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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虎妻兔相公-第13章

小说: 虎妻兔相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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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见着这镇上众人间,想像力丰富的,不止雷寅双一个。这不,眨眼间竟给花掌柜和王家编出一套《报恩记》来。

“说到这个,”一个妇人道,“我到现在也没搞得清楚,王家跟雷家,还有姚家到底是什么亲戚关系啊?”

“嗐!”陈大奶奶道,“板牙娘不是姓姚嘛,姚医好像是她娘家的什么亲戚。至于雷大锤,好像跟板牙爹是过命的交情,是结拜过的异姓兄弟……”

妇人们正说得起劲儿,陈大奶奶一抬头,忽地对上一双圆溜溜的虎眼,倒把陈大奶奶唬得猛眨了一下眼,冲着雷寅双“喔哟”叫了一声。众人这才注意到,她们正议论八卦着的人家,家里的孩子也挤在她们中间,且看样子还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雷寅双弯着眼眸笑道:“说啊!继续说啊!我也好奇我爹跟王伯一家到底是什么亲戚关系呢。”

妇人们被她说得一阵讪讪,便这个说着“火上还烧着水”,那个回身叫着自家孩子,各自找着理由散了。

看着散开的妇人,雷寅双学着三姐的神情,不屑地一撇嘴,又学着小静的动作,冲那些女人们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儿,这才回了鸭脚巷。

此时鸭脚巷里,那些男人们已经把能炫耀的东西全都倒出来跟姚爷炫耀了一回,正在三三两两地散去。因那巷口窄,都没办法叫两个人交肩而过,雷寅双只好先站到一旁,等巷子里的人散完了再进去。而走在人群最后的,竟是姚爷爷。

她忙过去拉住姚爷爷的手,问着他道:“爷爷,你要去哪儿?”

姚爷爷还没答话,走在前面陈大就回头抢着道:“我们去镇公所审那些人贩子。”

“我也要去!”雷寅双立时拉紧了姚爷爷的手。

姚爷爷笑道:“这是大人的事,你去做甚?”

“我听热闹去!”——她倒是答得颇为理直气壮。

陈大笑道:“行啊,只要你不害怕。”又吓唬着她,“那些人贩子可凶着呢!且还专爱吃你们这些小姑娘的心尖尖儿。都是现挖出来,血淋淋地炒着吃!”

这种骗孩子的话,双双自小就听过。她不屑地一撇嘴,答着陈大道:“这算什么!换作是我,现挖出来现往嘴里塞。咯吱咯吱的,现嚼!那才叫吃个新鲜呢!”

她的彪悍,立时引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开面馆的刘叔哈哈笑话着陈大道:“陈哥也真是,明知道她就是个贼大胆儿,竟还想吓唬她?!”又弯腰逗着雷寅双道:“哎呦,才刚怎么忘了?我们去抓人贩子的时候,该带上这只小老虎的。不定她一个人就能抓住那一伙人了。”

雷寅双岂能听不出他的调侃之意,不满地一巴掌拍开他向她头顶伸来的手,回头扯着姚爷爷的胳膊道:“我要跟你一起去!”又道,“我救回来的那个孩子,他这会儿伤了脚,动不得,我怎么着也得帮他打听打听他的父母家乡啊!”

姚爷立时道:“正是呢,我问你,你们一个个都跑出来看热闹了,屋里谁陪着那孩子呢?他才刚逢着这样的大难,身上还受着伤,又人生地不熟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雷寅双的神情。

果然,雷寅双不自在了。她闪烁着眼躲开姚爷的注视,心下忍不住一阵内疚。听着门外的热闹,她只顾着去看热闹了,竟把那孩子忘了个一干二净。

“应该……”她犹豫道,“三姐和小静姐姐会陪着他的吧……”

“你肯定?”姚爷爷问。

雷寅双纠结地眨了一下眼,到底不能肯定,便松开了姚爷爷的手,道:“那我还是回去看看吧。”——她爹说过,一个人做事要有始有终。人是她救回来的,那她就得对他负责到底。

“我、我回去看看。”她松开姚爷爷,掉头往巷子里奔去。

姚爷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一声。

陈大也看着她的背影,对姚爷笑道:“我一直当这小老虎心里盛不住事儿的,却再想不到,她想骗人时,竟也能装得那么像。若不是姚医你说,我还真当她背回来的那个孩子是你家三姐了。”

“是啊是啊,我们竟也都没能认得出来……”

“那孩子什么来历?”

众人一边往镇公所的方向过去,一边问着姚爷爷有关那个孩子的事。

姚爷道:“不太清楚呢。那孩子被吓得够呛,好像得失魂症了。”

“什么叫失魂症?”有人问。

“就是不记事儿了。”略知道一些详情的,便主动给那不知道的解着惑,“以咱虎爷编的新词儿,又叫失忆——失去记忆。就是你连你自个儿叫什么,爹娘是谁,全都不记得了。”

“哦,怪可怜的……那可是永远都想不起来了,还是只这么一会会儿?”

……

且不说走远了的人们如何议论着“那个得了失魂症的可怜孩子”,只说雷寅双跑回王家,一进门,便只见满院寂寂,果真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她推门进了正屋,一抬头,就只见江苇青正垂着头,乖乖坐在竹榻边,竟还是她离开时的那个姿势——就好像他们跑出去之后,这屋里的时间给冻结住了一般。

那一刻,雷寅双忽然就有种古怪的感觉。就仿佛这孩子十分脆弱,只要她用力一眨眼,他便会随着她眨眼所带起的微风,化作点点粉末,消失在那抹映在他背上的阳光里一般。

就在她怔忡这际,那孩子忽然动了。他回头看向她,然后,唇边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来。那苍白的唇间,微微露出两颗洁白的门牙,不禁叫雷寅双又一次把他跟小白兔联想到了一处。

直到这时,雷寅双才敢眨眼。于是她补偿似的,看着那孩子用力眨了两下眼,然后对他笑道:“现在你不用怕了,人贩子都捉住了。”

江苇青并不怎么关心那几个人贩子。雷寅双等人跑出去后,他一个人坐在寂静的屋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仔细梳理了一回。虽然对于怎么又回到了十岁年纪,他仍是不得要领,却已经在脑海里把他的处境,以及他将要面临的种种问题,全都理了个头绪。

显然,他之所以被拐,是有人有心指使的。而那指使之人,未必有那种好心要留他一命。不定是人贩子自己起了贪念,见他长得好,没舍得杀掉他,想要把他贩到南方去再赚上一笔——要知道,自古以来南方就有豢养娈童的习俗。

至于以后……

若事情的发展仍如他上一个十岁时那样,那么不出三五天,他哥哥江承平便会带着侯府的人追来,然后把他领回去。不等回到京城,江承平便会找来一个大夫替他看脚……然后,等他回到京城后,会因为脚上的残疾而变得愈加颓靡,愈加地放纵自己,以至于他那原本就不好的名声变得更加不堪,最后导致连太后和他的皇帝舅舅都对他失望透顶,再不愿意相信于他……

若他不做些努力,那么,这将就是他的未来。

江苇青低头看着他的右脚,然后默默捏紧拳头。以前他曾无数次地跟自己说,如果他的脚是好的,他将会如何如何,他将再不这样颓废……而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一切都不过是他放纵自己的借口。他的颓靡,跟他的脚是不是瘸了,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他想振作起来,便是缺了一条腿,他照样能振作起来。而如果他不想站起来,或者周围的人不希望看到他站起来,那么健康地活着回去,只怕最后仍然会被养成前世那个浑浑噩噩的他……

何况……

刀子刺进体内时,江苇青才头一次明白到,为什么每次在虎爷身边时,他都感觉特别的开心,感觉身体里有种别样的温暖……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她动的心,可等他意识到时,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虽然不明白怎么又回到了从前,可既然换了一世,他便再不会让自己那般糊涂下去。那些原该他的,他自会握紧了不放。而原并不属于他的……比如虎爷……老天保佑,亏得她如今才是个九岁的孩子,亏得他也只有十岁的年纪,亏得一切都才刚开始,亏得他想要做什么都还来得及……

门外明亮的光线忽然一闪。江苇青扭过头去,便只见才刚刚九岁的虎爷,红扑扑着一张小脸,站在门槛边,眼神明亮地看着他。

☆、第九章·情报

第九章·情报

那孩子扭头向雷寅双看过来时,眼里毫不掩饰的欣喜,不由叫雷寅双又是一阵内疚。

此时姚爷已经给那孩子的伤脚上打了绑带,这会儿他的脚正搁在竹榻上——就是说,他是哪里都去不了的。偏如姚爷说的那样,才刚逢大难的他,还是在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唯一一个跟他略有些熟悉的人,竟丢开他自顾自地玩耍去了……

雷寅双一阵自我检讨后,便下意识对那孩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问着他道:“脚上可还疼了?”

孩子摇摇头,一双因背着光而更显黑白分明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脸,看得她更是一阵内疚不安。

“那个,”她抬手揉揉鼻子,冲他笑道:“对不起啊,把你给忘了。”又赶紧加着解释道:“其实我也不仅是贪玩。你不是不记得你家在哪里了吗?所以我想着,我们去问那些人贩子,他们定然知道你家在哪里的……”

“他们不会说的。”江苇青忽地一摇头,道:“而且他们不止只有这几个人,有好多人的。有专门帮他们拐小孩的,还有专门帮他们卖小孩的。”——当然,他之所以会知道这些,却不是因为这一世被拐的经历,而是因为在那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前世里,他曾做过近一年的乞丐,所以才比平民百姓更知道一点其中的猫腻。

“啊?”雷寅双的眼不自觉地瞪圆了起来,“竟还有这样的?!那,那些人的同伙……”

她习惯性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却立时感觉到这孩子原本冰冷的小手,这会儿竟是热呼呼的。再看他眼眸湿润,那原本苍白的脸颊上泛着异样的红晕,她不由一皱眉,伸手搭上他的额头,顿时感觉到掌心里一阵异常的温度。“呀,你发烧了!”她叫道。

“谁发烧了?”随着板牙奶奶的问话,板牙娘和板牙奶奶一同进来了,花掌柜也跟在她们的身后。

见雷寅双的手搭在那个孩子的额头上,板牙奶奶一看就急了,赶紧上前一把将她从竹榻边拉开,自个儿坐了过去,伸手摸着江苇青的额头,皱眉道:“还真是。”又问着江苇青,“身上哪里难受?冷不冷?”

直到这时江苇青才感觉到身上正一阵阵说不出来的不适,便看着板牙奶奶点了点头。

于是板牙奶奶转过头去,冲板牙娘和雷寅双发号着施令道:“他娘,去我屋里把我的床收拾出来,再加一床被子。”又对雷寅双道:“去,把你姚爷爷叫回来。”再对刚刚回来,正准备进门的三姐、小静和板牙喝道:“去去去,谁都不许进来!”见花掌柜要过来,板牙奶奶也冲她一阵喝:“你也不许进来!”又喝着雷寅双,“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我不叫人,谁都不许进来!”

雷寅双点点头,又看着江苇青握了握拳头,道:“没事的,板牙奶奶最会照顾生病的人了,我……”她原想说,“我娘生病的时候就全是板牙奶奶照顾的”,可转眼就想到,便是板牙奶奶那么精心照顾着,她娘仍然没能熬得过去,板牙奶奶因此伤心了很久。于是她赶紧收回话头,只冲着江苇青又鼓励地握了握拳。

她推着花掌柜从门里出来,一边带上门,一边对花掌柜小声解释道:“奶奶是怕你过了病气,才不许你进去的。”又道,“听我娘说,板牙奶奶原是有好几个孩子的,都是这么得了病,一个传一个才没了的。”

“我知道。”花掌柜闷声道。

雷寅双不禁意外了一下,扭头看向花掌柜。

花掌柜看着她笑道:“我认识她们的时候,还没你呢。”又伸手摸着她的头顶道:“时间过得可真快。算算你该有十岁了吧?”

“九岁。”雷寅双冲她笑了笑,道了声:“我去叫姚爷爷回来。”便拔脚往院子外面跑去。

“九岁?”花掌柜看着她的背影,疑惑地歪了歪头,自言自语道:“我记错了?”

板牙见雷寅双往外跑,叫着“我跟你一起去”,也跟着跑了。

小静急着要叫回她弟弟,便也追了出去。

只有三姐站在廊下,挑着半边淡淡的眉梢,以那双和她爷爷生得一模一样的三角丹凤眼,默默观察着一脸疑惑状的花掌柜。

王静美虽然比她弟弟大了三岁,且跟雷寅双一样,也是从小就跟着父辈们习武的。可她爱臭美,总担心习武会把手给弄粗了,或者把自己给晒黑了,所以只要没人看着,她总要偷懒的。也亏得如今天下太平了,家里长辈才没逼着她非要学好武艺不可。因此,比起雷寅双和她弟弟来,她那点三脚猫功夫差得实在是太远太远了。只这三两步的距离,等她追出巷口时,竟是连那二人的一个背影都没能看得到。

雷寅双和板牙一口气跑到镇公所时,镇公所门前正闹哄哄地乱成一团。二人对了个眼,便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人堆里。

不一会儿,雷寅双就打听出来到底出什么事了。却原来,五个人贩子里,有一个竟挣脱绳索逃掉了。

雷寅双赶紧过去拉着陈大伯伯的衣袖,问着他:“大伯伯大伯伯,哪个逃掉了?”

陈大道:“嗐,就是那个头儿,跟花掌柜交过手的那个。”

“啊?!”雷寅双大叫一声,便把江苇青告诉她的话学给陈大听,道:“我救出来的那个孩子说,这伙人贩子可不止这几个人的,说是还有好多好多人呢!有专门管拐孩子的,还有专门管卖孩子的。那个逃走的人,会不会是去招同伙,要来劫法场啊?”

“这小老虎,又想到什么话本故事里去了!”里正吴老爹伸手在雷寅双的头上拍了一记,笑话着她道:“县府老爷都还没过堂呢,你就直接把人给判了斩刑?只是,我们镇上可没个法场可劫。”

“话不能这么说,”一向胆小怕事的酒坊老板道:“小老虎的话也是有道理的。都说那些人贩子凶残,如今我们抓了他们的人,他们能不来打击报复?!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若真有个什么……”

他蓦地一缩脖子,紧张地往四周看了一眼。

他的这番话,顿时叫之前还陷在抓捕激情里的小镇居民们一下子全都冷静了下来。于是,一个个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也都缩起了脖子,竟重又变回了原先那胆小怕事的保守模样来。甚至不止一人上前质问着里正:“县府怎么还不来人?”“赶紧把这几个祸秧子带走也就太平了。”

“说得轻巧,”酒坊老板道,“人带走了就太平了?不定人家还是要打击报复的!怎么说,人都是在我们镇子上抓住的。”

陈大恼了,过去推着酒坊老板道:“依你的意思,把人放了?!”

“那怎么行?!”酒坊老板立时又叫道,“放了人,他们会以为我们认怂了,不定更要欺上门来!”

“那你说怎么办?”有人问着他。

“我……我哪知道……”酒坊老板扭头向四周看了看,忽然看到站在里正身后捋着胡子不吱声的姚爷,立时过去将姚爷拉了出来,对大伙道:“叫姚爷帮咱们出个主意吧,姚爷主意最多了。”

直到看到姚爷,雷寅双才想起来,她是来叫姚爷回去给“那孩子”看病的……

姚爷捋着胡须笑道:“那些人贩子哪有你们想的那么厉害。若真那么厉害,那金銮殿上坐着的,就该是这些人了!要叫我说,咱们怕他们打击报复,他们还怕咱们不依不饶呢。再说了,咱镇子上少有陌生人来往,那些人贩子若真来了,只怕一眼就能叫人认出来。大家伙儿都警醒些,看到陌生人时多盘问几句,平常出镇子办事的时候也别落了单,这也就是了。”

“对对对,”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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