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饼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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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你的歌。”我对菡菡菡傻笑着，然后又把脑袋扭到曹儿那边。 “今天恐怕是我最快乐的一天了，意外！意外！希望我的命运别像《挪威的森林》里那个叫木月的混球一样。”本来，是不想说这句扫兴的话的。可是，我的骆驼烟抽完了。 “别瞎说！贼贼！”菡菡菡看过《挪威的森林》，她的理解力是惊人的！ 曹儿也看过，希望他把木月是谁给忘记了（要不，他会说张贼贼是个小心眼儿的独裁者）。 “哈哈，童言无忌，刚才那句话，是张贼贼二世说的，不是我张贼贼说的。赶紧唱吧，曹儿，我们还等着呢。” 直到曹儿弹起琴，我才收起装出来的天真表情，咕咚咕咚喝酒，和菡菡菡挨在一起，听曹儿唱《马斑马》还有《火车》。 “弹的声音有点小，请见谅。” “没事的，我们听到你唱就可以了！”我和菡菡菡心灵相通地说。 灯红酒绿的酒吧给宁静的夜晚制造出混乱，铁皮鼓手和在电影里始终未露面的女歌手，手握酒瓶却找不到月亮。这时，吉他手来了，他穿着高尔夫球鞋，背靠在没感情的护拦上，用琴弦将大家带到寻找月亮的火车车厢里。 第16幕：啊哈！小鸟喝多了！ 情绪化，太情绪化了，唱到高潮时，意志力像水母一样柔弱的铁皮鼓手，不合时宜地呕吐了。我不住地对吉他手Say Sorry，又接过女歌手递过来的纸巾。呕吐的流量很小，仅弄湿了我的裤子。 “贼贼，你没事吧，别再喝了。” “哈哈哈哈，我听到高潮有点难过，所以，控制不了了，不好意思。啊！啤酒又喝完了，我再去买。” “还喝呀？你算了吧。”难道菡菡菡真的不相信我还可以再继续喝吗？ “那好吧！我想吃火腿肠。”谗嘴的不光是厨师，我看吉他手也很谗。 “知道啦！待我去去就回！”嗖的一声，我就翻到了小铺里。
第四部分：暑假……和你一起淹死在棉被的海洋中 3
第17幕：去吃拉面以及我的电影丢了！ 吃过火腿肠，喝完啤酒，曹儿的肚子还在咕咕叫，我提议去我家附近的24小时马兰拉面吃些东西。饥饿的曹儿当然同意，菡菡菡也欣然前往。太好啦！别以为环保战士张贼贼没有率领大家一起来收拾垃圾。我们当然收拾了，而且收拾得很彻底。 陪菡菡菡去取自行车时，曹儿又怂恿我唱《你丢了，你没丢，嘣嚓嚓！》。这次是醉鬼版本的。 菡菡菡骑着曹儿的自行车。曹儿骑着菡菡菡的车带着我，我现在成了吉他手！ “混账王子！我把之前买的三张电影丢在刚才喝酒的地方了，大家快回去！”粗心的我开始着急了！ 原路返回，找了半天，连垃圾桶都翻过了，还是没有，我垂下豆芽菜般的脑袋坐在自行车后架上发呆。 感谢曹儿该死的自行车前轮所发出的噪音，才使我有机会骑着菡菡菡的车带着她，哈哈哈！正合我意！ “我就是今夜的统治者！”醉酒少年可以在骑车带人的情况下胡言乱语！你行吗？ 菡菡菡是不是困了？要不，她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啊！她说话了。 “贼贼你发现没有？只要，曹儿骑车时，轮子稍微歪一些，那声音，就变小了。” 曹儿试了试，验证了菡菡菡的结论。我麻木的小脑瓜儿又多疑了一下，生怕……生怕…… 撒水车刚刚开过，整条大街都是潮湿的，有点冷了吧？伙计们，那就赶紧把自行车锁好，和张贼贼一起去吃碗热乎乎的拉面吧！ 第18幕：菡菡菡偷看了我的阿童木！！！！！！！！ 张贼贼不但是个充满想像力的自大狂，也是一个拥有绅士风度的烟草病人。 “Lady first！你先进。”我为她拉开门。 刚把琴放好，曹儿就急着找厕所，和笨芝麻一个毛病！ 厕所只能进一个人。等曹儿回来，菡菡菡才去洗的手。 没有穿西服，带墨镜的私人保镖——我，在洗手间的外面等候！ 但我并不是在执行任务，去保护在里面洗手的女歌手，而是，等着要进去嘘嘘。 “其实，我跟这里洗，你在旁边小便，我是不介意的。”玩笑，菡菡菡在开玩笑。 “不！我是个绅士。”等她洗完手后，我才进去的。 方便完后，我推开门，菡菡菡在门口等着我呢。她神秘兮兮地对我坏笑，就好像我是刚从马桶里爬出来似的，我又不是青头，我是Spud。不过，我还是很高兴，真想和她在没有人的厕所门口深深地接个吻。小三文鱼当然有非分之想。 她对我说：“刚才看到你的阿童木了。” 第19幕：去张贼贼的秘密基地前看到了月亮。 面上来了，我的食欲又跑没了。菡菡菡怀疑我有厌食症。 差不多已经将近3点半。我看菡菡菡今晚不打算回家了，即使，她任性地要回家，我也会送她回去的。 “每次，我和大冬瓜，猴B，陈皮打完CS都到这里吃面，然后，一边聊天，一边走回去。” “要走多长时间？”哈哈，菡菡菡掉到我设计的陷阱里啦！ “5 分钟吧。很近的。” “一块去吧。去贼贼家看看吧。”干的不错！曹儿，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我们仨推着车，有说有笑地朝家走去。中途，我去超市买了些水回来，喝过酒后，嘴里很干。“这里是猴B的家……前面那片亮着灯的街口就是充满未来感的街道……平时我都在这里买方便面……啊！以前墙上都是我们画的粉笔画，壮观……”从缸瓦市到西斜街的这段路上，我一直都在给他们做解说！有空的话，我全考虑去做一名导游的。 “这个涂鸦是不是你喷的？”菡菡菡发现原先我在院儿门口白墙上喷的涂鸦。 “不是我，是于sid干的。” “真的不是？” “不是。你看，月亮！”忽然，我发现了月亮，就在菡菡菡身后，今晚，我们把月亮给忽略了，回想一下，前几次看到的月亮都是圆的，为什么现在，看到的却是残缺的呢？月亮也不愿意承认低保真冒险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别难过，张贼贼，你还可以去进行高保真的冒险！对！智慧老人，冒险还没结束！赶紧带他们回家吧，外面太冷了！ 第20幕：马克吐温·猫孙迎接张贼贼以及他的朋友们。 “贼贼，你家猫在不在家？我想看看。”放心吧，菡菡菡，我家马克吐温正在家门口迎接咱们哪！ 马克吐温估计是听到我的声音才从家里跑出来的。而花豆呢，则懒洋洋地睡在窝里。 我好像说过，我没带钥匙。我率先翻进屋打开台灯，我想菡菡菡以前肯定没有凌晨翻窗户进一个男孩家的经历。曹儿傻呵呵地看着我家的冰箱，冰箱柜门写着一个大大的“吃”字！ 窗户没关，马克吐温站在上面，傲慢地看着除了我以外的陌生人。 “猫孙，你太无礼了，下去。”我挥了挥手，就招来动物保护协会的攻击。 第21幕：张贼贼的实验室里有着许多奇怪的发明！ 关麒做给我的等人大布偶躲在桌子后的沙发上，伸出一条腿，吓了菡菡菡和曹儿一跳。 妈妈前几天来时，把我的裤子给布偶穿上了，我还想叫他俩来看布偶的秘密器官呢！ 对了！让菡菡菡看看我的机器人编队吧！她肯定没有这样的收藏，哈哈哈！我们玩了会儿机器人。 “这回你该相信我有一套机器猫了吧！”我指着书架上那满满一层的漫画对她说道。 曹儿拿起康定斯基的画册，学建筑的家伙看着看着迷糊了，脱下鞋子，袜子，倒炕就睡。 闹钟调到7点，曹儿还要上班。他睡了，忘记把拨片给我了，看来，他不是一条诚。 西单的书有好多都拿到角门去了，这里的书很少，我和菡菡菡看了《JoJo冒险奇遇》，《地狱老师》，《Vivienne Westwood的时装设计》，《生活·爱情·幽默》漫画，《变形金刚大百科》（她一直以为这书是根本不存在的呢），《2001年的猴幻想图画速写本》（她从里面知道了我现实生活里的真实姓名，智者千虑，终有一失！）。大学同学黑孩子鲶鱼的速写本把菡菡菡给逗坏了，当然，她笑的是鲶鱼为我画的那张脑袋占身体1/3比例的速写。
＇现实篇＇ 暑假……和你一起淹死在棉被的海洋中 4
第22幕：装睡不舒服！ 屋子里的光是橘黄色的，意识的积木被打乱了，由完整的一大块分散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一时半会儿是拼不回去的。天亮后再说吧。 我又多了个口头语，就是含笑面对，我醉酒时一直在说，我自己都烦了。 我老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看她几眼，当她一发现，我又装作是在看她身后的曹儿，并说，看，曹儿睡得多香啊！ 想对她说什么？快说呀，不说， 天就该亮了。算了吧。不说了。菡菡菡都困得睁不开眼睛了。说呀。怎么话到嘴边就那么难开口啊？智慧老人， 我累了想睡觉，别烦我！梦里我再对她说吧。不争气的孩子，睡吧。 我的行为举止真的是不可理喻，竟然把桌子支好，要趴在桌子上睡觉，菡菡菡也费解地看着我，天哪！我干嘛不去床上待着？荒唐的举动气得她睡着了。 我关上灯。双臂放在桌子上，抱住脑袋，装睡，发出虚假的鼾声。我害怕黑暗，害怕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现在，在黑漆漆房间里，我仍然可以看到菡菡菡依稀的轮廓。睡意不是没有，可就是睡不着。一闭眼就是菡菡菡的身影，弄得我分不清究竟是在做梦还是在幻想。 一只柔弱的手碰了我一下，然后，从手伸过来的方向，传来小声的耳语。 “贼贼，你睡着了吗？” “没有。” “那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思考。思考。” “思考什么？” “秘密，不告诉你。” “怯！算了。”惹得她又去睡了。 柔软的小仙女，你真的要飞走吗？你知道Peter…pan的脾气。Peter…pan在想你，想拉住你的手，一起在有未来感的城市上空飞翔。 张贼贼呀，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心里明明想说，菡菡菡，我在想你！ 第23幕：晨光真的有荣耀吗？我没看到，我只看到了被子里的菡菡菡。 始终睡不着，起来，天亮了 ，鸟叫声，脚步声，滴水声宣告着新的一周来临。 不行，熬不住了，我倒在菡菡菡身边的棉被海洋里，发霉的棉被，Oh！Sick！谁也别叫我，我宁愿淹死在里面，千万别丢救生圈给我。 “灯等灯等灯等灯等灯等。快起床，快起床！”闹钟响了，曹儿噔的就起来了，眯缝着双眼，穿鞋下地，我把闹钟关掉，塞进被窝儿。免得把睡美人给吵醒。 一看曹儿就没醒呢，翻窗户时，把外屋挂的衣服全都给带到地上了。给他的那张Radio Head的采访，他也忘了拿了，更别说什么拨片儿了。曹儿脑子里只想着上班，我要去上班。 菡菡菡悄无声息地睡着。看着她那张疲惫的小脸儿，我真不忍心去叫醒她，趁机再多看她几眼吧，过会儿她也该翻出窗户去上班了。星期一也会有失落…… 她醒了，鸟窝般蓬起的头发，眼睛还没睁开呢，就问我几点了。我举着闹钟，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和我说了几句话，就又睡了。 第24幕：把加利福尼亚的阳光带给菡菡菡。把白色机器人的悲哀带给张贼贼。 8点左右，她才醒来。我放了张Beach boys的精选当晨曲，海藻绿给我的那张Puffy不见了（6月时的晨曲是这个）。 我们开着善意的玩笑。在墙上画混账王子，方头机器人，潇洒的英国人。 她从包里掏出《弗里达》的DVD递给我，然后，又自己一个人去看《地狱老师》了。 她在盘盒的正面和背面各夹进一张卡片，上面画着昨天凌晨演给张贼贼二世的那出戏里的女主人公——白色机器人。 白色机器人的腿被几条不要脸的机器鱼给咬住了。没有人来帮助她，她为什么不把那个小丑画上去呢。画的上面和下面，还有一段话： “I look at you just as we have known each other for 100 years。 You look at me just as you have known all my sadness。 Let´；s swim to the top of the sea to touch the little blue sky to say fuck to the bad head moon！” 背面的那张写着： “I´；m the little broken white golem（这是叫她感到骄傲的单词）。 I smile in the rainy day。 I am afraid to see all the people。 I look into your eyes by Frida´；s eyes。”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我赶紧躲到棉被后面，还好她没看到我的鬼样子，否则，她一定会嘲笑我的。 第25幕：正午的David Bowie牵着钻石狗唱《1984》。 爬窗户出去上厕所顺便吃了馄饨做早点。菡菡菡始终叫我不要回头看她翻窗户的样子。 进屋后，我们改听David Bowie的《diamond Dog》。我怎么就没发现《1984》的旋律听起来很像中国歌曲呢。我又迷恋上了她的嘴唇。她梳辫子的动作也很好笑，我一笑，她就叫我转过头去。稻草人，梳辫子，会 害羞的稻草人。 第26幕：她要上班去，我要回家去！ 她的耳朵坏掉了。她的手机响个不停，领导在找她去上班，头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直到第4个打来，她才起身要走或者是要翻过窗户。某个孩子把不高兴写在了脸上。 “一定要把这张盘带到你那个家，不要放在西单。” “我知道，我会把它当成宝贝一样好好收藏的！” 失落感冒了出来，占领了我的身体，白天也会有失落感吗？快乐转眼就过去了，从院子走到车站的这段路上，我变得失魂落魄，再也走不出弹簧步法了，菡菡菡，你察觉到了吗？ 你对我说过，不要说再见， 什么都不要说，微笑着离开。我想我做到了。 “不要不高兴嘛。周六我们还可以再见到的。”她这样安慰我，我就放心了。 “是呀。周六，你要记得把你画的张贼贼少年传给我。” “一定会传给你的。” 互相微笑告别，朝着各自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还是忍不住回了一下头，但没看到那个蜂蜜色的背影。 反常！太反常了。完全不像我以往的风格，我每次和别人告别后，都不回头看对方的背影。 第27幕：公共汽车上有个男孩儿在哭鼻子！ 车厢里，正午的阳光照了进来，我看着盘盒里夹着的卡片，想起演给张贼贼二世的那出名为《白色机器人》的戏，又哭了。别的乘客看了我几眼，叫他们看去吧！我想回家睡觉，在梦里再次遇到某人。
＇幻想篇＇ 胡椒降雨季节的故事序 梦幻岛上的小孩儿
春树（诗人、作家） 和张东旭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 上次和编辑一起见他，他穿了件改制过的衬衫，萎靡不振。也许换一个场合，他能特别贫。 上上次见他是冬天在豪运酒吧；那时我将他误认成另一个小孩儿，并送了他一本《80后诗选》。 再往前算，就应该是三年前的西单，我请他喝了杯红茶，他给我买了本摇滚杂志。 之所以认错人，是因为他们都带着典型的北京孩子的特点，并且永远像没睡醒。 想永远呆在北京，永远当孩子；永远不长大。有着奇奇怪怪的爱好；这泾渭分明，不了解的人永远进不去。 也只有他们，能说出“我讨厌出国，后海只有一个”这样的话。他们只愿意和他们相同的人呆在一起；并且有着世 俗人所无法理解的世界观。 我无法理解，只能观望。 漫无边际的想像力、熟悉的地名、像梦里才会出现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