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杀手混都市-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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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齐闻咽了口唾沫，依旧不敢抬头。
你怎么在这儿？
是啊，他为什么在这儿？
过去的几个月里，这句活从未出现过，因为他是陆羽的小弟，可现在呢，还是么？还有机会吗。闻听此言，齐闻绝望了，他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留在这里，此事一出，西山别墅已然没了他的位置。
“抬头。”见他不回答，陆羽说。
“我叫你抬头！”陆羽的声音提高了不少，威风凛凛很是吓人。
齐闻抬起头，嘴角抽动。现在的他跟第一次见面一模一样，流川枫的发型，细长的眼睛，还有那张不短的脸。或许，几个月的时间不足以改变一个人，或许，这就叫自作自受。
“看我，我问你，小七是你约走的，对吧，和他们里应外合的，也是你，对吧。”陆羽指着大熊问。
“对，熊哥他说，这只是个测试，不会伤害大家。”齐闻点头，嗫嚅道。
“是啊，不会伤害大家。”陆羽晃着脑袋，竭力压制内心的愤怒，他看看屋里的几个人，笑着问，“这事儿和唱宏宇有关系吗？”
“没有。”齐闻答道。
“洪爷呢，有个人说，洪爷花了四十万要买我的脑袋，这事儿也是真的么？”陆羽又问。
“不知道。”
“不知道。”陆羽重复。
“哦，这是真的。”大熊插嘴道，“这次的事儿是我们安排的，抓小七的，是我的人，埋伏你的也是我的人，但是，他们的的确确找了杀手要做掉你，为了逼真，我的人才冒名顶替的。”
“呵呵，原来如此。”小陆笑笑，又问，“齐闻，你告诉我，他们给你多大的好处，让你出卖我？”
“我，我，我。。。。。。羽哥，我没想出卖你！真的，我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样，你相信我！我跟你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会做那种卖主求荣的事儿啊！”齐闻涕泪横流地说着，挺真诚。
“呵，卖主求荣。”陆羽笑得很古怪，忽然觉得卖主求荣这四个字用得好恰切。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齐闻，这段时间我有哪里对不住你吗？”陆羽问。
“没有。”齐闻摇头，“羽哥，你听我解释！”
“行了，没有就好。”陆羽一扬手，又问乔五：“五爷，我有个事儿想跟您请教一下。”
“说。”乔五眯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回答道。
“依着道上的规矩，齐闻的事儿应该怎么办？”
“里通外结，是不忠，出卖兄弟，是不义，不忠断头，不义断手。”乔五倒是不忌讳，扶着帽檐慢条斯理。
这几句话一出口，可吓坏了齐闻。齐闻听了跟触电似的猛一哆嗦，紧跟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啄米。“羽哥！羽哥！你饶了我吧！我是逼不得已啊，我下次不敢了！念在往日情分上，求你放我一马！”
“下次？呵呵，你还想有下次呢？你也知道什么叫兄弟情分啊，草！”见他爬过来，陆羽一脚蹬在对方脸侧，再微微用力，生生地将他挤在地板上，脚一碾咯咯作响。
小花不知道这里的事儿，赶忙去拉他，而陆羽只是捂着她的眼睛不说话，随即身体前倾慢慢用力，踩着人头说话，往往更有说服力，陆羽不太喜欢这种方式，可今天他不得不破例。
齐闻，该死。
需要知道的是，在任何地方，这种卖主求荣的事儿都是江湖大忌，他早知道齐闻是个隐患，却没想这种叛变来得如此之早。
“小陆。”看他有点狰狞的样子，乔五坐直身子，他在果盘里拾起一个橘子轻轻剥开，“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事情因我而起，就当给我个面子，啊，留下他吧。”
“五爷，按理说，您的面子我不得不给，可这不合规矩，饶了他我还怎么带人。”陆羽转头，看看这未来岳父。
乔五叹气，心知理亏，有道是无规矩不成方圆，有些事情的确是红线，一脚踩过去再难回头。
“陆羽老弟，算老哥求你，你要出气就找我吧，把他留下来，当我欠你的还不成么。”大熊往前走了一步，说得很诚恳。
“唉，你不知道，我绑了他女人，还拿他家人的生命做威胁，他起初死活不干，到最后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真说的话，还是我先坏了规矩，你是个明事理的人，真不怪他。”见陆羽并未表态，大熊继续解释。
没错，这个理由很充分，像他们这种黑社会，肯定干得出类似的事情。而且，他这一席话，说的比较巧妙，一瞬间就摘下了齐闻的叛徒罪名，又成功地将他推进“忠孝难两全”的矛盾之中。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家都是可怜人，相互体谅一下吧。
“是么，照你这么说，你们只有威逼没有利诱咯？那，谁给了他二十万的现金，谁许诺让他接替我，又是谁口口声声要保他无恙？熊哥，隔墙有耳这句话，您忘了吧。”陆羽看他，似笑非笑。
第340章 要一只手
“这。。。。。。”大熊是个直性子，不太会撒谎，他那点小伎俩哪里瞒得过陆羽这个骗人当饭吃的小狐狸，小陆一通反问，当时就噎得他说不出话来。
“唉，那都是托词，说着玩的，何况我们都是自家兄弟，小七不跑我们的人也不会开枪，而且开枪伤人的已然死了一个，这也算有个交代，依我看陈锋的仇就那么算了吧，行不。”大熊又说。
“熊哥，你这么袒护他，是不是想招他入门呀？”陆羽闻言，挑挑眉毛问道。
“呵呵，实话跟你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还真想收了他。”大熊往前一步，直言道。
真是个厚道人，陆羽暗想。大熊一定是知道，做了这种事儿齐闻便无法在飞鱼堂混下去，收他入门只是个幌子，他这样做分明是想给齐闻一条退路。
“呵呵，听见没，熊哥想让你改换门庭呢，你愿意吗？”陆羽脚一碾，低头问齐闻。
“。。。。。。”事到如今，齐闻哪里敢多说，他双目无神地张张嘴，权当是回应。
“齐闻！愿意跟着我吗！”大熊也蹲了下来，重重地拍了齐闻一下。
齐闻身子一抖，点了点头。
“好，那就好。陆老弟，现在我就要带他走，行么。”大熊抬头，恳请道。
“还不行。”陆羽摇摇头。
“你想怎样？”大熊闻言，追问道。
陆羽莞尔，“他去哪里我不管，可他现在还是我的人，你的人情我要给，我的家法也不能废。这样吧，不忠的事儿就算了，也是我不会带人，可不义的罪名他扛定了，给小七个交代，我要他一只手。”陆羽说完，在桌子上拾起一把水果刀，“熊哥，您不反对吧。”
“这。。。。。。”大熊犹豫，显得很为难。
“五爷，您说呢。”陆羽见状，又看向乔五。
“拿去吧，规矩就是规矩。”乔五闭着眼睛摆摆手，其实，依道上的规矩看，陆羽的做法算是很仁义的了。
五爷发话了，大熊能怎样，他缓缓地走过来，蹲在齐闻身边，“兄弟，老哥对不住你。”
“熊哥，没事儿。”齐闻呆呆地看着大熊，涨红的脸上鼻血狂流。
两分钟以后，齐闻被人送去医院，那只左手和一大包的通讯工具被人交到陆羽面前，闲聊几句，乔五等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小花想留下，乔五不同意，还是陆羽苦口婆心地劝了好一阵子这任性的姑娘才乖乖地跟着回去。
“明天见。”小花踮起脚尖抱住陆羽。
“恩，明天见。”陆羽抵着她的额头，做了个很温馨的鬼脸。
所有的外人都走了，飞鱼堂那几个小兄弟开始收拾屋子，这回可好，巨大的针织地毯上到处都是血，连那个干干净净的小客厅也到处都是，招呼小胖叫了外卖，又吩咐众人明早一起走，陆羽终于褪下了都是血渍的白衬衫，一拉浴室的门，灵儿正拿着个喷头在里面。
“什么时候回来的。”陆羽想进去，却被呲了一身水，灵儿也不说话，狠狠地关上门。
“呵呵，姑娘，你又吃醋了对不对。”小陆挠着门，嬉笑道。
“没有。”灵儿说完，里面又叮叮当当地一阵乱响。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陆羽又说。
灵儿的回应很干脆，“不用，你滚。”
“这是我家，你让我往哪儿滚啊。”陆羽靠在门口，为难道。
“那好！我滚行了吧！”言罢，灵儿拉开门，一把推开陆羽悻悻地走了。“喂！”陆羽伸手去拉她，却被后者大力甩开，那决绝的态度和强劲的力道早就超出了嬉闹的范围，陆羽皱眉，他知道灵儿来真的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饶了我吧。
小陆颠颠地跟过去，正看见灵儿从卧室出来，她抱着被子，抬起腿来踢开门。狠狠地瞪了陆羽一眼又迈着小碎步朝自己那小黑屋走了过去，“怎么了嘛，跟我说说。”陆羽像个跟屁虫似的在后面追着，可灵儿就是不说话。
咣当一声，小黑屋被反锁了。
“老婆——”陆羽扒着门，哀求道。
“你给我滚！”灵儿扯着嗓子喊。
楼下那些人，正掀着地毯收拾房间，听到这惊天动地的一嗓子齐齐望向楼上。
“咋了？”二黑问小胖。
“嫂子发飙了。”满头是汗的小胖说，现在可好，别墅里的四个人，齐闻滚了，小七伤了，能折腾的就剩张凯和自己了，挺好的兄弟干出这种事儿，只能说他自作自受。
想到此处，向来乐观的胖爷也有点伤心。
“唉，小胖，你说，这么多的嫂子，羽哥怎么处理啊，别人不说，光花姐那小脾气就不好对付。”大潘也没走，正把那个砸碎了的茶几搬来搬去。
“是啊，你们知道啥，除了楼上那个，还有走了的芳晴姐，莫名转学的李可欣。那个叫秦岚的大姐头你看见没，我听说那女人也和老大有一腿！啧啧，熟女一只。还有，之前有个一身黑衣的漂亮姐姐在这儿养伤，看她那眼神儿，八成也糟了老大的毒手。”小胖叹气，挺惋惜，多好的妹子啊，都让这花心大萝卜给糟践了。
“你啥意思，挺不满啊。”二黑笑道。
“不满算不上，他是羡慕嫉妒恨。”一想那个彪悍女护士，大潘就想笑。
“去去去，我是替老大发愁，语文老师不总说吗，三个女人一台戏，照这么下去，今后可就热闹了。”小胖说完，又十分猥琐地笑了笑，“有时候想想，天天都有这么多女人等着呢，老大也够辛苦的，要不咱叫点壮阳的给老大补一补？哈哈。”
“哈哈，拉倒吧，羽哥神勇，用得着你这快枪手操心么，我看你丫的是想自己补一补吧。”听他这么说，张凯笑笑，抱起沙发走过去不忘插嘴道。
“切，你行！你行！就你行！大人说话你少搭茬，你一个老处男知道个屁呀！说不定还不如我呢！”听张凯这么说，小胖毫不吝惜地竖起中指来。
第341章 爬窗进来
“话说回来，今天的事儿你怎么看。”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天成说，“换成是你，你会这么做么。”
“不知道。”小胖直言，“小娜是齐闻的命，他不能不管。”
“呵呵，这么说，你倒是挺同情他了？”二黑撇嘴，很鄙夷。
“不，我说了，他是自作自受，依着羽哥的脾气齐闻必死无疑，只要他一只手，算是便宜他了。”小胖又说。
“小胖，你不太对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张凯盯着他，又问。
“呵呵，没事儿，我跟齐闻从小玩到大，他这人，不坏。”小胖说着，有点哽咽，红着眼眶的样子和那个拿着砍刀要剁了齐闻的胖爷判若两人。
当晚，这些人在陆羽的家里住了一宿，好在别墅里的屋子有很多，不用为房间发愁。
快到后半夜了，陆羽坐在床头没有睡，他靠着抱枕，回想着白日里每一个可能被自己忽视了的细节。
所谓的考核真的是考核么？
另一个通过测试的又是谁？
乔五让自己去找的东西会不会就是令半本《道德经》，经历这么多，总算离谜题又近了一步。
揉揉眉心，陆羽觉得有点累，老实说他有点奇怪，最近的一段时间，隔三差五地就能见到空怨在跟着自己，可这妮子对自己手里的半卷残书兴趣寥寥，这是为什么呢。
之前，她为了那半本残书不惜和自己多次对峙，又在养病期间顶着忘恩负义的罪名将赝品偷走，可上次一走之后，事情竟然急转直下，看她那模样，就算自己把东西给她她都不想要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要不，把她抓来问问吧，顺带着劫个色什么的。
想想小空那娇羞的样子，陆羽很好笑，他盖着被子蜷起腿来，又拿过床头厚厚的一本《万川集海》。
像这种安安静静看书的日子越来越少了，他调了一下床头的灯，黄澄澄的一小片并不晃眼。
尽管是夏天，西山的晚间还是有点冷的，陆羽看看灵儿的橱柜有点担心，一个不向阳的房间，孤零零地一个人，要是和平常一样裸睡那丫头是会着凉的。
想着想着，门外传来脚步声，那声音很轻却瞒不过陆羽的耳朵。
门外的人拉了一下反锁的门，没拉开，又拉一下，还没拉开，她轻轻地嘀咕两句，又在门板上厮抓了几下，随后，走了。
小陆勾勾嘴角，能干出这事儿的也就是灵儿了。
果然，还没到五分钟呢，有个裹着被子的家伙打开窗户爬了进来，小脑袋往里一探，正和陆羽来了一个四目相对。
看什么看！灵儿有点孩子气地扭过头去，又屁颠屁颠地绕道床前。
“冷了吧。”陆羽说着，伸出手来。
灵儿还是不理他，跳上超大的床头蜷成一坨，她背对着陆羽生闷气，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理你的臭屁模样。
见她怒气未消，小陆摇摇头，他翻着书页继续想事情，除了偶尔摸摸她的脑袋也不多做什么。
三十分钟过去了，小陆还在翻书，灵儿有点受不了他，腾地一下坐起来，穿着个小睡裙对着陆羽。灯光下，那红褐色的短发勾在颈间，微微翘起的小下巴映衬出一张白皙动人的脸。
“怎么？”陆羽挑挑眉毛，一脸无辜。
“哼。”灵儿冷哼一声，趴在陆羽身上关掉了灯。啪地一声轻响，灯光下微黄的被单立即变成了青灰色。
看见没，看自己没什么实际行动，这小家伙开始找麻烦了。
小陆叹气，无可奈何。这段日子灵儿都被自己惯坏了，可没办法，谁让这妮子那么惹人喜欢来着，很多时候，老婆就是用来疼的嘛。
不看就不看吧，时间也不早了。
小陆把书合上，又喝了点水，给灵儿掖了下被子自己也躺下睡觉。
“喂。”过了一会儿，灵儿叫他。
“恩？”陆羽侧头。
“没事。”说完，这妮子百爪挠心地滚了一下。
“傻妞。。。。。。”陆羽往她身边凑了凑，剥开被子将她拉进自己的被窝里。
陆羽是个很孤独的人，虽然他不说。灵儿也是个很孤独的人，虽然她也不说，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往往格外珍惜。
很多时候，陆羽都很庆幸，或许，灵儿是上苍给予他那不多的恩赐之一，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姑娘在身边，夫复何求呢。在她的脸颊吻了一下，陆羽安安静静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姚靖他们早早地起来，大姚和小胖抱了个泡沫箱回来，看样子是把附近的粥铺洗劫了。
“今天是校庆吧，晓桐给你打电话没。”给灵儿盛了一碗粥，陆羽问姚靖。
“哈哈，拿什么打啊，我那手机。。。。。。”姚靖说着，做了个撇砖头的手势。
“哦，看我这记性。”陆羽说着，一拍额头，一会儿回去再买一个吧，我也得买两个。秦雨的手机是还不上了，等有时间连那小手枪一起还了。
“羽哥，你今天又节目，是么？”小胖咬着勺子问。
“对呀，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一侧身，低头问灵儿。
“不看，我要上班呢。”灵儿坐在陆羽的怀里，犹豫一下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