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归来之家有暴君-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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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莫名的好了起来。
“有喜有悲才是人生,有苦有甜才是生活,若是感觉累了,伤了,悲了,便含一颗蜜饯,让爱萦绕在你心中,也许,幸福很快就来临了。”
杨楚若抬头,对上楚宇晨那双波澜不惊,深邃似海的无底眸子,细细品味着他的话。他是想暗示什么?
只是单纯的安慰她?还是……
“朕这些日子可能会忙一些,等你的病好了,朕再你出宫走走,这次就咱们两个,不带任何人,好吗?”楚宇晨握着她冰凉的手,笑得一脸温润和煦,照亮了杨楚若灰暗的半边天。
好吗?什么叫好吗?如果他想带她出宫,只需一句命令就可以了,不是吗?
就他们两个人吗……出宫……出了宫后,她是不是又可以见到白杨大哥了?几日不见,没想到,她竟是那般思念白杨大哥,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出宫……如果真可以出宫的话,她是不是可以再想想办法,让乔书棋跟叶鸿也出宫?届时出去了后,便不再回来了。
想到兵符,杨楚若忽然放下蜜饯,抱住楚宇晨健硕的腰身,一滴眼泪滑下,哽咽道,“皇上,您对臣妾真好。”杨楚若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楚宇晨的身子。
楚宇晨身子陡然一僵,怎么也没有想到,杨楚若那双柔滑的双手,竟然会有意无意的摸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她是在挑逗他吗?
她又想做什么?她不是怕他碰到她吗?怎么又跟上一次矮屋一样了?
楚宇晨压下她乱动的手,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别乱动,朕会冲动的。”
杨楚若脸上一红,就势依偎在他的怀里,脸上有着绯红的害羞,柔柔道,“皇上,您对臣妾那么好,臣妾心里感动,改天,臣妾亲自下厨,给您熬一碗冰糖银耳汤可好?”
“那自然是好的,朕求之不得呢,好久没有吃到你亲手做的菜肴了,朕甚是想念,等你病好了,朕随时等着。”楚宇晨心里一喜,搂紧杨楚若瘦弱的身子,心里仿佛涂了蜜似的。
如果不是知道杨楚若不喜欢做男女之事,如果不是不知道杨楚若身子未好,如果不是不想勉强她,他现在就想要了她。每一次看到他,他就止不住燥动,止不住想占有她。
楚宇晨那儿甜蜜着,殊不知,杨楚若低敛的眉有着深深的疑惑。
兵符没在他身上,那会在哪里呢?御书房吗?还是他的寝宫?不管兵符在哪儿,她都要尽快得到。
“天色晚了,爱妃身子不好,先躺下歇息吧。”尽管还想抱着她,楚宇晨依旧扶着她躺下,帮她盖好被褥。
“皇上,那您要去哪儿?”又要去哪个妃子的寝宫吗?
“朕哪儿也不去,就在你的寝宫里批阅奏折,前几日出宫压了不少奏折,必须尽快处理完。”
“可是现在已经三更天了,您……”
“没事儿,你睡吧,朕就在一边陪你。”楚宇晨摸了摸杨楚若额前散乱的发丝,一双朗目里,满是温柔,拉好帷幔,这才缓缓走到外间,坐在凳子上,开始批起如山高的奏折。
杨楚若紧握着一盒蜜饯侧躺着,就着朦胧透的帷幔,隐约可以看得到一个气宇轩昂,丰神俊秀的俊美男子,坐在一边,认真的批阅着奏折。
男子一双清泓般的眼里,满是深邃,时而蹙眉,时而展眉,时而扬起一抹勾唇的笑意,时而又阴暗着一张脸,他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肌肤细腻,每一个五官都像上天最美的艺术品,美得不似真人。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烛光啪啪作响着,以及翻阅奏折的声音。杨楚若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竟勾起一抹会心的笑容,怀里紧紧抱着蜜饯,沉沉睡去。
第一次,由始以来的第一次,杨楚若一夜无梦,过往那里不好的回忆,也没有窜入她的脑海。
等到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怀里依旧紧紧抱着蜜饯,身上的被褥盖得紧紧的,屋子里时不时的还缭绕着熟悉的龙涎香,证明楚宇晨昨夜来过。
“娘娘,东西没在他身上吗?”红凌一边服侍着杨楚若喝药,一边小心的问道。
杨楚若自然知道红凌说的东西是什么,摇了摇头,她几乎把楚宇晨的周身都摸遍了,他身上根本什么都没有。
“也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在身上,那会在哪里呢?”红凌喃喃自语。时间紧迫,她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搜查,只能赶紧得到了。
“已经正午了,他也该下朝了,你扶我起床,我去煮碗银耳汤,顺便到御书房看看。”杨楚若将手中的药碗递给红凌,看了看身边的蜜饯,杨楚若并不打开,而是将蜜饯放在一边的枕头下,沉声道。
“娘娘,您身子还那么虚弱,如何去熬煮银耳汤?还是奴婢去吧。”
“若是你去的话,心意就变了。”
“这……好吧,那奴婢扶您起来。”红凌为难的点点头,正待扶杨楚若起来,外面忽然来了一声传报,“娘娘,容妃娘娘来了,可要让她进来?”
杨楚若一怔。
容妃?她来这里做什么?
“让她进来吧。”杨楚若淡淡道,正待起身,容妃已经带着采荷进来了,温婉的劝道,“苏贵人有病在身,不用多礼,本宫只是听说苏贵人病了,过来看望看望而已,若是因为本宫探访,而使你病情加重,怕是皇上都要追究竟本宫的责任了。”
容妃的声音淡淡的,柔柔的,还染着点点笑意,却异常好听,听得众人一阵舒服。
“咳咳……”杨楚若命红凌撩起帷幔,又给容妃看座,自己则歉意的看向雍容华贵,一脸温和的容妃娘娘,“臣妾……咳咳……臣妾见过容……咳咳……容妃娘娘。”
“快别多礼了,苏贵人的病,似乎还有些严重啊?听说叶琴师亲自给苏贵人调养身子,怎么还没好?”容妃微微蹙眉,看杨楚若的模样,并不像装病,难道一场风寒真的差点要了她的命?
“多谢娘娘关心,臣妾已经好多了,咳咳……就是有点儿咳。”杨楚若苍白着一张脸,虚弱的躺在床上,眼神也有些涣散,只是依旧惶恐着,想来有些不适应容妃的突然来访。
“本宫带了些滋补身子的补药,苏贵人可以让下人熬一些补补身子,苏贵人的身子真该好好调养了,近些日子就好好在沁香阁休养吧,若是缺了什么,只管差人跟本宫说下,只要本宫做得到的,一定会帮你的。”容妃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寝宫的一切摆设,最终将视线定格在杨楚若床塌上的蜜饯。
“臣妾多谢容妃娘娘。哦,臣妾怕苦,所以用过药后,便会用以蜜饯甜甜嘴儿。”杨楚若似乎也注意到容妃的视线在蜜饯上多扫了几眼,淡淡解释道。
“本宫喝药的时候也怕苦,用蜜饯甜甜嘴儿确实不错。既然苏贵人身子不舒服,本宫便不多做打扰了,你且好好休息着,至于请安,便免了,本宫会跟皇上还有贤妃娘娘说的,近来天气越来越冷了,苏贵人注意保暖。”
“谢谢娘娘,娘娘也是。”
容妃含笑的点点头,转身离去,采荷将手中的滋补药品置于桌上,对着杨楚若福了一礼,紧随容妃离去,心中阵阵不明,怎么才刚来就要离去了,娘娘怎么会看着那盒蜜饯?宫中娘娘怕药苦,以蜜饯甜嘴儿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难道蜜饯有什么问题?
采荷虽然不明白,却也不敢问,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直到出了沁香阁,才传来容妃悠悠的一句话,“那蜜饯是月国进贡的,等闲妃子根本无法吃到贡品,除非皇上赏赐,而那蜜饯,是月国最好的蜜饯,连皇室中人,都不一定能够吃得到。”
采荷大惊。
什么……
那蜜饯……竟然是月国的贡品?那她一个小小的贵人,怎么可能吃得到?难道是皇上赏给她的?宫中没有听说皇上赏了蜜饯给苏贵人啊……还是说,皇上亲自送给她的?
月国皇室都不一定能够吃得到……这得多珍贵……难道娘娘脸色不佳……
沁香阁里,杨楚若阵阵狐疑。
容妃娘娘来看她,她有些意外,但也释然,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容妃会在蜜饯上多停留几眼,这蜜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杨楚若拿起蜜饯,上看下看,都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良久,杨楚若才抬头,纳闷的问道,“红凌,你看这是什么蜜饯?以前你可吃过?”
红凌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这蜜饯看似普通,可这形状,又好像跟一般的蜜饯不大一样,“奴婢也不知,不过,我们楚国好像没有这种蜜饯,至少奴婢在宫中多年,从来都没有见过。”
“没有见过吗?那想必,这蜜饯是进贡的吧,难怪容妃别的不注意,唯独多看了几眼蜜饯。”杨楚若喃喃道。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可哪里像刚刚容妃来的时候那么虚弱无力。
“扶我起来吧,先把银耳汤做了。”
“娘娘,贤妃娘娘来了。”正当杨楚若要起身的时候,屋外急急又传来一个侍女的传报声,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寝宫的大门已被人推开,走进一个风情万种,嚣张骄傲的贤妃。
贤妃如同以前一样,浓妆艳抹,喜着艳红宫装,举手投足间,媚气横闪,一进来便居高临下的看着杨楚若,语含不屑,“唷,不就是扫个落叶,都能扫出风寒,并且一场风寒都能要了你的命?苏贵人的身子也太金贵了吧,本宫跟你比起来,呵……”
但凡明眼人,都能知道,贤妃这次来就找茬的。
“咳咳咳……咳咳咳……”杨楚若一阵猛咳,差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红凌脸色一变,赶紧帮她顺了顺背。
贤妃一见她娇弱的模样,更加讽刺了,“行了,你就别装了,不就是一场风寒,你还真以为 是什么大病,本宫又不是没染过风寒,你无非就是借此来扮柔弱,也向天下人告本宫一个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罢了,苏沁,本宫告诉你,本宫不吃你那一套,皇上更不吃你那一套,你可不知,你重病的时候,皇上可是宠幸了本宫,那温柔的模样啊,啧啧啧……也许本宫现在腹中都有了皇上的龙子了,你……”
“咳咳……噗……”杨楚若咳得面色红涨,忽然一口鲜血咳了出来,身子虚弱的倒在红凌的怀里,惨白着一张脸。
“娘娘,娘娘您怎么样了?您别吓奴婢啊,太医,快请太医。”红凌面色大变,冲着门外,大喊道,沁香阁的人顿时乱作一团,以叶鸿为首的几个太医纷纷火急火燎的进来帮苏沁把脉。
贤妃脸色也是一变,怔怔地看着苏沁吐出的一口腥红的鲜血,以及她惨白的小脸,虚弱无力的身子,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难道她的身子当真那么差吗?难道她不是装病,而是真的奄奄一息了吗?
青儿脸色也有些难看,低声提醒道,“娘娘,苏贵人的病好像不是装的,她好像是真的病了,一般人,哪里可能咳血,又怎么可能这么虚弱呢?”
听到青儿的话,贤妃更加坚定,杨楚若想来不是装病。
只是,如果她不装病的话,那么她这次又来……岂不是……岂不是更加坐实,她一个高高在上的贤妃,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人?
这个苏沁,她的身子是纸糊的吗?一场风寒都能要了她的命,真是气人。
虽然她不怕别人,可人言可畏,万一皇上对她印像不好了,那多得不偿失。
叶鸿搭了脉后,脸色微微一变,看着杨楚若惨白的小脸,欲言又止,殊不知,这一切看在贤妃眼里,让贤妃心里莫名的不安,“她……怎么样了?”
叶鸿敛下情绪,收起医线,淡淡道,“苏贵人病得很严重,本来就是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必须好好静养,受不得任何刺激,否则,性命难保。”
“什么?性命难保?本宫……本宫只是说了几句话,怎么可能会……叶琴师,本宫命令你,无论如何都要把她的命捡回来,她要死可以,但绝对不可以现在,否则,本宫如何向皇上交代。”贤妃面色难看。
她怎么那么倒霉,碰到这么一个病殃子,明明没有对她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怎么着了。
“是。”叶鸿作揖一礼,淡声道,“苏贵人如今需要静养,这么多人在这里,怕是只会加重她的病情,草民也无法替苏贵人施针。”
“那还愣着做什么,全部退下啊,还有你们这些庸医,全部都给本宫退下。”
“是是是,微臣告退。”
刚刚还热闹的寝宫,眨眼间,只剩下叶鸿,红凌,以及贤妃,青儿几人。
叶鸿继续看向贤妃,那淡漠的眸子,让贤妃有些不满,却是拂袖离去,离去前重重的警告,“本宫告诉你,要是救不了这个贱人,本宫连你的命也要了,哼,真是晦气。”
贤妃气哼哼的离开,叶鸿却把寝宫的大门关上,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的看向闲上苍白着一张脸的杨楚若,淡声道,“行了,人都走了,不用装了。”
装?装什么?
红凌有些茫然,饶是她,也差点被苏沁给骗了。
杨楚若睁开那双剪水的眸子,笑意盈盈,缓缓坐了起来,“谢谢叶琴师帮忙。”
“娘娘,你……”红凌看着那滩血,蹙眉道。
“贤妃太烦了,不想看到她,所以咬破内唇,流了点血。”杨楚若若无其事的道。她确实不想看到贤妃,她更知道,贤妃这次来,无非就是炫耀还有找茬的,若是不走的话,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
红凌了然。
她就说,娘娘明明已经好多了,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咳血,只是刚刚那惨白的脸色,还有虚弱的无力的身子,当真是吓人啊。
“苏贵人,你身子极差,以后莫再做这种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更不能辱之。”叶鸿脸色有些难看,不像往日的淡漠清冷。
杨楚若手上一僵。
为什么她感觉,叶鸿好像生气了……
她咬伤自己的舌头,所以他生气了?他与她没有什么关系的吧……
“把药抹在唇上,过几天就好了。”叶鸿递一瓶药给杨楚若,脸色阴沉的退出。
杨楚若嘴角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紧紧拿着药瓶。
“娘娘……”门外,又有一个下人推门而入,下跪行礼。
红凌脸色不大好看,“又是谁想来看娘娘的,都让她们离去吧,就说娘娘重病,无法起身。”
“不,没有人见娘娘,是……是……”
“是什么,直接说。”
宫女身子一颤,为什么她觉得今天的红凌气势好像特别的强,眼神也特别的冷。
“是乔美人说您卧病在床,怕您吃药苦了,所以亲手做芙蓉糕给您尝尝。”下人将手上的芙蓉糕递上,颤颤道。
杨楚若眼神一闪。
芙蓉糕?乔美人做的?她会做芙蓉糕?以前怎么从来都没听她说过起。
“行了,你退下吧。”杨楚若示意红凌接过芙蓉糕,挥退下人,等大门再次紧闭的时候,杨楚若这才掰开芙蓉糕点。
赫然看到里面写着一张纸条:御花园,不见不散。
御花园,不见不散?这是谁写的?真的是乔美人吗?乔美人的字迹好像不是这样的吧。而且,如果她想见她,完全可以主动来沁香阁,又何必以这样的方式呢?
芙蓉糕?御花园……
是御花园的芙蓉亭吧……
“娘娘,您身子不适,依奴婢看,还是别去了,此事恐有诈。乔美人明知您身子不适,又怎以会约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见您呢。”红凌低声道,也看出芙蓉二字的含义。
“拿件厚外套,随我到芙蓉亭。”
“可是……”
“书棋断然不可能这么做,我怕……是风凌在找我。”
红凌脸色一变。
主子……主子找娘娘?
主子怎么可能会以用这种方式找娘娘呢?这不像主子的做事风格啊。
红凌有些拿不一定主意。如果真是主子找娘娘,她们不去的话,也不大好。
踌躇片刻,也只能去安排了。
芙蓉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