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音动天下-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句话说的锦箐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她何意。
只听她再次说道:“琴棋书画,的确是许多女子趋之若鹜的东西,所以,我到了这里,闲来无事,便也想着去学学琴。毕竟,之前在风邑国的时间,我大部分都用来读书了,说来可笑,自从看了哥哥的兵法书籍,我倒认为女子并非只可以琴棋书画,依附男人,完全也可以,运筹帷幄,与男人并肩。”
孟漓禾并没有乱说,她这具身子受哥哥的影响,的确看了很多兵法,只不过常年被欺压中,养成了懦弱的性情。
而她在前世的刑侦师生涯中,也看了许多兵法,为的是和歹徒斗智斗勇。
而且,她甚至从来都是压男人一头,更别说依附男人。
所以,后面这些,算是她现在的真实所想。
之所以说出来打压她,也不过是实在看不惯这个女人,只不过为了个男人,便频频与自己为难的做法而已。
而宇文畴此时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方才的感觉并没有错。
只有这个女人,才是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的人!
心底里,方才极力压下去的荒唐念头再次冒了上来……
锦箐的脸色此时铁青。
她向来遵从女子无才便是德。
从不看书籍这些东西。
书法也是为了展现才艺,才学了些字而已。
却没想到,却在这里被她压了下去。
看来今日,她想不出手也不行了,要怪,就怪这个女人逼她的!
强压下滔天的怒意,锦箐壮似惭愧的低头:“王妃姐姐教训的是,果然还是我等眼界不如姐姐开阔,如此,真是失礼了。”
说完,便福了福身,不再多说,退回了对面的席位。
孟漓禾淡淡的喝了口茶,倒是没想到,她就这样退却了。
不过也好,省得她烦心,应付了这一场,等下也可以回去了。
她今日,好像忘了给宇文澈吩咐药膳了。
不过,看他今天的气色,以及大夫的话,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碍,不需要再补了。
总算,她心里舒坦多了,好歹算是弥补了吧?
而此时,正在倚栏院用晚餐的宇文澈,眉毛微皱,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拿着勺子舀了一口汤,只觉得十分的清新可口。
完全不似那个女人吩咐人熬制的药膳。
喝了这么多时日,嘴巴都觉得全是苦味。
这个女人,终于消停了么?
不再对着他诉说愧疚之情,逼着他喝汤了么?
倒是清净!
想及此,便是一声冷哼。
管家立即上前:“王爷,可是这汤不合胃口?今日王妃不在,要不要老奴去吩咐做点深汤?”
宇文澈听到“深汤”二字,额头几不可见的跳了两跳。
若不是那晚的深汤,他何至于大半夜泡山泉压火,以至于惹上风寒,像个病殃子一样,在府中养了这些时日?
宇文澈眯了眯眼,忽然开口:“管家。”
管家抖了几抖,为何觉得浑身这么冷?”
只听宇文澈接着说:“山庄休憩的费用可够?”
管家一愣,怎么如此跳跃?
不做他想,赶紧回道:“回王爷,够了,还应该还有剩余。”
“是吗?”宇文澈冷冷一笑,“所以你就买了料加进深汤吗?”
管家顿时一惊!
哎呀妈呀,王爷算总账来了!
憋了这么多天,还以为他不计较了,这可如何是好?
只好赶紧表忠心:“王爷,老奴也是一片好心。”
“所以给你的主子下春药?”
“春药?”管家十分无辜,“老奴并没有啊,我只是往里面加了些马鞭,只是给王爷壮壮身子而已啊!”
“你说什么?”宇文澈一愣,那日竟然不是春药?
早知道,自己何必在水里泡了两个时辰?
都怪孟漓禾那个女人,竟然把自己当成玩具投怀送抱!
否则,自己怎会有那么大反应。
想到那日情景,宇文澈脸色冷然,却忽然意识到什么。
“你方才说孟漓禾不在?”
管家赶紧点头:“回王爷,是的,王妃接到沥王府请贴出去赴宴了。”
沥王府?
宇文畴?
他们两个怎么会凑到一起?
疑惑着,却忽然想到什么,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第57章 竟然下药
沥王府。
孟漓禾瞧了眼外面的天空。
月牙如钩,在东方安静的挂着。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怎么觉得眼皮,有些发沉?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脸上,身体上都觉得一阵热。
可是,明明她喝的并不多啊!
难不成,是这几日频频去宇文澈的屋子,传染了风寒不成?
不然,没有道理下午才睡过,这会头又觉有些混沌。
看来,要赶紧回去才行。
稍微喝了两口凉茶,孟漓禾觉得微微舒服了一些,便要站起身告辞。
只是,方一起身,却觉身子一晃,眼见便要摔倒在地。
然而,身上却没有半点力气,支撑住要倒的身体。
孟漓禾只能由着自己的身体向地上倒去。
然而,预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反倒是,身子被两只大手牢牢的圈在怀里。
“怎么了?”头顶上方,响起宇文畴关切的声音。
孟漓禾心里直觉不好,身子却慢了半拍,好一会才勉强站直,推开宇文畴的手,哑声说道:“多谢大皇子,我可能是受了风寒,恕我不能多留,要先行回府了。”
说着,便要行个礼赶紧离去。
怀里温热柔软的身躯骤然离开,宇文畴只觉怀里一空,心却跟着飞了出去。
若不是此刻有众多人在场,他几乎要冲动的将她抓回来,重新抱在怀里。
嘴巴张了又合,挽留的话却没有说。
他宇文畴还没这么无奈过!
身后,却想起锦箐的声音。
“王妃姐姐生病了,怎么能这样回去,不如先在府上休息片刻,待好一些再回吧?”
宇文畴第一次觉得,锦箐的声音如此动听。
然而,孟漓禾却摆摆手:“不必了,多谢。”
声音却是越发沙哑。
锦箐对着孟漓禾身边的侍妾使了个眼色,立即那名侍妾心领神会的说:“覃王妃,侧妃说的是,您还是随妾下去休息吧。”
说着,便直接拉住孟漓禾的胳膊,用力将她拖走。
孟漓禾脚步蹒跚,脑子越发混混沌沌,立即在侍妾的拉扯下,随她走出。
宇文畴皱了皱眉,抬脚便要跟上。
忽然,手臂上却多出一只手。
回过头,只见锦箐正拉着自己。
顿时,脸色便难看了起来。
却听她忽然开口:“王爷,臣妾今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王爷。”
宇文畴却十分不耐,一把挥开她的手:“有事待明日再说。”
因为锦箐的手抓的有些用力,宇文畴下意识也是一个用力,将锦箐直接挥的倒退两步。
方要离开,却听身后锦箐忽然一声痛呼。
宇文畴皱眉回头,只见锦箐正双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
眼睛却戚戚的看着他说:“王爷,臣妾,臣妾有喜了。”
说着,竟弯下了腰,捂着肚子哼起来,那模样甚是痛苦。
宇文畴一惊。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的确有些意外。
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子嗣。
当即,也立即紧张的将锦箐抱起,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对着下人怒吼:“还不快传太医?”
却未注意到,身后,锦箐的嘴角露出阴狠的笑容。
孟漓禾被侍妾半拖半拽的往一处院子走,边走还边四处张望。
夜晚的冷风格外寒冷,虽然入了春,也还是有些二月春风似剪刀的冷意。
身上很是单薄的孟漓禾不由打了几个冷颤。
然而,脑子却清醒了不少。
黑暗中,半闭的眼睛尽数睁开,孟漓禾看着周围黑漆漆的院子,直觉不对,很不对。
院子有问题,她身体的反应更有问题。
身上有阵阵热浪,感到十分的口干舌燥,脚步却虚浮无力。
这,根本不是风寒的征兆。
风寒发烧,身上越热,感觉越冷。
而不是像她这样,从心里感觉到的无法释放的火热。
而且,看这个侍妾的动作,根本没有任何小心翼翼,反倒像是急着将自己送到什么地方。
再回想锦箐方才的举动,破天荒让自己留下,而不是赶紧远离宇文畴的视线。
孟漓禾心里微沉,难不成,他们,往自己的茶里下了药?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孟漓禾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从方才宇文畴的反应来看,这件事,他应该并不知情。
那,就肯定是锦箐为了报复自己策划的。
而自己身边这个人,肯定也是同伙。
那,就怪不得她了!
一阵更为强烈的热浪席卷全身,孟漓禾知道,药劲越来越厉害了。
将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强迫自己忍耐,更是强迫自己清醒。
步履依旧如来时般蹒跚,只不过,这一次,却是故意的。
她,在等待时机。
等待可以一击成功的机会!
很快,绕过弯弯曲曲的花园长亭,孟漓禾被带到一处幽深的庭院。
庭院里几间房并排,只有一间亮着微微的灯火,从窗子里映照出来。
虽然微弱,但,已经足够。
终于,孟漓禾和侍妾的身躯走到这光线底下。
侍妾面上得意一笑,看着孟漓禾微红的脸,手边朝门推去,边说着:“覃王妃,对不住了!”
只是,话音方落,手还没来得及触到门把手。
却见孟漓禾双眼忽然睁开,手忽然抬起,迅速对着侍妾摇着手中的铃铛。
微弱又昏黄的光线经由铃铛反射,很快,侍妾便承受不住,闭起了眼。
将人带到角落,孟漓禾先小声的进行了深度催眠,然后才问道:“锦箐在我的茶里下了什么药?”
侍妾乖乖回答:“春满天。”
孟漓禾眼睛一眯:“春药?”
“是。”
果然应了自己的猜测,孟漓禾继续说道:“告诉我你们的全部计划。”
“侧妃给你下药之后,待你药性发作,便由我带你引到一处,屋内有同样被下了药的侍卫,到时候再以探望你为名,当场将你们捉奸。”
孟漓禾只觉浑身被怒火点燃,这个锦箐,当真是好歹毒的心。
自己和她最不济也只是言语上的冲突,她却想害自己至此?
只是……
“这么明显的陷害,锦箐不怕会引火烧身?”
侍妾摇了摇头,嘴里却流露出得意:“当然不怕,只要让你失去贞洁,引得沥王和覃王都嫌弃就够了,反正一个战败国的公主,也不会有什么,而且如此丢人之事,想来覃王也不会大张旗鼓,就算他要责难,也会忌惮沥王,到时候沥王顾忌她有身孕,自是会全力护她。”
孟漓禾心中冷笑不止。
锦箐这一招,果然打的好算盘。
只是,就拿锦箐以往的表现,她能有这智商?
顿时眯了眯眼问道:“这些计谋,都是锦箐一人设计的?”
侍妾闭着眼睛的脸上却划过一丝轻蔑:“就那个蠢女人?她不过就是仗着几分姿色和琴艺,要是没我,她能想出这么好的点子?”
孟漓禾的脸上乌云密布,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眼前尚在为自己的点子引以为傲的女人。
即便是锦箐,她尚觉得十分歹毒。
何况是眼前这个和她无冤无仇,甚至从未谋面的女人。
竟然为着自己的利益,便可随意治人于死地么?
古代女子对贞洁尤为看重,这样的计谋,又与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既然如此,她孟漓禾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既然敢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那就要自食其果。
眼眸冷冷的扫了一眼屋内。
里面,男人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见,显然也是药性发作的征兆。
她自己的体内,也比刚刚更多了几分难耐。
只可惜,她如今,只能等。
指甲的刺痛已经很难让她再摒除**,孟漓禾终于将那把“斩月刀”拿出。
淡淡的月光下,斩月刀却发着冰冷的光芒。
孟漓禾咬了咬牙,将斩月刀缓缓的朝着自己的腿部捅去。
伤口并不深,但那远比指甲尖锐的刺痛却让她清醒了不少。
拿出丝帕,将自己微微流血的大腿捆住。
孟漓禾重新面对宇文畴的侍妾,眼底却带着一丝狠绝。
薄薄的嘴唇闭了又合,对面的侍妾不停点头。
良久,孟漓禾终于将唇闭起,亲自打开了那间房门。
而沥王府,宴会所在的大厅。
锦箐正斜靠在软踏上闭着眼,脸上有着故作的憔悴,由太医为她号脉。
身旁,宇文畴显出一丝紧张。
毕竟,第一次面对自己的骨肉。方才,又是他挥动的手,造成现在局面。
片刻后,太医终于放下手,对着宇文畴道:“恭喜沥王,侧妃的确为喜脉,且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待老臣再开一副安胎药,侧妃只要安心休养便可。”
宇文畴立刻喜出望外。
不仅给了太医诸多赏赐,更是对锦箐的态度与之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所谓母凭子贵,皇室多少年不变的真理。
锦箐更是趁机对着宇文畴一阵撒娇讨好,倒也均得了宇文畴好脾气的回应。
只是,他也未忘记,被人搀扶下去休息的孟漓禾。
终于,还是开了口,只不过语气却带了方才没有的柔和:“爱妃既身怀有孕,便早些回去休息吧。本王也有些事先行离开了。”
锦箐的心顿时有些发冷。
说到底,还是惦记着那个女人呢!
哪怕如今已经得子的喜悦也冲刷不了。
也好,差不多时间也到了。
马上,她就会让他清楚的看到那个女人,最为不堪的一幕!
然而,还未开口向孟漓禾身上引,却听门口,小厮一声喊:“覃王到!”
第58章 你们先唱戏
覃王?
锦箐眼眸一闪,覃王竟然来了?
不过,来的正好!
倒是不用她费尽心机带过去了。
想到两个王爷都能亲眼目睹那一盛况,锦箐的唇角就不可抑制的上扬。
宇文畴也是没想到,他那一向冷心冷情的皇弟,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找到自己的府里来。
最近,连早朝都称病告了假,听闻整日在府内休养,却为了孟漓禾,到他的府上接人。
看来,孟漓禾果然有魅力。
不过,这却更激起了他的求胜欲,毕竟,好东西要争抢才有趣不是么?
想到此,倒是恢复了常色,主动迎了上去。
“皇弟参见大皇兄。”
沥王府内,宇文澈对着宇文畴行礼,丝毫没有失了规律。
宇文畴更是一脸好兄长的模样,赶紧扶起他道:“快快免礼,身体好些了么?”
宇文澈顺着起身,恭敬道:“已经无碍了。”
“当真?”宇文畴一脸惊讶,“早知如此,那日锦箐相约覃王妃时,为兄应当一起将你邀请过来才是。”
“多谢大皇兄。”宇文澈淡淡回道。
“不知皇弟前来,可是为了覃王妃?”
宇文畴明知故问。
宇文澈丝毫没有半丝犹豫:“正是,今日多谢大皇兄款待,但漓禾已叨扰多时,理应早些回府才是。”
宇文畴心里冷哼,嘴上却故意说道:“怕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吧,哈哈!”
宇文澈脸色依旧未变:“大皇兄说笑了。”
“锦箐见过覃王,给覃王请安。”
身边,忽然出现一个倩丽的人影。
宇文澈目光扫过去,却未见到孟漓禾的影子,心微微一沉,淡淡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身边,宇文畴皱了皱眉:“怎未回房休息,有了身孕理应好生休养才是。”
锦箐脸露羞涩,回道:“覃王妃如今身体抱恙,臣妾哪有心情休息,如今覃王来府,自当亲自引去相见。”
宇文澈眼睛一眯:“你说她身体抱恙?”
“正是。”锦箐回应,“覃王妃宴会上忽感不适,说是得了风寒,此刻,正在房中休息。不如,让沥王随臣妾一同带覃王过去,看看覃王妃是否好了一些。”
可以马上见到孟漓禾,宇文澈自然不会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