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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公侯之家-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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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公侯之家

78、公侯之家

七十八

田静并没有出什么意外;但梁康却实在不敢让她独自人在医馆行医了,不由分说地招呼着衙役们把两人的行李通通拉到了县衙;暂时跟邵仲夫妻挤在个院子里。田静虽有些不情愿;但只得她却实在不擅长拒绝别人;被梁康和邵仲通劝说,只得应了。

这小小的县衙愈发热闹起来。

刘麻子的案子并未给山阳县城带来多大的影响,城里依旧热闹,每日都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到堂上来;俩孩子没事儿就去看热闹,回头总有些长篇大论的感想说与七娘听。起先七娘还听得好笑,到后来;却慢慢察觉到他们二人成熟了许多;嘴里说的话也不再似先前那般天真幼稚;偶尔也能发人深省了。

侍卫们却查出了与刘麻子交往密切的那个人来,正是云家绸缎庄的掌柜。只是他们再去寻人时,才听说他早就回了老家。

“这话鬼才信!”孟轩气得在院子里跺脚,“十有□是被人给灭了口,那个云老爷,生得肠肥脑满的,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我看这事儿八成就是他指使的。”可手里头没有证据,邵仲根本不让他们去云家抓人,只客客气气地派了人去请云老爷来县衙问话。不久衙役回报说,那云老爷前几日中风,虽已好转了些,却依旧起不得床。

邵仲闻言,便没有再深究了。可这些侍卫们又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回了院子,就群情激昂地大声议论起来,只恨不得立刻冲到云府里把人给抓出来。

“大人说的也有道理,云家能在山阳县经营这么多年,想来绝非普通商户,上头定有人撑腰。若这案子果真是他做下的,他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若是我们冒冒失失地跑去抓了他来,回头被他反咬口,反倒会害得大人陷于被动。”说话时,王侍卫又瞥了孟轩眼,目中满是警告。

孟轩顿觉心虚,跺了跺脚,不甘心地停了嘴。余下众人也觉得王侍卫说得有理,纷纷附和,又道:“有邵大人在呢,他心里头比谁都明白。”自从经了上回的事,侍卫们对邵仲已是心服口服,再不敢有丝毫怠慢和轻视,每每提及他,也都是十二份的恭敬。

“我不过是说说,哪里当得了真。”孟轩喃喃道,脸的不自在。

说话时,又有衙门的捕快急急忙忙过来报信,“有白庆的消息了!”

县衙的院子里,七娘边与田静说着家常,边慢悠悠地做着手里的针线活儿。她女红好,但出嫁前许氏再叮嘱她莫要做多了针线活伤了眼睛,她记在心里头,除了邵仲的贴身衣服亲自操手外,旁的衣服鞋袜都是让丫鬟们代劳的。

“师姐瞧瞧这缎子――”七娘晓得田静对女红窍不通,便耐着性子介绍,“这是苏杭那边的工艺,眼色偏艳丽些,料子实在软和,做贴身的亵衣再适合不过。”

田静好奇地伸手摸了摸,点头,又探过头来看七娘手边图纸上的花样,指着上头副水仙花样道:“这个好看。”

“这个偏素净了些――”七娘闻言拿着花样在布料中比了比,却又点头,“师姐眼光果然好呢,这料子太艳,若再绣副鸳鸯戏水上去就显得过了,水仙花虽是素净,可衬着着大红的底色,倒比旁的花样还要出脱些。”更难得是,还要多份楚楚可怜的纯情味儿。

因是贴身衣服,七娘实不愿假手他人,遂从针线篓里寻了丝线出来,笑着教田静如何下针。田静平日里缝缝衣裳也就罢了,这些精细活儿哪里干过,卯足了劲儿折腾了半晌,手指头上扎了好几个洞,却连半片花瓣也没绣出来。

七娘瞧着,实在心疼,便招呼采蓝过来帮忙。谁料田静却是个倔脾气,脸坚决地抱着那团揉得乱糟糟的料子无论如何也不肯撒手。

傍晚邵仲回了院子,七娘与他说起这事儿,他竟是呆愣了半天不敢相信,罢了又脸狐疑地问:“那果真是我二师姐?真真地怪哉!”说罢,又忍不住叹道:“这女儿家嫁了人就是不样,我那二师姐向来不沾针线活儿的,而今竟也开始学着做这些事,真不容易。”

七娘嗔怪道:“你们不让她去驿馆坐诊,师姐闲得发慌,总要寻些活儿来打发时间。对了,那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邵仲本不想与她说起这些,可既然她问了,他也不好隐瞒,只避重就轻地回道:“有了些消息,不过还是没寻到人。侍卫们大张旗鼓地在城里到处搜人,那凶手自然要躲着。”他脱了鞋子往榻上靠,又朝七娘伸手道:“过来躺躺,累得慌。”

七娘白了他眼,小声道:“你累了就自个儿睡呗,拉我过去做甚?”她心里头清楚得很,这要是真躺过去了,邵仲保管又要动手动脚,时控制不住,只怕又要耍流氓,这会儿天都没黑呢,她可没脸又去要热水。

“阿碧,阿碧――”邵仲黏黏糊糊地腻着嗓子撒娇,翻了个身把背朝向她,哀怨地道:“我身上酸,你给我揉揉。”

七娘实在拗不过,只得板着脸,本正经地踱到床边,想了想,还是贴在床边坐下,伸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邵仲立刻发出舒服的□,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啊――啊――”地唤出声来。

“再往下点儿――”七娘按了阵,某人还不知足,毫不客气地指挥着她,嘴里又絮絮叨叨地得意道:“还是我媳妇儿好,漂亮又温柔,女红好,还会按摩。娶到你,真是我两辈子修来的福气。”

七娘“噗嗤――”下笑出声来,“人家不都是说三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平白地少了辈子。”

“那是因为下辈子我们还要在起的。”

七娘手里忽然顿,抬头看他。邵仲却依旧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斜躺在榻上,鼻梁高挺,眉眼安详,仿佛方才那句情话并非出自他的口中。有缕乱发从他额前滑下,他也不动,脸上干干净净的,单纯温和得就像个孩子。

“怎么不动了。”邵仲察觉到七娘的异样,缓缓睁开眼,见她定定地看着自己,倒先笑起来,打趣道:“阿碧是不是觉得我很英俊?”

本以为七娘会瞪他眼,然后加大手里的力度按得他鬼哭狼嚎的,不想七娘竟然“嗯”了声,尔后缓缓凑过来贴着他的躺好,胳膊环过他的腰,紧紧贴在他的手背上。

邵仲慢慢转过身来跟她面对面,脑袋抵着脑袋,额头抵着额头。亲口,再亲口,亲吻愈发地深了,安静的屋里只有他二人低低的喘息和暧/昧的声音。

眼看着已是渐入佳境,邵仲正欲攻城掠池,外头忽又传来常安急促又紧张的声音,“公子爷,公子爷,来贵客了!”

七娘猛地推开他,飞身翻下床,赶紧整了整衣服,又嗔怪地瞪了邵仲眼,赶紧躲进里屋。邵仲将将被挑起了身欲/火,胯/下早就硬/了,这会儿忽地被人打断,顿时窝了肚子火,语气很不好地喝问道:“哪个不长眼睛的这会儿来的?”

“是我!”外头有人低声回道,声音里微微带着些沙哑,可丝毫不影响邵仲辨认出他的声音。邵仲顿时双眼圆睁,心里头紧张,竟骨碌从床上跌了下来。屋里的七娘听到声音,赶紧出来瞧,见他如此,顿时又心疼又好笑,捂着嘴过来扶,又朗声朝门外回道:“大师兄请稍后,容夫君**。”

罗方没说话,沉着脸站在原地,浑身上下都带着股子冷冽的寒气,只把旁侍立的常安震得瑟瑟发抖,险些要快站不稳。

屋里OO@@了阵,这才由七娘开了门,低眉顺眼地请罗方进屋。许是与罗方打交道不多,七娘对他并不像旁人那般畏惧,尤其是自打她晓得罗方与福王之间的□后,反倒觉得这位大师兄虽生得副冷面孔,心里头却是极热情又单纯的。

邵仲已换了身半新不旧的宝蓝色长衫,衬得张脸愈发地白净秀气,却又作出端正肃穆的仪态来,很是郑重地朝罗方打了声招呼,罢了又问:“大师兄要过来,怎么不先写封信招呼声,我也好提早准备。”

七娘趁着他们师兄弟说话的工夫,边招呼着常安沏茶,边借机退了出去,给罗方安排住宿的地方。

这县衙小院子里住了他和梁康两家,并卢瑞和卢熠两兄弟,还有几个贴身伺候的下人,整个院子都是满满当当,连个空余的客房都没有。七娘想了想,便去了卢瑞屋里与他商议,让他先与卢熠挤挤,把他的房间腾出来招待客人。

卢瑞自然毫无二话,倒是卢熠好奇地可劲儿打探道:“姐夫的大师兄是在福王爷府里做侍卫统领的那位么?他怎么忽然来了,莫不是京里出了什么事?他武功是不是比梁侍卫还要高些,回头我和瑞哥儿请他教我们几招可好……”

他的问题这么多,七娘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想了想,索性道:“要不,你自己亲自去问他。”如此来,倒还解了邵仲的围,省得他总摆出副心惊胆颤的模样来,也不知道到底在怕些什么。更何况,七娘也挺想知道罗方突然南下到底所为何事。

卢熠眨了眨眼睛,过了会儿,笑眯眯地摇头,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罗侍卫长途跋涉,想来早就累了,我还是不去打扰了。左右又不着急,明儿再问也是样的。”

这小狐狸,半点当也不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仲哥儿,又憋回去了回!这都是点什么事儿啊!

79公侯之家

七十九

罗方脸色不大好;邵仲陪着他说了几句话,便招呼常安领着他去洗漱休息,又让厨房赶紧准备了晚饭。

客房里早已收拾妥当,卢瑞抱着自己的被褥枕头去卢熠屋里搭伙儿;俩孩子颇觉新奇,路打闹玩笑,倒比先前独居室的时候还要高兴些。

七娘回了屋,悄声问起罗方的事儿,道:“大师兄怎么忽然来了,连招呼也不打声,是不是京里出了什么事儿?”

邵仲挑眉;无奈地笑,“有什么事儿能把他惊到这里来?若果真有什么大事;方才见了我的面早该说了。怕是出来散散心的,京城那地方,呆久了就憋得难受。更何况我那大师兄,心性实在清冷,平日里也只有师父和我们几个师兄妹们能说得上话。师父整日忙着看病,我们又都离得远,他个人守在京里,难免冷清。”他心里头清楚得很,罗方十有□又是跟福王爷吵了架才跑出来,可这种事儿,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七娘开口。

七娘便也不追问,笑着道:“师兄来这里算是来对了,我们院子里多热闹,方才熠哥儿还说要跟瑞哥儿起向他讨教武艺呢。先前他还追着三师兄,可三师兄性子急躁,耐不得烦,教了两回后就老躲着他们。熠哥儿便不去找他了。”

至于旁的侍卫们,倒是恨不得在未来的平阳侯面前表现番,但熠哥儿却分得清亲疏远近,对侍卫们客气有加,却并不亲近。

晚上邵仲终究得逞,番**后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二人夜好梦。

第二日大早,七娘还在床上就听到院子里“哼哼哈哈——”的声音,披了衣服起床,胡乱地绾了头发,把窗户打开了道缝,悄悄往外探看。只见院子里赫然站了大大小小好几个,队伍前头的是精神抖擞的罗方,卢瑞和卢熠脸严肃地字排在后头,梁康睁着双惺忪的眼睛站在卢瑞的右手边,边打着哈欠边忿忿不平地道:“他们两个孩子大清早起来练武也就是了,为何还要把我也唤起来?若是仲哥儿也来了倒也说得过去,师兄怎么就唤我不唤他,不公平!”

罗方扭过头冷冷看了他眼,梁康顿时把脑袋往回缩,再不敢作声,等罗方转过身去,他才委委屈屈地做了个鬼脸。

床上的邵仲这会儿也醒了,听到外头梁康的抱怨声,得意地翘着腿道:“爷又不靠这身功夫吃饭,大师兄当然不找我。什么时候他把脑子长全了,大师兄自然放过他。”

七娘没好气地瞪了他眼,小声骂道:“你也就会欺负三师兄,什么时候也在大师兄面前硬气回,我才服了你呢。”

邵仲立刻把脑袋缩回了被窝里,再也不说话了。

二人穿好衣服,洗漱过了,采蓝便进来问在哪里摆饭。七娘想了想,便道:“就摆在院子里吧。”天早已暖了,便是大早上也不见凉意,院子里空气清新,又有初升的太阳,比屋里自然舒坦得多。

等采蓝和茗娟起抬着小桌子在院子里放好,罗方行也停了,两个大人倒也好说,卢瑞兄弟俩已是满头大汗,尤其是瑞哥儿身子还要弱些,脸上已然涨得通红,但他性子倔强,偏还硬撑着,待罗方挥手让他们休息,他这才“呼呼——”地喘着粗气,屁股坐在了地上。

七娘心疼他,刚起身准备去扶,却被罗方出声拦了,他面无表情地道:“多大的人了,还跟宝贝似的捧在手里头。男孩子若是不磕磕碰碰,如何长得大。什么苦都吃不得,将来莫不是要长成个小白脸。”

卢瑞听得此言,立刻拍着衣服勉强起了身,强压下胸口的不适,挺着小胸脯作男子汉状,高声道:“姐姐,我没事。”

七娘点点头,朝他笑笑,招手把他和熠哥儿唤了过来,“是先吃点儿填填肚子,还是先去洗个澡。看你们俩满头大汗的。”

俩孩子都喜洁,不肯便吃饭,便回了浴房洗澡换衣。

罗方和梁康也凑了过来用早饭,田静习惯早起,大清早就出了门去南门巷买菜,顺便在街上吃早饭。梁康起先还忧心她会遇到危险,总叮嘱侍卫们跟着,跟了几日并无异样,这才放松了些。

除了罗方,几个人的胃口都不错,小锅粥并两笼包子吃得干干净净,吃罢了,梁康还抹着嘴巴可劲儿念叨道:“哎,出来得久了,倒是有些怀念京里老蔡头家的大肉包子,馅儿多皮薄肉又肥,里头拌了香喷喷的小葱花儿,口下去,啧啧——那个叫美!”

县衙厨房请的是本地厨子,平日里吃的也多是山阳菜式,七娘和卢瑞从小在这里长大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旁的人却难免有些不习惯。为了这,七娘直托人想寻个能做京菜的厨子,却总也找不到。

“大师兄远道而来,今日就由我下厨,给大家做样京都小菜,算是给大师兄接风洗尘,可好?”七娘笑着朝众人道。她打从十岁起就开始做饭,到了京城后,许氏还特意寻了侯府的厨娘仔细教她,大场面上不得,张罗桌家常席还不在话下。

罗方还未说话,梁康已是高兴得拍手叫好,喜道:“到底是大师兄面子大,我来了山阳县这么久,也不见弟妹给我张罗张席面。可怜我这嘴里日日淡出鸟来,依旧没人应。”

邵仲斜着眼睛瞧他,挑了颗花生米扔嘴里,凉凉地提醒道:“这是我媳妇儿,就算做了席面也轮不到你来吃。你想吃让你媳妇儿做去!”

“咱俩谁跟谁啊。”田静的那双手能起死回生,可论起女红厨艺却是窍不通,梁康自然比谁都清楚这点,闻言倒也不气,涎着脸笑嘻嘻地凑到邵仲身边讨好道:“是兄弟的就别说这种见外的话,是吧弟妹。”

罗方没好气地白了他眼,冷冷道:“行了你了,几个月不见,武艺没长进,脸皮倒是愈发地厚了。从今儿起,以后每日卯时初就得起来跟我起练功,若是迟了,仔细你的皮。”

梁康顿时面无人色,瞥见邵仲正幸灾乐祸地笑,愈发地义愤填膺,怒道:“大师兄怎么不叫上仲哥儿,他的武艺可比我差多了。”

“姐夫会武功?”卢瑞和卢熠洗了澡,换了衣服过来,才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得梁康这句,二人顿时惊诧不已。卢熠不由得接过话头问道:“姐夫你会武功怎么从来不说,唔,我还以为你整日里只忙着读书,旁的事情概不懂的。”说罢,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笑嘻嘻地道:“原来姐夫是个文武双全的能人!”

邵仲心下得意,只是不好当着小舅子的面表现出来,故作谦虚地笑了笑,道:“只是略懂些拳脚功夫罢了,远比不得大师兄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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