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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大地飞鹰-第26章

小说: 大地飞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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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稍微有一点想像力的人,都应该能想到他们现在的情况。
  小方只有尽量把身子往后缩,只可惜后面能够让他退缩的地方已不多。
  地洞里虽然潮湿阴暗,“阳光”的呼吸却芬芳温柔如春风。
  对一个血气方刚的年青男人来说,这种情况实在有点要命。
  “阳光”忽然笑了。
  小方盯着她,忽然问她道:“你笑什么?”
  “我喜欢笑,常常笑,可是你以前好像从来也没有间过我在笑什么。”
  “以前是以前?”
  “现在为什么要问?”
  “因为……”小方道,“因为我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是个男人。”小方的表情很是严肃。
  “我知道你是个男人。”
  “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差不多的。”
  “我知道。”
  小方道:“所以你如果再笑一笑,我就……”
  “你就怎么样?”“阳光”故意问小方,“是不是想打我的屁股?”
  小方又盯着她看了半天,忽然自己也笑了。
  两个人都笑了。
  刚才好像已经不能忍受的事,在笑声中忽然就变得可以忍受了。
  班察巴那回来时,漫漫的长夜已过去,这浓密的树林又恢复了原来的光明和平宁静。
  “阳光”和小方的脸色也同样明朗,因为他们没有对不起别人,也没有对不起自己。
  班察巴那看着他们,忽然又用力拍了拍小方的肩。
  “你果然是卜鹰的好朋友。”他说,“卜鹰果然没有看错你。”
  他忽然笑了笑,笑得样子仿佛很神秘,说的话也很奇怪。
  他忽然对小方说:“只可惜你已经死了。”
  “我已经死了?”
  小方忍不住问:“什么时候死的?”
  “刚才。”
  “我怎么死的?”小方又问。
  “从一个危崖上摔了下去摔死的。”
  班察巴那道:“你的头颅虽然已经像南瓜般摔碎,可是别人一定还能认得出你。”
  “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还穿着他们看见过你过去穿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你的剑。”
  班察巴那道:“如果你没有死,当然绝不肯将那么样一柄好剑交给别人。”
  小方终于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他显然已经替小方找了个替死的人。
  “阳光”却还要问:“我呢?”
  “你当然也死了。”
  班察巴那道:“你们两个人全都死了。”
  “我们为什么要死?”
  “也许你们是为了卜鹰,也许你们是失足落下去的。”
  班察巴那道:“每个人都有很多种原因要死。”
  他微笑:“说不定还有人会认为你们是为了怕私情被卜鹰发现,所以才自杀殉情的。”
  “阳光”和小方也笑了。
  他们心里毫无愧疚,他们之间绝对没有私情,所以他们还能笑得出。
  一个人如果随时都能笑得出,也不是件容易事。
  班察巴那又问小方:“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你们死?”
  小方摇头。
  他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近来更沉默。如果他知道别人也能回答同样的一个问题,他宁愿闭着嘴。
  班察巴那果然自己回答了这问题。
  “因为我要你们去做一件事。”
  他又解释:“一件绝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们要去做的事,只有死人才不会被别人注意。”
  他说的“别人”,当然就是他们的对头。
  “阳光”还是要问。
  “什么事?”
  她问:“你要我们去做什么事?”
  “去找卜鹰。”
  这件事就算不要他们去做,他们也一样会去做的。
  班察巴那道:“我知道你们一定要报复,说不定现在就想去找卫天鹏,去找吕三。”
  他们的确有这种想法。
  “可是现在我们一定要忍耐。”
  班察巴那道:“不管我们要做什么,都一定要等找到卜鹰再说。”
  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人,并不比大海捞针容易。
  班察巴那道:“我也知道这件事并不容易,但是只要我们有信心,也不是做不到的。”
  他忽然转过身:“你们跟我来。”
  他带着他们找到一棵不知名的野树,从靴筒里拔出一把匕首,用匕首割开树皮树干,过了片刻,树干中已有种乳白色的汁液流了出来。
  班察巴那要小方和“阳光”用双手接住,慢慢地,很均匀地抹在脸上和手上。
  他们脸上的皮肤立刻就觉得很痒,然后就起了种很奇怪的变化。
  他们的皮肤忽然变黑了,而且起了皱纹,看起来就好像忽然老了十岁。
  班察巴那又告诉小方:
  “我们的族人替这种树起了个很特别的名字。”
  “什么名字?”
  “光阴。”
  “光阴?”
  “我们的族人都叫这种树叫光阴树。”
  班察巴那道:“它的效用至少可以保持一一年。一年之内你们都会保持现在的样子,大概不会有人能认出你们的本来面目。”
  但说的是“大概不会”,不是“绝对不会。”
  “所以你们还要特别注意。”班察巴那道:“我还要替你们找别的掩护。”
  “什么掩护?”“阳光”问。
  “现在你已经不是‘蓝色的阳光’,他也不是要命的小方了。”
  “我知道。”“阳光”说,“这两个人现在都已经死了。”
  “所以现在你们已是另外两个人。”
  班察巴那道:“你们是对夫妻,很贫穷的夫妻,一定要奔波劳苦才能生存。”
  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像这样的夫妻,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日夜劳苦奔波不息。
  “你们是做生意的,把藏边的特产运到关内去贩卖,博一点蝇头微利。”
  班察巴那道:“因为你们没有父母子女,家里也没有别的人,也因为你们夫妻感情不错,所以你们不管到哪里去,总是两个人同行。”
  小方和“阳光”都在静听。
  班察已那又道:“你们当然请不起镖师护送。为了行路安全,你们只有加入商队。”
  “商队?”小方不懂。
  “商队就是很多像你们这样的人结伴同行的队伍。”
  班察巴那解释:“几乎每个月都有这么样一队人入关去。”
  他说:“我已替你们找到了一个。”
  班察巴那做事的周密仔细,实在令人不能不佩服。
  “这个商队并不大,大概有三四十个人。”
  他说:“领导这个队伍的人叫‘花不拉’,精明老练,对地形也极熟悉,少年时据说属于靴靼的铁骑兵,曾经远征过突厥。”
  “我们到哪里去才能找得到他?”
  “虎口集。”
  班察巴那道:“他们预定是在虎口集会合的。”
  他又补充:“你们到了那里,先去找一个叫‘大烟袋’的人,把你们的名字告诉他们,再付二十五两银子的路费给他,他自然会带你们去见花不拉。”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我们的名字叫什么?”“阳光”问。
  “你是藏人,名叫美雅。”
  班察巴那说:“你的丈夫是个汉人,名字叫做苗昌。”
  他将他的双手搭上他们的肩:“我希望你们能在一年之内找到卜鹰。”
  在小方和“阳光”想像中,花不拉当然应该是个高大健壮公正严肃的人。
  他们想错了。
  花不拉是个矮子,本来也许还不太矮,可是多年来马鞍上的生命,使得他两条腿变得非常弯曲,看起来就像是个圆圈,走起路来总是摇摇摆摆的,样子显得很滑稽。
  所以他总是坐在一张很高的椅子上,用一双斜眼看人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带着种残酷而讥俏的表情,就像是个顽童在看着已经被他用绢子绑住的猫,又像是一只猫在看着爪下的鼠。
  幸好他还有一双大手。
  他的手又宽又大又粗又硬,摆在桌上时,就像是两把斧头,一下子就可以把桌子砍成两半。
  也许就因为这双手,才使人不能不对他畏惧尊敬。
  这个人另一个优点是,他很少说话,他要说的话都由“大烟袋”替他说。
  小方和“阳光”看见花不拉的时候,已经有一对夫妻在他的客房里了。
  一对和小方他们一样的夫妻,为了要活下去,就不得不日夜劳苦奔波不息。
  他们的年纪都已经不小了,丈夫至少已经有三四十岁,妻子也有二十七八,丈夫的脸上已经刻满风霜劳苦的痕迹,妻子总是低着头不敢见人。
  丈夫把二十五两银子路费交出来的时候,妻子紧张得连指尖都在发抖,因为他们这一生中从未付出过数目如此庞大的一笔银子。
  在他们眼中看来,这二十五两银子的价值绝对比吕三眼中的三十万黄金还大得多。
  小方第二天才知道他们的名字。——丈夫的名字叫赵群,妻子姓胡,就叫做赵胡氏。
  一个平凡规矩害羞的女人出嫁之后,就没有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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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 第二一章 又见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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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又见金手

  小方从未想到这一对平凡规矩的夫妻,竟是对他和“阳光”这一生影响最大的人,从某一方面说,甚至可以说是改变了他们的一生。
  花不拉显得很不耐烦。
  对他来说,不管坐在什么地方,都远不及坐在马鞍上舒服。
  可是等到“大烟袋”替他间过小方和“阳光”几个简单的问题之后,叫他们回房去的时候,花不拉却要他们“等一等”。他忽然问小方:“你有没有练过武?”
  “没有。”小方立刻回答,“虽然练过几天庄稼把式,也不能算练武。”
  “你身上有没有带家伙?”花不拉又间。
  “没有。”
  “连一把刀都没有带?”
  “没有。”
  花不拉看着小方,眼睛里忽然露出种暖昧而诡异的笑意,忽然从身上抽出把匕首。
  “你最好把这家伙带在身上。”他将匕首交给小方:“你的老婆年纪还不算太大,我们这队伍里什么样的人都有,走在路上,能小心还是小心些好!”
  “那个人不是好人,”
  一回到房里,“阳光”就悄悄地对小方说:“绝对不是好人。”
  小方不能不承认,花不拉笑的时候的确有点不怀好意的样子。
  幸好“阳光”已经不是本来那个明朗美丽的“蓝色阳光”了,连赵胡氏看起来都比她顺眼得多。
  那对夫妻就住在他们的隔壁。
  他们住的是一家最便宜的小客栈,房里除了一张土炕和一群臭虫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二十五两银子路费中还包括食宿,他们当然不能要求大多。
  何况炕总算还是热的,在这种时候,能够有热炕可睡已经很不错了。
  他们只希望能快点睡着。
  他们都没有睡着。
  就在他们开始要睡的时候,隔壁房里忽然响起种很奇怪的声音。
  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分不出那是什么声音。
  但是声音越来越大,而且持续得很久,两间房又只隔着一层薄墙。
  如果他们还是小孩子,也许还是分不出那是什么声音。
  可惜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小方忽然觉得全身发热。
  他从未想到一个那么规矩、那么害羞的女人,在跟她的丈夫做这件事的时候,居然会出这么样的声音来。
  这也许只不过因为他们平日的生活太单调,忽然换了个新的环境,到了个陌生的地方,总是难免会放肆一·点。
  每个人都有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可是有些人就算在这种时候也一定要控制自己。
  小方闭着眼睛,全身上下连动都不敢动。
  他希望“阳光”认为他已睡着。
  “阳光”也没有动,她是不是也希望小方认为她也已睡着?
  清晨,阳光满地。
  天还没有亮小方就起来了,用一桶已经结了冰碴子的冷水洗了个冷水浴,沿着小客栈外的山坡上跑了十六八个圈子。
  他回来的时候,“阳光”已收拾好行李。他看着“阳光”笑笑,“阳光”也看着他笑笑,谁也不知道对方昨天晚上睡着了没有。
  这一夜不管怎么样难捱,他们总算已经捱过去了。
  那一对夫妻又恢复了那种又规矩又老实的样子,害羞的妻子还是低着头不敢见人。
  小方和“阳光”也不敢去看着她,生怕一看到她就会联想到昨天晚上的声音,就会忍不住要笑出来。
  要命的是,他们四个人偏偏被分派到一辆驴车上,车了又小又窄,四个人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想不看都不行。
  中午吃饭的时候,这对夫妻居然还把他们做的路菜分了一点给小方和“阳光”,除了辣椒炒肉子之外,居然还有一点藏人最喜欢吃的“葱泥”。
  这种用圣母峰山麓上特产的野葱、阔叶韭和红蒜做成的“葱泥”,对藏边一带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无上的珍搓,是绝不肯轻易拿出来待客的。
  这对夫妻好像为了要补偿小方和“阳光”昨天晚上损失的睡眠,特地来表示他们的歉意。
  小方却只希望今天晚上投宿的时候,他们能安安静静地睡一宵。
  小方又失望了。
  这一夜他和“阳光”又被分配到他们隔壁,又被整得很惨。
  这对夫妻的精力远比他们外表看起来旺盛得多。
  如果小方和“阳光”也是对夫妻,这问题很容易就可以解决。
  可惜他们不是。
  他们从未想到这件事竟是他们这一路上最大的烦恼,更想不到这么一个老实害羞的女人,一到晚上就变成了个要命的尤物。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小方忽然拿出了三粒骰子,对“阳光”说:“我们来掷骰子。”
  “掷骰子?”“阳光”问:“你要跟我赌什么?”
  “准输了今天晚上谁就睡到外面的车子上去。”
  输的当然是小方,他在骰子上做了手脚,他情愿睡在车上。
  他睡着了。
  “阳光”却还是睡不着。
  隔壁的声音虽然已暂时静下来,她却想起了很多事,很多本来不该想的事。
  就在这时候,她听见有人在推门。
  她的心跳立刻加决。
  ——是不是小方回来了?
  不是。
  来的是另外一个人,她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可是只要看见那双罗圈腿,就知道来的是谁了。
  “阳光”跳起:“你来干什么?”
  “来陪你。”花不拉盯着她,眼中露出淫邪的笑意:“我知道你的老公不中用,特地来陪你。”
  “阳光”抓紧被角。
  “我不要你陪。”她真的很紧张,“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了。”
  “你叫,叫谁?叫你的老公?”花不拉狞笑:“你就算把他叫来又有何用?”
  他伸出一双铁条般的手,抓起个茶杯,轻轻一捏,就捏得粉碎。
  “你老公有没有我这样的功夫?”花不拉带着狞笑问。
  “阳光”只有摇头。
  现在他们只不过是一对平凡的夫妻,当然没有这样的功夫。
  她绝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是花不拉已经一步步走过来,已经快走到她的床头了。
  “你敢叫,我就塞住你的嘴,你的老公来了,我就把他活活捏死。”
  看来他已经决心不肯放过她了。
  现在她已经不是“蓝色的阳光”,现在她只不过是个又黑又丑的女人,花不拉怎么会偏偏看上了她?
  “阳光”又急又气又奇怪,花不拉已经纵身扑了过来,一双大手已经伸出来准备剥她的衣服。
  他没有抓住她,却抓住了个包袱。
  “阳光”往床里边一让,顺手抓起个包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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