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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5章

大婚晚辰-第7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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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是,君爷不知道吗?

高大帅扬扬眉,等周玉挂了电话,再说:“没想到有周大律师不知道的事。”

“你真以为我是如来佛,可以上通天文下通地理无所不知?算了吧,如果真是,我还用出来跑吗?”周玉拿条帕子擦着脖子上和手臂上的汗,“话说回来,高大帅,你家里不是很有钱吗?能不能弄点钱帮我们找点门路?”

高大帅是不缺钱,高家是有自己的情报系统,但是,说真的,高家又不喜欢参与那些黑暗的圈子,否则,当年高老爷子不会被人拿刀砍了一刀。所以,高大帅真觉得,这事儿,还真是非白露姐姐出马莫属。

“你说白露?”周玉讶异。

白露是白家大小姐。周玉知道白露是公关能人,可也只是公关能人,白露一直是正经工作的人,在白道上混的,哪能接触到黑暗的圈子。

周玉摇头笑,不相信。

高大帅说:“我也知道,说出来你们肯定不相信的了。再说了,白露姐姐没有露过这一手,我还真不好说。”

“你说来说去是说你自己胡说?”周玉说他越说越糊涂。

“你不是不信吗?”高大帅右手摸摸下巴颌,“白露姐姐认识太多人了。人多到数不可数。或许,有些人,她是没有直接接触,但是难保她能不知道?你想想,她连缉毒队走私队的人都认识。”

周玉被他这一点,像是醍醐灌醒。像缉毒的,打走私的,少不了有人要在圈子里打入内线,也叫做内鬼。所以,白露姐姐真的有可能知道什么赌石京派。

有钱的,少不了有人要沾上毒品走私这些东西。

可白露是君爷的老婆,或许君爷已经打电话去问老婆了,她周玉再打过去合适不合适。而且,也不清楚君爷有没有和白露说过,君爷有没有打算让白露知道。如果君爷基于保护老婆的念头,不给老婆知道呢。周玉以为是有可能的,因为你看君爷就这事和她商量时,没有一次让白露过来旁听的。

君爷某方面很大男人主义,认为家里要冲锋陷阵时,肯定是自己出马,怎么可能让老婆参与其中。

周玉默然了。

只听雨声哗哗哗响。

高大帅似乎猜到她的顾虑之后,想的也是,人家君爷不想老婆知道,他们这样做岂不是喧宾夺主,坏了君爷的好事。君爷过后不扒了他们两人的皮才怪了。

后悔的高大帅,只好给周玉想另一条路:“上回,周律师你可能不知道,姚爷的媳妇沈佳音差点出了意外,幸好有个人帮她挡了一刀。后来我们都怀疑那人是当内鬼的。或许,我们可以打电话给他试探下,或许他能口漏一点相关情报给我们。”

“他肯说吗?”周玉怀疑,当内鬼的口风都是像缝了线的,会肯轻易将情报告诉他们?

“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说。但是,我想,如果不关他任务,他说不说无所谓吧。总归可以试一试对不对?”高大帅道。

这话说的也对。周玉又问:“你说他当内鬼,知道他是哪个单位的吗?”

“不知道。他上次执行完任务,就从我们眼前消失了。”高大帅说。

当内鬼的,都是飘忽不定。周玉这个清楚,于是更纳闷了,高大帅怎么拿到人家的电话。

高大帅说起这个问题更诡异了,说:“当时让我去和他要号码的人是姚爷。姚爷说,迟早要还人家一个恩情。总不能一辈子都找不到人。所以,我和他称兄道弟,要了人家的私人电话。人家出于什么目的咱不知道,反正,就上个月,我还和他通过一次电话,约他出来喝酒。”

也就是说,这个电话是能找到对方的。

周玉感觉这简直是无间道。高大帅他们想和对方保持联系,道不定是正中了对方的下怀。不然,一个具有保密工作性质的内鬼,怎么会轻易和他们保持联系。

高大帅也不好说周玉这个揣摩有错,但是,他这是奉了爷的命令照做,不需要有太多想法。刚好,这下不是用到这个人了嘛。

打了电话过去,电话通了,与对方寒暄,称兄道弟,约哪个时候再出来喝酒。周玉在旁冷冷地听着他们男人三言两句都是酒文化。

高大帅择机杀入正题,问起对方知道不知道来保定赌石的京派这回事。

当时车内一丝凝固。之后,高大帅挂了电话,对忐忑的周玉说:“他说他也不清楚,不过可以去问问他人。”

周玉差点想骂句靠。这分明是人家要去请示上级了,再想着是不是可以告诉他们。但不管怎么样,他们似乎是找对人了。现在只能无奈地等对方有回信了。

说起来,对方的上级是谁呢?

小马的出租屋里,小马给大家一圈端上热茶时,只听外头像是下起了大雨。

白露姐姐敏感地打了声喷嚏。蔓蔓怕大嫂着凉,赶紧喊着关了风扇。白露姐姐哪里是伤风感冒,只是,她这样每次打喷嚏,都像是什么事有预兆似的。

摆了手,让他们不要瞎忙活。果然,白露姐姐又接到了来电。

看着白露走去阳台接电话,屋里一圈人都叹:白露姐姐这简直是比总统还忙,不是吗?

白露隔不了几分钟一个电话,蔓蔓都怀疑那次君爷在白露生病时遣散一群爱骚扰他老婆的闲人行动没有一点成效。

走到阳台,捂住了话筒,白露听着对面吕宪标一字一字说,说的是高大帅问起京派,而根据高大帅的来电显示,高大帅现在人应该是在保定。

想到这几天都不见周玉人影,白露知道周玉被老公派出去了,但没有具体到向君爷问周玉的去处。想必她问了,君爷不一定不回答她。所以她懒得问了。

如今看来,这周玉是去了保定,高大帅陪着去了。

去保定,当然是为调查郑家的事了。

郑家和赌石扯上了联系,倒是她意料之中。因为保定最灰色带的东西,为赌石没错。她虽然不是保定人,可是,对保定的感情是一直存在。

白露说:“告诉他。”

告诉,让他们少走弯路是一回事,另一方面,白露当然要顾虑到表表姑和的高大帅安全。

吕宪标按她的命令去执行了。

当晚,周玉和高大帅下榻在了保定某旅馆里。周玉连上酒店的网线,上网查找吕宪标说的那几个人的资料。

来保定赌石的京城人多,可以归结成一个京派。但是,散户不能列入其中。剔除一些苛刻的条件过后,只剩一些家财万贯的大财阀。

在搜到一则娱乐新闻,说到哪家儿子娶媳妇,开了辆豪华车那车牌顶呱呱时,周玉看到新闻上的车牌号码,正是和高大帅今晚上看到的那辆豪车车牌一样。周玉兴奋地一拍掌,喊:“对了!”

高大帅听她激动的声音,马上知道她找到门路了,伸长脖子凑热闹,见上面新闻上写着的是程家大公子娶妻。

这程家,高大帅作为同是豪门子弟,听过一些。程家可以说是生意圈里,或是说老百姓眼里,最彻头彻尾的投机主义者。比如当年盛行煤老板时,程家跑到煤矿盛产地挖煤。股市飙红时,跑股市捞金。国际炒黄金时,不会少程家的身影。程家是入的快,撤的也快,到哪儿投资都不长久,做的是游击战略。

但是,正是这种投机分子,比起那些辛辛苦苦做实业的,钱要赚的多,赚的快。累积的富裕,使得程家很早成为了亿万富翁。

只是和其它暴发户不一样的,程家低调。低调到,有关程家的新闻一直很少。高老爷子最看不起这种生意圈里只炒资本的投机分子,认为其只顾着赚人家的钱,从没有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分回馈社会。因此,有一次曾经对自己孙子孙媳妇说:像这样的人,如果后面没有靠山,如果不能比谁都早知道情报,吃情报的福利,是起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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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动作

在一个小会客厅里,郑二叔见到了人。初见到这人,郑二叔眯了眼睛,想了好久,记不起这个人是谁。

林楷斌对底下的人说:“还不给郑先生倒杯茶。”

听到这话,郑二叔才敢坐下来,小心地搬了张椅子坐,还不敢坐沙发上。然后是从腋下的公务包里掏出了包纸巾,抽出一条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有人端着热茶端到他面前,郑二叔没接,只说:“先放桌上吧。”

到哪儿都好,谨慎第一。虽然不觉得对方会想对自己下毒,可郑二叔只要想着自己的车啊房啊,都因为被对方牢牢掌控在手心里,心里不太舒服。

这个人,肯定是要他做什么,才给他使套。

林楷斌自顾望着手里的手机,玩了会儿,抬眼望了下郑二叔,咧开点小牙笑道:“其实,以前我也只和郑先生见过一次面。”

“是吗?”郑二叔干巴巴地接着他的话,“我这脑袋现在记忆不好,真是记不起来以往的事了。”

“你记不起来没有关系,我相信你一定记得两个人。”林楷斌说着,将自己的手机正面转过来,给郑二叔看。

手机上面第一张照片里的人,马上令郑二叔的脸哗地掉成了土渣。

“这,这人是谁?”郑二叔吃着空气,死活都不承认自己认识这个人。

“我告诉你吧。”林楷斌道,“这个人现在,不,是好多年前已经被警方抓了。在东北蹲监狱。”

听说这人蹲了监狱,郑二叔这颗心,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既然对方蹲监狱那么多年都没有供出他,也就没有问题了,不是吗。

林楷斌说:“前段日子,据闻,有个律师,突然进去找他。具体他们谈了些什么,我这里还真不知道。但是,好像说是此人想求宽大减刑,势必是要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郑二叔圆圆的眼珠瞪了瞪,又吃起了气,想:谁?是谁派人这么做?这么多年以前的事难道还可以翻案?不,不用怕。当年几乎做到了天衣无缝,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没有物证,只凭那人口舌子虚乌有,是别想指认他的。

在见到郑二叔警惕的目光打到自己身上时,林楷斌却是先翻出了手机里另一张照片。

第二张照片里的人,让郑二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吃人的眼珠子看着林楷斌:“你究竟是谁?”

“你为什么这样紧张?”林楷斌笑道,“当初,要知道,可是他带你赚了一桶金。”

没错。在那个时候,钱还不是那么好赚的。有法子有门路,加上有胆量,才能赚到钱。郑二叔是个没多大胆量的人。若不是因为当时想借机打击郑大伯,才不会跟着这个人投资了一笔。

赚的不多吧。那个时候,因为事关自己,他是个谨慎到过分谨慎的人,不敢真的全投钱进去。之后,没想到真的大赚,而且郑大伯大赔。虽然有些后悔没有跟着投下大笔资金,可是,不管怎么样,他最大的目的达到了。郑大伯被坑到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想清楚了这些,郑二叔坐了下来,说:“我不知道原来背后的大老板是贵方,其实一直我是有想过当面道谢的,只是找不到人。”

“没关系。”林楷斌说,“最主要的是,郑先生你想起来了我们有这段缘分。”

“不知道先生贵姓?”

“鄙姓林。”

“林老板。初次见面,我身上没有备待客的薄礼,下次带林老板尝尝我们本地的招牌菜,还望林老板赏个脸。”

郑二叔即是郑二叔,很快地反客为主。

林楷斌算是第一次和郑二叔接触,不得不承认这人是根老油条,不是那样好对付的人。好在之前已经掌握住了郑二叔的把柄,林楷斌说:“我不是第一次来保定。找郑先生是有事。”

“我知道。”郑二叔冷笑,自己的车和房不是都扣在你手里吗。

“这个事如果办成。不止郑先生的旧账一笔勾销,我们会给郑先生准备一份丰厚的报酬,相信这也是郑先生十分渴望的。”说着,林楷斌从口袋里抽出一个皮夹,掰开扣子,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纸。

看纸的形状,郑二叔都知道是支票,眼睛缩圆了。

支票被林楷斌放在了玻璃桌上,上面的数字方正清晰地写着:一千万。

有这一千万,女儿的婚礼,进军京城,都不是梦想了。郑二叔有些激动,为了按住激动,他拿起了之前人家给他倒而他没有喝的那杯水,喝了一大口,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反正现在喝什么肯定都是甜的。

林楷斌对一千万的支票像是很小case一样,推到一边,对郑二叔说:“这只是明面上的报酬。郑先生与我们将来若交为朋友,我们老家都在京城。郑先生来京城,我们就是主人,会招呼好我们的客人。”

这话说得多好听啊。比起白家白队君爷那些时不时刻板的规矩,真是亲戚还不如朋友。郑二叔的激动已经不是激动,是认真地思考起了对方要他做的事。

“郑先生要做的事很简单。告诉你大哥,他想要找的人现在正在京城里某家医院。”

君爷、周玉、高大帅等人,都知道,风雨要来了。只要在那人接触了郑二叔之后。

白露由于没有开车出去,是由冯永卓开着车,从小马那里一路送她和蔓蔓、郑沅洁三个人一块回大院。

郑沅洁本来是想干脆在小马那儿借住一晚。不用说,遭到了冯大少的激烈反对。

冯大少说:“他这里只有一张床,你们两个人怎么睡?”

小马说:“我睡沙发,沅洁姐睡床。”

“不知道狼来的时候,连门都挡不住的吗?”冯大少嗷嗷叫。

见他们两个争到脸红脖子粗,白露姐姐只好出声:“沅洁,你今晚到我那儿睡吧。反正,我们俩好久没有一块睡了。”

当时,冯大少和小马只以为白露姐姐招呼郑沅洁到她家里睡。没人想到白露姐姐是真的晚上要和郑沅洁一块睡在一张床上。

这主要是由于家里客房被苗家母女占了。白露只能考虑,赶着小包子去主卧室陪君爷睡觉,自己和妹子睡小包子的房间。

就这样,郑沅洁一块跟到白露家。

到家的时候,因为君爷先回来,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回自己家里来了。小包子和彤彤等着妈妈回来帮忙洗澡。君爷不是没有尝试帮老婆分担家务,想赶着两个孩子先洗澡。可是,小包子和彤彤都怕死了他,尤其是想起上次他怎么抓彤彤刷牙的场景。

君爷无奈,只好让两孩子在客厅里画画。

包子拿了妹妹送的画笔,在图画纸上画着一间小房子,房子里,有爸爸妈妈,有妹妹。

彤彤在旁边边看着他画,边不时露出小牙齿笑一笑。

包子可没有想到妹妹是像洛洛弟弟那样笑话他,还很夸耀地将自己画的东西,举起来给爸爸欣赏,说:“妹妹喜欢的,爸爸你看!”

君爷转头一看儿子画的东西,真是差点儿晕过去都有。

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妹妹蔓蔓,在回答别人说起小包子的艺术课程有无进展时,通常都是一副哑巴吃了黄连的表情。

“征征,你这画的什么?”君爷问。

“房子!”小包子答。

儿子画的是房子吗?虽然君爷猜出儿子是想要画房子,可这画的也太不像房子了,歪歪斜斜的,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房子是被地震过的。

君爷走过来,拿起画笔,想亲力亲为教教儿子怎么画。可是,当他拿起笔时,发现自己脑袋里一片空白。

这都是遗传造的孽。儿子画不好,能指望他这个老爸能画好?

“爸爸,你想画什么?”小包子蹲在君爷爸爸旁边,一张小脸满是期待。他这个包子能画画,想必爸爸画出来的东西一样很惊人。

君爷被儿子两只期盼的小眼珠盯出一身大汗。

伸手摸下儿子脑瓜,君爷三思之下不献丑了,主要是还想维持在儿子心目中的完美爸爸形象,搁下画笔。

“爸爸不画了?”小包子果然是满脸失望。

君爷先瞟了下安静的彤彤。

彤彤在他们父子俩讨论的时候不言不语的,不像是怕了他君爷,好像是洞察出他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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