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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灿烂年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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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长眼睛微瞪了一下说:“还有下次?”
  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说:“没有没有,我没这意思,就是下不为例,这是最后一次。”
  俺班同学趴桌子的已经占了半数,全是笑趴的,俺觉得自己演了一回小丑。
  “我告诉你刘则,因为你刚转过来不长时间,这次从轻处罚,回去按老师要求把日记重改写一遍,下次再犯你自己跟老师说去!”
  俺本来还想再来个“哈依,太君”,但这样做不明智。
  这节班会就这样在活跃的气氛中结束了,张春铃对俺的印象,就俺来看,如果杀人不犯法,她一定会杀了俺,幸好俺们国家法律健全,俺感到作为一个公民,受到法律保护是件荣幸的事情。
  经过短短一周时间,俺跟班里面大部分男生和小部分女生都混熟了。告诉诸君一个小秘决,想新认识班里的女生,最好就是先借东西。什么铅笔啦,橡皮啦,三角尺等等的常见学习用具最好用,先套套近乎,熟了自然好说话。第二步呢,自然是多向女生请教学习问题,表面上要做出虚心求学的假象,在女同学讲题的时候,脑袋要靠近一些,装成听的样子,不要太近贴一起去,因为是在班里面,太近了容易被其它女同学看笑话,被其它男同学嫉妒。由于时间关系本次讲座先告一段落。
  第三节
  ( 三 )
  星期天应同学罗德鑫邀请去他家玩,一早起来俺吃好饭就准备出门,临行前爷爷在一边说:“一天就知道玩,也不学习,以后没人管你。”
  俺把这话当做耳边风,反正矛盾不是一天了,让它恶化去吧。虽然爷爷的话多多少少影响俺玩的情绪,俺还是高高兴兴地来到游戏厅。罗德鑫早等在那里了。俺们玩了几个币后罗德鑫说:“今天他们都玩麻将呢;一会儿上我家看电视去,节目老他妈好看了。”
  俺心里直犯嘀咕:“嗯?这家伙怎么说脏话哩?在班里不是挺文明的吗?”表面上还得和气应付着:“行啊,还有别人没?就我们俩?”
  罗德鑫说:“没,一会儿赵统军和卢贵宾也来,你小子打得不赖啊,以前练过吧?”
  “还行,从小玩的,从刚出游戏机那阵就玩了,不过大型(街机)没怎么玩,也是最近刚练的。”
  “那你练得挺快,我打了两年了,有些连招都用不好。走,先上我家去,他们一会儿肯定到俺家找我。”
  于是俺跟罗德鑫一起去他家先玩。一进门一股浓重的烟雾就喷射而出,熏得俺边流泪边咳漱。罗德鑫有点抱歉的说:“呛着了吧?我爸他们玩麻将呢,你肯定不抽烟吧?”
  俺一边进屋一边说:“现在怎么能抽烟呢?我们不是还没成年吗?”
  “走,咱们先上小屋去玩。”
  罗德鑫拉着俺就进他房间,罗父正忙于“建设长城”,随口问一句:“你同学啊?一会儿给我倒点水。”
  罗德鑫“啊”了一声说:“一会儿还有两个要来,爸,呆会儿他们来了叫我一声。”
  “行,玩去吧。”罗父应了一声。
  罗德鑫回他屋里,打开一个很旧的电视机说:“一会儿有武打片,咱们先看,他们俩也不知道啥时候来,哎你吃雪糕不?我给你拿一串。”
  俺摇头说:“不用了,现在不渴。”
  “哎,别客气,来这儿跟自个儿家一样,我去给你拿。”
  罗德鑫拿了两串雪糕递给俺一串,俺道了声谢,结果又被说是客气。
  俺见罗德金开门时又放进来一股烟,就问道:“你们家老这么抽烟,晚上有没有当自己是块熏肉的感觉?”
  罗德鑫一摆手说:“没,习惯了。”
  这时候赵统军和卢贵宾也敲门,罗父大声说:“德鑫!开门!你同学来了,快点!”
  罗德鑫把两个同学接进来,门一划说:“来,打扑克。”
  赵统军从兜里掏出一幅牌说:“玩啥?娘娘还是红十?打升级不?”
  俺忙说:“升级我不会玩,我妈她们常玩,我没学会。”
  卢贵宾说:“玩红十吧,正好俩人儿一伙儿。”
  罗德鑫同意道:“行,刘则会玩的也不多。”
  赵统军问:“干砸还是带龙的?”
  罗德鑫说:“带龙吧,干砸没意思,谁牌好谁就赢了。带龙还好玩点儿。”
  大家最后同意罗德鑫的说法,俺们就这样开战了。玩不到两把牌罗德鑫就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盒长白参和打火机,给赵统军和卢贵宾一人发了一支,递给俺的一支让俺回绝了,俺说:“小时候就抽过一次,感觉不咋的就再没抽了。”
  于是俺替罗德鑫省了一支烟。
  赵统军问:“哎,刘则,你咋不抽烟呢?”
  “不知道,就是有点呛,去年过春节放炮时,我爷还拿了烟点着让我抽一口点二皮角。我知道他试我呢,就装咳漱几声。他还说‘看来你是真不会抽烟’,其实我是觉得烟不好抽,不是不会抽。”
  赵统军吐了口烟圈说:“你爷还挺有一套呢,我爸就经常闻我身上有没有烟味,闻到了我就说上罗德鑫家里玩了,他家都烟鬼。”
  罗德鑫“靠”的一声说:“你别把我带上,我是清白的,我从来不抽烟,抽的也都吐出去了。”
  卢贵宾一边插话:“那是一种美丽的扯,你不把烟吐出来还吃进去了?到时候拉屎还带尼古丁味的。”
  罗德鑫一口烟朝卢贵宾喷过去笑着说:“哪儿凉哪儿呆着去,刚吃完雪糕还没消化呢,别让我吐。”
  卢贵宾说:“没事儿,反正吐你家也不吐俺家,随便吐。”
  罗德鑫也争口道:“我憋着也吐你家去,跑不了你的。”
  俺为了避免这两位打起来还是从中制止说:“行了行了,一会儿中午都还吃饭呢,别提这些东西,要不我吃饭时顺着根就想到这些东西了。”
  赵统军马上也借故改话题说:“哎,罗德鑫,昨晚你爸是不赢了?”
  罗德鑫边打牌边回答说:“嗯,赢了二百,他这月差不多参赢一千多块,一般都不输。”
  卢贵宾立刻插口:“给你几块啊?请客不?”
  罗德鑫把剩的烟头扔到另外一只空烟盒里,然后递给卢贵宾说:“请,反正是赢你爸的钱。”
  卢贵宾“哼”了一声道:“小心别噎死了。”
  罗德鑫打个哈哈说:“我死了也拉你陪葬,跑不了你。”
  俺赶快趁战事还未发展起来叉开话:“行了行了,卢贵宾,你爸总输啊?我家也是的,一年到头儿没赢过几次。”
  还没等卢贵宾答话,罗德鑫又插进嘴:“他爸?打我出生到现在,没听说赢过,外号‘干输省常任理事’‘青皮大队队长’,头衔好几个。”
  卢贵宾白了他一眼说:“少来!”
  罗德鑫又火上浇油,学宋丹丹说:“伤自尊了。”
  卢贵宾“哼哼”着说:“咋的,愿意,不服一会儿单挑。”
  “春风吹,战鼓擂,这年头,谁怕谁?你挑着担,我牵着你……。”
  赵统军立刻切入:“你俩都少放屁了,玩就玩安静点,要不一会儿你俩挑。”
  俺也本着息事宁人的作风说:“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出牌了出牌了。”
  卢贵宾没忍得住一股火:“一会儿挑,赌午饭的,一顿十块钱。”
  罗德鑫哼着小调说:“OK!BABY。”
  果不其然,扑克打不到一个小时罗德鑫和卢贵宾就出去单挑了。俺正准备拉架,结果被赵统军拉着一起出去买烟,回来时顺便被带到游戏厅,卢贵宾和罗德鑫已经在那边战得不可开交。
  “不带无限连的,昏了不带打的。”罗德鑫说。
  “带,啥都带,要不你就认输。”卢贵宾分文不让。
  “啧,带就带,好像你多厉害似地。”
  不到十分钟罗德鑫就把卢贵宾KO了,而且三局都赢了。
  “不干,我这边轻脚不好使。”卢贵宾还想再比。
  罗德鑫当然不放过他:“哎,不管,你自己倒霉不怨我。”
  卢贵宾十分不满:“你自己也知道打不过我,靠机器赖算啥本事?”
  罗德鑫说:“那不管,你输不起拉倒,以后不跟你对就是了。”
  卢贵宾只好认倒霉:“算了,吃饭去!”
  罗德鑫拉着俺跟赵统军说:“一起吃去,四碗冷面,四瓶汽水。”
  俺白蹭了一顿饭,拍拍鼓鼓的肚皮,心里边无限感激卢贵宾的输,
  倘若是他赢了,那就未必有我跟赵统军的冷面吃了。
  饭后俺们四人就一直呆在游戏厅直到晚上,临走了还听见卢贵宾跟罗德鑫在斗嘴,真是一对天生的冤家。
  回到家,爷爷又没好脸色给我看,我们家电视到八点半后禁止我看,那时候正演我想要看的节目。名义上是影响俺学习,其实俺学不学习受人影响不受电视影响。这种环境生存都感觉是件麻烦的事情,时不时到自己生活得十分苦闷,精神空乏,无所事事,好像就是在应付时间一样。
  星期一,班里又转过一位新同学,名叫王跃。人如其名,这家伙十分活跃。他就像身上长了虱子一样,上下课都在动个不停,不是手动就是脚动,更多的是嘴动,唠叨得像个老太婆。像他这种人才自然很受女生欢迎。
  俺跟王跃不同,不太懂得如何去讨女人欢心,不过对惹女同学生气倒是颇有心得。往往是俺惹生气了一位,王跃就能哄开心一位,这点倒是让俺心羡不已。
  没事就能看见王跃跑到俺跟前:“哎,刘则,抬起头来让本官瞧瞧~~~~~。”
  俺最讨厌这句奸官的口头禅,周围的女生看见俺郁闷,反倒开心地笑。就连张春铃这家伙也不怀好意的笑,好像落井下石是女人的专利一样。
  一节语文课后,俺们副班长李大鹏,就是俺后桌那位曾唆使俺去拿张春铃笔记的那位仁兄。他没事儿介绍俺认识邻班的一个女生认识,说是比较适合俺这种人才。俺不曾发现那家伙还有这种好心,也勉强算是答应见面了。
  其实李大鹏介绍俺的是五班一个比较有名的女生,那女生出名在她少了两颗门牙,无论是说话还是笑,必然会被发现“宇宙黑洞”,人送外号“露风”。其实她本人并不难看,俺是说,如果她牙齐全的话。
  但是,虽然说是见面,却不是约会的那种见面,而是李大鹏让俺在五班门口站着,就像是被老师罚站一样站着。李大鹏在俺旁边假装和俺说说话,聊聊天,顺便指指让他说和俺天生一对的那女人让俺参观,一见只下俺立刻对他萌生“好感”了。所谓“好感“,当然是指好玩的感觉。
  李大鹏在一边傻笑,以为整治了俺,没想到俺问他:“那女生叫什么名字?就追她了。”
  李大鹏一脸错愕地说:“郭娜,用不用我帮你介绍?”
  俺说:“不用,这是咱自己的事,让人帮忙算啥。”
  下午第二节自习课,俺决定利用这一节课时间写封情五给郭娜,但首先重要的是把上午老师留的作业先写完,于是俺边写边作业边构思,怎么样写一封搞笑的情五,然后让她上课憋不住笑,然后被老师罚站,她时候一定不敢说是在看情五,肯定找点啥别的理由应付过去。
  说起来俺也算是半个作家,写情五尤其擅长。为了让情五更加生动撩人,开篇即以诗为引,全文如下:
  青山青水青少年,
  你我有钱比蜜甜。
  桃花开在三月里,
  我的情人就是你。
  郭娜同学,自从我见到了你,才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什么叫做爱。昨天经过同学介绍,我对你开始一往情深,深得像太平洋里面的小水沟。我对你的爱如潮水,几乎都由爱生恨了,此爱绵绵无绝期。我觉得我们在一起就能天长地久了,所以你答应嫁给我吧,明天我要嫁给你啦~~~。
  你不要以为我眼里只有眼屎,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天地良心,我对灯发誓,今天今日只爱你一个,明天爱你不得好死。我这么爱你,还不是因为你笑起来能吓死洋鬼子,迷人的两颗虎牙(对不起,本来想说门牙的,但是……)还有,你那比黑人还白,比白人还黑的皮肤,像傻子串门一样的走路姿势,比二皮角还响的放屁声,能抓死两头牛的长指甲,随便在身上哪里都能搓出来的泥巴,这一切让我太着迷了。
  噢!亲爱的!噢!希望你别看了就想上吊。
  爱你的,六班一个同学。
  俺对这一封情五十分满意,觉得虽然文理不通,但措词得当,每句均含或多或少的杀伤力,一般人看了哪有不患上羊癫疯的道理?于是俺越看越得意,越看越想笑,结果就真的忍不住自己笑起来。虽然俺笑的只有脸上的肌肉,没发出声音,但是呼吸明显急促得让张春铃听见了,她没好气的说:“嘎哈呀?抽疯呐?”
  俺白了她一眼说:“你才抽疯呢,懂不懂啥叫艺术?”
  张春铃撇撇嘴:“哟,看不出来你还有艺术细胞呢。”
  俺一攥拳头说:“我身上的每一个部分,都很优秀!”
  张春铃果然被俺逗笑了,只不过是逗嘲笑了。
  “拉倒吧你,你要觉着自己优秀,跑出去裸奔吧。”
  俺觉得张春铃这样说就太下流了,便反唇相讥:“行啊,你这没长开的茄子苞要敢裸奔,我陪你一块儿。”
  张春铃显然很忌讳俺谈论她的身高,用力瞪了俺一眼不说话了。俺本来就是想哪壶不开提哪壶,偏要伤她自尊。
  等了一下不见张春铃言语,俺觉得自己说得有那么一点点过份了。但俺这人不会跟人家主动赔礼道歉的,除非太阳打北边起床一回。俺只好僵在那里闲着,还好立刻下课了。
  俺把情五折好交给李大鹏说:“我给郭娜写的信,你帮我交给她。”
  李大鹏先审阅了一遍笑着说:“你应该多写点歌词进去。”
  俺说:“这还不够多啊?我会唱的几首词都写进去了,就差没说是我作的词。”
  “我还以为你真要追她呢。”
  “笑话,我这种人才怎么着不也配个美女啥的啊。”
  “少来了,你那样的郭娜都还不一定愿意呢。”
  “她要愿意,我明天就去跳楼,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以为郭娜眼光不高啊?就是要你也是让你提鞋。”
  “行了行了,要不要再说,帮我送信儿先。”
  “放学吧,现在没空管你这些事儿。”
  李大鹏的话让俺比较的失望,非常的生气,极其的郁闷。俺觉得他是不把俺半节课的心血放在心上,全当屁放了。于是俺觉得应该找别个同学玩。
  陈懂学算是俺班上一号怪人,不知道大家如何评论他的思维方式,总之几个字就是与众不同,到底与众不同在哪里,直到后来的一次班会上俺才算了解,不过此是后话不提。俺就是要打算跟他先套套近乎,看看此君有没有什么可玩之处。
  正当俺刚把陈懂学的名字放到嗓子眼里没吐出去的节骨眼儿,王跃又活跃到俺面前来说:“刘姑娘,抬起头来让本官瞧瞧。”
  俺心想反正都闲出屁来了,就跟他先闹闹。随口应道:“县官,玻璃多少钱一斤啊?”
  王跃嘿嘿笑道:“本官没有断袖之癖。”
  “啊嗬,难不成你有整袖之屁?”
  “本官只是见姑娘你人长得还算标致,嫁给本官做妾,不如你意下如何?”
  “意见大了,首先你得有车有房有游泳池,另外呼机手机商务通一个都不能少。”
  “哟,小娘子,本官以为你视钱财如稀屎。不过你只要跟了本官我,包享你要啥有啥,吃便饭,喝西北风,享不尽的清福。”
  “这么说本姑娘让你死,你也去死喽?”
  “那是当然,说吧?怎么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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