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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别约陌生人-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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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见我被吓得魂不守舍,挺过意不去的,他一边盛饭一边说:“当初我没告诉你温洛诗不是你亲姐姐,就是想着你能念在她是你姐姐,不去计较她干的那些糊涂事,少接触她,就能少惹麻烦,少吃她的亏。我被领养的事儿,你不告诉我,我也是理解的。”

这厮智商终于回归了?

我嘴角欣慰地抽搐了几下,还没缓过神,水耀灵已经把盛满的饭碗推到了我面前:“乖乖吃饭,吃完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我明天带你去选婚纱。”

……不是要等结案再准备结婚的事儿么?怎么这就订婚纱了?

关于水耀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

他可能被我看毛了,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明天有事儿?”

我跟哑巴似地摇了摇头。

水耀灵忽地眉心一蹙,煞有介事地问:“不愿意跟我结婚?”

我又跟哑巴似地摇了摇头。

水耀灵像松了口气,往我碗里夹了一个大鸡腿:“那就乖乖的,多吃点儿。”

我当然吃不下,仍旧发傻地盯着他,越来越觉得他不对劲儿。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想到这,我立马抄起筷子,警惕地逼向他的喉管,凶神恶煞得险些把眼珠子瞪掉:“说!你突然对姑奶奶这么好,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不是说,跟你结婚,必须对你和孩子好么?我在按答应你的做阿。”水耀灵说得特别理所应当,眉头却越蹙越紧,恨不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是我哪做的不够好么?”

呵呵,他什么时候这么信守承诺了?说起话来跟小学生似地!

我咬了一口鸡腿,没吭气儿。毕竟,要完全相信这厮,着实有些困难。

结果丫连鸡腿也不让我消停啃完,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双手,信誓旦旦地说:“你和孩子,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过沈青洲,只有水耀灵。我永远不会像沈光耀背叛我妈那样,背叛我的家人。你必须得相信我。”

看到他眼底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水泽,听到他掷地有声却微微哽咽的嗓音,我才灵台清明。

刚刚我始终做贼心虚地想着自己的事儿,完全忽略了他知道自己真实身份时受到的打击。

纵使他再理智再坚强,终归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发现自己背负了十几年毫无缘由的仇恨,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最为钦佩信赖的父亲出轨过温思妍那个贱人,怎么可能不难受呢?

而我非但没有给他一丝一毫安慰,却不停怀疑着他种种行为背后隐藏的目的,实在太傻逼了!

怪懊恼的,我也顾不上啃鸡腿了,急忙反握住他的手,想说些什么。

可我实在不是个擅长说甜言蜜语的人,憋了好半天,才轻飘飘地憋出一句:“嗯,我一直都相信你阿。”

以为说完这句话,水耀灵会找到想要的归属感和存在感,能好好地坐回去吃饭,哪成想他一把抱住了我,勒得我快要断气。

我感觉到脖子里划过一股暖流,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正想拍拍他的后背安慰他,低头却吓了一跳。我手里的鸡腿,在他的白t恤上蹭出了焦黄焦黄的一片油渍。

姑奶奶不才,偏巧认得,这t恤是范思哲的。

于是,我被吓得够呛,和他完成了一场晚餐前的抱头痛哭。

94。是被缠成什么样?

那天夜里,躺在水耀灵怀里,我梦到了外婆。我很久没做过梦了,即使做梦,也梦不到死去的人。可这个梦,却十分鲜活真切。

我梦见外婆像活着的时候一样,不停地跟我骂我爸——“你那个死爹”、“你那个人渣爹”、“你那个不是人做的爹”。骂完我爸她又骂白鑫杰“母老虎上树——虎x朝天”。词汇特别丰富。

其实我很想听听她怎么骂温思妍,但没等我开口,梦就醒了。

睁开眼睛,水耀灵拄着太阳穴侧躺在我身边,阳光透过窗帘,一点点爬上他的下巴、鼻子、眉眼,晕开一圈圈浅金色的光芒,我不由有些恍惚,觉着自己的梦没醒透。

直到他伸手抚弄着我额前的碎发,俯首浅浅地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冰冷的吻,眼波温软地在我耳边轻声说:“早安,亲爱的花姑娘。”

我才有了一点幸福的实感,终于在战栗中清醒过来,跳下床去给我妈洗漱擦身体,水耀灵则忙着准备一家人的早餐。

不得不说,他确实贴心,擅用职权请了一位疗养院的护工,专门负责照顾我妈。护工来了,我们就出门去挑婚纱了。

估计是怕勾起我的心理阴影,水耀灵特地换了家婚纱店,还想着我没什么朋友,找来了elodie作陪,一切都很顺利。

按理说,我现在这小日子简直美得冒泡,但总有些不识好歹的人来裹乱我的生活。

比如……温洛诗。

当时,elodie正在拿手机给我和水耀灵拍照,对比哪套婚纱和礼服更配。

不知道温洛诗打哪听说了我俩来选婚纱的事儿,像从下水井盖里钻出来的一样,没有半分影后的形象,生生冲过来拽开我,歇斯底里震耳发聩地咆哮:“耀耀不爱你!他爱的是我!不信你问他?他瞒着我不是你亲姐姐的事儿,是不是为了保护我?”

她边说还边摇晃我,愤愤地盯着水耀灵,像在等水耀灵给她一个说法。

水耀灵这人也是怪无情的,拨开温洛诗拉扯我的手,把我护在怀里,冷冰冰地说:“非常不巧,我保护的是我太太,跟你并没什么关系,你就别这么自作多情了吧?”

“你不能跟她结婚!”温洛诗梨花带雨地转而拽住水耀灵,凄凄切切地恳求:“我是明星,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奉子成婚的事情,你现在跟她结婚,等于在打我的脸阿。看在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你也得帮我。”

水耀灵甩开她,没说话,向我投递了一个“自己上”的眼神。

似乎怕我不懂,丫还在我耳边小声补了一句:“自己的老公自己不争取,可能真会被拐跑。”

我无声地横了他一眼:谁怕你被拐跑?

但终究觉着闹成这副样子不好看,我颇为无奈地睨着温洛诗,厚着脸皮问:“奉子成婚?你的子呢?”

明明我才是害温洛诗流产的罪魁祸首,她的脸却顷刻白了,语无伦次地威胁着叫嚣:“我随时可以说他嫌弃我被王猛"qiang jian"过,为了你抛弃我!就算保护你,他也不能娶你!”

“那你就去说阿。”我觉着这女人越来越拎不清了,大发慈悲地告诉她,“反正案子快开庭了,都是并案调查的,你琢磨琢磨,真相大白以后,真正伤到的是谁?”

本以为这番话能唤回一些她的理智,没想到,温洛诗却越发有恃无恐起来了,抓着水耀灵的衣袖不停晃:“对!案子!我有证人!我还有证人!你们还不知道白鑫杰和花楠藏在哪!”

“不需要知道了。”我很是同情地瞄了眼水耀灵被抓成一团的衣袖,摊着手跟温洛诗说:“姜婶留下了电话录音,何恺的口供也都录得差不多了。最关键的是,有我爸的自白书。白鑫杰无论藏到哪,都会被通缉的。”

似乎无计可施,温洛诗满脸都是倾家荡产的绝望,揪着水耀灵的衣领嘶声尖叫:“我是被你害的!才会跟王猛在一起!也是被你害的!才摘了子宫!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答应过要把她的孩子还给我的!”

“大姐,搞笑了不是?”我不耐烦地替水耀灵拨开她,掸了掸水耀灵可怜的衣领,好气又好笑地叹息,“他不爱你,你就去睡别人,这什么神逻辑?你的子宫是我推掉的,跟他没关系,有本事你告我,或者把我的子宫也推掉。在这纠缠他,有意思么?”

温洛诗显然气急,越发口不择言地威胁:“耀耀!我真的会告她!你该记得,你当初就是怕我告她,才答应把她的孩子给我的!你就是怕我告她,才答应要娶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卧槽!意外收获阿!

原来当初水耀灵带我去给她道歉,在我面前说那些话,都是被威胁的!

温洛诗这女人确实傻得可以!说穿这些,不是让我们的感情更牢靠么?

“温小姐,我想,我太太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也该记得,我当时就是被你威胁,才会说那些专门说给我太太一个人听的谎话。而且,你流产摘子宫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更该心知肚明。”

水耀灵终于绷不住了,把我挡在身后,漠然地笑着对温洛诗说:“现在,你想告她,可以。但她怀着孕,不能服刑。如果你非要跟我斗,我不介意玩一玩你妈当年的手段,钻钻法律的空子,想办法让她不受制裁。更何况,你自己身上也还背着人命呢吧?”

长长的一番话,听起来冷清疏离,实际上却字字扎心。

温洛诗早被刺激得一个踉跄,跌坐在了试衣间的门口。

我和elodie全都看傻了,我们是真不知道,水耀灵狠心起来,会是这么一副模样。

还没等我和elodie从震惊里清醒过来,水耀灵一甩袖子,更冷地说了句:“婚纱改天换家店再选吧,这地方太晦气,我今天也没什么心情。”

说完丫干脆直接拉上帘子,没羞没臊地跟我换衣服准备打道回府了。

走的时候,温洛诗还两眼放空地坐在那瑟瑟发抖地哭,看得我心这么狠的人都有点儿不落忍了。

回家那一路上我就开始偷偷犯嘀咕,是不是哪天我得罪了水耀灵,或者水耀灵发现下一个真爱,我也会落得温洛诗这种下场。

水耀灵忽然在我耳边发出一声莫讳如深地轻笑:“我没你想得那么狠。刚才跟她说那些话,是为了让你放心,可不是为了让你担心。”

妈的……姑奶奶又想得太专注,被水耀灵看穿了!

不待我想好措辞辩解,水耀灵这厮竟然把头贴在我肩膀上,撒欢地蹭起来了:“水大大如今除了新买的这台车和安心疗养院,剩下所有的财产都留给温洛诗了。所以,我是入赘到花姑娘家的,你可千万不能抛弃我。”

被他这娇羞的小语气弄得直恶心,我翻着白眼推开他碰瓷儿的脑袋:“水大大,看路好吗?”

“怎么?还不高兴?”他煞有介事地跟我解释:“我那些钱,不光是分手费,还有温思妍早些年给我花的抚养费、学费,都一起还回去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阿?

我都听乐了:“你一个精神病院院长,哪来的什么财产?”

“小瞧水大大了不是?”水耀灵美滋滋地摁着喇叭,特骚包地跟我摇头尾巴晃,“好歹我也是个院长,好歹也有很多富到只有花钱才能不抑郁的人养着我。”

我指桑骂槐地顺杆爬:“谁敢小瞧你?背着我接走我妈!还偷摸拿到了四合院的钥匙和地契!你多能耐阿?把我卖了搞不好我还给数钱呢!”

“这……我也是无心发现的。”水耀灵避重就轻地抛下一剂猛料:“爸留给你的所有东西,都在妈的行李里,里面……还有姜婶当年的另一份录音证据。”

顿时我眼前一亮,从水耀灵乐呵呵的絮叨里,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闹半天,当年截下那份录音的其实是我爸。他虽说不想坐牢,但也怕有一天温思妍真动我妈,所以留了这份录音,准备随时跟她同归于尽。后来,实在是斗累了,干脆用死来躲避温思妍的纠缠。

听完以后,我挺郁闷地靠着车窗叹气:“唉!这得是被温思妍那赖皮缠逼成什么样?”

不想水耀灵总有一万条套路等着我,好不害臊地冲我挤眉弄眼:“你可以多跟温家母女学学,好好缠缠我。”

缠你?姑奶奶被缠还可以!

我腹诽着撇撇嘴巴,闭起眼睛,靠在车窗边装死,但心里依旧美得冒泡。

可惜,当时的我们,光顾沉浸在幸福的假象里,并没有深思过,温洛诗在没有任何机会探视温思妍的情况下,是怎么害死何恺和姜婶的,又是怎么知道我爸自杀的,怎么知道我和水耀灵结婚、选婚纱的。

当时的我们,把一切灾难都归咎在温思妍身上,觉得不知道那些无聊的真相也无所谓,只要告倒温思妍,温洛诗没了靠山,自然蹦跶不了几天。

直到不久以后,当尘封的沉冤终于得雪,我们才发现,我们……太天真了。

95。不标准的人工呼吸

从婚纱店回到家以后,水耀灵神秘兮兮地把我拽进卧室时,我一方面有些害怕他j虫上脑,一方面有些摸不清头脑。

直到他掏出那枚我和温洛诗同款的地摊戒指,牵起我的左手,重新将那枚戒指套上我的无名指,柔声细语地说出那句:“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

我都没弄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

不过,看见手上那道刺眼的红光,这段时间发生的很多不愉快也跟着冒了出来,梗在脑袋里,梗在心里,搅得我更加不安。

差点我就忘记了,这枚戒指早已被摘掉过三次。

不,怎么可能忘记?只是不愿意回想起来罢了。

第一次,是水耀灵要我去跟姜局长喝酒时,被水耀灵亲自从我手上摘掉的。后来,我们和好,那枚戒指又在浴缸里重新回到了我手上。

第二次,是新书发布会以前,听说水耀灵和温洛诗的婚讯,我逃跑再回去时,自己偷偷摘掉的。后来,确定温洛诗的孩子是王猛的,跟水耀灵没关系,我又偷偷地戴上了。

第三次,是在季家,面对季家父母对我的关照宠爱,我决定彻底忘掉水耀灵,又一次偷偷摘掉了那枚戒指,栓在了我妈的白金颈链上。

水耀灵现在能拿到这枚戒指,多半是从我妈那下的手。

如今被他这么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回想起他当初对我的利用,对我的反复无常,对我孩子血缘的不确定,我忽然变得特别紧张。

就是越想要处理好我们的关系,忘掉那些不开心的烂事儿,却越是觉得紧张。

最重要的是要信任他,享受爱他的心境,少想自己。可……我真的做不到阿。

为了摆脱这股浑身烫得快要熟掉的窒息和紧张,我抽回手,奋力拿捏出一个做作浮夸的笑:“我也是时候该去准备晚餐了。”

说完我赶紧转身落跑。

可他轻而易举就捉住了我,抓着我的肩膀,表情从义正言辞渐渐变得有些汗颜:“别忙了。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累到连性格都变了?要我给你做心理疏导吗?”

我的脸更红了,比他还汗颜,凶巴巴地恢复本来面目:“是我自己饿了!顺便带你一份而已!”

“那当然还是要我做阿。”水耀灵无比卖弄地阖眸浅笑,上来就亲了我脸蛋一口,咬着我的耳朵特无耻地说:“你怀孕了,少靠近厨房,油烟味太重。”

几句话把我说得骨头都酥了,丫自己倒潇洒地夺门而去,徒留我把玩着无名指那枚沉甸甸的戒指失魂。

明明能如常地和水耀灵互损互撩,明明水耀灵看起来也很开心,明明我妈的精神状态也很好,可我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但我依旧拼命强迫自己不去深思,甚至不断给自己洗脑:只要保持这种平静的心态,一定可以跟水耀灵走到最后,一定可以幸福地跟他生活下去。

没有选成婚纱的这天晚上,在经历了无数次合合分分后,我朦朦胧胧地窝在水耀灵温暖的怀抱里,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想,到底是死在水耀灵怀里,还是死在和温思妍那群人渣的角力中,哪个会比较轻松?

应该不管哪个都一样。如果能跟水耀灵好好生活,如果能把那群人渣送进监狱,即使最后暴尸街头,我也一定不会觉得后悔。

怎么活着,才是更重要的事儿。

摸着那枚戒指,一圈圈地转着,我终于捋清了思绪,下定了决心,睡意也终于一"bo bo"涌了上来。

我又梦见了外婆。

梦里的外婆再不如平时一般慈祥,而是暴跳如雷地戳着我的脑袋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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