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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掌家娘子-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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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夫人心里一酸,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头,不过奕廷夫妻和顺也好,正是她心中所求。

拜堂过后就是送新人进新房。

婉宁只觉得被人搀扶起来向里面走去,迈步进了门,坐下来就听到安怡郡主的声音,“多子多福。”

大炕上被撒了几把枣子、花生。

原来是安怡郡主做了傧相。

婉宁正想着是不是还有其他习俗,眼前豁然一亮,盖头被挑了下来,她抬起头和崔奕廷四目相对看了个正着。

穿着大红喜服的崔奕廷很英俊,眉眼就像被阳光照着般,清亮中透着几分朦朦胧胧的柔和。

“宾客都等急了,二爷快出去敬酒吧!”

外面早就闹成一团,仿佛崔奕廷不出现就要进来捉人。

崔奕廷道:“你先坐着,我敬了酒就回来。”

婉宁点点头。

崔奕廷这才被拉了出去。

婉宁让下人搬椅子来让安怡郡主坐下。

安怡郡主笑着道:“要让你自己在屋子里坐福呢。”

说着话,就有下人端了盘子进来,盘子里是几种小点心,下人上前行礼。“二奶奶,这是夫人吩咐厨房准备的点心,您吃些垫补垫补,二爷被前面缠住了一时半刻不会回来。”

安怡郡主眼看着点心摆上了小桌,“你这婆婆也是心细的,怕饿着你。”

其实落雨是带着点心的,等到屋子里没有人了就会拿出来给她吃。在家里的时候都筹备好了。可是闹了一上午她却没觉得饿,也不想吃东西。

安怡郡主笑着起身带着屋子里的几个人出去,临走前嘱咐婉宁。“多坐一会儿,等崔二爷回来,小厨房上饭菜,就看看端菜下人的眼色。这样就不会吃错。”

婉宁点点头,屋子里安静下来。

落雨过来道:“小姐渴了吧。奴婢这就去倒水。”

说着话一个圆脸的小丫鬟撩开帘子,手里提着刚刚烧好的水,向婉宁行了礼就去沏茶,红茶的香气顿时传出来。

小丫鬟将茶送到矮桌上。上前行礼,“二奶奶,奴婢碧水是夫人安排来伺候二爷、二奶奶的。”

婉宁向四周看了看。四处都是大红幔帐,薄的是软烟罗。厚些的是杭绸,隔扇间是宝瓶模样的落地罩,如意牡丹雕花,里间还有张软榻,临窗大炕上放着几只软枕,旁边的长案上摆着糕点和干果,都铺着大红的喜字。

婉宁盘腿坐在床上,让落雨将书拿来,正准备看上一会儿。

成亲之前童妈妈已经和她说了,进门必定要自己独坐几个时辰,没事的话就看看书。

书放在手里,婉宁不由自主地想起和崔奕廷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如何也想不到将来自己会心甘情愿嫁给这个人。

婉宁正想着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又掀开帘子进了屋。

婉宁抬起头来没想到会是崔奕廷。

“已经敬完酒了?”婉宁下意识地问过去。

崔奕廷摇摇头,看着婉宁头上的凤冠,就问追进来的管事,“先给二奶奶换了衣服吧,庄王爷过来了,我要晚些才能回来。”

管事妈妈忙道:“还没吃点心喝合卺酒,若不然就让人将酒端上来。”

崔奕廷看向婉宁,婉宁手里拿着一本书端坐在那里,屋子里十分安静,下人张罗着去拿点心的功夫,崔奕廷走过去,“累不累?”

婉宁道:“还好。”

他坐在床边,彼此咫尺的距离,想想在养心殿里那一跪,虽然看起来是权宜之计,却也算得上是他精心算计,他还怕婉宁会生气,如今真的将人娶回来,他这颗心才算安然地落下。

喝了合卺酒,崔奕廷又走出去,童妈妈几个忙上前给婉宁卸妆换衣服。

凤冠霞帔看着漂亮,穿戴时间长了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身上,换上轻软的中衣,婉宁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吃了些东西就靠在迎枕上看书,书翻了一半的时候,崔奕廷敬酒回来。

崔奕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下的大红吉服,穿了蓝色的长袍,整个人清清爽爽,哪里像是刚喝过酒的人。

童妈妈看了看落雨,几个人慢慢退了下去。

屋子里就剩下婉宁和崔奕廷两个。

窗子开了一半,将风徐徐地送进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大红幔帐的缘故,婉宁觉得崔奕廷的脸有些红,她的心跳得也快了许多。

“你冷不冷?”崔奕廷低声道,“我将窗子关上吧!”

婉宁点点头。

崔奕廷起身去关窗,婉宁深深吸了口气。

按理说在现代耳听目染那么多,她也不应该太过紧张,古代这样的成婚却跟现代的毕竟不同,不知道说什么,却又不能这样大眼瞪小眼地一言不发。

崔奕廷已经关了窗子回来,坐在床边。

他身上有淡淡的皂角味道,修长的手指拉住了她的手。

婉宁抬起眼睛,他的手臂已经伸过来,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

他的心跳声很快“噗通”“噗通”震耳欲聋。

两个人靠在引枕上,离得近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钻进她的鼻子。

忽然想起她和沈氏离别时的情形,他就忍不住道:“我已经跟母亲说过,沈家和你手里的铺子崔家不会有人干涉,从前你怎么去沈家,以后你也不用向旁人说得清清楚楚,只是要让吴照跟着,不论有什么事他都能安排。”

“家里人不多,四弟还没有成亲,我也没有姐妹,长辈都不在京城,除了刚成亲时的繁文缛节,其他的事该是不多。”

崔家族人在京中的不多,这样认亲起来她就省事不少。

婉宁道:“崔家的族人经常过来来往的有多少?”

崔奕廷仿佛在仔细思量。

婉宁不由地一笑,他果然是不知道,“恐怕不是人不多,而是你都记不住。”

说说笑笑,两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没有了刚刚的拘谨。

被子很柔软,细细地贴着她的手腕,崔奕廷忽然起身,拿掉了头上的发箍,漆黑的长发就落下来,他俯身向她,几缕头发落在她脸颊上,她却没觉得痒,而是心跳如鼓。

“婉宁。”

他微笑着,一双眼睛清亮,眼底有一抹艳丽,就像一朵桃花,就那样望着她。

恍惚中她脑子里忽然窜进一个影子,让她又是觉得熟悉又是亲近,那个影子一晃就变成了眼前的崔奕廷。

她不过喝了一杯合卺酒,不至于就这般醉了。

她的思绪在发散,忍不住就抬起手来抚上他的脸,想要将他的脸看个明白似的。

他低下头,嘴唇压在她的额头,轻轻浅浅的像一根羽毛,他的手开始解他的衣带,中衣敞开,露出里面的胸膛和半个肩膀。

肩膀上的伤痕犹在,那是救她时留下的,当日里包扎伤口的时候,她没想过会有今天这般的亲近。

陌生的气息就在她呼吸间,脸颊温热,耳鬓厮磨,头顶是鲜红的幔帐,将她带得越来越远,却恍惚间又变成了腾烧起来的火焰,突然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整个人不禁颤抖。

第二百六十二章预兆

火,到处都是腾烧起来的火焰,她想要躲开却怎么也躲不开似的,一个人站在火焰中间,眼看着火舌扑面而来,隔着大火她看到几个人,其中一个五官温和俊秀,婉宁知道是姚宜之。

母亲被休的时候曾说过,若是父亲待你不好,就去找你五叔。

父亲几个兄弟,只有五叔在祖父面前能说得上话,母亲是怕祖父反感沈家,因此也厌恶她。

那时候她是不清楚姚宜之的为人,可是如今她已经知道姚宜之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姚宜之虽然暗中定然做了不少事,却从来没有这样直面地和她有过冲突。

她为何会突然看到这样的情景,姚宜之目光中满是阴狠,看着她被大火吞噬。

她这是怎么了?内心的不甘和恐惧,呼吸的痛苦,浑身灼烧般的感觉为何会这样真实,仿佛要将她带到什么地方,一个她从来不知道的地方。

“婉宁,婉宁。”

崔奕廷不停地喊着她,她明明听得清清楚楚却动弹不得。

她的手骤然被攥紧,她的思绪仿佛一下子被拽了回来,那种烧灼感突然一下子远离,去得干干净净。

婉宁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崔奕廷惊慌失措的目光。

四周幔帐低垂,这是她和崔奕廷的婚房,没有什么大火,她这是怎么了。

手掌抚上她的额头,崔奕廷抿着嘴,“哪里不舒服?”

婉宁摇摇头,“没有,就是……”她想要起身,却被崔奕廷拦住。

崔奕廷道:“让人去请个郎中过来看看。”

“没事了。”婉宁稍稍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身上被汗浸透了,她明明没睡着却怎么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似的。

她站在大火中央,看着姚宜之,好像和姚宜之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宁愿烧死自己也不愿意落入他手中。

崔奕廷去端了水,温水从她喉咙里流过,仿佛能将紧张的情绪一点点地化开。

她再抬起眼睛。目光中那些紧张已经化开。从他身上掠过顿时变成了淡淡的羞涩。

他的长发散落,衣衫被剥了一半,站在她面前。她才发现崔奕廷是这般的高大。

她的鬓角已经被汗濡湿,“大约是尝了口酒有些醉。”

总不能说在这种时候她忽然之间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噩梦。

他有些凉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去让人做碗醒酒汤?”

“不用。”婉宁道:“已经好多了。”

崔奕廷仔细地看着她,手不离开她四周。仿佛怕她忽然之间摔倒,“真的没事了?”

婉宁很坚定地摇头,“不知道那是什么酒,突然之间就醉了。”她顿了顿,“看到红幔帐,恍惚看到周围着火了。这才吓了一跳。”

她是轻轻松松地说出来,却没想到抬起头看到的是皱着眉头的崔奕廷。他的神情有些惶恐有些惊喜又夹杂着许多她看不明白的情绪。

“怎么了?”这次换成她来问。

“还有没有别的?”崔奕廷问过去。

婉宁摇头,“没了,就是一闪而过。”

她话才说完,就被搂进了他怀里,他的手搂得很紧,紧得她几乎无法喘息,好不容易松了些,她刚要说话,带着些许凉意的唇就落下来,吻在她嘴边,带着些许薄荷叶的香气。

一点点的轻触,一点点的亲吻,慢慢地加重。

“婉宁,别怕,有我在你身边。”

别怕,有我在你身边。

他一直想说的话,一直想做到的事,他不必在一片废墟中仓皇。

婉宁轻轻地搂住了崔奕廷的脊背。

……

赵氏帮着崔夫人送走了宾客才回到屋子里,刚刚坐下就听到女儿的声音,“母亲可回来了?”

管事妈妈忙上前撩开帘子,丁如婵就走进来,“母亲去看过新娘子了?”

赵氏道:“看了一眼,模样倒是很漂亮,又是大家闺秀,举手投足总有些贵气。”

丁如婵的嘴角翘起来,“说到底都是出妻生的,有什么贵气不贵气。”

赵氏皱起眉头,“小祖宗有些话可不能说,咱们还指望着她赚钱呢。”

丁如婵捏着帕子目光闪烁,“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赵氏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女儿抿着嘴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立即就皱起眉头,“没出阁的姑娘,就不嫌臊得慌,还打听这些事,传出去了看你还要不要嫁人。”

丁如婵红了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凑到赵氏耳边,“来的时候鲁道婆给了我些药粉,说是吃了之后就能让人听话,我见到有人端合卺酒,就胡乱放了些进去,也不知有没有用。”

赵氏正喝水差点就吐出来,“呸呸,那是骗你银钱你也信得,若是这么简单还用得着费心算计?那个鲁道婆每次过来不是天花乱坠地说一番,再说,你怎么知道那酒就是姚氏喝了,万一被你表哥……”

丁如婵咬住嘴唇,“我就是不喜欢那姚氏。”外祖母在世的时候,将母亲和姨母叫到一旁,清清楚楚地说,想要将她许配给表哥,姨母当时迫于陈家的婚事就没答应,听说表哥和陈家退了婚,她心里不禁欢喜,谁知道会跑出来个姚氏。

赵氏对女儿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得狠狠地看了两眼,“你姨母还要帮你说亲事,这些日子少些惹祸,否则将来哭都来不及。”

赵氏话音刚落,管事妈妈撩开帘子进了屋,“太太,您快去姨夫人那里瞧瞧吧!”

赵氏有些意外,“我才过来,怎么?是有什么事?”

管事妈妈道:“夫人从山东带回来的那尊观音碎了。”

那尊观音是母亲给妹妹求来的,妹妹供了观音之后生了奕廷和奕征,怎么在大喜的日子里观音像却碎了。

赵氏很着急。“我方才过来的时候还放过贡品,都是好端端的,是不是有什么猫儿、狗儿跑了进去。”

管事妈妈道:“倒是没听说。”

赵氏边说边去二进院里,崔夫人屋子里已经乱成一团,几个管事和大丫头都面色难看,崔夫人坐在椅子上发愣。

赵氏迎面就走过去,“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没有人碰怎么能碎了。”

这尊观音崔夫人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奕廷来京中任职。崔夫人从山东带过来,多少年一直都好端端的物件儿,偏偏在奕廷成亲当日碎了。崔夫人只要想想就一阵心惊肉跳,该不会是什么不好的预兆吧!

还没跟赵氏说话,宋妈妈进屋回话,“二爷那边说没什么事。”说着顿了顿。

崔夫人道:“有什么就说吧。”

宋妈妈这才道:“听房的妈妈说二爷喊了几声。她们要进去二爷却不答应。”

崔夫人想了想,“要水了吗?”

宋妈妈道:“没有。”

崔夫人皱起眉头。“该不会是有什么差错吧!物件儿都送进去了?有没有压在褥子下面。”压箱底的物件儿,应该压在褥子下面,奕廷身边没有开脸的丫头,在山东的时候虽然也睡过花船。有过传言,也不知道那些事有没有过。

宋妈妈想要回话,赵氏却道:“这些事你别担心。年轻的孩子,个个儿都贪嘴。哪里有不会的呢,观音像坏了你就疑心疑鬼起来,改日再去请一尊回来,多送些香油钱去寺里,再做些善事也就好了。”

崔夫人叹口气,勉强点点头,“希望没事。”

可是想到观音像“哗”地一下碎下来,她就难免害怕。

赵氏留下来和崔夫人说话,崔家仿佛又重新安静下来,只有大红的灯笼在廊下被风吹得轻轻摇晃。

……

也是京城崔家。

崔实荣进了大牢之后,偌大个宅子就被收了回去,段氏领着崔奕诚住进了崔实图接济的小院子里。

一灯如豆,段氏一针针地仔细绣着,手下的牡丹的花蕊慢慢浮现出来。

“到时间了吧?”段氏没有抬头。

旁边的妈妈道:“差不多了,应该已经到了。”

段氏笑起来,“总算让我等到了,之前都是他们看我们的笑话,不管是崔奕廷还是那个姚婉宁,如今他们凑在了一起,也让我们省了许多事,这么多年,他们一直躲在后面,什么都让老爷撑着,那狼崽子为了要个前程竟然踩着他叔父的肩膀爬上去,我们凭什么还替他们瞒着那么多事。”

段氏眼睛渐渐亮起来,“要死大家就一起死,谁也跑不了。”

……

黑夜里,崔家的大红灯笼显得格外耀眼。

一辆马车停在崔家门口,跟车的婆子上前将马车里的人扶下来,那人慢慢走到大门前,伸出手来亲自敲了门。

过了好一阵子才有人询问,“谁?”

女子看了看身边的婆子,婆子立即上前道:“劳烦禀告一声,我们大爷一家回来了。”

大爷?

守门的人不禁怔愣,哪里来的大爷,“是不是弄错了?”家里就从来没有大爷,夫人只生了二爷和四爷,难不成是族里来人了?可并没有提前写信啊。

门缓缓地打开,下人揉了揉眼睛还没有看清楚,就听到十分清亮的声音道:“没弄错。”

管事妈妈递了一封信上去。

那女子道:“我们是从通州过来的,你只要禀告,老爷就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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