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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拔魔-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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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脱离存想状态,先运功防护泥丸宫,然后才回道:“小蒿师姐怎么也出来了?”

“唉,被人家打得太惨,出来散散心。”

“船上还有谁的泥丸宫没被突破,居然能打败小蒿师姐?”

“别提了,反正厉害的人总有。”小蒿遵守诺言,没有提起慕行秋,“这么多妖族当中,我一直觉得你比较聪明,快替我想个办法?”

“什么办法?”

“比如说,有一个人的念心幻术比你和我都要强大,该怎么突破他对泥丸宫的防护?”

“除了慕妖师,还有谁会念心幻术?”飞飞惊讶地问。

“我这是比如,斗法总有相通之处,解决这个问题有助于我解决另一个问题。”

飞飞认真地想了一会,这几年来他大部分精力都用在炼兽之法上,在念心幻术的修行上已经被小蒿落下,“你的幻术比我更强,我能试着进攻你吗?”

“这是个好办法,你若是能成功突破我的防护,我就有可能突破……另一个防护。来吧,只用务虚幻术。”

飞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让灭世的脖子缩到三丈高度,“我从来没用过纯粹的务虚幻术。”

“那就更好了。”小蒿摩拳擦掌,“你一定要把我打败才行。”

飞飞觉得压力好大,“我试试……”

一道微弱的务虚幻术飘荡在小蒿周围,她不满地喝道:“用全力!”

飞飞吓了一跳,务虚幻术倒是增强了一大截,瞬间逼近小蒿的泥丸宫。

小蒿也要学慕行秋的样子来一次反击,她几乎成功了,飞飞的幻术被击退,她一路反攻,就要突破飞飞的防护时,发生了一件怪事。

两道务虚幻术居然融为一体,互相进入对方的脑海,两座泥丸宫都当成是自己法术,未做任何阻拦。

小蒿和飞飞同时停止施法,惊讶地互相看着,然后又低头看向自己的异兽。

“这两个家伙居然是一伙的。”小蒿又好气又好笑。

她与飞飞在施展务虚幻术时都不知不觉地用上了玄武的内丹,谁想到它们产生的法力与法术竟能融合。

“哈哈,这倒是……我好像找到了一条新路。”小蒿低头冥思。

飞飞摇摇头,他注意到的是另一件事,“小蒿师姐,是我眼花,还是你真有两个泥丸宫?”

“是你眼花。”小蒿随口道,过了一会抬起头,“两个泥丸宫?”

“嗯,一个是白色的,跟大家一样,另一个好像是……好像是淡蓝色的,我从来没见过。”

小蒿微微皱眉,“肯定是你眼花了。对了,你刚才接到一封信?”

小蒿隐隐觉得心慌,很不情愿提起两个泥丸宫,于是转移话题,她在飞飞的脑海中只停留了一瞬,看到了最近的几段记忆。

“哦,是这个,我想等修行结束之后再交给灵王。”

飞飞拿出一卷纸。

小蒿不客气地施法夺过来,这是一张符箓,之前化为鸟形飞过来,落入飞飞手中才变成一卷纸。小蒿认得上面的标记,“小青桃的信,我先看看有没有提到我。”

小青桃与杨清音经常通信,飞飞因此没有特别着急送回战船。

纸符空白的地方写着一行字:

皇京失守,浮海城被困,速援。

第十八卷无道之战

第八百二十五章夜行

贪赶夜路的结果就是无论多累多后悔,都只能继续前行,沈休明很累,但是并不后悔,因此频频催马前行。

空中繁星闪耀,地上寒霜铺陈,野外出奇地明亮,可是仔细望去,又什么都看不清楚,沈休明盯着前方的身影看了好一会,才确定那真是两个人。

一老一少,老者看背影四十岁左右,少年十五六岁,擦身而过时,沈休明扫了一眼,干瘦的老者脸上皱纹丛生,至少有六十岁了,少年眉清目秀,皮肤白净,像是富人家的公子,肩上斜挎一个包袱,跟在老者身后,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目不斜视。

沈休明急于赶路,已经超过两人数十步,又停下了,他是个心地善良的普通人,带着两匹马,却对行路的老人视而不见,心中有点过意不去。

在寒冷的初秋贪行夜路,大概都跟自己一样急着见家人,沈休明顿生同情。

“二位也是前往皇京吗?为何错过宿头?”沈休明跳下马,站在路边客气地问道。

出乎他的意料,好心没有立刻到回应,老者似乎不太想理人,少年抬起头,目光像野兽似的一闪,直到走至五步之内时,老者的脸上才露出一丝微笑,“阁下的两匹马不错。”

沈休明看了看自己的坐骑,这是他从踏浪城得来的,比普通凡马稍大一些,马身上本来还加持了一些法术与符箓,几天前就消耗光了。

“两位若不嫌弃,我可以借给你们一匹……如果你们真是要去皇京的话。”沈休明开始后悔自己多事了,因为这两人全然没有夜行同路者的热情。

老者止步,“能有马匹代步,的确更省力一些,此马价值几何?”

“不用钱,是借给你们的。”沈休明越发觉得这两人古怪。

老者点点头,踩镫上马,动作比二十岁的青年还要灵活,沈休明又愣了一下,也翻身上马,与老者并驾齐驱,开始速度较慢,待发现地上的少年完全跟得上之后,稍稍加快。

“在下沈休明,请问老丈怎么称呼?此去皇京是返乡还是探亲?”沈休明随口问道,不想显得太冷淡。

老者却不像普通人那样按套路回答,而是另提问题:“阁下是从舍身国来的吗?”

“我从南方回京……你怎么会觉得我是从舍身国来的?圣符皇朝跟舍身国正在打仗,那边早就没有人类了。”

“呵呵,是我猜错了,我对马匹略有所知,阁下的两匹坐骑都是正宗妖马,吃肉不吃草,喝酒不喝水,在圣符皇朝可不多见。”

沈休明恍然大悟,笑道:“老丈好眼力,这正是妖马,听说从前是舍身国王族坐骑,妖军在踏浪城惨败,一位朋友将他们送给了我。”

“踏浪城惨败,这么说阁下当时就在踏浪城里喽?”

沈休明长叹一声,“说实话,我是被妖术师抓去的,差点死在那里,侥幸逃生,这不急着回家嘛,两个多月没有消息,家里人肯定急死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能回家就好。”

“家。”沈休明再次长叹,“其实我是两年前才搬到皇京的,我的家在断流城,如今那里已经是妖魔的地盘。”

“断流城。”老者的眼睛一亮,“谁能想到当年巨妖王久攻不克的城池,却在两年前被舍身国一举攻占。”

沈休明触动心事,他在断流城被攻占之前搬家,当时也是秋季,他坐在车上频频回望,心如刀割,直至今日仍觉心痛,断流城是能与野林镇相提并论的第二个家,比庞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更重。

“没有人就没有城,挡住巨妖王的不是断流城,而是当年的守城人,可惜人已不在。”沈休明喃喃道。

老者轻声笑了一下,“守城人,早知今日,他们也会后悔当年的愚行吧?”

“愚行?这话从何说起?”沈休明瞪大眼睛,不解,还有些恼怒。

“舍生忘死保下的城池,几年之后仍然落入敌手,试问当年的牺牲有什么意义呢?”

沈休明的眼睛越瞪越大,他不擅争辩,心里憋着火嘴里却说不出来,默默地走了一段路,他才开口:“我知道自己早晚会死,还是得好好活着,我知道钱财早晚会流入别的人的口袋,还是得努力赚钱养家,何况当年的守城人无法预知后来的事情。你说那是愚行,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受到激励?有多少人还在传唱《将军行》?我记得清清楚楚,当年巨妖王攻入西介国的时候,大家都被吓坏了,只顾逃命,连国王都跑了,好像天就要塌了。可是这一回舍身国攻来,妖兵更多、声势更大,人类屡战屡败,可即使丢掉了断流城,也没有从前那么慌乱,为什么?因为有一群人已经证明,妖兵并非不可战胜,没有道统相助,也能打败强敌,这群人就是当年的断流城守城者。”

沈休明有点激动,说完之后嘴唇都在发抖。

老者微笑着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如果传言没错的话,断流城之战最后决定胜负的还是一名女道士,她牺牲自己,发出强光消灭了妖火之山。没有她,只凭凡人和一群低等道士的力量,永远也不可能挡住妖族大军。”

沈休明很惊讶,断流城之战天下皆知,道听途说居多,很少有人了解当时的详细情况。

“女道士名叫秦凌霜。”沈休明庄重地说,“她创造了奇迹,今后还会有人创造奇迹,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你确信?”老者露出颇感兴趣的微笑,说是嘲讽也不为过。

“我确信。”沈休明昂起头,有些骄傲地说,“别的不说,在踏浪城我就见过一些人,他们甘愿献出生命,也要保卫人类的领土与尊严,他们已经创造了一个奇迹,从妖魔手中夺回了城池,还要向舍身国发起反攻。在圣符皇朝、在诸侯国、在海上、在群妖之地,到处都有这样的人类,还有古神……”

沈休明从怀里掏出一尊木质神像,崇敬地说:“我亲眼所见,一尊神像化成我最仰慕的人,杀死了半魔。有人变成魔,就有人变成神,这难道不是奇迹吗?”

老者只是点头。

沈休明说得兴起,有点收不住了,伸手指着前方,“就在这皇京之内也有奇迹发生,薰皇后这些年来几经起伏,半年前还是太子妃的时候险些被黜,如今却已贵为皇后。在我被抓走之前,大批奸臣下狱,忠贞之士掌权,上至王公贵族,下到黎民百姓,都吃了一粒定心丸,‘薰后在,皇京在’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听说过,我从北边来的时候就听说了,很有意思。”老者道。

沈休明觉得自己将老者说服了,心里舒畅不少,过了一会他问:“老丈从北边来,那边的战况怎么样了?我一路上赶得急,没听到多少消息。”

“还是老样子。”老者平淡地说,对一场影响人类生死存亡的大战毫无兴趣,“舍身国大军占领了东西介国,剑指东南,与圣符皇朝的一支大军在皇京千里之外隔江对峙,已经六七个月没有发生战斗了。我记得,太子就是半年前登基的,他打了一场小小的胜仗,老皇帝让位给他。”

“小小的胜仗?”沈休明又瞪起眼睛,“太子亲征,龙宾会全体大符箓师率领三万符箓师参战,五十万黄符军、紫符军、玄符军列阵江边,大败舍身国妖军,令他们半年不敢再战,你说那是‘小小的胜仗’?”

“可能是我的期望太高吧。”老者的声音依然平淡,没有争论的意思,“舍身国妖军战败了,但是没有被击溃,半年未战,只是在积蓄力量。圣符皇朝虽然战胜,却退江而守,迄今没有收复失地。所以我说这算小胜。”

沈休明沉默了一会,“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我相信只有慈皇熏后还在,收复故地是必然的。舍身国只是魔族的走狗,坚持不了多久。人类真正的强敌是望山的那群怪物。”

走在地上的少年眼中寒光又是一闪,老者却不在意,呵呵笑了几声,突然勒住马匹,“前面就是皇京了吧?”

不知不觉,一段夜路走完了,沈休明他们停在一座小小的山岗上,十几里之外就是皇京,虽是后半夜,城内城外却是灯火辉煌,最高的光芒甚至高达百余丈,整个皇京就像是由群星堆积而成的高山。

那不是为了庆祝或炫耀,而是戒备与提防,每一个光点都代表了一道符箓法术。

“啊,终于回来了。”沈休明长出一口气,“不用着急了,天亮之前城门不会开的。”

“阁下请慢走,我就不陪你了。”

老者由少年搀扶着下马。

沈休明四处看了看,这里是荒郊野外,周围没有任何人家,“十几里路虽然不远,步行却也不便,离天亮只有一两个时辰,你们是走不到的。”

老者笑着摇头,“我已经到了。去吧,人类,鞭打妖马,让它们跑得更快一些,或许还来得及见你的家人。”

沈休明惊讶地盯着老者与少年,突然明白了什么,拍马就跑,心脏狂跳不止,他记得前方几里就有黄符军哨所,或许还来得及……他感到奇怪,皇京这么多的符箓,为何没有发现两只妖族的到来?

老者遥望皇京,感叹道:“是不是很美?”

“很美。”少年呆板地说。

“美,常常激起毁灭的**,我已经看到火焰燃烧、浓烟滚滚的壮丽场面,房屋将要倒塌,人类像蚂蚁一样四处奔逃,尖叫就是对毁灭的赞美。”

“要等一会吗?”少年抬头望了一眼人类的背影,老者似乎对他有些好感。

“希望总是美的,让他怀着希望感受灭亡吧。”

少年明白了,解开身上的包袱,从里面取出一只环形王冠,双手捧持,恭恭敬敬地给老者戴上。

王冠上面竖立着数十条小小的蛇形,有经验的人会知道,这顶王冠只属于舍身王。

第八百二十六章皇后的决定

手腕上传来一阵骚痒,沈休明猛地睁开双眼,当年在庞山养神峰的刻苦修行还剩下两三分,他下意识地一把抓住孩子的胳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系在手腕上的缰绳已被解开,最后一匹坐骑疾驰而去,另一名半大小子伏在马背上,嘴里不停地吆喝。

“放开!”被抓的孩子尖叫,低头朝大人的手背咬去。

沈休明感到一阵剧痛,多半个月来的绝望、悲伤、愤怒一起涌上心头,他抬起另一只手,狠狠抽了孩子一掌。

这一掌力量不小,孩子被打得身子一倾,不再挣扎,也不再咬人,脸上脏兮兮的,眼睛里有恐惧也有倔强,那是一种“随便你打绝不服气”的神情,他的嘴角在流血,不知属于谁。

沈休明的手背被咬破了,那一掌却没能让他得到发泄,“妖族烧毁了我的家乡、杀死了我的家人,你和你的伙伴偷走了我的马,感谢你们,我终于一无所有了。这就是人类,根本不值得保护,注定要灭亡。小子,去偷、去抢、去杀、去烧吧,你们也就配做这种事情。滚,滚远一点,妖兵自会收拾你们。”

沈休明松开孩子的手腕,让他茫然地跑开,自己重新躺在薄薄的毯子上,心灰意冷,甚至后悔逃离皇京。

那是半个月以前的事情了,一切却都像发生在入睡之前:无数条灰色的巨蛇冉冉升起,将皇京团团包围,保卫城池的十万道符箓拖曳着长长的光线飞向四周的巨蛇,那是一副壮丽的画面,仿佛天河决堤群星流散,可是壮丽无法挽救皇京,流星似的符箓法术不比萤火虫的力量更大,根本挡不住妖术巨蛇。

地火喷涌、天火直降,整座皇京、上百万人类,被抛入火海。

沈休明的心在发紧,与家人的距离只剩下十几里,他却永远也跑不完,当时的皇京就是深渊就是死亡,远远超出他的胆量所能承受的程度,他拨马逃向火焰稀少的地方,没有冲入火海去找妻子,也没有去找最近的黄符军哨所。

他不知道有多少人类逃过了那场灾难,只是骑马一直跑,途中丢掉了另一匹马,等到天亮的时候他与难民汇合,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在去往何处,只是随波逐流,跟随着前面的人奔走,希望离皇京、离妖族越远越好。

半个月了,沈休明没吃过饱饭、没睡过踏实觉,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后好像总有一根鞭子不停地抽打,直到最后一匹马被盗,他体内的那股劲儿终于懈怠了,失去亲人的悲伤、大厦已倾的恐惧全都涌上心头,还有深深的自责。

那个他一直不敢想的问题终归还是在脑海中浮现:如果他当时没有逃跑,而是奋力一搏,能不能杀死那一老一少两名妖族,从而解救皇京和城里的亲人?

成功的可能渺茫得如同用嘴里的口水去扑灭烧毁全城的大火,可这个念头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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