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姑娘都单纯-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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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还是别太勉强自己了
“我他妈哪儿知道啊!”董立笑了起来,“兄弟,还是顺其自然吧。说心里话,我是希望你和秀儿能好好地走下去,可我也知道让你全改了那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事。还是别太勉强自己了!甭看道理你全懂,可道理都是别人的道理,它支配不了你的行为。非得有一天你真的自己想明白了,那时候恐怕拦着你改都拦不住了。”
“看不出你丫还一套一套的,快成哲学家了。”我笑着叹了口气,“唉,我要是能象你活得那么明白就好了。不过说真的,我们哥儿几个可是真不忍心看你这么苦着自个儿。你说你要找一个你爱的,这我支持,可到底什么样的女孩能让你爱上啊?你好歹给我们个标准,我们也好有的放矢不是。”
董立没回答我,脸上带着一丝难以琢磨的微笑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天才说道:“这种事哪说得清楚啊?遇上了自然就知道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我有件事还没跟你说呢——昨天咱们酒吧来了几个小姐,跟我商量着要在咱们这儿陪酒,让咱们给拉客人。嗨,你肯定比我明白,其实就是出来卖的呗。这事我还没跟你商量,你是怎么个意见?”
我想了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事咱不能干。北京的酒吧,帮妓女拉皮条的是有,但都是些黑店,里面什么东西都贵得离谱,宰一个是一个,有今儿没明儿的。咱没必要趟这浑水。我早说过,咱开这酒吧也不为发大财,不就是图个高兴吗?要是搅和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弄不好咱俩再折进去。”
董立点了点头:“到底是兄弟,跟我想得一样。还是我爸他老人家说得好啊——钱挣多挣少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每天晚上能不能踏踏实实地睡觉,用不用担心半夜警察上家里敲门来。所以呀,这种挣着心里不踏实的钱还是不挣为好。其实我当时就把她们给打发了,你今天要是说想让她们留下我还得好好劝劝你呢。”
“靠,我才没那么傻呢。还甭说警察了,单说这些做鸡的,你知道她们背后都是些什么人啊?找她们玩玩儿还行,真跟她们合作,哪天因为什么一翻脸,咱们麻烦可就大了。你说咱们开这么一小买卖,还少看人脸色了?是个管事儿的咱们就得跟孙子似地求着人家。我再惹上一帮不三不四的主儿,不是给自己找别扭嘛!”
“就是!”董立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唉,好歹咱们现在是自己给自己挣钱了。想当年咱们哥儿几个在外边混的时候,那不更是跟孙子似的?帮人家干了活儿,不但拿不着钱还让人打一顿的事儿不都有吗。你记不记得那时候咱俩为了买包烟满世界骗钱去,还专爱找小姑娘骗——以前有点儿喜欢你的那个薛婷婷,你个没人性的从人家那儿骗了多少包烟钱?”
“操,你丫怎么就不能记我点儿好儿啊?”想起自己过去办的那些缺德事儿,我边骂着董立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们都没有再上楼,就这样一直在车里聊到天慢慢亮起来。6点多的时候,毛毛从楼里出来了,大步流星地径直向院外走,都没往我们这边看一眼。我想跳下车叫住她,董立一把拉住我说:“算了,让她走吧。”
那以后毛毛再也没来过我们的食色吧。换了一个新的小姐来推销她们的啤酒,我们向她问起毛毛,她也只说是调到别的地方了。后来大家再提起毛毛,董立总是一脸惋惜地说:“这事儿都赖我!”
15
星期日,我们带着各自的女朋友衣装笔挺地到华侨宾馆出席了张影的婚礼。没有人胡说八道,大家都极力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绅士,彬彬有礼地为新郎和新娘送着温情的祝福。张影打扮得花团锦簇,一脸灿烂的笑容怎么看也不象是她所说的“凑合嫁”;新郎看上去瘦俏单薄、神情淡漠,虽然长得还算精神,对人也很客气,但不知为什么我不太喜欢他。
秀儿就为着要见这位传说中的奇女子、自己多年以来的假想敌,花了几天的时间细心地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典雅大方的传统淑女,到了酒店里也始终拿着那么一点劲儿,处处刻意地想要表现出温文尔雅的大家风范——女人的这点小心眼儿让我觉得又可笑又可爱,倒也没好意思戳穿她。
谁知道真的见了面,没心没肺的张影还没等我介绍就一下子拉住了秀儿的手问长问短,亲热得象是多年没见的姐妹,全没顾得上理会秀儿矜持的微笑里暗藏着多少敌意。毫无思想准备的秀儿倒被弄了个大红脸,苦心端了半天的架子再也施展不开,一时间竟手足无措、语无伦次。
我怕张影一时嘴快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赶紧找了个借口把秀儿带到别处去了。
仪式中安排了新娘抛花的项目,台下的人谁接到花就意味着谁将是下一个走上红地毯的人。那束抛下来的花恰好落到了范逼手里,偎在范逼身边的琪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范逼装作没看见,红头涨脸地冲着正起哄的我们几个傻笑。
回家的路上,秀儿坐在车里自言自语地嘟囔道:“没想到张影这人其实还挺不错的。”
七月最后的一些日子过得很平静。除了周末和秀儿呆在一起,我竟然破天荒地一直没有出去沾花惹草,平时跟哥们儿聊聊天、吃吃饭,一个人在家里就打打ps、看看影碟,感觉也挺好的。
我难得有这么心如止水、悠然自得的时候。范逼揶揄我说,如果我再提一笼子鸟儿、再种盆儿君子兰什么的,就整一个颐养天年的退休老职工了。
不过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我也只不过是暂时消极地不作为罢了,并没有真正下决心要去改变什么。我只想体验体验过一种波澜不惊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要不要一直把这种状态维持下去,我压根儿就没有费神考虑过。凭我的直觉,一旦有了合适的机会,我的狐狸尾巴迟早会再露出来。
第二部分一个气候宜人的傍晚
八月一个气候宜人的傍晚,我坐在酒吧高高的吧台椅上翻看上个月的帐本,董立靠在酒柜上悠闲地抽着烟。虽然我对董立绝对信任,但他坚持要我每月亲自对一次帐,我拗不过他,只好每个月来走一下过场。
从小学起数学就没及格过,这满篇密密麻麻的数字实在让我头大。正心猿意马之际,有人在背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第六感,我的心竟没来由地跳快了一拍。回过头去,果然看见陶冶那张不施粉黛却又清丽绝伦的脸。她今天穿了小喇叭腿的蓝色牛仔裤和白色的半袖衬衫,两只手随随便便地插在裤袋里,浑身上下迸发着青春活力。她的脖子上有一条细细的项链,上面坠着的一把白金小钥匙在领口处荡来荡去地闪烁个不停。
见我转过头看她,陶冶对我歪了下脑袋,眼睛里满是顽皮的笑意。刹那间我竟有一点点激动和慌乱,上次她走了以后我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董立跟陶冶打了个招呼,冲我暧昧地笑了笑,转身走开了。我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问陶冶道:“哟,怎么是你啊?”
“不欢迎?”陶冶扬了扬眉毛,挑衅般地问。
“没有没有,哪儿敢呢!主要是看你上次那么生气,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呢。对了,今天怎么有空啊?不是又跟男朋友吵架了吧?”
“不吵架我也不一定非要跟他在一起呀。你呢?今天是不是又要赶去陪老婆?”
“唉,”我装做很沮丧地摇了摇头,“今天她有事儿,我想陪她她也不让啊。”
“这么可怜?”陶冶甜甜地笑起来,轻轻巧巧地一跃,坐到了我旁边的一张吧台椅上,转来转去地玩了起来,两条长腿悬在椅子下面荡啊荡的。玩了一会儿,她停下来很认真地看着我说:“上次你替我男朋友陪了我一晚,我还没感谢你,今天晚上我也替你女朋友陪你好不好?”
“靠,就一碗牛肉面,还什么感谢不感谢的呀,你这不是成心寒碜我吗?不过你要非得陪我我倒是也没什么意见,我正不知道今天干点儿什么好呢。要不然我先请你吃顿好的补偿你一下得了,免得我良心上过不去。你想吃什么就说,随便你挑地方。你要是想狠宰我一刀也没关系,大不了吃完我把你押那儿。”
“你就这么补偿我啊?”陶冶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我一下,“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这顿饭我不应该吃了。与其吃完饭互不相欠,还不如让你一辈子想到我就良心不安呢,那可比吃饭好玩多了。”
“真是最毒莫过妇人心啊。”我摇头叹道。
一朵灿烂的笑容哗地一下在陶冶脸上绽放开来,每当她有一些小小的得意,样子便无比可爱。
“算了算了,等以后我再找别的办法让你良心不安吧,有吃美食的机会还是不能错过。”陶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不过,我也不知道要吃什么才好。。。你女朋友喜欢吃什么?”
“唉!”我仰天长叹了一声,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肯德基。”
“啊?居然是这个呀?这个我也喜欢啊!”陶冶欢呼雀跃地说道。
我都快哭了,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实诚。但是陶冶又接着说道:“可是肯德基也用不着你带我去吃啊,反正遍地都是,我自己随时可以去。你得带我去吃我以前没怎么吃过的东西!”
这话令我顿时心花怒放,琢磨了一会儿,说:“对了,定慧寺那边儿有一家湘鄂情,吃湖南湖北菜的,味儿特地道。你能吃辣的吗?”
“我好歹也是半个韩国人,你说我能不能吃辣的?”陶冶不甚满意地白了我一眼。
“这倒是,忘了您是国际友人了。能吃辣的那就好办,那我有的是可带你吃的。嗯,今天咱们就先去那儿吧,我最近特想吃湖南菜。”
说走就走,我跟董立打了个招呼,拉上陶冶就直奔定慧寺了。
点了一堆菜之后,陶冶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菜单,掳胳膊挽袖子地准备大吃一场。正等着上菜的当儿,她忽然对我说:“把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行吗?我自己的没带。”
我毫无戒备地摸出手机递给了她,看着她拨了几个号,放到耳边听了一下,又挂断了。
“占线?”我心不在焉地问道。
“不是,是没人接。”停了一下,陶冶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当然不会有人接了,我打的是我自己放在家里的电话,这样我就可以有你的手机号码了。”
又中了奸计,真是防不胜防。出于谨慎,我一般是不会随便把我的电话号码留给和我有过一夜情或几夜情这种关系的女孩的,怕她们有事没事地打电话骚扰我。可是象陶冶这种鬼灵精,我能拿她有什么办法?
我只好严肃地警告她道:“周末别给我打啊,我周末都和我们家秀儿在一起。”
“知道!”陶冶不高兴地撅了撅嘴,忙着去夹刚端上来的菜了。
这里的饭菜很合陶冶的胃口,要的那一堆菜都吃完了陶冶还觉得不过瘾。我又帮她要了一盘萝卜干腊肉,让她就着钵饭慢慢吃。真是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如此纤细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饭量——我都已经撑得慌了,她还吃得津津有味呢。
不过,看自己请的女孩子如此认真地享受食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这年头对食物不挑剔不忌口的女孩实在太少了。我点了根烟,看着陶冶带着一脸陶醉的表情在那里细嚼慢咽。看得出来,她就是那种一吃到好吃的东西心情就会变得特别好的人。
“陶冶,你在美国呆了几年啊?”我忽然问她道。
“四年,怎么了?”陶冶头都没抬,夹了块腊肉扔到嘴里,仔细地品尝着。
“美国那边儿是不是特开放啊?你给我讲点儿有意思的事儿听听,让我也开开眼。”
“你想听哪方面的呀?”
“嗨,你还不知道我?我就一大色狼,还能对哪方面感兴趣啊?就那方面呗。我就想知道知道这资本主义社会到底能开放成什么样儿。”
第二部分最最难堪的一件事
陶冶笑了起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关于那方面嘛,美国确实是太开放了,光是电视台上就有特别多的那种节目。嗨,你要是去了就知道了,其实这种东西看多了也就麻木了,感觉都差不多,没什么可新鲜的。”
“那,有没有什么给你留下特别深刻印象的呀?”
“嗯。。。”陶冶想了想,“印象比较深的是有一次电视台举办猛男大赛,好多人报名。比赛办法就是找几个女的当评委,让她们轮番跟这些参赛选手做那个事,然后评出哪个选手技术最好。那几个女评委每天都要和很多男的做,每做完一次就有一大帮工作人员来给她们按摩呀、端茶倒水呀什么的,还有很多记者采访,她们就给记者谈她们和每个人做的感受,而且还说得特别详细,可有意思了。”
“我靠,这都行?真是太厉害了。哎,那儿有没有猛女比赛啊?有的话我说什么也得偷渡到美国当次评委去。”我啧啧称羡道。
“啊?你不怕累死啊你?”陶冶瞪大了眼睛,“那几个女的我就够佩服的了,一天和那么多人做还能觉得出来爽不爽吗?男人跟女人还不一样,根本就不可以一天做那么多次呀。要不然怎么做鸭的男人那么少,要价又那么高呢。”
我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可见在国外没学什么好。”
陶冶的小脸立刻红了,恼火地抗议道:“不都是你非让我讲的吗?给你讲了你又这么说。”
“开玩笑,开玩笑。”我赶紧解释道。
“那不管,被你气死了。你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和名誉损失。”陶冶不依不饶地撒娇。
“嗬,您再吓着我!我怎么觉着法院宣判的时候,但凡沾上这种词儿没个几十万拿不下来啊。要不麻烦您先给我请个律师,该赔您多少我也心里有个底儿。实在不行我就把我自个儿卖给你算了。”
“想得美,你以为你能值那么多钱呀?”陶冶坏笑道,“嗯,我倒不想要钱,也不想要你……这样吧,你问我的事我都给你讲了。现在作为补偿,我也要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得说实话,不许骗我。你答应不答应?”
“那我骗了你你不是也不知道吗?”
“那就全凭你自己的良心了,你好不容易才把这顿饭补上,总不想这么快又要一辈子对我良心不安吧?”
我无奈地点点头:“好好好,不骗你,你问吧。”
“嗯,这还差不多。”陶冶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就给我讲讲你经历过的最最难堪的一件事吧,也必须得是那个方面的。”
这样的事倒还真是有一件,不过实在有点儿难以启齿。想来想去,无所谓,反正已经答应她了,我一大老爷们儿也没啥怕丢人的。
“前几年吧,”我掐灭了烟开始给她讲,“我带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孩回我家。那时候还没女朋友呢,特饥渴。一进家门,我就开始和她亲热,接吻啊拥抱啊爱抚啊,都很顺利。可是等到我脱她衣服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死活就是不肯。你说我一个大男人,火儿已经被勾起来了,憋得难受,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就来硬的。她在那儿拼命地挣扎,我就拼命地想要制服她,一只手又摁她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