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歌舞伎町案内人 >

第34章

歌舞伎町案内人-第34章

小说: 歌舞伎町案内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间在身后停止了……


第六部分:樱花下的血战樱花下的血战(1)

    被绑架的噩梦过后,我开始意识到,如果我在歌舞伎町的地位还不够稳固,在歌舞伎町的关系网还不够发达,那么,我一定还会遇上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场面的。所以,我一定要尽量保住自己的地盘,同时,强有力地打击自己的“敌人”,让他们充分认识到我的力量。否则,他们真要骑到我的头上来了!    
    当时,最难缠的“敌人”还是金东。他利用极东会的势力瓜分我的地盘,而且,还时不时使坏,想让我的生意垮台。    
    2000年秋天,大致是10月下旬的时候,歌舞伎町来了一个看上去像是中国男人。他大约四十来岁,戴着眼镜,看上去倒还算斯文,不过目光中却流露着狡诈、尖刻和精于盘算。他应该是脱离了伙伴,独自找到歌舞伎町的。打他的身影一出现,我手下的伙计阿乐就看出了他是中国人,而马路对面的金东手下的一个家伙也发现了他,急忙跑过来。    
    他们一个问:“先生。要不要看脱衣舞?”    
    另一个问:“先生,要不要去玩一玩?”    
    那男人站住了,装做很内行的样子说:“脱衣舞有什么意思。”    
    阿乐立即说:“那想不想找小姐?”    
    金东的手下也说:“我们这边的小姐很漂亮,服务又好。”    
    那男子继续走了两步,回头问:“有日本姑娘么?”    
    在歌舞伎町里,肯接外国客人并提供性服务的日本色情店相当有限。原因不外乎店里害怕小姐和客人语言不通而闹出误会,还有就是为了健康安全起见。和我达成协议的一家日本酒店,有十几位日本女人可以陪客人去情人旅馆,但都是年纪在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相貌也平平。我曾带过两次中国客人入店,但他们都表示大失所望,连坐一会儿都不肯。因为他们说在国内,花同样的钱,几乎可以找来“跟电影演员似的美女”。他们可能或许对日本的“学生妹”、“AV女优”情有独钟,但问题是他们的要求太难满足了。    
    阿乐或许是太希望拉到这个生意,就一口应承下来:“没问题。我们这儿的日本妞保证你满意。”    
    阿乐撒了谎。他带客人去的是一家中国酒店,里面的小姐主要是上海人、朝鲜族人和日本遗孤的后代。这当中的上海小姐好几个能讲流利的英语,而朝鲜族小姐和遗孤后代的日语极好,在形象上和日本人也比较接近。阿乐的想法就是找一个遗孤后代来冒充日本人,理论上说,战争期间的遗孤从血统上讲是日本人,但是他们在中国长大,生活习惯和语言等方面早已中国化了;这些或真或假的遗孤被日本人视为中国人,很难融入日本主流社会,在中国人眼里,他们是日本人,所以他们的身份很尴尬,可以说处于一种夹缝的位置。遗孤的后代控告日本政府以及残留孤儿的后代涉足犯罪组织等新闻时有报道,也折射出他们的坎坷命运。    
    不巧的是,阿乐去的那个店里,当天只有四五个小姐在场。那位客人左挑右拣,选中了一个上海小姐。阿乐就请老板娘转告那个小姐,一概说英文,假装是日本人。小姐本来不愿接中国客人,但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同意了。    
    


第六部分:樱花下的血战樱花下的血战(2)

    据阿乐后来的讲述,那个客人开始的确没有看出那位小姐是他的同胞。不过,到了情人旅馆后,这位客人的表现让小姐难以忍受。用阿乐的话讲,他可能怀着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仇恨,对小姐态度粗暴,嘴里脏话连篇,动作也有点野蛮。那小姐开始还竭力忍耐,后来实在受不了了,终于大发雷霆,用中文回骂,自然暴露了身份。    
    那男子发现受了骗,回到街上就去找阿乐,却撞见了金东手下的那家伙。他以为他们都是一伙的,就发起了脾气。金东的手下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反倒高兴起来,因为凡是对我不利的事情,都是他们乐于看到的。他带那男子找了金东,然后就一起去找阿乐。    
    阿乐在一番街里的哈根达斯专卖店旁边转悠,被他们发现了。那家伙上来就揪住阿乐的衣服不放,而金东等人在一边帮腔,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阿乐在惊慌之下,打通了我的电话。    
    我当时正在上高地喝咖啡,接到了阿乐的电话,立即赶到了现场。    
    看到那位脸孔气得扭曲的男人,我做出和蔼的笑容:“这位老兄,你先别急,有话慢慢说。我是他的大哥。”    
    金东在一旁冷笑着说:“骗人的被当场抓住,还有什么话好说?”    
    “和你有什么关系?没你的事,你给我站远点。”我冷冷地看他一眼,厉声说道。    
    他撇着嘴说:“我就要管!打抱不平不行么?”    
    我没理他,把阿乐往后拉了一步:“怎么回事?你实话实说。”    
    阿乐就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我皱起眉头,批评他:“这是你的不对,你怎么能骗人呢?找日本小姐,我这边还是有关系的,告诉我就行了。”然后转头对那男子说:“老兄你先不要生气,这件事是我部下的错,责任我来承担。”我掏出钱包:“您一共花了多少钱?”    
    那男子的神情平静下来,他想了想:“不到五万吧。”    
    我从钱包里抽出六张一万日元的钞票递给他:“这是六万,赔偿你的损失,表达一下歉意。”    
    那男子接过钱,说:“兄弟你很会做人,这次我就算了。”    
    “如果你要找日本小姐,我带你去一家高级点的浴室,但规矩比较严格,价钱也高些。”    
    “好啊。钱不是问题。”    
    金东急了起来,拉着那男人:“你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他陪你精神损失。”    
    “你闭嘴!”我发起狠来。    
    金东不吭声了。我带着阿乐和那男子走开了。    
    可这次金东没捣乱成功,于是他又让手下使坏,结果没过两天,就把我另外一个伙计小田给打了。    
    当时小田在中央大街上招呼到一位香港客人,那客人说想找个小姐,小田便把他带去区役所大街的一家中国酒店。把客人送进去后,小田在楼下的自动贩卖机前准备买包香烟。    
    


第六部分:樱花下的血战樱花下的血战(3)

    这时,金东的部下有三个人正好路过。区役所大街是金东 “地盘”。    
    “喂!你怎么跑到我们的地盘来了?你这小子。”    
    他们显然是想故意找茬。小田是站在他们的“地盘”上,可那是带客人进店后想买包香烟而已,并不是在拉客。    
    年轻气盛的小田当然开始反驳他们:“我带客人去找个店,有什么不可以?你们不是也带客人到我们的地盘上去吗?”    
    “操你妈的!还敢嘴硬!”    
    突然,金东手下的一个人上去就照小田脸上打了一拳。三个人揪住蹲在地上的小田的衣领,把他拽到大街上一阵暴打,直到有人喊“警察来了”才肯罢手。满脸是血的小田给托尼打了电话,然后去了附近的医院看急诊,额头上被缝了五针。    
    我知道小田被打之后,立即打电话把金东叫了出来。    
    金东开始还想护着手下,我见他的样子就生气,板着脸口气严厉地说:“你还想不想在这里混下去了?别以为极东会会给你撑到底的!”    
    他可能从来没见过我这么严厉,所以勉强承认了错误,并掏出了十万日元作为治疗费。    
    “如果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真的不客气了,我可以保证让你后悔都来不及。”我加重了语气。    
    他抖着身子,低沉地说:“不会了。”    
    可是,没过几天,他手下又跟我这边的人干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想,也该灭灭他们的嚣张气焰了。    
    我们马上想到了对付他的办法。    
    这还多亏了莉莉,是她给我提供了灵感。由于莉莉以前跟金东交往过一段时间,所以她对金东看得特别清楚,她告诉我说,金东一伙多半都是黑户口或者是偷渡的,因为金东从来不像我那样认真规定手下人在日居留的正式身份。我也记得当年金东来应聘我的工作时,我曾看过他的护照,签证虽然是真的,不过那是用钱买来的假就职签证。    
    而据我所知,警察和入国管理局是经常要查验街头的外国人的。他们通过这种手段在街头查获和收容了不少黑户口,包括中国人、伊朗人和韩国人等。有些时候,便衣警察们觉得某个人可疑,会走上去突然一拍肩膀:“你好,请问几点了?”如果真的是签证过期或者是偷渡过来的人,往往会非常紧张,再用蹩脚的日语回答,警察就会继续问:“哦?您似乎不是日本人吧?能给我看一下您的证件吗?我是警察。”遇到这种情况,黑户口十有八九会束手就擒,因为在街头反抗警察是无济于事的,或许还会被判刑,如果乖乖地跟着警察走,无非就是被遣送回国,因此很多黑户口在街上行走时都十分紧张,提心吊胆的。而金东一伙多半平时都躲着警察,现在我只要将他们都引出来,再动用警察抓他们一两个,就一定可以伤了他们的元气。    
    于是,我派人跟金东通气,说我要跟他们在后乐面店谈判,时间定在午夜十二点。


第六部分:樱花下的血战樱花下的血战(4)

    到时间了,我带着托尼、阿乐、小田一行七八个人过去了。本来我不想让莉莉去的,可是她坚持要去,还说:“虽然我是个女人,可是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能派上用场,再说,我自然有对付那家伙的办法。”望着她坚定的眼神,我勉强同意她在远处观望。    
    到了后乐面店,金东一伙十来个人晃晃悠悠地来了。我给莉莉示意了一下,莉莉就用手机给警察打了电话,报告说这里有人打群架。其实架还没有打起来呢,但是,如果真动起手来,难免大打出手、头破血流的,而我们主要的目的是让警察抓住他们,所以先报警对于我们来说更为有利。    
    可是,没想到莉莉打完电话,居然快步从远处走到我身边,我担心她会受伤,慌忙用身体挡住她,对金东喝道:“你这家伙最近越来越不守规矩了!打了我好几个伙计了。”    
    金东仗着人多,一点也不客气,仰着头说:“我听说是你手下不守规矩,我们当然得出手教训了。”    
    正说着,警笛声越来越近,莉莉正抽着烟,突然从我身后跃到金东面前,拿着点燃的烟头戳向金东的脖子,嘴里还嚷着:“叫你狠!叫你欺负人!”    
    金东捂着脖子想蹲下,我趁势一拳打在他脸上。莉莉在边上大声叫嚷起来:“打人啦!救命啊!”    
    警车已经到了。我的几个伙计,特别是阿乐和小田,以前给金东一伙欺负多了,趁机大打出手。金东那边见警察来了,几个心虚的黑户口想溜,可是都被我们团团围在里边,结果等警察把我们都拘留起来以后,发现他们那边十来个里边倒有五六个是黑户口的,马上给遣送回国了。不过金东自己却没事。    
    但是,这次已经算是我获得的巨大胜利了。不过,唯一觉得对不住的是莉莉也被拘留了几个小时。我赶紧拜托名高帮忙,尽早让她脱离了牢狱之苦。    
    等我也被放出来的时候,莉莉来接我,我抱着她说:“干吗那么冲动?要是你被金东他们伤害了,我会遗憾一辈子的!”    
    莉莉却满不在乎地说:“我现在不是没事吗?那些坏家伙就是要用狠办法去治!要不然真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再说,我们被绑架那事,我觉得他们脱不了干系!”    
    “呵呵。也亏了你,这次让他们一下损失了五六个人。”我深情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她睁开眼睛,幸福地笑了。    
    不过,我跟金东之间的争斗并没有结束。    
    金东手下还有一个人,名叫阿勇,自称是来自澳门黑社会的,平日里很是嚣张。但在我的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小流氓而已。    
    2000年冬天,一家与我有回扣协约的中国按摩店老板娘找到我,说最近有一个自称是澳门黑社会的人常来威胁她。    
    他的做法和日本黑社会没有什么两样。他让两个样子凶恶的男人到店里去,硬要让老板娘同意他们帮她擦店里的地板,帮她打扫房间。老板娘因为害怕,没办法就同意了。第二天,两个“工人”来到店里,仅仅打扫了几分钟,居然向她索求三十万日元的“清扫”费用。    
    老板娘拒绝了。谁会付这种钱?但是,自称是澳门黑社会的那个男人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威胁她,金东也登场了,一起恐吓老板娘。    
    我从老板娘口中得知了这件事,马上想到这是一个彻底粉碎金东他们的一个绝好时机。于是,我马上找了律师,向法院控诉他们勒索。    
    可惜,这件事并没有被法院认真对待。结果,一项莫名其妙的“和解方案”使这件事不了了之。日本政府对外国人之间的纠纷就是如此冷淡。不过,那个澳门人后来因为别的案件被警察逮捕。又一个歌舞伎町的渣滓消失了。而金东照样大摇大摆地在歌舞伎町招摇过市,我甚至被我的这个“敌手”坚强的生命力而感动了。


第六部分:樱花下的血战樱花下的血战(5)

    此后不久,大致也就过了一个多星期,金东突然打电话找我。    
    我想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由于我整了他几次,这回说不定他是想大大地报复我一回。所以,我小心谨慎地听他的电话。    
    “李哥,你好啊,李哥!”他突然叫这么甜,更加重了我心中的怀疑,“王大哥和他的朋友们想见见李哥,明天下午五点钟,想请你聊聊,怎么样?能不能到风林会馆来一下?”    
    王大哥是谁?他是日本在东北的遗孤,回日本后混进了中国人的黑社会。以前金东靠着东北虎,后来他觉得东北虎不帮他了,就又找了这个王大哥做他的后盾。    
    “找我干什么?”我警惕地问。    
    金东突然换做了一种略带威胁的口气:“你来了不就知道了?如果担心自己的安全的话,就不要费那么多话。”    
    我决定不理会这些家伙,说了句“我没空”,就关掉了手机。    
    次日,我像平时那样,七点多来到歌舞伎町。傍晚五点多开始,金东往我的手机上打了无数次电话,我都没有接听。    
    当我站到“后乐面店”前不久,忽然,两只胳膊被人从后面拧住了 。    
    我的面前一下子出现了五个男人,全是陌生面孔。    
    “王先生让我们来请你去风林会馆!”    
    福建人。我一下子就从那人的口音中判断出来,那人的声调和袭击我的那帮强盗完全是一种口音。恐怖使我全身发硬,被绑事件发生之后,只要一看见像来自福建的人,我就会本能地紧张起来。他们为了钱什么都敢做,前一阵子我刚刚听托尼说只要有人出五十万日元,就有福清的偷渡客会为出钱者砍掉仇家的一只手或一条腿。    
    我的两只手臂被他们拧在后面,连拖带拉地被带向风林会馆方向。我不敢大声呼救,因为那可能换来的是当街一刀。他们的动作非常老练,看来是干惯了这一行的老手,而且对歌舞伎町的地理环境也很熟悉,我那些在周围导游的伙计谁也没有注意到。    
    我的心悬在半空中,危险!危险!危险!一定要找到出路。我下定决心,拼命将胳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