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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因为你不是西门子-第17章

小说: 因为你不是西门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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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以后对比结果出来了,手机上的指纹不是别人,正是John的。    
    我和高亢也加入了周末夫妻的行列,而且是无性夫妻。我们每周六见上一面,然后一起吃顿晚饭随便聊聊,晚上各自回家。这种状态会持续两个月,如果他接下来不再接活的话。    
    今天高亢的心情比较好,大纲上星期交稿了,昨天拿到了5000元定金。他立刻就把欠我的3000块钱还给我。    
    我洗完澡上床,正准备躺下,电话响了,是高亢打来的。我心里一动,曾几何时,他很喜欢这时候找我,聊得听筒都舍不得放下。    
    “有件事我问你。”他话音不对。    
    “你说。”    
    “今天那个德国人既然是陈翎的男朋友,那为什么上次在永和豆浆里碰你?”    
    我脑子里“嗡”地一下,我彻彻底底把上次的事忘了。难怪他第一眼看到酒窝的时候表情怪怪的。唉!今天就根本不该让他们见面,本将军一时大意。36计有哪计可以拿来自圆其说呢,我飞快地想。    
    “酒窝是先追我的,可我已经被你的丰采捕获了,就介绍他认识陈翎。”我回答。    
    “你别骗我了。我上次就觉得奇怪,你手里提着友谊商店的袋子,友谊商店楼下就有吃的,干吗还跑出一站路来喝一碗豆浆?”    
    我本来想说,恋爱也像打仗,兵不厌诈。癌症病人的家属总是千方百计对他隐瞒事实为什么?人不可能一生中不说一句假话吧,只要用意是好的。可到底觉得有点狡辩。    
    “今天大家聊得那么开心,可我却听不懂你们说什么,我很羞愧。仔细想想,我跟你有时候像从两个部落来,我们甚至说的都不是同一种语言。”    
    我很难过,他说的,都是我心里想的。    
    据说麦肯锡的报告中提出两项方案:淡出中国市场或改革营销渠道。手机业务只是西门子众多业务模块中的一项,如果选择前者,西门子可以更专注于未来的3G战略及手机网络等相对更有优势的业务;如果选择后者,那就意味着随着手机从一个高科技产品转变为大众消费品,我们应对技术优势和营销劣势做出相应调整,将销售市场扩大到三四线城市。    
    在公司十周年的庆典上,我们全球的总裁宣布,我们不会退出中国市场,西门子手机业务是赢利的,我们会将失去的市场夺回来。    
    索爱是个很好的例子:在2001年10月,合资公司成立以前,爱立信的亏损约为146亿瑞典克朗。由于索尼在消费电子及设计方面优势明显,随着电话和电子消费品的整合,索爱推出一系列受欢迎的新产品,2002年的亏损减到13亿瑞典克朗。从2003年第三季度,索爱开始盈利,新的一切迹象表明,它都在驶入正轨。    
    虽然市场竞争空前白热化,但移动通信市场的前景之大,几乎没有商家愿意退出。索爱的翻身带来了希望,我们有理由相信,只要经过产品创新和痛苦的重组,西门子手机一样可以渐入佳境。于是在10月,西门子在全球作出结构调整,上海西门子也将销售和市场部门从原来的合资厂并入西门子(中国)有限公司中。我们都重新签了合同,成为独资公司的一员。    
    妈妈对我转去独资公司并不太高兴,原来的合资厂福利很好,员工只要工作年限满两年,置业后可以凭合同副本向公司申请一笔数目不小的购房补贴。而独资公司的新员工是没有这项福利的。    
    “如果你们今年上半年结了婚,然后抓紧买房子,现在肯定拿到房贴了。”妈妈叹了口气。    
    天渐渐冷了,妈妈在给慕尼黑做羽绒服。她已经给小家伙做了件毛背心,真把慕尼黑打扮成了一只杂技团的小狗。    
    我没吭声,我不想让妈妈知道,上半年高亢还向我贷款,他连首付的钱都拿不出来。    
    “他是上海人么?还是在外地工作?怎么那么长时间也不来接狗?”    
    “他最近有点忙。”    
    自从上次去韦丹家做客以后,我和高亢再没见过面。我偶尔会转给他一些有趣的email,或发两条短信问候一下,他也没再主动找过我,不知道他的剧本写完了没有。    
    “他做什么工作的?”妈妈又问。    
    “编剧,写剧本的。”我答。    
    “噢,是吗。他都写过什么戏?”    
     妈妈立即表现出空前兴趣。我突然想起高亢说过,编剧这一行在外人眼里可能是万花筒,自己看久了便成了色盲。现在我真正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    
    “你看过的那个什么《一个女大学生的手记》就是他写的。我告诉过你她是自杀,你还不信。”我回答。    
    “全怪我全怪我,最近电视里播的戏里,还有什么是他写的?”    
    “不知道。他现在在写一个30年代女歌星的戏,还没开机呢。”我说。    
    “那他知不知道XXX和XXX到底有没有一个私生子?”    
    妈妈报了两个韩国明星的名字,我都没听说过。我想她接下来就会提出见高亢,然后让他引见某个导演或星探,人家见她风韵犹存,说不定会提议把她打造成大陆版宫雪花。    
    “他叫什么名字。”妈妈问。    
    “高亢。”


《因为你不是西门子 》 四小小少年,没有烦恼(2)

    叫出这个名字的同时,我的心像被蜜蜂蛰了一下。    
    我找了个借口溜回房间,像得了软骨病一样躺在床上。高亢是我的紧箍咒,虽说时间是最好的止痛片,但只要一有人念经,我还是会头疼。    
    我们过了三个月群龙无首的逍遥日子以后,新老板走马上任了。Markus是上海人,走路风风火火,待人接物一副雷厉风行的样子。听说他在国外留过学,但具体哪个国家哪所学校什么专业目前还不太清楚。他在办公桌上放了个18寸大小的镜框,里面没有照片,而是一首打印出来的英文古体诗。这说明新老板不光英文好,而且很有学问,至少也是个古典文学爱好者。    
    过了一会儿,Markus自己来找我。我吓了一跳,以为QQ背后把我说他拼错单词的事告诉他了。    
    “一彤,我明天要跟老板开个会,下午我教你,到时候会上由你来做presentation。”他道。    
    我嘴上答应,心里连连叫苦:他跟老板开会,为什么也要手下来讲?老板越大越难伺候,我一个低年级的学生代表高年级同学发言,万一讲错了怎么办?这位Markus同学看架势不像会为我出头,只好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下午我以为他会仔仔细细教我的,没想到只是泛泛交代了几句,就让我回去自己做ppt,然后发email给他。    
    我硬着头皮东拼西凑把文件做好已经6点了,见Markus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还打开着,椅背上搭了件衣服,我以为他去其他部门开会了,就一边准备明天的发言,一边等他。一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见他的影子,我打了他手机,他那头有音乐,说自己突然有点不舒服,就先下班了,让我发到他邮箱,他明天一早会看。    
    我突然想起,我一早进办公室,他不在座位上,电脑开着,桌上很乱,椅背上有衣服。而通常我下班的时候,他的座位一样是空的,而电脑开着,桌上很乱,椅背上仍然有衣服。我就以为他比我早来晚走,不在办公室是因为去其他部门讨论工作或开会了。其实我被道具们骗了。    
    第二天,我战战兢兢跟在他后面走进会议室,里面已经坐满了高年级同学。第一个发言的就是我,Markus介绍了一下我,我连上投影仪,正要开口。老板却说,这份presentation是谁做的?Markus立刻说是他和我一起做的。老板道,那好,不用你手下人讲,你自己来说。    
    他讲的时候结结巴巴的,好像对业务根本不熟悉。好几次我听见鼠标嘀嗒地响,原来是他整个人在抖,手也跟着抖,碰响了鼠标。    
    等我几乎以为自己已经从高亢生活里消失的时候,却接到他的短信,问我星期六下午有没有空。    
    我问自己,如果我约韦丹或陈翎见面,会发短信么?我当然会直接打电话。只有换了客户或不太熟悉的人,才会先发条短信或写封email过去约时间,我和高亢的关系好像又回到初始状态。我们约好下午两点在徐家汇的一家餐厅碰面。    
    我进门的时候,见高亢正沉着脸在发呆。他瘦了一圈,比上一次见的时候更憔悴了。    
    “最近好么?”我问他。    
    “不好。”他直截了当地说。    
    歌星的剧本一个月前就交了,因为是熟人介绍的,定金付得又很痛快,他和另一个编剧就没盯着对方签合同。可交稿后麻烦来了,投资方一直拖着不付钱。他那校友催过一次,也基本是耳旁风。从上个月拖到这个月,上礼拜又拖到这星期六,本来说好上午去对方公司拿钱的,一会儿说他们写得不好,要另外找人改一稿,所以现在不能付钱,一会儿又说财务出去办事了,要他下午再来。    
    “他们公司就在对面,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高亢指着对面的写字楼道。    
    他去了很久都没回来,我怕他出事,就离开餐厅,到写字楼下面等他。    
    我还是陪他去了医院。    
    当我在餐厅等待的时候,高亢和投资方争执,然后打了起来,对方打断了他两颗门牙。    
     牙医说牙根已经严重受损,为了避免发炎,必须立即拔除。    
    手术时,我在一旁陪着高亢,我握住他的手希望可以给他力量,他的手指冰凉,眼泪不停地顺着脸颊无声无息地流下来,几乎灌满了两个耳朵。    
    这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高亢。    
    曾几何时,我像害怕生离死别一样,害怕听到高亢说出“分手”两个字,他也自始至终都没提,但门关上的那刻起,我们的关系结束了。    
    第二天中午我去餐厅吃饭。我要了客馄饨,排在我后面的德国人也要了一客。服务生端了一碗馄饨出来,却先给了他,我火了。    
    上一次和陈翎去襄阳路买东西,我想买个昆虫的纸镇送人。看到一个摊上有,就问老板多少钱,他理也不理我,还在一个劲和两个日本人讨价还价,对方只不过要买个几块钱的钥匙圈。有些中国人就喜欢做外国人的生意,不管对方砍起价来是不是更狠,好像自己的东西    
    被老外买走便很光荣,真是丢中国人的脸。    
    “是我先叫的。”我决定不再姑息这个犯贱的服务生。    
    “你比他先到,但是是他先叫的。”服务生理直气壮地看着我。    
    我正准备喊他的经理来,这时候我后面的老外用英语对贱人说,这是她点的,你应该给她。    
    我心里一乐,这就叫马屁拍到马脚上。    
    我回头看那个德国人,觉得有点眼熟。    
    “我可能需要一个刻度碗来吃馄饨。”他对我眨眨眼。    
    我立刻想起来,他就是我在北京培训的时候,在茶水间碰到的那个用刻度杯喝中药的家伙。    
    “你怎么不在北京?”我问他。    
    “我们的项目转来上海了。”他回头指了指角落里正在用餐的几个德国人。    
    我们总裁VonPierer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块巨大的恐龙化石,他说过,西门子庞大的身躯就像一只恐龙,多年前的恐龙随环境进化而灭绝了,但西门子绝不做恐龙。除了受经济形势和战争的影响有过几次回落外,在公司的150年历史中,发展一直比较平稳。谨慎的融资政策和不断的研发创新,使它避免了公司成长中的大起大落甚至灭顶之灾。在1958年世界销售额前100强的企业,到1994年只有32个企业还存在。    
    2004年快到了,公司在国际展览中心举办了Annualdinner,这是我进入独资公司后参加的第一个新年聚会。西门子是一个典型的多元化公司,自动化与控制、电力、交通、通信、医疗等14个业务集团的全球员工总数达到44万,而在中国就有近3万人。晚上,上海公司的同事们像虫卵一样,把大厅挤得水泄不通。


《因为你不是西门子 》 四小小少年,没有烦恼(3)

    司仪介绍了今年的业绩,我们在《财富》500强里排名第21,取得订单额313亿元。西门子还计划投资10亿人民币在北京望京建造123米高的西门子总部大楼。这些话对我产生了化学反应,我油然而生出一种崇高的员工自豪感。    
    Buffet开始了,我端着盘子去夹吃的。食物中西合璧,看上去还不错,我盛了几块熏三文鱼。这时候身边有人跟我打招呼,我转头去看,原来又是那个德国刻度杯。    
    “你也来啦。”我说。    
    “我叫Werner。”他和我握手。    
    “和我们的创始人一样。”我说。    
    “对啊,我沾了他的光。你不觉得他很了不起么?我爸爸以前就是为西门子服务的,我叫Werner;我一个弟弟叫Wilhelm,另一个叫Carl。”    
    Wilhelm和Carl都是西门子的弟弟,这家做爹妈的真不动脑筋。不过话说回来,做名人真好,不仅可以流芳百世,连名字也被人用来用去。我小时候也梦想过做名人,整天上电视,走在路上都有人献花。长大以后才知道名人不是那么好做的,能活成现在这样就不错了。    
    我磨刀不误砍柴功,一边和他说话,一边往盘子里夹东西,不一会儿盘子就装满了。回头一看他盘子还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他好像连说话都跟喝中药一样专心。    
    “我喜欢上海,生活很舒服。北京也很美,但是风沙太大了,我冬天在街上说话,满嘴都会是沙子。”Werner说。    
    我发现他说的每一个德文发音都清清楚楚的,很好听。德国的方言像中国一样多,如果一个巴伐利亚人和一个萨克森人交谈,那他们还需要找个翻译,就像北京人遇到广东人。我喜欢跟德语讲得标准、优美的人交谈。    
    “我们周末去酒吧喝酒,你愿意参加么?”他问我。    
    我当然想参加,我需要找块德国进口的磨刀石磨我的德语。    
    “你的分机多少?我到时候通知你。”他说。    
    我把号码告诉他,就回座位吃东西了。他这才开始往盘子里装吃的。    
    “跟我说说saiwengshima的故事吧。”Werner看着我。    
    他说的好像是拼音,可我没听懂。    
    “就是塞先生、他的马和儿子的故事。”他又念了一遍拼音。    
    我总算明白他说的是塞翁失马,德国人好像对我们的成语故事很感兴趣。读大学的时候我曾经想过,日后去德国读书,打工的最好就是做中文家教,每次外带讲一则成语故事,什么一日三秋、一箭双雕、一毛不拔,听着有趣时间过得快,还能展示我们泱泱中国文化。可惜我的德国梦只能下辈子继续做了。    
    我向Werner讲起了塞先生的故事,塞先生生活在中国古代的战国时期,他走失了一匹马,却说“说不定是好事呢”。果然过了一个月,走失的马不仅自己回来了,还带回了一群骏马。可他说“说不定是坏事呢”。果然没今天,塞先生的儿子骑这匹马出去玩,却摔断了腿,他却又说“说不定是好事呢”。果然不久,国家的敌人匈奴入侵,青年人都战死了,只有塞先生的儿子因为残疾,没上战场而活了下来。    
    我告诉他这个故事说明了所谓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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