅双小声嘀咕道:“不就是个厨下打杂的嘛,又不叫他上楼进客人的房间,又不叫他去前面大堂,哪用得着去官府做什么备案……”

她话音未落,身后忽然又传来那个令她耳朵里面不自觉发痒的低沉音调:“我没名字,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顿时,三姐和雷寅双同时扭头看向那个乞丐。

那乞丐则一脸平静地看着她二人又道:“我从小就一个人过活。”——至少这一句他没有说谎。他心道。

他这带着玄机的话,却是叫姚三姐和雷寅双全都理解成:他从小就在街头上流浪着长大的。

二人对了个眼,三姐问道:“你多大了?”

青年摇了摇头。

雷寅双后退一步,凑到三姐身旁小声道:“街头长大的孩子都不知道自己多大。”又问着三姐,“你看他多大年纪?我猜他大概十五六岁吧。”

三姐以“你什么眼神”的眼神横她一眼,道:“应该比你大,大概没我大。”

三姐只比雷寅双大两岁而已。

雷寅双回头又看看那青年,不信地一撇嘴,“哪里啊,我看他明明就没我大……”

三姐都懒得理她,只又横她一眼,便扭头看向那个青年,问道:“来这里之前,你在哪里?”

“旧都。”青年道。

“也是行乞?”

“是。”

“在哪里?”

“城东。”

“城东哪里?”

“盐阜码头。”

“再之前呢?”

“一直在那里。”

“从小?”

“是。”

那二人一问一答着。三姐越问越快,青年则也跟着越答越快。就好像问的人不加思索,答的人也不加思索一般。

“除了行乞你还会做什么?行窃?”

“不会。手笨,没学会。”

——他倒有胆子承认他曾有意学过。

雷寅双的脑袋不停地在两人间来回转动着。

“怎么来了这里?为什么来?”

“在旧都得罪了人,呆不下去了。逃的时候只顾往东走,就到了这里。”

“停!”雷寅双忽地挥动手臂,往那一来一往正对答得热闹的二人间虚砍了一记手刀,连声叫道:“停停停停停!”

那二人同时停住,然后都扭头看向她。

雷寅双摆着双手道:“你俩能不能悠着些?不要让我觉得我智商不在线好不好?”

“什么?”青年一愣——他没听懂。

三姐却是从小就习惯了雷寅双嘴里时不时冒出一句叫人听不懂的话,何况这词儿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的词儿,她以前就听雷寅双用过。她看看那青年,然后看着雷寅双笑了笑。

她的笑,不禁叫雷寅双眨了一下眼,然后笑眯眯地凑过去,拿肩头撞着三姐道:“可是他过关了?”

三姐一撇嘴,道:“我对旧都不熟,还得回去翻一翻书,再问问人。不过,”她看着那青年挑了一下眉梢,“像你说的,这货便是有什么不对,怕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凭你虎爷,一根小手指就能摁得他动弹不得!”

她原样学着雷寅双的话,又回头看着雷寅双冷笑道:“再说了,你能有什么叫人图谋的?!就这破客栈?还是说,”她伸手捏住雷寅双的下巴摇了摇,“你这人?!别说我瞧不起你,你要模样没模样,要脾性没脾性,除了健哥儿能忍你,怕这世上再没人会稀罕你了。”说完,一甩手,道了声“走了”,便转身往厨房后门过去。

雷寅双看着她的背影又眨了一下眼,扬声问道:“意思是,我能留下他了?”

“不关我事!”三姐头也不回地冲她摆摆手,就这么消失在厨房后门口了。

雷寅双看着那黑洞洞的厨房后门又眨了一会儿的眼,才忽地回过头来,看向那个青年乞丐。

原正默默打量着她的青年乞丐,并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回头,不禁叫她的眼抓了个正着。立时,他那比女孩子还要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雷寅双看着他脸颊上的红晕又眨了眨眼,轻声嘀咕了一句,“简直像个小姑娘。”顿了顿,她又歪头看看他,道:“你没名字,那别人怎么叫你?”

男子沉默了一下才道:“要饭的。”

这三个字,立时叫雷寅双的心头又是一软。她抬头看看“这孩子”——不管三姐怎么说,她心里认定了“这孩子”是比她小的——然后叹了口气。扭头间,她忽然看到厨房窗下笼子里养着的兔子。莫名的,她觉得眼前的“这孩子”,跟那笼子里的兔子有那么几分微妙的相似——都给人一种乖乖的、无害的感觉。

“这样吧,以后我叫你小兔好了。”她冲那青年笑道。

青年愣了愣,轻声重复道:“小兔……”

“对,兔哥儿……”

雷寅双又用力眨了一下眼。那片刻,“兔哥儿”三个字,叫她忽然有种不太好的联想。她觉得她好像曾在梦里梦到过类似的称呼,且那称呼的含义似乎带着贬意……偏她凝神仔细去想这三个字时,一切又如以前曾在她梦里出现过的许多场景和字句一般,飞快地消融不见了。

好在咱虎爷是个心大的主儿,既然想不起来,她也就不再去想了。她摇摇头,一时忘了那青年的忌讳,伸手拍着他的肩头,对这新晋的“小兔”笑道:“从今儿起,你就是我龙川客栈的人了。以后若是再有人敢欺负你,你只管提我虎爷的名号。咱这江河镇上,还没有我虎爷摆不平的人呢!”

若不是身边女子头上整整齐齐盘着个妇人家的圆髻,才得了个新名字的江苇青,险些就要以为自己是误入了什么帮会。

☆、第四章·世子

第四章·世子

胖叔提着菜篮回来时,只见客栈门前堵着一溜的骡马车,大牛正奔前跑后地忙着将那些骡马车引进客栈的马棚里。

“来客了?”他抓住大牛问了一句。

大牛都没来得及答他,就又让车把式给叫走了。

胖叔探头往店堂里看了一眼。果然,一个老熟客倚在柜台边,正连比带划地跟雷寅双说着路上的新闻。

雷寅双则跟个听先生说书的孩子般,好奇地伸长着个脖子,正听得津津有味。

胖叔不由摇了摇头,也没惊动那边,只悄没声儿地绕着墙根进了厨房。

既然大牛在忙着,那厨房里的脏碗碟怕是没人帮他洗了。进了厨房后,胖叔一放下菜篮就认命地卷起衣袖,打算去洗那些碗碟。可等他转过身来时才发现,那泡着脏碗的大木盆旁早已经坐了一个人,且那人正拿着块抹布,在努力擦洗着一口锅——只单从那人笨拙的动作便能叫人看出,这人应该没怎么干过活儿。

胖叔忍不住皱起眉。便是那人这会儿正背对着他,叫他看不到他的脸,他也能猜到,这应该就是雷寅双刚刚收留的那个乞丐了。

他还以为姚三姐能降住那只小老虎呢!

胖叔冲自己摇了摇头。其实他也知道,雷寅双只是看起来憨憨的,似乎谁说她两句她都不在意,可事实上,她是心里最有主意的一个人。一旦她打定了主意的事,别说是三姐,便是用九牛二虎来拉,也没法子叫她动摇分毫的。

不过,胖叔可以拿雷寅双没法子,却不代表他拿这乞丐没法子。叫虎爷改主意不容易,叫个乞丐知难而退,办法多的是。

于是,胖叔将衣袖又往上卷了一卷,冲着那乞丐走了过去。他才刚要伸手拍那个乞丐的肩,那乞丐竟跟脖子后面长了眼睛似地,忽地一个扭头,倒把没防备的胖叔吓了一跳。

胖叔被那乞丐突然的回头吓得猛眨了一下眼,然后……

他看着江苇青的脸就呆住了。

胖叔的印象里,那个乞丐简直像是刚从臭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般又脏又臭,可眼前的这孩子——其实也不能叫作孩子了,看他的年纪,怎么也应该有个二十郎当了,可他那白皙得有些过分的肤色,再配上那如孩童般微微泛着蓝的眼白,总叫人有种他年纪并不大的错觉……

胖叔再想不到,这乞丐把自己剥洗干净后,竟会变化这么大,他看着他眨着眼,一时都忘了他过来是干嘛的了。

如今改名叫小兔的江苇青也默默看着他,直到那只油腻腻的锅忽然从他手里滑开,“当”地一声掉进木盆,撞上盆里的那些碗碟。

“哎呦!”胖叔立时心疼地叫了一声,忙不迭地弯腰捞起那只锅,再看看木盆里泡着的碗碟,回头瞪着江苇青道:“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打了碗可是要你赔的!”

他正查看着木盆里的碗是否完好时,就听到厨房门口传来雷寅双的声音。

“怎么啦?”她将脑袋探进帘内。

“嗐!”胖叔抬头抱怨道,“看看你给我弄来个什么人,简直就是个少爷嘛!连个锅都不会洗,还差点磕了我的碗!”

雷寅双看向小兔。这会儿小兔正乖乖地垂手站着,虽然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却还是能够叫人感觉到他的不安。

于是雷寅双笑道:“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做事的,不会可以慢慢学嘛。”不等胖叔再抱怨,她又冲胖叔招着手道:“胖叔快来,有好消息!那个什么狗屁世子,听说被人发现了,现在衙门正在搜捕那个混蛋呢!”

“什么世子?”正查看着锅底的胖叔没听清,抬头问道。

“就是那个镇宁侯世子,害死姚爷爷的凶手!快来快来!”

雷寅双又冲着胖叔招了招手,便将脑袋缩了回去。胖叔立时丢下那只铁锅也跟了出去。因此,这二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当听到“镇宁侯世子”这几个字时,小兔江苇青猛地抬起头来。

胖叔出去后,厨房里便只剩下了江苇青一个人。站在装满脏碗碟的木盆旁边,他急速转动着眼珠,思绪在逃跑和探听消息间来回摇摆了半晌,终究用力一握拳,决定还是先查清那“搜捕”是怎么回事,再决定要不要逃跑。

客栈里,刚才倚在柜台边跟雷寅双说笑着的沈掌柜这会儿已经在一张桌子边坐了下来,正捧着一碗茶喝着。见雷寅双出来,便抬头对她笑道:“没想到虎爷竟也对那个镇宁侯世子那么感兴趣。也是,听说那小子生得好着呢,京里不知道多少大姑娘小媳妇都栽在他那张脸上……”

“什么呀!”雷寅双立时冲那老掌柜一挥手,皱眉道:“鬼才对他感兴趣呢,我恨他都来不及!”

“恨他?”沈掌柜不解了。

胖叔过去拿起茶壶给沈掌柜的盖碗里续了茶水,又在沈掌柜的对面坐了,对他叹着气道:“沈掌柜你是不知道,那个世子,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那年我们虎爷也就八…九岁吧,有一天在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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