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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观尘镜 作者:一侬(晋江2014-06-02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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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很快就好了?”本半仙猛地坐起来,环顾一圈四下无人,“又是做梦。”
  “完了!”本半仙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儿好像是艾嘉丰的大喜日子。匆匆洗涮了一下之后,本半仙一边穿鞋一边出门了。
  到了正厅恰巧遇上柳澄源和张谣枫,听他道:“艾嘉丰一个时辰前就出门迎接新妇了,应该过会儿就回来。”
  我了然,又道:“你醉得不轻,这会儿竟然还能醒来,挺厉害的!”一听我说柳澄源喝醉了,张谣枫立刻怒意十足地望过来,那眼神似要将我大卸八块一般。
  柳澄源笑道:“阿德熬了醒酒的汤药。”顿了顿又摇头笑笑,“难怪古人会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可不是嘛,酒虽醒了,我这头却还是疼得很。”
  我也笑:“谁让你喝那么多的,那是酒又不是水。”
  他又道:“嗯,以后就是打死我也不喝醉了。对了,你呢?没事吗?”
  我道:“还行,至少头不疼。”
  一连串炮仗声打断了我和柳澄源,我转过身去,艾嘉丰背着新妇着一身大红喜服迎面走来,步子十分稳妥,完全看不出宿酒的症状。
  “不进去吗?”
  “啊?进进进。”还以为棋里跟他一起去了,我瞧了半天却没找到他的身影,最后只能作罢,跟柳澄源随新郎新妇进了正厅。
  刚才没怎么注意厅里,此刻真是吓了我一跳。艾嘉丰平时不烧香不拜佛,哪来的这么多有钱亲戚?看那一个个吃得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绝非一日之功啊!
  忍不住好奇,我就询问了一下柳澄源,他道:“不是艾嘉丰的亲戚,都是西川的员外,看郝员外的面子才来的。”哦,原来如此啊,合着艾嘉丰一个知府的脸还没郝员外的脸大呢!
  我不禁摇头轻叹。结果一摇头就看到不远处的关泠雪,他的脸色不怎么好,有些苍白。时而轻咳两声,眼睛还不忘盯着新郎新妇。唔,看来经过黄许两个县令之后,艾嘉丰和关泠雪的关系不错,竟然让他这么快就从京城赶了过来。
  “吉时到!”
  听到管家如此洪亮的声音四周全安静下来了,我也重振了精神仔细观赏。
  “新郎新妇,一拜天地……”
  那夜瞧得不是十分清楚,此刻隔着一层纱制的盖头就好多了,新妇郝嘉懿真真人如其名,樱桃小嘴,杏眼弯眉,脸比巴掌还小,貌美如罗敷。
  “二拜高堂……”
  艾嘉丰的爹娘乐得合不拢嘴,总算是圆了一桩心事,以后就盼着孙儿满堂跑了。
  “夫妻对拜……”
  这一拜,艾嘉丰真的就该断了念想了。
  “礼成!送新妇入洞房!”
  各地都有闹洞房的习俗。在西川,新妇入洞房,新郎官的好友需得进去闹一闹,闹洞房除逗乐之外,还有其他意义。凡人说洞房中常有狐狸、鬼魅作祟,闹洞房能驱逐邪灵的阴气,增强人的阳气,因此有俗语说:“人不闹鬼闹”。
  本半仙瞟了瞟,虽说这喜房里除了我之外再没有其他的鬼,但因为本半仙自认为还算文静,是以闹洞房这种粗活还是交给其他人做吧。我呢,当个看客比较合适。
  从前织女和牛郎成亲时,热闹是热闹,比起这场面还是简陋太多了。比如他们就没有此刻铺上一床又一床的绸缎锦被,比如他们就没有撒了一铺子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还有那两支胳膊粗的龙凤蜡烛,他们成亲时,家里太穷,红烛还是从我家借的。
  本半仙心中一叹,果然是时代不同了!突然想起过不了多久就是柳澄源和张谣枫的大婚之日,届时,场面之隆重必然更胜十筹。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看了张谣枫一眼,笑道:“没什么,就是在担心等你大婚了,我穷得没办法出礼钱,你会不会都不让我吃酒。”
  柳澄源愣了愣,道:“我还真不想请你吃酒。”说着,目光就转向正在挑盖头的艾嘉丰,不再说话了。
  唉,如此就可以看出,谈天的对象很重要。一个会谈天的人,比如棋里,无论本半仙说什么他都能巧妙接住,然后再引导本半仙跟他谈下去。可是柳澄源就不一样了,他总能把话说死,让本半仙从此再也不想跟他说话。
  “新郎新妇合卺交杯,从此长长久久同喜共悲。”喜娘拖长了调子贺祝词,好像她这么说了,两位新人就真的能长久一般。
  闹洞房到了这儿,本半仙就出去了。今晚月色不错,本半仙突然来了兴致,一个人转进了后花园。好巧不巧,一进园子就瞧见了坐在凉亭里独酌的关泠雪。本半仙有些无语,近日似乎有些盛行喝闷酒。
  “钦差大人看起来心事重重啊!”
  关泠雪见到是我,微微一笑:“上次回京述职后我就不当钦差了。”
  本半仙干笑两声:“是嘛,不当也好,轻松自在了。”
  他笑着点了点头,端起酒壶又倒了一杯,问道:“姑娘愿不愿赏脸陪我喝一杯?”
  我笑道:“大人言重了!能与大人共饮,衡云感到万分荣幸。”话毕我就坐下了。
  将将拿起杯子又听他道:“姑娘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我心里咯噔一声,此话何解?踌躇一会儿,我点了点头。
  他苦笑一声,将手中酒一饮而尽。继而低声道:“爱了又如何?即便把心剖开呈到她面前,她的心里没有你,她就不会心疼。兴许她还会笑你太痴傻。兴许,她会怨你给她增加了负担。”
  说到这,本半仙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关泠雪看上郝嘉懿了。可惜的是,郝嘉懿又看上了艾嘉丰。可悲的是,艾嘉丰心里念的是棋里。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大人,那是酒不是水!”哎哟我的亲娘!又一个喝酒不要命的!不听本半仙的劝解,关泠雪直接拿酒壶往嘴里灌。结果不多时,酒没了,关泠雪也晕了。晕就晕吧,他还偏偏往我这边晕了过来。只是头尚未沾到我的衣衫人就不见了。
  我大惊:“人呢?”
  棋里看了我一眼,坐在关泠雪的位置上,怪腔怪调地说道:“回去睡觉了。”
  我靠近他涎笑:“嘿,你怎么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呢?”话说刚才本半仙也是打算用法术把他稍回去睡觉。
  他又瞥了我一眼,身子稍稍往后,轻蹙眉头:“右手给我!”
  我伸过去:“看吧看吧,不收钱。”
  他无奈笑了笑,像之前一样,以左手与我十指相扣,但这一次感觉又有些不同。怎么说?就是一种温和浑厚的力量在我体内流动,教我安心。
  突然这种力量消失,我心一颤。睁眼就瞧见混蛋棋里正在一点一点亲吻我的手心。你大爷的,这月黑风高朗朗乾坤的,你不要脸我还要!
  一个掌风刚刚劈过去,就被他一瞬化解了。同时,他欺身过来,抓着我的双手将我压在石桌上不得动弹。石桌的棱沿硌得我有些疼,我气急,对着他压上来的唇就咬了一口。他不作理会,仍旧我行我素。片刻,血腥味在我和他的嘴里蔓延开来。
  他爷爷的,棋里倒是懂我。知道我容易心软,一尝到血腥味立马就会投降,然后任他为所欲为。
  含着我的唇舌撩拨的片刻后,棋里低笑:“乖点,嗯?”仅仅一个鼻音就让本半仙彻底沦陷。本半仙昏头昏脑地也嗯了一声,然后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去吻他。
  是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确定刚才天哥哥是和衡云一起出去的?我怎么记得衡云是一个人出去的呀!莫非我看错了?”
  小红道:“其实,奴婢也没怎么看清。反正他俩都比我们先出的喜房。现在是不是还在一起,咱们去找找就知道了。”
  张谣枫和小红走后,本半仙总算松了一口气。即便棋里设了结界,她们看不到也听不到,这样当着他人的面与棋里亲热,本半仙还是觉得不自在。
  “唔。”这次换作我被棋里咬了一口。他放开我,然后将我抱到怀里,一边给我整理衣衫,一边轻声叹道:“又是柳澄源又是关泠雪,你还真忙。”
  “……”本半仙揉着脖子,只是干笑。
        
第十二章
  从前年少轻狂,与黑白无常厮混干了不少浑事。饮酒作乐,逛窑子,看春宫,皆有涉猎,因此对男女合体双修之事小有研究。内经上也确有提过,男子或女子房内御术修得好可以增进夫妻感情。我瞧了一眼身旁的艾某人,可不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自打艾嘉丰成了亲恍若变了个人,这两日与其爱妻就像掉进了蜜罐里,恩爱之状羡煞旁人。
  “夫君,听娘说你一向畏寒。如今已快至仲秋,嘉懿给你炖了一盅人参鸡汤提前御寒。”
  艾嘉丰笑了笑,扶她坐下,柔声道:“这种粗活交给下人就好,何苦劳累自己。”
  郝嘉懿摇了摇头:“是嘉懿主动要求的,能为夫君分忧怎会劳累,”低下头,小脸微红,“心里只有甜罢了。”
  够了,还让不让人活了?本半仙被恶心的五脏六腑直翻江倒海。
  关泠雪的病还没好,此时一阵轻咳。见众人都望着他,他掩嘴道:“不好意思,大家……继续,不必理会我。”
  郝嘉懿关心道:“关大人切莫因小失大,小病虽,久了也会拖垮身体。大人,还是尽早医治得好。”
  关泠雪点点头:“谢少妇人关心。”说着看了艾嘉丰一眼。
  艾嘉丰道:“府中的蔡大夫医术精良,我等会命人传他给你看看。”
  关泠雪愣了一愣,道:“好。”
  这是什么情况?新妇深陷泥潭,忘不了旧日情郎?情郎得新欢照拂,良心不安?有趣!有趣!
  不知道谁又如何得罪了张谣枫,怔憧间隙,只听她突然道:“天哥哥,还记得十二岁那年,你说过要带我登山看雪吗?眼看着就要成亲了,如果……如果有了孩子,就没时间去看了。不若……”
  柳澄源小啄了一口清茶,淡淡道:“你想看雪?那就不成亲了,以后想怎么看都行。”
  张谣枫被堵得说不出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煞是好看。
  我无意看了看柳澄源,娘哎,他又盯着我。再盯下去,本半仙的脸上不定要出个大窟窿。
  叹息着刚要把头低下去,耳边啪的一声脆响了,白瓷杯在地上迸出一朵花,接着就听张谣枫又道:“我不舒服,先走了。”
  柳澄源微微蹙眉,叫住她:“回去好好休息,近日看你的脾气愈发得大,没事在厢房里多练练书画,没有必要就别出来了。”
  张谣枫隔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了。”声音带着哽咽。
  看着那个匆匆离去的背影,本半仙心里不由怄火。柳澄源啊柳澄源,你大爷的,非得把本半仙推至风口浪尖你才甘心?
  由于后来的气氛始终纠结于尴尬中难解,一场小聚便在张谣枫离开后不欢而散。
  回去的时候,本半仙特特拣了条迂回的小路走,竟也能遭遇天涯孤人。可怜的关泠雪,一路走一路咳,病得比想象中更重。看来方才是他有意掩饰了。
  我走上前唤他:“关大人,衡云这里有只香囊,置于枕边可缓解伤风之痛。大人若不嫌弃,就收下吧。”
  关泠雪笑了笑,接下道:“那关某就不客气了。”
  我赠予他的香囊确有缓解之效,只是想要根治还得让大夫费费心。不晓得艾嘉丰是否真的找了人给他看一看。担忧之下,趁着月明星稀,本半仙绕进了关泠雪的小院。
  厢房里灯火昏暗,看来关泠雪还未睡下。可毕竟在晚上,冒冒然敲门不知道又要招惹什么是非。是以,本半仙思量再三捻诀隐了身,偷偷潜了进去。
  这一进委实吓坏了我的小心肝,弥漫着药味酒味的房里正上演着男男活春宫。艾嘉丰和关泠雪的外衫都扔在地上,二人只穿着中衣在床笫间翻滚。正是时,关泠雪一手困着艾嘉丰,脸伏在他□□的胸前啃噬,另一手则顺着衣衫缓缓往下探。
  突然,艾嘉丰仰头□□,本半仙一下清醒过来,两步冲了出去。
  不是的,不是的,他说的是“他”不是“她”!原来是我一直会错意,关泠雪爱慕的是艾嘉丰!哎哟我的阎王爷,这年头男风也太过盛行!话说,都不能给女人留点男人么?
  “哎呀,别拉着我!嘿,我说你……”本半仙跑着跑着就遇到一股阻力,回头一瞧,“嘿,好巧啊!我回去睡了。”
  本半仙才走一步又被拉了回去:“我要回去困觉!”
  棋里打量了我一番,道:“深更半夜你去关泠雪的房里做什么?”说着摸了摸我的脸,“脸这么红,是不是?”
  “不是我!”一出口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那个,关泠雪病了,你知道我的脾气,受不了袖手旁观。我刚才就是去看看他好了没?要是没好我就给他治一治。”
  “他病了?唔,正好我也懂些医术,我去看看他。你要是困就先回吧。”
  “别!”本半仙几乎要哭了,死死地攀着他的胳膊,“你三天两头消失不见,一回来就去看一个男人,你让我情何以堪?”
  许是从未见过本半仙如此情态,棋里笑着凑过来,本半仙吓得赶忙闭上眼睛。再一睁眼,我二人就已经躺在床榻上了。
  “你做什么?”本半仙抬手阻挡他,试图推翻他的□□。
  他愣了一愣,坐直了身子,抓着我的手腕探了探。本半仙心里咯噔一声,他知道了什么吗?
  我急急抽回手,身子往里挪了挪,对他笑道:“快睡吧,你都不累吗?”
  他沉默片刻也笑了,点点头躺在我身边,一手环住我的腰,轻声道:“不闹了,好好休息吧。”
  “嗯。”看着棋里平静的睡颜,我又无法入睡了。
  没错,我在担心。可是担心的是什么,连我也弄不清楚。我只知道,自三千年前重伤一场之后我就有些不一样了,即便他们都不说,我也能感觉出来。否则,判官不会动不动就搞些奇奇怪怪的灵药给我吃,也不会拿一堆从灵山求回来的佛珠玉佩往我身上挂。黑白无常再好脾气,不至于任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最要命的是阎王,总是随便寻个由头就罚我去地藏王那里听他念经。如果我没猜错,他们这么做的唯一原因,就是不让我发怒。
  说来也情有可原,我发怒的时候模样确实有些可怕,第一次连黑白无常都吓了一跳。彼时若不是被判官打昏,我几乎把一个凡人杀死。后来他们问起我这件事,我不愿多讲就骗他们不记得了。
  之后去南海抓水鬼,判官气得骂了黑白无常三日三夜,还叫我离他二位远一点,最好就别再说话。
  再后来,被火困在屋里时张谣枫应该也看见了。我一怒,双目就会变得赤红,右眼眼角还会出现一朵铜钱大小的彼岸花。而且,我的怒火愈是旺盛,彼岸花开得愈是鲜艳夺目。就好像,我就是彼岸,彼岸就是我。
  可我为什么会重伤?重伤了我为什么又完全没有印象?究竟,根源在哪里?
  三千年来我一直寻找答案,却始终毫无收获。
  次日便是郝嘉懿的归宁日,好在娘家近得很,她与艾嘉丰乘着轿子尚且稳妥地回去了。可是将将过了一日,再回府时,二人间的气氛就已经不是很稳妥了。
  本该是夫妻私事,我一个外人掺和不着,奈何郝嘉懿却偏偏找上了我,叫我十分不解。
  起初我是觉得,她不过十六,而我看起来与她年纪相仿,为人也确实比张谣枫更要慈祥亲切一点,所以才把闺房秘事跟我讨论。但经过一番透心坦白以后,我终于了然。
  她是这么说的:“听夫君说衡云姑娘比我年长两岁,那我就不客气称姑娘一声姐姐了。”
  我笑了笑:“嘉懿妹妹。”
  她点头:“你我既是姐妹,妹妹有事相求,姐姐可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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