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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水乡人家-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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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吟月自然是坏人,大大的坏女人!

巧儿说到动情的时候很自然地流泪了。

比如当年清哑被谢吟月诬陷杀人关在牢里时。

又比如清哑被诬陷为妖孽抓走时。

巧儿哭不像小时候,张着嘴大哭,她现在哭得很好看——

杏眼中汪满了泪,然后溢出来,沾在睫毛上,然后顺着腮颊滚落,她捏着水红丝帕轻轻拭去,一面说,一面轻轻抽噎。

说到方初断手退亲时,她发挥了想象,因为她不在场啊,但她不肯简略带过这一节,务必要两个表弟加深对谢吟月的仇恨——爹娘都受其所害,能不恨吗?所以她叙述十分惨烈悲壮。

用刀剁手当然惨烈悲壮!

她还不懂男女之情,想象不出方初断手的撕裂心态,无法从正面描述方初的表现,便巧妙地从侧面描述——借用了严氏来渲染烘托。

严氏昨天愤怒骂谢吟月的样子她可是见了的,顺手拈来。

这烘托的效果很好。

适哥儿完全被代入了,哭得满脸是泪。

他又怒又愧又恨,跟认了贼作父似的!

巧儿对适哥儿表现很满意,眼角往左一瞥,莫哥儿面无表情地坐着,只眼神冷了些、毒了些,不禁腹诽:这孩子怎不哭呢?

都说的这样了还不哭,没心肠吗

不过没关系,晓得恨就好。

再看向靠在她怀里的方无悔,乖巧地没笑,眼神有点忧伤,完全是被巧儿营造的气氛感染的,至于巧儿说的什么,没大听懂。

还是太小了。

不过不要紧,先混个耳熟。

等将来说多了,小表妹就懂了。

巧儿觉得,自己身为织女的侄女儿,都已经这样“出色”,小表妹是织女的亲女儿,必须更上层楼,比她还要机灵能干才行。

她十分勤恳地教无悔,各种手段都教,一点没藏私。

巧儿正演的投入的时候,看见紫竹从那边过来。

她急忙扬声叫:“紫竹姐姐,从哪来?”

声音清脆悦耳,丝毫不像刚哭了一场的样子。

适哥儿没有表姐的功力,又怕紫竹发现他哭,慌忙转脸用小手背胡乱抹一把,发现手背不吸水,又改用袖子擦,因为他没带帕子。

擦干了,才转过来,若无其事地面向紫竹。

至于莫哥儿,还是冷漠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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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5章 义子

紫竹过来,先蹲身给他们行了个礼,才回道:“太太叫去二少奶奶那取人参。韩家人来了,韩大奶奶摔伤了。”

巧儿听了双眼大亮,急问:“怎么摔伤了?”

紫竹忍下笑意,道:“具体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是听大少奶奶说故事的时候,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

巧儿“哦”了一声,道:“姐姐去吧。”

紫竹便走了。

巧儿便对适哥儿道:“听见没有?好好的听故事,怎么能栽倒呢?这是亏心事做多了,面对姑姑的时候心虚。报应!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自古以来都是邪不胜正的。”

适哥儿点头,认为她说的很对。

适哥儿要亲眼去瞧瞧,好解气。

巧儿不让他去,说“等紫竹转来,让她去探明白了来告诉我们。”适哥儿才罢了。

巧儿对适哥儿说谢吟月报应,她自己却是不信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细腰在暗中守护她姐弟几个,见他们坐在游廊下一直不走,忍不住就要过来看他们做什么,怎还不回去。

巧儿见了她眼睛一亮,似乎明了。

她笑着站起来,迎上去,笑嘻嘻道:“细腰姑姑,你越来越美了!唉,我要是有姑姑一半的美丽,我也不用烦心了。”

一面说,一面偷偷地瞄向细腰的丰*胸,满眼的羡慕之色,在低头看向自己胸前小笼包时,变成了委屈和不满意。

细腰被她暧*昧举动弄得窘极了,没好气道:“你那什么表情?”

巧儿赔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太瘦了。”

说着凑到她近前,低声问:“可是姑姑做的?”

细腰纳闷道:“做什么?”

巧儿暗示道:“谢吟月。”

细腰还纳闷,问:“谢吟月怎么了?”

巧儿也纳闷了,奇道:“谢吟月忽然一头栽倒,不是姑姑下的手?”

细腰不屑地把头一昂,道:“我是那背后偷袭的人吗?我要出手她早死透了。她在方家出事,方家怎能逃脱责任,谁会傻的对她下手?”

巧儿道:“那怎么回事?难道真是报应?”

细腰道:“哼,谁知怎么回事!也许她装的呢。她一向诡计多端,可别被她给骗了。”心里却想,谢吟月遇见织女,栽倒不是很正常吗!她都栽了多少回了。

巧儿觉得细腰说的有理,便对适哥儿分析:谢吟月用苦肉计,故意在方家摔一跤,方家就不好怪她误导适哥儿了,反而歉疚。

适哥儿吃惊,这人怎么这样狡猾?

又有郭孝等人飞奔来,也说谢吟月受伤的事。

原来吴氏放心不下适哥儿这件事,一早就带着孙子孙女过来方家,一来打探究竟,二来还要和女儿厮守亲热一天。

“听说很严重。”郭义道。

“怕是摔傻了。”郭顺道。

“咱们就在这等紫竹姐姐回来。”巧儿拿主意。

于是众人就集中在水亭内,等紫竹回来。

忽听郭义急切道:“来了来了!”

只见紫竹从前面花径上走来,仿佛知道他们在等她似的,已上了游廊,朝他们走过来。

等到近前,巧儿忙问:“伤的如何?”

紫竹朝姑娘小爷们行了个礼,才回道:“还半昏迷着,说要静心调养几月。额头上要留疤,破相了。”

巧儿叹道:“可怜!”

适哥儿道:“活该!”

巧儿忙踢了他一下,道:“适哥儿,别这么说。韩大奶奶头一回来你家——哦,也不是头一回了,以前她常来,可能是触景生情,一时心生感慨,所以神思恍惚,然后一个没留神,就栽倒了……”

紫竹等人一齐转脸,掩饰笑意。

细腰则隐隐得意——有徒如此,很让她欣慰!

巧儿却有些遗憾,她对适哥儿卖力地表演了一早上,单等谢家人来后,好安排适哥儿去谢吟月面前,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辈子他都不会娶她谢吟月的女儿,他们是仇人,一辈子的仇人!

当着一屋子的人,让谢吟月难堪,那才痛快呢。

谁知谢吟月不肯配合,居然摔了。

这下,巧儿也不好安排适哥儿出去闹了。

她是很善良的女孩子,不会落井下石的!

……

正院正堂,韩希夷半个时辰后才独自回来。

谢吟月已醒了,但还昏沉,韩太太留在那边守护,将一切事交给韩希夷处置,本来他就是家主,况早有了决定。

韩希夷心情糟透了。

至此,他确定谢吟月心里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还和非花有关。他不想逼她说出秘密,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神智失常,让她自己、让韩家和韩家人承受恶劣后果,他疲于应对!

韩希夷压住各种糟心的感觉,先处置眼前事。

他正容对清哑道:“我明白织女的意思了。请你们放心,之前我和一初定的婚约不过是权宜之计,不作数。今后,韩家也会尽量避免让非花和适哥儿见面。只是,非花和适哥儿毕竟当着人定了婚约,此事需有个安排——”

清哑张口就想说话,被韩希夷抬手制止。

他直接道明来意:“我想收适哥儿为义子。”

方初道:“这不还是结亲吗!”

干亲也是亲。

韩希夷道:“这样他们就有了兄妹的名分。我还想给适哥儿取个韩家的别名:韩非梦。也算堵了世人的嘴。”

这是他昨晚和母亲商议定的。

方初断然道:“我不同意!”

他的儿子怎么能姓韩呢?

韩希夷解释道:“并不是让适哥儿改名,只是我喜爱感激适哥儿,收他做义子。帮他取个韩家名,以示韩家重视的意思。”

方初道:“认了干亲,适哥儿逢年过节能不上韩家拜见吗?这和定亲有什么区别?若能的话,我们也无需费口舌了。”

韩希夷恳切道:“一初,我们两家本来就是世交!”

方初道:“那不一样!”

韩希夷道:“那适哥儿就别去韩家。咱们这些人家,便是亲子也未必有机会年年承欢膝下,何况义子。

“一初,你我本是至交;郭织女也曾两次无偿转让技术给韩家,对韩家有大恩;这次适哥儿又救了非花,我更加感激。

“不能将女儿嫁给适哥儿,我真很痛惜,却也不敢强求奢望,但方家和韩家的世交之谊,不能因为谢氏就变成世仇了!”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其坚定。

********

这几天热死了嗳!大家要注意身体,少出门。

第866章 醋意

他费心娶谢吟月,可不是为了帮她对付方家的!

他娶了谢吟月,韩家多了个姓谢的媳妇,韩家还是韩家;而并非他娶了谢吟月,韩家就和谢家站在一个立场了,以谢吟月的立场和好恶来行事,从来没有一个家族是这样的。

方瀚海父子都明白了韩希夷的意思。

也确实如此,哪怕是一族的宗妇,都要以夫家利益为重,不可能左右夫家家族动向。真要数起来,清哑勉强有这种影响力。这还是她一向维护方家,若是颠倒方家为己用,便不会有人听她的了。

方初还是坚定摇头道:“我不同意!”

就算没有谢吟月,他也不同意。

韩希夷说得越恳切,态度越坚决,他越反感。

因为他觉得韩希夷想认适哥儿为义子,是心里放不下清哑——当年他可是差点就娶了清哑的,现在想借此机会接近。

然不管差一点还是多少,都是差了!

方初那时候没想与他争清哑,还催他赶紧和谢吟月退亲,别辜负了清哑,是他优柔寡断,被谢吟月糊弄,才失去清哑,怪得谁来?

既然这样,就不该再惦记!

清哑,现在是他的妻子!

韩希夷为了清哑娶谢吟月,阻止她进宫,把她拘禁在韩家监视着,为此他承受了谢吟月给他带来的一切,包括今天的耻辱。

这份付出太沉太重,清哑承受不起!

方初更不愿承受,痛恨他这付出,怪他多事。

方初以为,任何事都有利弊,韩希夷娶了谢吟月,谢吟月成了韩大奶奶,也令方初掣肘,方家不好无所顾忌地对付她,总要给韩家和韩希夷三分薄面;韩希夷自己也是如此,他和谢吟月有了儿女,譬如这次的事,因为非花,他便不能责怪谢吟月,这恐怕是他当初决定娶谢吟月时没想到的吧。

韩希夷没察觉到方初犀利目光下的敌意,从昨天开始,方初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像一柄出鞘的利剑,他没看出异常。

他继续道:“我不是借此机会让孩子们接近。适哥儿聪明,我家非花也很早慧。来之前我告诉了她母亲和织女的事,她已知道不能嫁无适哥哥了。认义子真的只是个名分。”

说完,用期盼的目光看向清哑,希望她能答应。

若是清哑答应,这事便成了。

方初见他看清哑,格外恼怒。

他强忍嫉妒,且看清哑怎么说。

清哑道:“画蛇添足!”

方初嘴角一弯,心情霎时阳光灿烂

韩希夷问:“织女此话怎讲?”

清哑道:“就是觉得你画蛇添足。我不同意。”

韩希夷涨红了脸,想再问吧,还要问“此话怎讲”,清哑会不会还回他一句“画蛇添足”呢?

清哑主动解释道:“你想和方家交好,有心就够了。”

弄那个形式,两家来往时心里却排斥,有什么用呢?

韩希夷道:“可我和一初毕竟当众定了婚约……”

清哑道:“你不是说了吗,孩子都懂事。那婚约不作数,孩子都能接受,我们还画蛇添足干什么?当时只是权宜之计。”

韩希夷:“……”

清哑见他还一副不甘的模样,进一步道:“非花才四岁,要是将来有人因为这件事嫌弃她,你放心把她嫁给这种人吗?”

韩希夷明白了,心中苦涩不已。

方初这才道:“清哑的意思:你既知退亲无碍,又何必来一出认义子,说是有个名分好堵世人的嘴,其实画蛇添足。你要亲近方家,有心的话,我都明白,认无适为义子,也是画蛇添足。”

他心情一好,口气就软和多了,没刚才犀利。

清哑道:“对。认了义子,没事也有事了。”

既拜了干亲,适哥儿能一次都不去韩家吗?

适哥儿在韩家,或在外见了韩非花,义兄妹肯定比一般人要亲近,这样没准不等他们长大就擦出火花来了。

不怪清哑这么想,这男女之情,最是含蓄暧*昧,有时候明明没感觉的一对男女,却因为身边人拿他们开玩笑,或者因为某件事联系上了,就不自觉地常想对方,进而产生微妙的感觉。

适哥儿和韩非花此番经历非比寻常:有救命之恩,有父母口头定的婚约,有两小无猜的许诺,即便现在不懂事,各自心里也都埋下了一颗种子,哪还经得起常来常往。

韩希夷站起来,道:“是我考虑不周,罢了。”

又黯然道:“原本今天是来感谢并赔罪的,结果横空出了这件事,反给你们凭添了一层麻烦,实在惭愧。你们事忙,就不打扰了。”

说罢又向方瀚海致歉。

方瀚海深深地盯着他,道:“正如贤侄所说,方韩本是世交,不能因为一个谢氏就成了世仇,这也有违你娶谢氏的本意。

“贤侄只要凭本心处事,明辨是非,我方家自然不会和韩家交恶。

“君子之交淡如水,谢氏和织女旧怨太深,你若刻意做些举动,无论对韩家,还是对方家,都没有好处,倒是顺其自然妥当。”

韩希夷郑重点头,说“侄儿明白”。

清哑道:“禁足的事,就算了吧。”

她不想人家议论方家:说谢吟月被方家逼得摔了个满脸开花,回去还要禁足五年,这话太有歧义了,方家不能背这个黑锅。

不管谢吟月有没有用苦肉计,都达到苦肉计的效果了。

果然方初也道:“正是。回头我们有嘴也说不清。”

韩希夷再次尴尬,道:“抱歉,让你们为难了。”

他飞快地瞄了清哑一眼,又痛苦又怅然。

为什么他竭力防备阻止,还是给她带来伤害?

他是非花的父亲,出了这样的事,他除了跪求清哑和方初谅解,不能做更多,幸好适哥儿没事,不然他万死难辞其咎。

谢吟月是被人用藤椅抬出来的。

清哑不由想起一句话“站着进来,躺着出去”,可不就是指的这个。老实说,她到现在还糊涂,不知那个故事怎么刺激到谢吟月了。

谢吟月躺在藤椅上,思绪混乱。

出事后醒来,她揪心的不是颜面,也顾不得头部疼痛,满心都是恐惧和不安,一个劲告诉自己:她重生了,现在很多事和前世不一样了,她的非花不会死,她一定不会让非花死,一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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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7章 斗志

她要扭转女儿的命运!

哪怕为此搭上她的性命!

谢吟月丝毫没意识到:在方家吃了这样大亏,丢了这样大的脸面,若换做以前,她定然对清哑和方初充满仇恨;但是这次她没有,本能的,她心悸恐惧,觉得冥冥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她猛然想起一个人。

一个关系方无悔命运的人,也是牵连方家命运的人。

她猛睁开眼,脑子清明了……

韩太太听说方家拒绝韩希夷的请求,对严氏笑的像哭。

韩家人告辞时,适哥儿出来相送。

韩希夷一见他,便心一沉。

适哥儿已经不像昨日笑嘻嘻的淘气,举止稳重有礼,神情矜持中带着些疏离,看着被仆妇们抬上马车的谢吟月,眼中恨意隐现。

韩希夷想:“他知道了。”

适哥儿走向韩非花。

他认为:他应该和非花妹妹做个了结,因为他曾答应长大后娶她,现在得告诉她,他不能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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