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心邪王嗜宠无下限-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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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宋医女的手搭在木婉清的手上,苏成心中略有些紧张。期盼着宋医女能诊断出什么来。可结果往往事与愿违。
过了半许宋医女眉头紧锁的看了看苏子衿又看了看苏成,最终带着疑惑和无奈道:“是小女无能,木姨娘的脉象是喜脉,当该是怀孕了,可这脸色,症状却不似怀孕,偏偏这脉象却又是正常的。”
听着宋医女这话,苏成心底的希望又一次落地了,脑海里不断的盘旋着那丘道长的话,一字一句打在心头,越发的根深蒂固起来,让他开始觉得除开此法或许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怀孕?”相对起苏成的失望,苏子衿则是忍不住的轻呼了一声,看着床榻上虚弱的木婉清快步走上前几步,不忍心的问:“木姨娘有喜了?可怎么会这般模样?连宋姑娘都查不出来的怪病,这…这可如何是好才是?”
苏子衿略显得有些许焦急,转眸间看着苏成似明白了什么一般问道:“父亲,那道士是不是为了此事来的?女儿听闻之前府里的医女和城内的谢大夫都来过了后这道士才来的,该不会是…”
后面的话苏子衿不敢说出口,连忙捂住了嘴,看着苏成无比的惊讶。
听着苏子衿的问话,苏成的眉头是越发的皱了起来,抬起头来本欲将这件事抹过去,不同苏子衿言语,但还不等他抬起头来开口,躺在床笫之上的木婉清就抢先无力的开口道:“大小姐莫多想,刚刚那道长说不过是因为逆转之相才会这般,说是住在府内正东处,甲子年生的属虎之人和肚子里的胎儿相克,等那人或者我搬出去之后就好了,没事的。”
“正东处,甲子年生,属虎之人,那不就是…”苏子衿说到此处震惊的睁大了眼眸,诧异的看着苏成,略有几分发怵道:“父亲,那这人岂不就是…”
“子衿!此事不可乱说!”不等苏子衿把话说出口,苏成就轻呵了一声,一双虎目带着怒气警示着她。
苏成这是在决定之前不想说明来,苏子衿自也明白他这打算,面色温顺的点了点头,抿了抿唇后担忧的问:“那道长可以有说要搬去哪儿?要去多久呀?”
“道长说最好去搬去平信,待孩子八岁了再回来,我不想老爷为难,想着我去就好了,可老爷偏偏不让,这若是拖下去,我倒是没有什么,可我怕肚子里的孩子承受不起,这食不下咽,连连呕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木婉清就翻身抓住痰盂又吐了起来。
其动作之大让站在旁边的宋医女都吓了一跳,身子后仰,看着木婉清那干呕的模样,若不是她是知晓几分内情的,还真就以为她是真的不舒服呢,这般演技,要是生在她那个时代,奥斯卡都欠这木婉清一个最佳女主角。
对于宋医女来说,看到的是惊讶,可对于苏子衿来说,看到的是机会,抓住这个木婉清制造出来的机会,立即沉下声来无比郑重的对苏成道:“父亲,能否借一步说话,女儿有事同您说,木姨娘有宋姑娘照顾着。”
苏成略有疑惑的看向苏子衿,知晓这个时候说有事同他说必然是这件事了,若是平日里他必然不想同她论这些个事,在他看来她还没有能同他议事的资格。可今日他心里乱做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便也想听听她想要说什么,说不定能找到一个方向。
于是无声的点了点头后苏成便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苏子衿跟在后面。
走出卧房,苏成一往直前的继续往前走,一直到走到另一边木婉清用来做针线活的偏房内,才停下脚步来,坐在椅子上沉声问:“有何事,说吧。”
苏子衿点了点头,也不端着,开门见山便问:“父亲,此事您打算如何处理?瞧那木姨娘的样子只怕是撑不住多久,此事若不及早做决定,只怕这命未必能保住呀。”
听着苏子衿再度重复他已经知晓了的结果,苏成心里更是烦躁,他何尝不想及早做决定,不让木婉清难受,可这个决定要如何做呢。“此事两边都不好送出府去,子衿你觉得,为父当该将谁送出府去呢。”
“女儿觉得当该将祖母送出府去。”苏子衿低着头,不假思索的回答。
苏子衿这毫不犹豫的回答让苏成听愣住了,怔怔的看着她有几分不敢置信,他原以为苏子衿会选择木婉清,毕竟对于她来说木婉清就许氏的敌人,而木婉清的肚子里的孩子更是会威胁到她和苏乾的地位,把木婉清送出去对于许氏一房来说最好。
“为何你觉得当该将你祖母送出去?”
“回父亲,一来看如今这个情况必然是祖母命格强克了木姨娘,自是最好将祖母送出府去。二来女儿也有私心,若是将祖母留在府里,只怕咱们苏府就完了了。”
“完了?”苏成更是一头雾水,心里生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难道老夫人又做了什么事儿。
“父亲您还不知晓吗?”苏子衿惊错的抬起头来,看着苏成面露出几分退意。
苏成意识到苏子衿是说漏了嘴,以为他知晓她口中的事,而这也说明了,这个府里,应该说老夫人有事瞒着他,当即怒火就冒了上来,急问道:“何事是为父不知晓的,如实说来。”
“我…这…”苏子衿吞吞吐吐犹豫不决,看着苏成那渐渐逼近的眼神最终低下头道:“祖母前几日拿了四皇子的求亲贴来,让女儿考虑,这几日里一直询问女儿结果。”
第362章 尘埃落定
“你祖母竟然拿着四皇子的求亲贴?”苏成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老夫人竟然拿着四皇子的求亲贴来给苏子衿,这不就是等于逼着苏子衿嫁给四皇子吗?更是逼着整个苏府完蛋。
若是苏成没有选择派别之前。他会很欣然的同意老夫人这么做。毕竟如今柳妃处在劣势,皇后强硬,四皇子也更显得有机会,将苏子衿嫁给四皇子那就等于和皇后联手了。
可如今他虽然没有完完全全站在柳妃这边。但满朝文武谁不知晓他是七皇子这边的人,即时如今柳妃颓势,他想要换派别而站也绝不可能站在皇后这边。
皇后是什么人。他虽未真正的接触过,可也知晓能稳坐皇后之位多年。又能握住这么多势力定然不会是没有城府之人,而他这种已经等于站在柳妃身后的人。她是必然不会用的,她想要苏子衿为的不过就是安国侯府的势力,毕竟安国侯府眼见着就要班师回朝来了。
若是苏子衿被逼迫着嫁了过去,对于苏子衿来说倒也不算什么。可对于他来说可是致命的。
苏子衿到底是他的嫡长女,必然会牵扯上他,到时候皇后这边不会用他。而柳妃那边自也不会信他。待皇权争夺落地,不管是这四皇子还是七皇子登基他都活不下来。
正如苏子衿所说的,那么苏府就完了,他辛辛苦苦才爬到如今的位子上,竟然要被自己的亲娘毁掉!
生了他,给了他命,如今又要亲手葬送,何其讽刺。
而这讽刺正好挑在他最后的那一丝顾忌上,蠢蠢欲动。
“是,就是女儿病倒的那日,祖母让女儿去紫苏斋用膳说有事同女儿说,女儿便去了,却没想到等待女儿的是一纸求亲贴,祖母还说绝不会逼迫女儿,让女儿考虑。
可皇后娘娘下的求亲贴女儿又岂敢拒绝,只能说考几之日拖一拖,谁料女儿病倒后祖母日日差李妈妈来送药材问结果,女儿实在不敢答应。
本想着今日同父亲说,没想到就出了这档子事,既然祖母克木姨娘,父亲又舍不得让木姨娘离开,那就送走祖母吧,这般这件事也能暂时拖过去,待女儿及笄那日选了人家,自也就没事了。”
听着苏子衿这话,苏成完完全全能想到老夫人有多心急,这也是她能做出来的事,而苏子衿的提议也确实让他心动,反正都是要送走一人的,如今发生了这等事自然是送走老夫人最好,只是…
“子衿你倒是会说话,莫当为父不知晓,你是太子的人,此番让为父来做这等不孝之事,解你的危,还借着木姨娘的由头。”苏成的眸色倏然冷下几分,注视着苏子衿似寒冰一般,带着散出来的巍峨之气。
听着苏成这番话苏子衿倒是觉得可笑了,话倒了这个份上,他比谁都清楚这件事对于谁的危害更大一点,却偏偏还要把一切推到她身上来,这个父亲,到最后都还要用她来做下坡的板子。
罢了,反正不过一月的时间了,便就最后顺着他一次,给他一个下坡路。
“女儿的确是有私心,也知晓的确是为难父亲了,可父亲此事不仅仅关乎女儿,也关乎您呐。若真是嫁给那四皇子了,女儿倒是无事,总归不过就是得罪君公子,得罪太子殿下,但这命好歹是能保住的,可是父亲,苏府要如何办?
那皇后娘娘是何等人?那柳妃娘娘又是何等人?
再说太子之事,女儿虽然和太子有联系,可当初女儿也是被逼无奈,再说了女儿到底是苏府的嫡女,不管如何都是同父亲绑在一起的,并不会威胁到父亲,反而是多了一条路,给父亲更多的选择,父亲当该明白女儿的意思。”
苏成如何能不明白,从最初他就明白了,否则不会放任苏子衿。柳妃出事的时候他更是想过走太子这条路,只不过如今太子未起势来,柳妃又未倒,这条路不急着选择,反正苏子衿是他的女儿,到时候是做他与太子之间的桥梁,还是送给柳妃最后明志都是由他说了算。
苏子衿这个坡给的是不错,只是苏成觉得,还差一步。
“子衿你所说为父也明了,你祖母所做之事对咱们父女二人都是威胁,可你祖母到底是家中长辈,即使错了事可也不能告知给外人,把你祖母送出府去就更是要受人诟病。”
听着这话,苏子衿心中的冷笑更盛,到底是老夫人亲生的,这贪得无厌和老夫人如出一辙,就连这最后的话都要借她的口来说,好日后推到她身上来吗?
父亲啊,父亲,你如何当得起这两字!
虽说心中恨之入骨,不过苏子衿面色却不露一丝,只是似苦恼一般沉吟了片刻后道:“此事若是由父亲来做自是不好,即使祖母有再多不是也会觉得是父亲的错,但若是祖母自己提出去平信呢?这般不仅仅不会让父亲被人诟病,也能给祖母一个好面子,毕竟到底是祖母。”
苏子衿这话倒是一下子点亮了苏成的眼眸,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呢,让老夫人自己提出来出府去平信,那么一切不都顺理成章了吗?木婉清和孩子的命保住了不说,这求亲贴的事也能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就算皇后还有心思,可也总不能厚着脸皮在苏子衿及笄之前来求亲吧。
至于如何让老夫人自己开口,苏成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行了,话且说到此处吧,为父考虑考虑,你且带着那宋姑娘回去吧。”事情得到了解决,苏成也不想多留苏子衿,厌厌的挥了挥手。
卸磨杀驴,不过就是如此了。
不过苏子衿自也不觉得有什么,苏成向来都是这般,两世下来若她还看不透,抱有希望,那就真是无药可救了。反正这件事不过是她和苏成互相利用,谁也没吃亏,都要离开了,何必在意这般多呢。
无声的俯身行礼后,苏子衿转身走出侧房,轻唤了一声宋医女后两人一道如来时一般走出房门。
仿若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是尘埃落定了。
第363章 一切都在改变
苏子衿从听雨院离开,才刚刚回到竹苑就接到了苏成去了紫苏斋的消息,这一去便就是一个时辰之久。但因着房门紧闭具体怎么谈的倒是不为人所知。只是知晓苏成走的时候是怒气冲冲,还一脚踹坏了老夫人最喜爱的那顶七彩琉璃大花瓶,而老夫人则是大哭了一场。
到了未时不知从那个奴仆嘴里就露出了信来,说木婉清怀孕了。但生了怪病,老夫人特去请了丘道长来,得知是自己命硬克了孩子当即就决定为了孩子自己前往平信的庄子保孩子平安。怎么劝都劝不住,今日在黄昏日落之时就要起身离去。
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不仅仅是苏府上下都知晓了。便连金陵城内都开始流传了起来,还不到戌时整个苏府的大门外就站了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各个巷子深处也停了不少马车,热闹得犹如集市。
而为了这般为了孩子大仁大义的老夫人。苏府全府上下都在苏成的带领下齐聚在大门前分站两派恭送老夫人,这样的排场向来是老夫人最喜的,可今日她却怎么也喜不出来。
由李妈妈搀扶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一步一步往大门处走。每一步老夫人都是那么的不想迈出去,可看着眼前这些个门内门外的人,再想着苏成出紫苏斋前最后同她说的那一句话,不得不逼迫着自己强忍住泪,挂着近乎哭的笑慢慢的往前挪。
不得不说,老夫人的挪真的是挪,一点一点往前蹭着,不过就是十来步的路,却走了快半盏茶的时间才走到一半,让门外看热闹的老百姓纷纷浮起几分疑惑来。
而这疑惑之声落在苏成的耳里就是在磨掉他最后的一丝耐心,让他忍不住皱着眉头略浮着怒意的转身走上前,一把抓住老夫人的手,咬牙低声道:“娘您莫忘了在紫苏斋同儿子说过的话,莫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让儿子难堪,否则…娘您是明白的。”
苏成咬牙切齿的狠厉声让老夫人浑身吓得一颤,看着苏成觉得那般陌生恐怖,一时之间忍不住的眼眶里浮起水雾来,可才还不等落下来就被苏成倏然凌厉了几分的眼神给吓了回去,连忙收回去,点头道:“我明白,此事是娘做错了,娘会按你说的办的。”
得了老夫人这话苏成才怒气消了些许,转身看似扶着老夫人,可实则却是拽着老夫人往前,其力道之重让那棉袄都凹进去很深,让老夫人吃疼的蹙了一下眉头。
这后院里人各个都知晓老夫人如今的情况,可却没有一个人觉得可怜,反倒觉得大快人心,特别是三夫人张氏,眼见着老夫人走上前来,第一个开口笑道:“娘真是为了大哥的子嗣劳心劳身,此去平信山高路远,大冬日里的难免路不好走,只怕有些时日要宿在路上了,所以媳妇给您准备了几床上好的丝绵被,娘您路上记得拿出来用。”
张氏的话听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外人反倒会觉得这个媳妇贴心,可落在知道内情的人耳里就能听得出来这是在讽刺老夫人呢,明明是极为不愿的事却说成是为了苏成才劳心劳身,所谓的丝绵被,说的好听是准备,说的不好听不过就是打赏给老夫人,避免她路上冻死。
老夫人本就因为三少爷死的事和三夫人不对付,如今这般情况下再听到她这话更是气得怒火直接从心底窜上来,再加上今日的委屈和苏成的逼迫,就更是想要将这股气给发出去。
想要抬起手来给张氏一巴掌,可还不等老夫人抬手就已经被苏成给识破了,握着她手臂的手又紧了一分,面上却带着担忧道:“娘,时辰不早了,您莫忘记了,丘道长说了,日落之前两人里必须要有一人出府,您若是后悔了,不若儿子现在就把婉清送出去吧。”
听着这话,老夫人还真是想要顺着就说后悔了,可她又哪里敢,只能将所有的气都咽下,咬了咬牙一狠心道:“为娘不后悔,为娘这就走了,你们都莫送了吧。”
说罢,老夫人将苏成的手用力抚下,迈开步子带着李妈妈和几个丫鬟婆子快步就走出了大门,走到马车前,不舍的回过头来,张开嘴似想要说什么,可看着苏成的眼神却只能无奈的转回去,钻入马车内。
由于老夫人走得匆忙,东西也自然来不及多做收拾,只是带了些许用来换洗的冬日衣衫,日常需要用到的东西,同丫鬟婆子共用一个马车,所以轻装简出只有两辆马车,走在夕阳下的街道上,伴着零星飘落的雪,不免显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