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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别约陌生人-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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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耀灵眉眼冰冷:“我就是海城临床心理学的权威。”

徐启哲据理力争:“可从刚刚的庭审情况来看,花阳小姐的确很多时候行为和心境都不稳定,而且非常暴躁易怒。”

“谁暴躁了?谁易怒了?”我是真听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眼睛都竖起来了。

elodie明显觉得很尴尬,想说些什么,但水耀灵已经抢先拉过我的手,边揉边说:“我太太自然不暴躁也不易怒,是全世界都在变着法惹她生气。”

徐启哲气结:“你……你怎么还是这么不讲道理?”

“跟自己媳妇,讲什么道理?”水耀灵撩开我额前的碎发,风骚一笑。

我被他碰得脸有点烫,忙推开他装傻:“谁?谁是你媳妇?”

这厮跟我装起了可怜:“咱俩结婚了?你忘了?”

我傲娇满满地别过头:“还真忘了。”

一来二去地撒了满桌子狗粮,本以为徐启哲招架不住了,没想到丫是被弄懵了。

徐启哲定定地盯着我俩,眼睛瞪得溜圆:“你太太?你媳妇?你俩……结婚了?”

瞅他这难以置信的模样,我忍不住拿他开涮:“怎么?你不会是基佬吧?喜欢水耀灵?”

结果徐启哲一鸣惊人地来了句:“我记得他当年一直被个很漂亮的女生追,没想到……”

“是你审美有问题。”水耀灵撇撇嘴巴打断了他,毫无下限旁若无人地捧起我的脸,在我嘴唇上嘬了一口,“全世界最好看的,当然只有我最亲爱的花姑娘。”

要不是水耀灵那张老脸挺好看的,我都能吐出来。不过念在丫还算好看,而且我俩有证,我姑且忍了丫的揩油行为。

徐启哲忍不了阿,无奈地摆手:“算了算了,说正事儿。既然你们结婚了,你就更没法给她做心理鉴定了,我会给她找个好医生的。你该知道,你已经不能……”

“够了,就我亲自做,没什么可商量的。”水耀灵态度强硬地一口回绝了徐启哲。

elodie几次欲言又止地开口,似乎又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脸色难看地咽了下去。

我们几个在咖啡厅,算是闹得不欢而散。

离开咖啡厅,水耀灵很快带我去了安心疗养院,塞给我一张几百个问题的表格让我填。

上面的问题简直傻逼到无药可救,什么是不是经常觉得被抛弃、感到无法忍受的孤独、感到失望和无助、对新事物感到抗拒和悲观,什么有没有经常无法控制暴怒的情绪、经常跟人发生口角或肢体冲突、固执且目中无人、对批评过度敏感……

我的确有职业选择障碍,的确没有长远的目标,的确连自己的取向都怀疑过。

我也承认自己很容易警惕身边的一切,经常感觉恐惧、迷茫和自责,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更不想用一张傻逼的表格决定自己的人生。

毫无悬念的,哪些问题,我都填上了大大的“否”。

水耀灵接过表格后,眉头紧锁着看了好半天,我在旁边站得都有些窒息了,生怕他一言不合就让我重填,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里特别刺耳。

我紧张倒不是担心自己真有什么人格障碍,只是那表格繁琐得看着就头昏眼花,再填一遍,绝逼会要了姑奶奶的血命。

幸好,水耀灵没让我重填,而是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揽进怀里,特不要脸地吻着我的额头笑:“我就说嘛,我们家花姑娘绝对不会有问题。”

我胸脯一拍:“那你看看!姑奶奶可是打不死的花阳!”

后来,过了很久,我才明白,我们都在自欺欺人。

后来,过了很久,我才无数次地懊悔当时自己的自私和无知。如果那时我在咖啡厅就能察觉到elodie和徐启哲眼神里的担忧,我一定会想到,水耀灵的童年创伤,比我更深更重更痛。

无奈,当时的我,天真愚蠢得无比可笑,眼睁睁地看着水耀灵写下完全不负责任的鉴定结果,任由他逼徐启哲给那份鉴定结果做了压根不合法的司法证明。

二审开庭前那几天,我身子很沉,脑袋也不清醒,没完没了地做噩梦。

一会儿梦见外婆骂我怎么能原谅我那个“死爹”,一会儿梦见白鑫杰拿塑料袋套我的脑袋憋得我上不来气儿,一会儿又梦见我妈痴痴傻傻地叫我爸的名字。

但醒来后一切都安然无恙,我妈除了总是叫我爸,平时都很省心,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在庭院里散步。elodie有时候会趁水耀灵不在,来四合院陪我聊聊天。

第二次开庭前一天,水耀灵还带我去看守所的小医院看了我爸。

我爸还是被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以前挺长的眼睫毛都没了,乌漆墨黑的眼皮上光秃秃的,连皱纹都看不太清楚。

坐在病床边,我握着他的手,一遍遍絮絮叨叨地跟他说:“我知道你没想不要我。我相信你不会不要我。我知道你像爱我妈一样爱我。我相信你像爱我妈一样爱我。”

说到最后,我都分不清这些话究竟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我自己听的了。

反正我那天矫情得要命,眼泪莫名其妙地一直流,探视时间到了才停。

我想,我的任性自私,我内心攒动的那团不安,绝对不是我爸、我妈或者外婆造成的,毕竟,他们一个死了,一个傻了,一个植物了……

从看守所回家的路上,想到我爸那副惨烈的病躯,我突然挺惆怅的,决定想点别的转移注意力,结果想到了第二天要开庭,又挺紧张的,就问水耀灵:“那个……鉴定结果……没问题吧?”

“信不过水大大?”水耀灵侧过脸对我笑,眉山目水间缱卷着绵绵的宠溺,略带嘲讽的语气里暗藏着自恋的自信。

我被盯得口干舌燥,干笑着挠了挠头:“倒也不是,就是觉得这事儿好像不太符合程序,有点儿不择手段。你这么做,不是跟温思妍没区别了么?”

“我一定要跟她有区别么?”水耀灵腾出一只手搂住我,揉捏着我的耳垂,笑意盈盈地反问:“只要最后维护的是正义,过程不择手段也没关系吧?”

卧槽!流氓嘴里出真知阿!

“谁想维护什么狗屁正义?”我冷笑着从他怀里钻出来,靠着车窗大放厥词:“姑奶奶一向是喜欢就扑倒、讨厌就干倒,这才配叫不择手段!”

水耀灵哼笑了声:“那你还担心什么?”

对阿!我担心个屁?反正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只要能打倒温思妍那个人渣就可以!

“我不是担心我自己,是担心你遭了报应我守寡,肚子里这俩倒霉孩子也没了爹。”为了自圆其说,我故作痛心疾首状想套路他一把。

无奈水大大才是套路王中王,勾着我的腰柔声细语地在我耳边浅笑:“不用担心。就算真遭报应,我也会带着咱们全家人一起,谁都落不下。”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跟他全家有什么关系,想说你跟你全家去死,别带上姑奶奶。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这厮在我开口以前,匆匆踩下刹车,惨无人道地扭头吻了下来,有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要被亲到窒息了。

可我偏巧也是变态王中王,居然在这个充满窒息疼痛的异常冗长的亲吻里,找到了一种类似慰藉的庞大快感。

我和水耀灵,我们,一定,都不正常。

但造成我们不正常的,一定不是破裂的家庭,一定是温思妍那个贱人。

所以,我们绝对不会被那种人,毁掉我们的人生,毁掉我们的幸福!

98。飞醋吃得没边儿了

隔天早上,我坐在车里,坐在水耀灵身边,无比迷茫。

我不知道,这个案子要审理几次,可我知道,总有结束的时候。

一想到一切将要尘埃落定,我就空虚得六神无主。好像我这些年堆积的情绪,在所有坏人得到惩治后,在所有纠纷妥善解决后,依然找不到出口。

其实,前些天填完那张表,我已经开始慢慢能够理解自己的不正常了。

我不能怪我妈生我不管我,不能怪外婆恨我爸,只能把满腔的怒火和怨怼发泄在我爸和这个世界身上,如今连我爸都不能发泄,我才开始变得空虚寂寞冷。

可理解不代表原谅。

我明白,造就所有人不幸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我而已。

白鑫杰也好,温思妍也好,她们都是从自己的利益角度出发,虽然触犯了法律,违背了道义,但仍旧说不出对错。

只有我,是错误的存在。

我明明不该出生,却来到这个世界弄傻了我妈;我明明可以不激怒白鑫杰,却故意和她作对,被她虐待;我明明可以孝顺外婆,却总是拧巴,害得外婆到死都不放心我;明明我爸没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儿,我却永远觉得他欠我,在他变成植物人以前,甚至连声爸都没跟他叫过;明明可以不答应跟季阡仇在一起,我却贪恋他对我的好,毁了我们的友谊;明明没必要报复任何人,我却把晓雅的生命卷进了我的无名仇恨里……

太多太多无端的人被我的任性和自私牵扯进来,我只顾着想这个世界不流行同情,只顾着想无利益不买卖,却忽略了包括自己在内所有人的想法和处境。

我一直以为自己无比强大,实际上却脆弱得不堪一击。

难道……没了这份仇恨以后,我要靠折磨自己度日吗?

这可笑又可怕的灵光一闪,吓得我自己都已哆嗦。

可能以为我紧张,水耀灵偏过脸看了我好半天。我琢磨着这厮可能要玩儿什么新套路,也瞅着他,静观其变。

哪料想水耀灵冷不防地俯身凑过来,却不是亲我,而是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自己不会解安全带么?”

随着腰间“啪”地一声,我终于缓过神了,原来车已经停到了法院停车场。

我定了定心虚,伸手去推车门,水耀灵长臂一伸,拽住了车门把手,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坏笑着说:“没亲你很失望?”

……姑奶奶只是摸不清你的套路,没想被你荼毒!

话未出口,两片唇瓣已然封住了我的呼吸,唇齿磕碰缱卷,好不害臊,我都能听见他起身时那“啵”的一声,也是没谁了!

这次我俩下车这么消停,不是没有记者,是徐启哲告诉了我俩一个后门,能方便避开那群讨厌的苍蝇。但是避开了苍蝇,就避不开上次那膈应人的辩方律师了。

我们在停车场打了个照面,准确来说,是那律师在因为什么烦心事儿打电话,压根没注意到我和水耀灵也在。

哦,对,温思妍的辩护律师叫宋琬。

上次我太紧张,没注意她叫什么名字,也没看出来丫是公是母,走出法庭的时候看见丫穿着裙裤,我还调戏过她娘娘腔。结果,宋琬脸色难看地走远以后,徐启哲小声告诉我,那律师本来就是女的。

当时,我第一句话是:“多新鲜阿嘿!头发比你还短,身材干瘪得正反面都分不清,居然是母的!”

徐启哲脸色瞬间变得和宋琬一样难看。

所以,我第二句话干脆把徐启哲的脸憋成了史莱克的色儿。

我说:“她叫宋琬?怎么不叫送终呢?宋婊也行阿!”

那会儿我是知道宋婊能听见,故意这么说的,就为了刺激丫的。她说我妈和我是神经病,我就膈应死她。

可宋婊挺有素质的,没跟我一般见识。但碰到我这专业持枪灭婊户,算丫倒霉。

在停车场一看见她我顿时就来了精神,挣开水耀灵像脱缰的疯马一样冲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哎呀!宋婊!真巧!怎么在哪都能遇到您这大律师呢?”

宋婊皱了皱眉,冲电话那头说:“我快开庭了,你们慢慢处理。”

挂断电话,她面无表情地纠正我:“我叫宋琬,不叫宋婊。”

说完就转过那雌雄不分的小身板走了,我一肚子的毒舌没来得及发泄,特别不爽。

水耀灵锁好车追过来,在我身后笑:“难得有我家花姑娘能碰上的钉子!”

“就她?还钉子?”我冷冷地嗤笑,言语间有点儿咬牙切齿的味道,“你看着,丫装不了多久!”

“是是是,咱们花姑娘说什么都是对的,咱们花姑娘是全世界最牛逼的。”水耀灵顺杆爬地给我捧着臭脚,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揽过我的肩膀,和我并肩走进了法院。

我骂着,他哄着,一路走得都挺开心的。但老天爷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阿,迎面给了我一个无比惨烈的报应。

今儿这法院别提多热闹了,季阡仇一家和夏烛安一家都在。我这个心虚阿,两条腿都有点儿软了。毕竟,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玩弄季阡仇,破坏两家婚约的纯正婊。他们要持枪灭我,有一万个道理。

除了闷头加快脚步,我真不知道该咋办。

可水耀灵好像是故意跟我作对,居然停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住了我,斜眼瞟着那对亲家,扳住我的后脑勺,又来了一口。

他这下亲的,可不如刚才在停车场温柔,也不如昨天在回家路上深情,纯粹是像公狗圈地盘那样宣誓主权。

不过,他就是再温柔再深情,我也投入不起来。季阡仇和他全家都在走廊那头呢,外一被他们看见,我这皮糙肉厚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仗着肚子里有孩子,水耀灵会有所顾忌,我狠劲儿推开了他,抹着嘴巴愤愤地怒视着他:“你就那么饥渴难耐?”

“你就那么怕他伤心?”水耀灵忽地把我摁在墙上,掐住我的脖子,眼眶一点点被怒火烧红。

这飞醋吃得没边儿了!该季阡仇什么事儿阿?

我是觉得我俩已经伤害季阡仇伤害得够惨的了,没必要到人家面前秀恩爱放闪,在人家伤口上撒盐。时间久了,他会慢慢忘了我,慢慢接受夏烛安。

挺无奈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水耀灵不继续误会,只好眼含热泪地看着他装可怜。

然而这厮简直完全被醋意冲昏了头脑,半点儿都不怜香惜玉,恨不得掐死我,额头上青筋乱跳,磨着后槽牙问:“花阳,如果没有花楠被下药那天夜里的事儿,如果没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还会不会嫁给我?”

妈个鸡!法官还没开始审我!他倒先审上了!

会不会?你说会不会?姑奶奶初吻给了你!姑奶奶被季阡仇泼了一身饭的时候就说过不可能回头!

觉得水耀灵今天双商又下线了,我怄气地别过脸,冷冷地说:“不知道。”

水耀灵显然气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现在是连骗骗我都懒了么?”

我真听乐了:“麻烦你别像个怨妇一样无理取闹好么?”

“那跟我去打个招呼阿。”他气到不行,声音都在发颤。

我却越来越觉得他不可理喻:“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花阳,跟我结婚,到底有多见不得人?”他怒气滔天地扳正我的脸,逼迫我和他对视,眼底翻涌着明明灭灭的冷汗,看得我一阵心悸。

可我真的搞不懂,他和季阡仇有什么醋可吃的?我又没像他和温洛诗那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纠缠!

我俩气到无话可说的尴尬当口,走廊那头传来了夏烛安天真无邪的熟悉声线:“那不是花阳学姐和姐夫么?”

这声姐夫叫得可真亲!我第n次对给姑娘的智商跪了!

她不是喜欢季阡仇么?那看见我和水耀灵应该装没看见阿,省着季阡仇伤心,她跟着操心!

“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

水耀灵小声问了这么一句,不仅抽手拥住我腰的动作很快,变脸也变得快极了,神色一敛,冲夏季两家拿捏出了相当得体的官方笑容:“真巧。夏董、季董也来了。”

季叔叔和夏烛安的父亲轻轻点头,算是回应,夏烛安却特呆萌地又问:“你们怎么还不进去?”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欲哭无泪到彻底词穷。

水耀灵倒很满意夏烛安地配合,乐呵呵地抬手抚弄着我耳际的头发,说:“我太太有点儿紧张,我给她打打气。”

也好,这套说辞还凑合,不算丢脸。

我刚松了口气,以为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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