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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

拔魔-第5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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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吧,大家互相有个照应,这个世界变化很大,跟从前不一样了。”无论于公于私,杨清音都真心希望秦凌霜不要离开。

“就是因为世界变化太大,我才要离开,我不属于这里。”秦凌霜转向小青桃,“好好照顾你的孩子。”又转向慕冬儿和秃子,“记住你们的决定,别急着长大。”

秦凌霜原地消失了,异史君大叫道:“等等我,只有我能帮助你完善新法门!”

“带上我吧,老君。”殷不沉讨好地说。

异史君扭头看向妖仆,鄙夷地说:“我怎么会带着你?笨蛋,好好练你的魔尊正法吧,早晚你会明白,为什么我永远不会碰它,哈哈。”

异史君也消失了,他能追踪到秦凌霜的法术痕迹。

殷不沉吓得脸得都白了,“老君……老君是什么意思?”

慕冬儿同样满腹疑惑,“为什么一说到慕行秋……一说到父亲,她就走了?”

小青桃也很纳闷,万子圣母和秦凌霜竟然都能一眼看出她怀孕了,“她说她不属于这里——是指野林镇,还是指整个世界?”

杨清音一个也回答不了。

第九百七十七章离开皇京

皇京早已取消禁飞令,城门却仍然按时入夜关闭、凌晨开放,不管头顶有多少人飞来飞去,规矩还是规矩,起码对凡人仍然有效。

最近这段日子里,规矩恢复得特别好,并非修行者们突然开始明白脚踏实地的好处,而是大部分人都离开了,一些人跟随道士去攻打野林镇,另一些人加入圣符皇朝的军队开往边疆,要在人类与妖族的最后决战当中建功立业。

慈皇御驾亲征,皇京剩下的几乎全是老弱妇孺,因此,天刚亮的时候,两名戴着面纱骑驴出城的女子,没有受到特别的关注。

城外更加冷清,道路两边的房屋还很新,都是十几年前重建起来的,如今男主人赶赴战场,家眷基本都搬到了城里,路上只有少量菜农挑担进城,全是面容愁苦的老妇,有人手里还牵着小孩儿。

“无论世界怎么变,有些人的生活总是不变。”熏皇后隔着面纱轻声说,战乱时期她能与民共苦,平时却极少出宫接触平民,感慨多一些。

曾拂与外界的接触更少,“你是说这些菜农吗?她们没准也想’变化‘,只是没有这个实力,就跟我当初在庞山差不多,要不是老祖峰被毁掉,我永远也不会离开那里,道士们在外面如何斩妖除魔都不会影响到我。”

“你怀念那时候的生活?”

“我倒是经常梦见老祖峰,可那不是怀念,因为没什么可怀念的,我这双肉眼连老祖峰真正的样子都没看到过,据说非常壮丽,对我来说它就只是一座山峰,有些亭台楼阁,树比较高,古怪的动物也比较多——当然,我当时一点也不觉得它们古怪,我还以为麒麟很常见呢。现在想想,我跟灵兽差不多,还不如灵兽,我没有它们珍贵。在皇京我起码不会觉得自己比别人差太多,瞧,我还能带着你一块逃跑呢,在老祖峰,我只会被道士带着,不是藏在袖子里,就是钻进某件法器,感觉自己就是一件废物……”

曾拂话比较多,熏皇后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笑一声。

走上一座斜坡,熏皇后止住毛驴,调头回望数里之外的皇京,她曾经费尽心机争夺这座城的最高权力,当成最终目标而奋斗,结果却在成功之后发现目标微不足道。

曾拂也调转毛驴,她对皇京的感情没那么复杂深厚,遥望的对象是浮在半空中的道统塔,轻轻叹了口气,“熏皇后,你真的想好了?等到宫里的人和大臣们发现你留下的信,你就再也不是他们心目中的皇后了。。”

熏皇后寻思了一会,颇为认真地探寻心中的真实想法,确定自己并非一时冲动,“既然离开了,不要再叫我’皇后‘。”

“那叫你什么,公主吗?”

“我也不是公主,我叫……辛幼熏。”

“像道士那样直呼其名?”

“嗯,像道士那样。你好,曾拂。”

“你好,辛幼熏。”

两人一块笑了。

“道统塔……”曾拂显出几分惊讶。

“怎么了?”

“好像晃了一下……没什么,咱们走吧,这还在城边呢。”

她们都是凡人,感受不到那些隐而不显的微妙变化,两头小毛驴似乎察觉到什么,先是竖起双耳,然后调过头来,撒腿跑得飞快,比得上高头大马,路上不多的行人纷纷避让,然后赞一声“好符箓”。

午时过后,两人已经一路北行近百里,身后一直没有追兵,于是放慢速度,毛驴没问题,骑驴的人却感到累了。

“咱们还真当不了道士。”曾拂抬头望天,“皇京若是派出符箓师,眨眼工夫就能追上咱们吧?”

“我已经传令说身体不适,不准宫女入内打扰,明天早晨之前,应该没人发现我离开,再往前不远有一座集镇,从那里咱们改行东路,绕行东介国前往西介国。放心吧,我了解留守皇京的那些人,看到我的信之后,他们会乱成一团,要到明天下午才能派人人出京,接下来的三天里若是不能找到我,他们会更加慌乱,发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命令。”

“慈皇呢?他们会尽快将消息送给慈皇吧。”

“慈皇一心要灭绝妖族,建立前所未有的伟大功业,他会……他会宣布我死了,然后专心投入决战。”

“什么都被你想到了,像你这样思来想去,又没有内丹支持,难道不累吗?”曾拂很好奇。

“用不着经常思来想去,只需要将问题看得简单一些就行:道统是权势之源,从前很隐蔽,凡人还能争来争去,现在公开了,即使贵为帝王也只是多余之人。没有可争之物,皇后与公主也都是无意的称号,我的老祖峰也倒掉了。”

“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跟你一样,我或许会梦见皇京,但我不会怀念它。”

“唉,要是说闲话能填饱肚子就好了,我最羡慕道士的一点就是他们不用经常吃饭。”

辛幼熏坚持经过集镇转向东行之后再休息,曾拂只好同意。

集镇很小,冷冷清清,青壮男子也都去往前线了,一名满脸皱纹的老太婆站在街头破口大骂,谁劝也不听。

“才过几年安静日子,又打仗,男人战死,女人累死,谁种地?谁养家?大家一块自杀谁了。慈皇一点也仁慈,熏后熏得乌烟瘴气……”

几名邻居吓坏了,一拥而上,将老太婆拖走,“你疯啦,现在没人管你,等前线打完仗,照样把你满门抄斩。”

老太婆号啕大哭,“我三个儿子都被征去打仗,死活不知,怀孕几个月的媳妇下落不明,我还在乎什么满门抄斩?”

辛幼熏听了一会,再上路时变得沉默了。

出镇之后曾拂劝道:“老百姓什么都不懂,不知道如今掌权的是道统,帝王也说得不算。”

辛幼熏摇摇头,“慈皇和我当初是向百姓许过诺言的,仅仅因为有更强大的力量降临,我们就都违背了诺言。”

曾拂不知道该怎么劝慰,突然听到头顶有声音掠过,抬头看去,却是一名陌生的修士在空中飞行。

修士模仿道士的装扮,只是发髻更高、簪子更长,道袍上面画着一些故弄玄虚的图案,他从两名女子头顶经过,突然下降转身,用放肆的目光打量她们。

修士长着一张瘦长马脸,胡须稀疏,目光警惕而凶残,好像自己也被什么东西追赶似的。

曾拂心里咯噔一声,以为辛幼熏这回猜错了,皇京的大臣们居然反应极快,这就派人追上来了,双手握住缰绳,大声道:“干嘛?大白天就敢路上抢劫吗?”

修士冷哼一声,从怀里取出一面铜镜,以背面镶嵌的一块红宝石照人,一束细光从两女小腹上扫过,修士转身升高,继续向东飞去,一句话也没说。

“他是谁?想干嘛?”曾拂莫名其妙。

“跟上他。”辛幼熏心中一动,催动毛驴疾行,曾拂越发不解,但是紧紧追在后面,相信辛幼熏的做法必有道理。

修士并未隐藏行迹,像一只大鸟飞在前方,数里之后拐入荒野,辛幼熏路边止步,遥望了一会,“他去那边的宅院了,前面有小路。”

路南三四里以外有一片树木掩映的院落,像是贵人家的郊外庄园。

辛幼熏正要再次催驴前行,曾拂拦在前面,“等等,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认得那个散修吗?”

辛幼熏摇摇头,“记得吗?镇上的老婆婆说她的儿媳妇失踪了?”

“嗯。”

“修士用法器检查咱们是否有孕在身。”

“是吗?那又怎样,难道你就凭这个猜测他有问题?没准他是在帮老太婆寻找儿媳妇。”

“不可能,正常修士都加入了圣符军或者道统军,这人藏身于此、目光不正,必有问题,我担心……他要用婴儿行邪术,咱们不能见死不救。”

辛幼熏催驴前行,曾拂劝阻不得,只能跟在后面喃喃道:“天哪,我为什么要说你像道士?你不是道士,只是凡人“不能见死不救’——你这是送死啊。”

辛幼熏拍拍挂在驴背上的小包,头也不回地说:“别怕,我有符箓。”

“你根本就不是符箓师,你学过祭符吗?”曾拂嘴里说着,却让毛驴跑得更快些,甚至超过辛幼熏半头。

“王族都学过祭符,我没那么厉害,但是对付一名小小的修士还是有把握的。”

“你跟散修斗过法?”

“在西介国的时候……”

“不用说了,我明白,你以公主的身份仗势欺人,散修不敢得罪你,只好假装斗不过。”

辛幼熏笑了笑,信心不减,但是提前从袋子里取出十几张纸符,挨个辨认了一下,留下两张,其它的收在袖中,然后将手中的纸符仔细叠好藏在手心里。

曾拂看在眼里,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毛驴的头,低声说:“扫帚,虽然我给你起的名字不少听,你也得感谢我,待会一定要奋力求主啊。”

毛驴一边跑一边点头,也不知听懂没有。

两人骑着幻化为毛驴的麒麟一路追踪那名修士来到庄园,只见大门紧闭,门前灰尘甚多,显然很久没打开过了。

院子里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周围三十里之内的孕妇都找来了,到底有没有你想要的?”

“别急,得先弄清楚道统四处寻找孕妇的原因,反正提前掌握在手里总不会错。廖兄,你没察觉到吗?道统塔的法术正在急剧衰减,恐怕坚持不到今天子夜,祖师肯定出问题了。没有祖师法术相助,修行速度又会回到从前的样子,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预先做好安排。相信我吧,道统的未来、修士的未来都在这些孕妇身上!”

“谁在外面?”

第九百七十八章因何为贼

庄园的大门自动打开,里面的洪亮声音说:“请恕廖某眼拙,没认出两位也是同道中人,请进吧。”

辛幼熏当先进庄,曾拂紧随其后,心中纳闷,平时处事谨慎的熏皇后怎么一离开皇京,就突然间变成了敢闯敢做的辛女侠?

庄园内很简陋,周围的房屋大都已经残破,显然荒废已久,院子里的修士不是两名,而是五名,分散站立,目光冷冷地看着两名骑驴女子,自称廖某的那人就是曾在路上拦截两女的马脸修士。

辛幼熏停在门口,双手藏在袖子里,脑子里默默地回想一遍祭符手法,与此同时目光转动,很快就在五人当中认出了谁是首领,此人容貌四十多岁,身穿道袍,头发梳髻,未插簪子,他没有站在中间,而是位于边缘,只需纵身一越就能堵住两女的退路。

五人当中只有他显得最为镇定。

“天下汹汹,正是大展身手、建功立业的好时候,诸位苦修多年,因何一朝为贼?”辛幼熏的目光慢慢扫过,最后落在无簪修士身上。

五名修士同时冷笑,做出回答的还是廖姓道士,他上前两步,右手翻出几次复杂的手势,召出长长的法剑,“贼?你说我们是贼?呵呵,道统快要将整个天下给吞掉,世人却奉道士为神,我们不过拣点残渣而已,居然就成了小贼。”

“那不是残渣,是活生生的妇女与婴儿,道统还没到使用邪术提升修行的境地。”辛幼熏已扫过一遍,没发现孕妇们的下落。

“哈哈,你倒挺愿意为道统说话,可道理不是说出来的,来吧,报上姓名,摘掉面纱,让我见识一下阁下的真容,然后再领教你的符箓之术。”

廖姓道士确认这两名女子并非修士,胆子这么大,只会是符箓师。

辛幼熏手中准备好了符箓,但她不想这么快出手,目光仍然望着那名无簪修士,“我认得你,你叫陈观火,曾经是法师王兰冰壶的手下,后来加入裴帅的修士团,怎么会跟这群人混在一起?”

辛幼熏对人物的记忆极佳,陈观火并非重要的修士,她只见过几次,甚至没说过话,却记得他的大致履历。

五名修士都吃了一惊,不再敢小瞧这两位找上门来的“符箓师”,廖姓道士正要挥剑施法,陈观火抬手阻止他,“阁下尊姓大名,竟然认得我这种小人物?”

“你并不是小人物,你反抗过兰冰壶的暴虐、参加过数次反抗妖魔的战争,立下过赫赫战功……”

“哈哈!”陈观火放声大笑,“听你的语气倒像是一位大人物,没错,我反抗过、战斗过,但我不为立功,只想保命而已,现在也是如此。你们是符箓师,难道没发现道统正在停止供应法术吗?”

“哦,怪不得我看到道统塔晃了几下,原来是这么回事。”曾拂恍然大悟,从毛驴背上跳下来,举起双手,“我不是符箓师,也不是修士,就是一个普通凡人,丫环、侍女……怎么叫我都行,就是别对我施法。”

曾拂也戴着面纱,陈观火隐约觉得她有些眼熟,一边回想一边说道:“过去的几个月里,修士的内丹进展奇速,龙宾会的符箓效力倍增。一旦道统完全停止供应法术,你们知道会发生什么?修士将因为助力骤减而极易走火入魔,你们那些已经写好的符箓也会变得不稳。”

“你跟你们强抢孕妇有什么关系?”曾拂问。

“因为道统这几天在到处寻找孕妇,悄悄检查过一些人腹中的胎儿。”

“他们在找胎生道根者吧?”曾拂猜道,她服侍过的左流英就是少见的胎生道根。

陈观火越发觉得自己见过这名女子,语气也缓和下来,“我们也是这样猜测,总之我们要比道统更早找到。”

“干嘛,你们又不是道士,要胎生道根有什么用?”

陈观火没有回答,廖姓道士不满地说:“何必跟两名女符师说这些?干脆杀掉了事,道士们去别处寻找孕妇,其他修士和符箓师都去参战,这一带就是咱们五个称雄。”

另外三名修士都觉得这个主意好,纷纷召出法器,准备围攻两女。

辛幼熏抢先出招了,她的双手缩在袖子里已经悄悄练习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她从来不认为依靠劝说就能解决问题,因此一出手就是狠招,将藏在袖子里的十几张纸符一股脑祭出。

辛氏姐弟性格颇为不同,祭符手法倒是非常相似,一律大手大脚,以为越快越好。

这些符箓的等级没得说,都是龙宾会九重冠符箓师写出来的,蕴含着昆沌广为散播的法术,威力提升数倍。

如果由一位真正的大符箓师祭符,这十几道法术能达到肉眼看不清的程度,即使是一位普通符箓师,只要祭符手段比较纯熟,也能做到狠稳快准,令敌人防不胜防,可辛幼熏大大高估了自己的祭符能力,这一连串的符箓祭出去,声响惊天动地,烟雾弥漫、光芒四射,势头惊人,实际威力却大打折扣。

但她毕竟将符箓祭出去了,将五名修士吓了一大跳,纷纷飞升躲避,她立刻伸手入袋,拿出更多符箓,来不及细看,又要祭出去。

最初的惊慌过后,五名修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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