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游戏-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数据王公司出的C型袖珍电脑,是我的一个朋友研制的。它用的是MC68000微处理器,有两兆的存储量。” “你愿意给我们解释得更详细些吗?”泰勒问。 “非常抱歉,我可解释不了,这是一台手提式电脑,能工作主要靠的是微处理器。两兆的存储量是指它可以存储两百万个字符——写一本书绰绰有余——而且由于使用了磁泡存储器,所以即使关掉也不会丢失信息。我的一位同学开了一家公司专门生产这小玩意儿。他让我提供了一些启动资金,因此我就有了这么个东西。我在家里用的是苹果电脑,外出的时候才带着这玩意儿。” “我们知道这是一种电脑,不过我们的人却没法打开,”阿什利说。 “我已设定了密码。第一次用时,你输入用户密码,激活了密码锁。自那以后,每次使用你得先输入密码,否则是打不开的。” “真这么灵吗?”阿什利问,“安全系数有多大?” “关于这个问题,你得问弗雷德了。我可弄不清楚电脑的工作原理,我只会使用,”瑞安解释道,“瞧,这就是我的笔记内容。” “让我们还是回到昨天的活动上来吧,”欧文斯边说边瞪了阿什利一眼,“你刚才说到了中午。” “好吧。到了中午,我停下来去吃饭。底楼的一个家伙让我到附近的一家小酒馆去。我记不住那地方的名字了,好像是隔两条马路。我要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啤酒,边吃边整理我的记录。半个小时后,我又回到了海军总部大楼,在那儿又花了一个多小时。离开的时间,大概是两点十五分。走时还向伍德森爵士表示了感谢,他可是个大好人。我叫了一辆出租到——我记不住那里的地址了,我的介绍信里有这地址,我想好像在什么摄政公园北面——罗杰·德弗里海军上将的官邸。德弗里爵士在萨默维尔上将手下工作,我去拜访时他正好不在家。他的管家说,因为家里有人去世,他被突然叫走了。于是我给他留了个口信,告诉他我来过了。然后,又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城里。快到目的地时,我提前下了车,决定步行过去与卡茜她们碰头。” “为什么?”泰勒问。 “主要是想活动一下筋骨。我坐飞机、乘出租车、在海军大楼又坐了这么久,确实需要活动活动。在家时我每天都坚持慢跑锻炼,现在不跑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是在何处下车的?”欧文斯问。 “我叫不出地名来,如果你有地图的话,或许可以给你们指出来。”欧文斯点头让他继续。“顺便说一下,我差点让一辆双层公共汽车给撞倒,你们的一位警察叫我不要乱穿马路——”欧文斯对此感到有些惊奇,在笔记本上写了些什么。也许是他们没有掌握这个情节。“我在临街的书报摊上买了一份杂志,大概三点四十分就与卡茜碰了头,她们也提前到了。” “她们这一天是怎么安排的?”阿什利问。瑞安可以肯定,他们早已掌握情况了。 “主要是逛街买东西。卡茜曾好几次来过伦敦,喜欢在伦敦购物。她上次来伦敦大约是在三年前,参加一个国际性的外科年会,而我却没空与她一块儿来。” “她把孩子留给你了?”阿什利的笑容里带着些暧昧。瑞安看得出来,欧文斯对这样的问题感到不快。
第二部分:警察与王室一种愚蠢的好奇心
“把她留给外公、外婆了,那会儿卡茜的母亲还健在,而我正在忙毕业论文,成天待在乔治城大学的图书馆里。两年半的时间,念完了博士课程,去年我可说是含辛茹苦,往返于大学的图书馆和国际战略研究中心的研究室之间,这次才算是有了一次休假的机会吧。”瑞安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这是自蜜月之后我们的第一次真正休假。” “事发时,你正在干什么?”欧文斯重新回到了主题上。三人不约而同地将上身往前凑了凑。 “当时我们并没有留意,正在讨论到哪儿去吃晚饭,突然手榴弹爆炸了。” “你听得出来那是手榴弹?”泰勒问。 瑞安点了点头。“是啊,手榴弹的声音有些特别。我最讨厌这种东西了,不过它们恰恰是美国陆战队员在匡蒂科基地必须训练使用的武器之一。使用冲锋枪也是我们要训练的内容。在匡蒂科教官还向我们介绍了东欧集团使用的武器。我也摸过AK47自动步枪,它发射的声音与我们的自动步枪不一样,在战场上你能听出这两者的区别来,是非常有用的。怎么他们两人只有一个带AK47自动步枪?” “根据我们的判断,”欧文斯解释道,“被你打伤的那位是用步枪发射的反坦克枪榴弹将劳斯莱斯打坏的。这可以由爆炸碎片证明。所以,他用的是一种新型的AK47步枪,口径较小,适合发射枪榴弹。显然,他是没有时间卸下榴弹发射器,于是就决定使用他的手枪了。不过,他身上也带了个手榴弹,你知道吗?”杰克并不知道AK47还能发射枪榴弹,不过这倒使他想起过去见过的一种手榴弹威力有多厉害。 “你是指反坦克枪榴弹?”瑞安问。 “你也晓得这种武器?”阿什利回了一句。 “我曾经是陆战队队员,你忘记啦?是不是代号叫RKG那种家伙?听说可以将轻型装甲车炸个洞,或者可以炸烂一辆卡车。”天哪,他们从什么地方弄来了这些杀人凶器——对了,他们怎么没有使用这些武器……?这里肯定有问题。 “请接着往下讲,”欧文斯又回到了主题。 “我先将卡茜和孩子按倒在地,街上的车都停了下来。我抬起头看了看,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哦?为什么?”泰勒问。 “我也不知道,”瑞安缓缓答道。“大概是与过去受过的训练有关吧。我就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说这是一种愚蠢的好奇心吧。我看到一个家伙用自动步 枪对着劳斯莱斯猛烈扫射,另一个家伙从车后转到另一边的门前,大概准备抓获任何想从车里跳出来的人。我发现,如果往左移动,我很容易就能接近他,停在那儿的车可作为我的掩护。于是,就鬼使神差似的,我离他只有五十英尺的距离了。拿AK47的家伙在劳斯莱斯的那一边,根本看不到我;拿手枪的这个却背对着我。我想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此时不动,更待何时?我就豁出去了。” “为什么?”这次欧文斯用了十分平静的语气。 “问得好。为什么?我自己也答不上来。”瑞安若有所思地停了一会儿。“看到这种事情,我的心里就直冒火。来到英国,遇到的人对我都非常友好,可突然之间竟有两个歹徒在光天化日之下企图谋杀。” “你当时想过他们是什么人吗?”泰勒问。 “这并不需要什么想像力,是吧?我对他们是谁并不感兴趣。我猜最关键的是发自内心的愤慨。也许就是这种愤慨会激励人们在战场上勇敢战斗,”瑞安沉思了片刻答道。“对这一感觉我还想再考虑考虑。不管如何,我觉得机不可失,于是就采取了行动。 “其实这事并不难——再说我的运气又特好。那个拿手枪的歹徒笨得要命,他应该留意他的背后,可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车里的目标上——真是没有比他再蠢的人了。你得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才行,我就是由他的背后上去的。”说到这儿,瑞安脸上显出了苦笑。“要是让我的教练看到了,他会为我感到骄傲——我把那个家伙撞得够呛。我看当时我应该戴上垫肩和护胸,因为医生讲我撞上去时,自己的肩臂也骨折了。他重重地跌了下去,我捡起他的枪,给了他一颗子弹——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打了他一枪,是吗?” “是啊,”欧文斯答道。 “倒一个少一个,我不希望他再爬起来。” “他失去了知觉,两个小时后才苏醒过来,而且还得了脑震荡。” 要是我知道他身上有手榴弹的话,那么我那一枪就不会只打在他的屁股上了!“我得去对付拿冲锋枪的家伙,不想再有后顾之忧,所以我就将他放倒了。我原可以朝他的脑袋打一枪——在匡蒂科,教官说放倒一个人,他的意思就是打死他。我的父亲是位警察,对他们的行动方式我多少有所了解。从电视里看到的警察执行公务时的方式大部分是错误的。我只知道决不能让他再从我的背后发起攻击。我虽然还不会为我的决定感到骄傲,但它毕竟是个好主意。 “我从车的右后部转出来,看到那家伙正拿着手枪向车里射击。你们的人威尔逊已说过了,这又是我的一个运气。我不会傻到用一支手枪去对付AK47自动步枪。他也看到我过来了,我俩同时开枪——只不过是我打得比他准罢了。”
第二部分:警察与王室一种本能的反应
瑞安停了一停,他并不是有意想夸耀自己的枪法,这不就是实际情况吗?如果你自己都不能解释,那叫谁来解释呢? 瑞安早就知道,当危机来临时,变数甚大,有的是有备而来,有的是仓促应战,往往同时发生在一瞬间。对这种结果,谁说得清呢?我难道还会有什么其他的选择?想到这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继续道,“也许我应该采取些别的办法。也许我应该像电视里看到的那样,先对他说:‘放下武器!’或‘不许动!’——可当时根本没有时间。一切全在一瞬间,不是他死就是我活,你懂我的意思吗?你不会懂的,你只有半秒钟的时间做决定,因此理性的思考靠的是平时的训练与本能。我所接受的惟一训练是在海军陆战队,他们不教你如何逮捕人——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并不想杀人,在这件事上我实在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瑞安停顿了一下。 “他为什么不离开,不扭头就跑,或干点别的类似的事情?他看到当时情况对他不利,他一定知道我已占了上风。”瑞安往后一仰,将头靠在枕头上。为了清楚地叙述所发生的事情,当时的情况又活生生地重现在眼前。有个人因你而死了,杰克,他再也活不过来了。他也应该有他的本能反应,是不是?只不过他的本能反应没有你的来得快——所以,你应该为此而感到高兴才对。 “瑞安博士,”欧文斯用平静的语气说,“我们三人分头采访过六个目击者他们都对此事有明确的观点。从他们对我说的话来看,你所说的情况已经十分清楚。考虑到当时的情形,我——我们认为你确实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当时那样做,也的确是正确的选择。其实,你的第二枪倒也是无所谓了,如果你总是为此责备自己的话。你的第一枪已打穿了他的心脏。” 杰克点了点头。“是啊,我也看到了。这第二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就好像手指头已经不听使唤。大脑还来不及想一想,手指已经扣下扳机了,一点思考都没有。大脑工作起来倒也挺有意思:一部分负责扣扳机,另一部分负责观察,而这两部分好像又分了家。观察部分已经看到子弹击中靶心,然而负责扣扳机的部分却告诉手指要继续扣扳机,直到此人倒地为止。我完全可能会再打出第三枪,要是枪里还有子弹的话。” “陆战队的确将你教成了个神枪手,”泰勒补充了一句。 瑞安摇了摇头说:“那是小时候我父亲教的。海军陆战队早已不将手枪射击作为重点课程了——手枪或许只能装装样子罢了。如果坏蛋离你这么近,不是他们该倒下,就是你该溜了。不论是基地训练还是服役,我们用的都是自动步枪。不管怎么样,当时这家伙离我仅仅只有十五英尺的距离。”欧文斯又往笔记上加了些什么。 “那家伙倒下去还不到几秒钟,他们的那辆车就开溜了。我没有留意去看司机,连是男是女都没有看清楚。司机是个白人,这点我倒是看清楚的。汽车向街的那头飞驰而去,开了一段后拐弯就不见了。” “那是一辆出租车,不知你注意到了没有?”泰勒说。 瑞安眨了眨眼。“哦,你说得没错,我倒没想到这一点——我真笨。伦敦的街上,嗨,有上百万辆出租车。怪不得,他们会弄一辆来当作案工具。” “确切地说,伦敦有八千六百七十九辆出租车。”欧文斯说,“其中有五千九百一十九辆是黑色的。” 一个念头突然从瑞安的头脑里闪过。“请告诉我,他们这样做是想刺杀亲王夫妇呢,还是想绑架他们?” “对于这一点,我们还吃不准。你或许还有兴趣知道,事件发生后,支持爱尔兰共和军的政治派别新芬党Sinn Fein,一九○五年成立的政党,主张爱尔兰独立。发表了一个声明,说他们与此事件无关。”大概是先前用了镇静剂的关系吧,瑞安居然没注意到泰勒是如何巧妙地回避了他的问题。 “你们相信这个声明吗?”瑞安问。 “我们倾向于相信。即使是爱尔兰共和军和新芬党也不会猖狂到当街搞谋杀的地步。做这种事情,政治代价似乎太高了一点。他们在谋杀了蒙巴顿勋爵Lord Mountbatten(1900—79)英国海军元帅,维多利亚女王的曾孙,曾任二次大战期间东南亚盟军统帅,印度总督,第一海务大臣,一九七九年因其渔船被爱尔兰共和军炸毁而罹难。后,就发现这种行动政治代价太高——那次行动不是由爱尔兰共和军组织的,而是由爱尔兰民族解放阵线搞的。不管怎么样,他们的代价也不小,失去了美国同情者的大笔资助,那些支持他们的爱尔兰裔美国人恐怕也不会赞同这种做法,”泰勒说。 “我从报上看到,你们那边的爱尔兰人——” “我们还是谈我们自己的事吧,”阿什利将话题拉了回来。 “好吧,这件事定让你们的人忙得不亦乐乎了吧。” “确实如此,瑞安博士。这些恐怖分子似乎总让我们感到措手不及,不是在这儿搞个爆炸,就是在那儿进行暗杀,”欧文斯说。他的语调虽然听上去相当平和,不过瑞安感觉得出来,如果有可能,这位反恐处的头头会用他那双手,把还活着的那个恐怖分子的头给拧下来的。那双手看上去粗壮而有力,要干这么一件事并不困难。“好吧,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 “在确认这第二个坏蛋已经死了之后,我就回过身来看劳斯莱斯车内。坐在前排的那两位,司机和护卫——他们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我看不用我说了。那位护卫是你们的人吧,欧文斯先生?”
第二部分:警察与王室克拉伦斯大厦
“查利是我的朋友,他做王室成员的保安工作已有三年时间了……”听欧文斯讲话的语气,仿佛查利仍然活着似的。他们肯定有过共同战斗的经历,瑞安自忖道。在警界,相互之间的感情和友谊往往是非常深厚的,这一点瑞安心中有数。 “好啦,其余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我希望你们能表扬一下那位卫兵。感谢上帝,让他当时犹豫了一会儿——这样你们的人就上来了,他也冷静下来了。如果他真的用刺刀把我给捅了,那我恐怕就不会躺在这儿了。” 欧文斯不由苦笑道:“你说的倒也是一点不假。” “那支步枪是否上了子弹啦?”瑞安问。 “如果子弹上了膛,”阿什利回答道,“他为什么不开枪?” “在人流拥挤的大街上,用杀伤力强大的步枪进行射击,恐怕不太适合,即使站在你面前的真是敌人,”瑞安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看那支枪是上了子弹的,是不是?” “这涉及到禁卫军内部的规则,我们无法讨论,”欧文斯答道。 我肯定,那枪里是装上子弹的,瑞安心中暗说。“他是从哪儿转出来的啊?白金汉宫离那儿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呢!”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