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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拔魔-第6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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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存异红着脸点点头,他跟慕烈站在一块,没想到自己会被认出来。

“你父亲还好吗?”

“他去世了。”沈存异黯然道,即使事隔很久,他仍然为此伤心。

慕行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当初野林镇一块出来的同伴一个没剩,秦凌霜死而复生,他也算不上真正的活到现在。

空中响起一个清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哀思。

“你们还在听慕行秋胡说八道哪,他是念心科弟子,用幻术把你们都给骗了。不过时日无多,你们高兴就好。”

慕冬儿大声道:“异史君,你准备好了吗?”

“早准备好了,可是别急,有几句话先说在前头,正好慕行秋也在,让他听听。”

“你说。”慕冬儿在楼顶走来走去,每一步踩下去,脚下都有黑烟升起,高不过一尺,连成一片,像是珍奇楼多了一层黑色屋顶。

“慕行秋,我知道你手里还有洗剑池和不熄炉,这不公平,你们人少,实力也弱,却拥有四件至宝,太不公平。”

这是慕冬儿的斗法,他自然要掌控主导权,抢着说:“想要公平,打赢我再说。”

“我也不欺负你们父子,这一战双方各押一件至宝,可我还有一个要求,我若是赢了——那是一定的——慕行秋,我要再和你斗一场,了却之前的恩怨,也以至宝为赌注,到时候我有两件,你也得押上两件。”

慕冬儿痛恨异史君的狂妄,可是这个要求他回答不了,只好专心施法,踩出更多黑烟。

“好。”慕行秋同意了,在他身后的杨清音吃了一惊,“可是我也有要求,此战若是冬儿赢了,我还是跟你斗一场,至于赌注,我押一件至宝,你押上自己的九十九只魂魄。”

“什么?你要我的魂魄!真是太阴毒了。”异史君气愤地说。

“你怕先后输给我和父亲吗?”慕冬儿喜欢这个主意。

“好,押就押,我的魂魄多得是,早就看其中几只不顺眼了。不过——”异史君不相信自己会输给慕冬儿,但是天性谨慎,还是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到时候跟你斗法的未必是我。”

“随你。”慕行秋转过身,对惊讶不已的杨清音说:“异史君的魂魄会有用的。”

“那也用不着拿至宝当赌注……算了,你知道自己做什么就好。”杨清音无奈地摇摇头,“我还以为你能让冬儿清醒一点,结果你们父子两个一样狂妄。”

“还记得咱们当初一块守卫断流城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

“弱者比强者更需要斗志,狂妄总比愁眉苦脸好。”慕行秋笑着说。

杨清音微微一怔,她从来没问过慕行秋的具体计划,更没有过任何质疑,可是在心里,她没有多少底气,对她来说,与慕行秋同生共死是必然的,所以她总对自己说:最后的胜负并不重要,大家在一起就好。

“你施展幻术了?”杨清音觉得斗志真的在一点点上升。

慕行秋摇摇头,“幻术其实很多时候是多余的,是一种偷懒的做法,只能激发那些早已存在的情绪,我不会随便使用。”慕行秋走出几步,双手按墙,“有结果了叫醒我。”

杨清音点点头,别人都看到了熟悉的慕行秋,只有她能清晰地察觉到一点变化,慕行秋不只找回了记忆,还有一份先知先觉似的从容。

不管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杨清音第一次生出实实在在的信心,觉得未来还有希望,这不是毫根据的虚无缥缈的希望,而是与自己呼吸的空气一样实实在在的希望。

“的确需要一点斗志。”杨清音轻声自语,忽听得外面雷鸣不断,慕冬儿和异史君的斗法已经开始了。

第一千九十六章陌生的情绪

慕行秋很想观看慕冬儿和异史君的斗法,但他必须重新写符,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刚刚抓住了什么,机会稍纵即逝,绝不能再等。

事情发生在他与辛幼陶互开玩笑之后,大家的热情迅速高涨,慕行秋察觉到一股陌生的情绪掺杂其中,这股情绪像是初来乍到还没跟任何人结识的新来者,在一场聚会中胆怯地站在角落里,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希望能融入团体之中。

一开始慕行秋以为这是错觉,因为他没有施展念心幻术,也没有催动他那奇怪的感受力,不该察觉到陌生情绪的存在,可他还是多注意了一下,那股情绪稍稍清晰了一些,而且变了脸色,好像已经厌倦了等候,和善的微笑没有引来亲切的招呼,反而遭到整个团体的忽视,于是收起笑容,与角落融为一体,只剩下冰冷的目光,带着一丝杀气。

慕行秋决定将陌生情绪找出来,他不想当众施法,以免引来众人的关注,慕冬儿正要斗法,更不该让他分心,于是他重新写符。

杨清音见怪不怪,连拍数掌,给慕行秋补充了一些符墨材料,走到窗口专心观看斗法,她希望儿子能受点挫折,又希望他真能打败异史君,心中为此患得患失。

珍奇楼在东,司命鼎在南,两者相距不到十里,对于斗法来说,这个距离非常近,近到有些不合常理。

等到慕冬儿与异史君发招之后,大家更惊讶了,他们的法术一点也不快,南边升起的红蛇在空中缓缓蠕动,东边发出的黑龙半天也没前进多远,像是在那里打哈欠。

这样的斗法场景的确能让人打哈欠,观者议论纷纷,靠在祖师塔侧面的殷不沉冷笑几声,笑声被老撞听到,同为妖族,他也不客气,大声说:“殷不沉,你笑什么?难道你看出门道了?”

“当然。”

“那你说说啊。”老撞不明白他在等什么。

殷不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飞飞,见小妖认真地观看法术,没有说话的意思,他才懒洋洋地说:“你们没看见法术是弯曲的吗?”

“是啊。”老撞还是没明白,一龙一蛇的确弯得像是彩虹,但这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至宝的威力超出你们的想象。”殷不沉站直身体,两眼炯炯,在他身后,地猴子们全都竖起耳朵,“珍奇楼和司命鼎看上去离得很近,其实真正的距离有几百里,甚至上千里,至宝将虚空挤得变形啦,所以法术一到空中就发生弯曲,你们看它飞得慢,其实快得很。”

老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其他观者有明白的,也有不明白的,纷纷提问,殷不沉来者不拒,将猜测与事实混在一起当作答案,谁也听不出破绽。

“来了!来了!”沈存异带着慕烈飞到城墙上,大声喊道。

异史君的红蛇飞来了,它在半途中与黑龙搏斗了一会,数十丈的身体断断续续,直接撞向珍奇楼。离目标还有十余丈,红蛇化成了红光,然后大家都看到了奇怪的景象,珍奇楼在膨胀,像是一个巨大的圆球,里面的人也随之变得圆滚滚的,他们自己好像并不知道,仍然高喊助威。

只有楼顶的慕冬儿没变,还是那么大,脚踩成片的黑云。

片刻之后,红光爆散,珍奇楼恢复正常,又过了一会,才有一声巨响传到众多耳朵里。

大家这回都相信殷不沉的话了。

“这只是探路的法术,真正的斗法刚刚开始!”殷不沉大声说。

不只是珍奇楼和司命鼎,西边的大光明镜和北边的镇魔钟都改变了空间,地上的断流城仍保持正常,十丈以上的天空早已面目全非,只是一般的眼睛看不出来,直到法术进入其中,才显出异常。

慕行秋正在寻找的那股陌生情绪就躲在十余丈高的半空中,忽上忽下,像是玩游戏——它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慕行秋发出一道符箓,盯着它,却没有立刻采取行动,他在写更多的符箓,打算一块发出,正好作为整个祖师塔符箓的预演。

他写了一百一十道符箓,分成七组,数量各不相等,用途也各不相同,彼此配合无间,能够形成一道法术。

慕行秋借鉴了从秦先生那里学来的魔族法门:魔尊正法有七篇,又被称为七元,七元相生相克,具体施展时分为君臣两种,有为外、中、内三层,又有攻、防、助三用,共同组成千变万化。

珍奇楼在红蛇的压迫之下发生膨胀时,慕行秋写完了一百一十道符箓,同时施放出去。

没人察觉到这道法术,同在祖师塔内的杨清音没有,她在专注地看着儿子;塔外夸夸其谈的殷不沉没有,他正在兴致勃勃地讲解斗法情况,令平淡的场面变得惊心动魄,地猴子们配合他做出种种动作,让大家看得更明白些;珍奇楼顶的慕冬儿也没有,异史君是个棘手的强敌,容不得他有半点分心。

法术无声无息地进入断流城,在那股陌生情绪反应过来之前,将它牢牢抓住。

祖师塔升起一道白光,直冲云霄,却没有受到注意,这不是什么稀奇事,几乎每天都发生,现在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慕行秋写下的符箓又浪费了几十、几百道。

只有小妖飞飞转身望了一眼,就是他也没有看到这次的白光有所不同:白光升起,在它里面却有东西下降。

“你终于发现我了。”一个声音对慕行秋说。

“左流英?”慕行秋认得这个声音,只是不能完全确信。

“你太早找回记忆了。”那个声音说,间接承认自己就是左流英。

“你有你的计划,我有的我,左流英,感谢你的建议,多等的这两年多对我的确很有好处,我明白了许多事情,但是到此为止吧,金山银山,我只要自己能用得上的那一块金银,我不后悔。”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或许你是对的,但你知道自己丢弃了什么吗?”

慕行秋当然知道,“失忆状态才能让我领悟无心之用。”

“你已经走入正途,几个月前你施展的第十道法术是一个开始,那不是第十层念心幻术,一心本用只会令幻术的威力成倍增加,不会多出一用让你施展法术。你从来没有过道士之心,自然无法去除,所以不可能练成一心本用,你跨越了一步,直接到达了无心之用。”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慕行秋感到奇怪,关于一心本用和无心之用,他只在念心科传人的记忆中找到过记载,这世上应该无人知晓,“你找到了守缺?”

“是她找到了我。你们刚从拔魔洞出来的时候,我曾建议你不要太早找回记忆,守缺恢复记忆之后立刻就来断流城找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提出那样的建议。”

“为什么?”慕行秋也有同样的疑惑,五行之劫的时候,左流英应该还不了解念心幻术的法门,在那时就知道失忆对修行念心幻术的好处,有点奇怪。

“因为法术相通。”

“法术相通?”

“我曾经失去过一部分记忆,我所接触过的法术比昆沌还要多,慕行秋,秦凌霜跟你说力量有本源,法术也是一样,你的符箓与其他人不同,那是因为你将符箓简化,越来越像道统法术,在这条路走下去,你将看到的不是金山银山,而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在那里一切皆是本源。昆沌拥有最强大的法力,世上无人可以超越,也用不着非得超越,再多的法力也敌不过本源,就像再高的楼也挡不住地基受损。”

“你不怕昆沌知道你的想法吗?”慕行秋开始觉得这个左流英有点古怪。

“我必须向昆沌开放我的泥丸宫和脑海,所以我给自己的某些想法另找了一个住处。这不重要,慕行秋,关键是你的路走错了。我最初凭借直觉建议你不要找回记忆,见过守缺之后,我才知道失忆对你非常重要。你的第十道法术才刚刚成形,就已显出了不起的威力。”

“不,你弄错了,它的威力很小,连阵风都吹不动,而且它很难控制。”

“无人察觉就是它的威力,慕行秋,念心幻术的第十道法术最接近本源,连昆沌对它都无从把握。可你找回了记忆,你学过的法术越多,心中的束缚也越多,离本源也就越远。”

“你想让我再次失忆?你自己怎么不去失忆?一道法术而已。”

“昆沌在盯着我,可你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你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才跟我说话?”

“因为我只能将想法一点点地送出脑海,还要等你主动发现我,否则的话,昆沌会察觉到这一切。”

为了一段谈话,左流英准备了几个月。

慕行秋想了一会,“谢谢你这么看重我,可我不打算再失忆了。”

没有左流英的声音传来。

慕行秋继续道:“本源很强大,但是我有预感,当我终于走到尽头的时候,又会遇到出发时的问题:想得到最强大的力量,必须绝情弃欲,必须拥有道士之心。刚才与大家见面,是我许久以来最快乐的一刻。左流英,现在的我知道为何而战,找到本源的我却未必。我宁愿怀着凡人的心去冒险,我曾经远远瞥见所谓的本源,这就够了,起码我知道一味积累法力的昆沌并非不可击败。”

左流英仍然没说话,似乎失望地离开了。

一个声音由远及近,那是杨清音在呼唤他,慕冬儿和异史君的斗法已经结束。

杨清音叫得很急迫。

第一千九十七章替战者

慕冬儿在大占上风的时候出人意料地被击败了。

他召出的黑龙越来越多,占居了多半边天空,异史君的红蛇退缩在司命鼎附近,似乎只剩招架之力。就在大家以为慕冬儿即将获胜,殷不沉甚至开始计划如何羞辱异史君时,慕冬儿突然大叫一声,不由自主地升起数十丈高,身体被抻长了好几倍,也像法术一样弯曲,看上去不像龙,倒像一只四脚虾,也不挣扎,似乎昏了过去。

大家既惊恐又意外,全都看向殷不沉,等他做出解释。

“这个……异史君……肯定使诡计了。”殷不沉肯定地说。

这样的解释跟没有一样,楼里的一群孩子纷纷跳出来想救回慕冬儿,可是至宝的力量太强大,他们抗衡不住,只能围着珍奇楼不停转圈,身体也被抻得越来越长。

“先救人!”小青桃在城墙上大声喊道,向对面的祖师塔望去,没有看到慕行秋和杨清音。

飞飞左手捏诀,右手指天,玄武灭世带着乌云飞来,散修欧阳槊跺跺脚,也召来真正的黑龙,准备加入战团。

异史君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得意洋洋,一点不留情面,“诸位,愿赌服输,这是我和慕冬儿之间的斗法,他输了,我赢了,交出珍奇楼,万事皆休,谁若是多管闲事,我就不客气了。”

飞飞和欧阳槊止住各自的异兽,也和其他同伴一样,抬头望向祖师塔。

慕行秋出现在第七层的窗口,朗声道:“异史君,是你赢了,收手吧。”

“嘿嘿,别急,我相信你是重诺之人,可你也应该了解我的脾气:先交出珍奇楼,自然还你一个完整的儿子。”

“珍奇楼不能给你。”

“什么?慕行秋,你真够狠,连亲儿子的命也不管了吗?我就知道,经过拔魔洞的折磨,任谁都得改变,你也不例外……”

对异史君的唠叨,慕行秋已经领教过许多次,所以直接打断他,“我把洗剑池给你。”

异史君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笑着说:“父子情深,呵呵,慕行秋,你到死也当不成道士啊。好,斗法之前没说非要哪件至宝,洗剑池也不错,拿出来吧。”

慕行秋召出洗剑池,抛入空中,至宝没有变形,也没有绕圈,直接飞向南城的司命鼎。慕行秋如此干脆,在场者都很意外,异史君显然也没有料到,等了一会才道:“果然是慕行秋,爽快,慕冬儿还给你,咱们是不是可以进行下一场斗法了?赌注是两件至宝。”

慕冬儿落回楼顶,脚一沾地就大叫大嚷起来,“异史君,你耍赖,咱们再比!”

“小家伙,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才没有下死手,你还不服气吗?”

“当然不服气,你不是凭真本事打败我,你对我动了手脚,将什么东西藏在我的泥丸宫里了。”慕冬儿使劲晃晃头,一脸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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