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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剑出华山-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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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韦孝宽此人,如今已是北周位高权重,数一数二的将帅,堪称军事家、战略家,就连宇文邕伐齐,也屡次向韦孝宽咨询和问策。

至于韩雄?

虽然名望不隆,但也是北周大将军、刺史一级的实权派高官,其子韩擒虎亦是如今出类拔萃的年轻俊杰……

当然,真正让石之轩暗自留意的是,韩擒虎未来会有个外甥,即韩雄的外孙,唤作李靖!

不经意间,许多事竟现出了模模糊糊的脉络,虽然仍自雾里看花,却亦隐隐有迹可循……

旁边,了空清楚的感觉到身侧这貌似清净的和尚正在心念电转,但让他暗暗惊骇的是,纵然他将禅心感应催发至极限状态,亦不能窥得对方的半分心思。

此种情况,只能证明对方的禅心境界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了空唯有暗自叹息:难怪嘉祥、道信、帝心、智慧四大秃驴,放心让这小辈来参与此间辛密!

四大圣僧携四大宗派,隐隐欲要取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而代之,执佛门牛耳之事,了空自然不会毫无所觉,原本却并不放在心上。

只因当代慈航静斋的斋主及他这净念禅院的内定禅主,已稳压同辈的四大圣僧,且他更自信慈航静斋和他的传人,依然能够稳压四大圣僧的传人。

但此时他的传人还没影,而四大圣僧的传人已够资格与他平起平坐了!

不可避免地,了空心中的危机感倏地加重数倍,但面上仍不动声色,亲切道:“大德初来本寺,可要多多留驻些时日,让贫僧略尽地主之谊!”

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宽厚,令人心怡。

石之轩落落大方道:“大师盛情,贫僧敢不从命……久闻尊院经楼收录了自汉代以来的诸多佛经孤本,不知可否容贫僧借阅一遍?”

了空微笑颔首道:“原来大德与贫僧一样喜爱观阅经书,善哉善哉……

经楼就在大殿之后,请随贫僧来吧!”

二人出了铜殿,绕经大殿之时,石之轩再次向殿内瞥了一眼,隐约见到数丈高的大佛像下盘坐着一个似乎比了空稍微年长,却又面目模糊的中年僧人。

不是石之轩眼神不好,看不清对方的面目,而是那僧人禅法精深,比之禅宗二祖慧可亦仅仅稍逊一线,竟可于无形中勉强阻碍石之轩的感官和感应。

他知道,那就是净念禅院的当代禅主,了空的师尊,传闻已经年逾百岁,二十年前就已不问世事,将禅院诸事交由弟子了空处理。

因而了空如今虽未继承禅主之名,已有禅主之实。

当然,石之轩亦隐隐感觉到,那老和尚原本全盛时期或许是宗师巅峰级别的大高手。

但如今其寿元将尽,精气干涸,正以类似寂灭枯禅或死关的状态来减少精气神损耗,勉力延长寿命,却再不能动武。

石之轩相信,只消自己现在冲到大殿门口,对着那老和尚来一记劈空掌力,不管那老和尚是否出手抵挡,都会即刻毙命!

据闻,净念禅宗由‘天僧’所建立,按照汉明帝永平十年是佛教传入中土之年来算,应该是成立於东汉年间,与慈航静斋建立的时间差不离。

两派初祖‘天僧’和‘地尼’乃同门师兄妹,有缘却无份,可是他们的想法都非常接近,就是不囿於一教一派。

都以广研天下宗教门派为己任,希望能寻出悟破生死的大道,亦是修行佛法之地。

为免门下分心,一直严禁传人涉足江湖和政治,俾能专注於天人之道的研究。

当然,没人比石之轩更清楚,这种话其实对外行说说就算了,对于深谙咬文嚼字及偷换概念的‘文化’人来说,只能……呵呵了!

真到了参与江湖和政治之时,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这两派传人都会以“我本不愿……”、“我不得不……”开头,然后照样把对手往死里砍。

最多眼见事不可为,和解的时候,高深莫测的来一句,敝派修行,必先入世,而后出世,其间以红尘万象磨砺禅心剑心……

净念禅宗主要修练初祖天僧所著的【净念禅书】,神秘莫测,罕有人知,似乎其中主要是【无念禅功】,以及了空后来修练的【闭口禅】。

石之轩倒是颇想借来一阅,可惜净念禅院再大方,也不会将压箱底的禅功秘法任由他这竞争对手观摩。

当然,他之所以要求去禅院的经楼翻阅各类佛经及孤本,却是打得‘曲线救国’的心思——天僧的【净念禅书】即使再精妙,其根本核心终究是从禅院收录的诸多经典中去芜存菁而成,而修炼【净念禅书】的历代禅主,亦会在诸多佛经上留下禅法心得,其中必然隐含禅功痕迹……

只消石之轩将禅院经楼的佛经及孤本通览一遍,再找机会与了空动手过过招,便足以将净念禅院的武功奥秘透彻个七七八八!

…………………………………………………………………………………………

长安皇宫。

宇文邕矗立在百尺高楼上,俯瞰着夜色下,灯火如星空般繁盛的长安城,一时间但觉心胸开阔,无比惬意。

何泉在后禀报道:“探子飞鹰传书,在洛阳附近跟丢了普六茹坚夫妇的踪影……”

“朕知道了……”宇文邕轻应一声,挥了挥手,似乎并不惊讶。

何泉知机的后退到栏杆转角外,心下暗叹:自从皇帝两月前伐齐无功而返,又在妖女身上栽了跟头后,其性情愈发令人难以测度,不怒自威!

近些日子,就连皇帝以前最宠幸的,太子生母贵妃李娥姿,都受了不少冷落。

该不会是被妖女骗了一次,就得了心病吧?

宇文邕并不知道近侍宦官正在揣摩自己如今的性情,但他确实病了,不是心病,而是身病!

自从那晚给妖女盗走一身精气,又给‘裴矩’输气治愈之后,他看似因祸得福,功力倍增,近乎跻身当世宗师级顶尖高手之林。

然而这些时日,适应并磨合了一身暴增的功力,他才发现,一身潜力透支得厉害,心肾两亏,精元不足,貌似已经失去了播种及生育功能。

好在他膝下已有五个儿子,又一向不贪女色,对此并未太过在意。

而经此磋磨,他不仅精神意志再上层楼,完全驾驭了宗师级的功力,更是全心全意扑在朝政上,力图为大周及宇文氏的基业不断添砖加瓦,使之国祚绵延。

因此,他此生得罪得最狠,堪称死敌,且有足够力量掀翻大周基业的佛门,立时就浮上他心头,成为他的第一关注对象。

重点监视手握军权,又与佛门亲近的权贵家族,乃是应有之义……而杨坚夫妇,正是其中之一!

至于此次杨坚去洛阳见了什么人?谈了什么事?

宇文邕自然心中隐约有数,但却并不意外,也没有丝毫遭到臣子背叛的愤怒,反而在计划着怎么暂且拉拢及安抚亲近佛门的权贵……

他很清楚,佛门这等宗教的崇高地位及声望,本质上在于其处于既隐约统治百姓精神,又在政治及军事上保持半个局外人的特殊身份优势,或者说是保护色。

一旦佛门亲自下场争雄逐鹿,有了建立佛国,********之类的倾向,即使一时成功了,也会失去这种保护色,惹起各个阶层的忌惮,最终难免消泯在王朝更替之中。

而若是佛门不亲自造反,想要改变国朝对佛门的政策,唯有拉拢及支持手握兵权的权贵家族改朝换代一途可选!

正是基于此点,宇文邕才想要通过拉拢及安抚亲近佛门的权贵,以此延缓佛门动手的时间……

想了想,宇文邕轻声唤道:“何泉?”

轻微快步临近,何泉恭声道:“奴婢在!”

宇文邕平静道:“太子如今年满十四,该是到了婚娶之龄了吧?”

何泉闻言愣了愣,本以为皇帝会宣布对杨坚夫妇的惩罚,未曾想竟是忽然提及太子婚事,连忙道:“奴婢明日就开始筹备为太子选妃!”

宇文邕淡淡道:“朕闻隋公普六茹坚长女丽华,年芳十三,蕙质兰心,温婉淑仪……”

何泉浑身一个激灵,忙不迭应道:“奴婢会通禀皇后和李贵妃,尽快召隋公夫人进宫,商议迎娶其丽华小姐为太子妃之事。”

宇文邕轻“嗯!”一声,不再多言。

其实,他何尝不知佛门不可轻辱,禁佛之举,利弊参半,甚至很可能导致大周国祚毁于一旦?

但他早有打算!

须知,百多年前魏太武帝废佛初始,可是将整个长安城的和尚杀得没剩几个了,可谓与佛门结下血海深仇也不为过!

尽管如此,北魏废佛七年后,太武帝的儿子继位为帝,下诏恢复佛法,兴建佛寺,佛门的秃驴们还不是立即回归,继续溜添了数代北魏皇帝?

有此前车之鉴,宇文邕动手的力度和灵活性,可比魏太武帝客气多了,在北周国内禁佛过程中,从头到尾并未杀戮一个僧侣,拿捏得极有分寸。

若是未来他儿子宇文赟继位,再下诏恢复佛法,大兴佛寺,难道佛门还会舍近求远,冒险支持权贵造反?

此间先禁佛,再复佛,看似来回折腾,但中间大周国朝可就平白虏获了佛门百多年的财富,以之充当军费,若是计划顺利,足够大周在数年内吞灭北齐、南陈,一统天下。

届时再恢复佛法,安抚佛门,即可将佛门的反噬消弭于无形,又顺带打压一下佛门!

如此一来一往,佛门少了百年财富,而宇文氏却多了三分之二的锦绣江山,可谓借鸡生蛋的无上妙招。

本质上则是大周及宇文氏向佛门强行战争贷款,并在佛门彻底发飙前再及时还上百分之一,安慰安慰佛门的自尊心,给双方一个和解的台阶……

当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宇文邕也发现,现如今佛门的耐心并没有百多年前那般好,今年才是大周禁佛第二年,佛门就已蠢蠢欲动了,比他想象中似乎早了三五年!

第三百九十九章先声夺人

河水潺潺,寒风刺骨,沿岸水位线处浮着数寸宽的薄薄白冰。

“莎莎莎……”

踩碎冰渣的轻微声响大小如一,均匀自然,却不经意间予人脑海浮现出来人每一步的力度和速度,是否借以尺子量过的怀疑。

内着雪白绸衣,外披雪狐貂裘,头戴玉冠,发髻银簪,配合着白里透红的清秀脸蛋儿,岂止玉树临风所能形容?

若非值此寒冬清晨,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齐都邺城荒郊,漳河岸边,行迹诡异,简直就是南方万千少女幻想中的极品贵公子。

可惜这里是北方!

因受胡人文化影响严重,北方少女喜欢的却是英武雄壮之士,而对什么弱不禁风、温文尔雅一向兴趣缺缺。

足音顿止,石之轩闭目凝立,犹如充满生机的精致雕塑,如如不动。

就在昨日,他忽然接到向雨田的精神呼唤,想约会见,才会再次来到这第一次与向雨田相见的漳河故地。

来了!

阳神灵觉倏地一动,石之轩似缓实疾的转过身来,天际一个黑点儿在视界内眨眼间变大,分明正以无与伦比的高速扑击而来。

下一刻,“唳……”鹰啼般的厉啸蓦然充斥天地。

即使全力运功护身,石之轩亦觉耳鼓震荡,微微刺痛,自然界的河水哗哗、寒风呼呼等一切声音霎时远去,耳中所听唯余铺天盖地,尖锐凄厉的魔音厉啸。

若仅止于此,凭着几近于‘金身’的肉身宝体,以及与天地浑合无间的阳神灵觉,石之轩无所谓失去听力,更不会因此影响判断和出招。

然而更可怕的是,魔音所蕴含的,有若实质却又诡异莫名,不可捉摸的精神异力,犹如水银泻地般不住侵入他的心神,令他眼前、脑海中不住浮现幻象残影。

原本视线中那从天而降,自然流畅,宛若鸟飞鱼游,浑然无瑕,精采绝伦的黑色身影毫无征兆的模糊起来,变得虚幻而不真实,乃至与脑中幻象重重叠叠,无分彼此。

若非他道心之清虚空明,已达匪夷所思之境,任何精神幻象袭来,均如泉水流经磐石,无所动摇,无所留住,恐怕他早已完全失去对外界的感应,对纷呈幻象难辨真假……

如此魔音,可畏可怖,阴癸派诸女的天魔音或许令无数江湖人闻之丧胆,然而与此相比,却又有云泥之别!

“哼!”鼻音冷冷,石之轩双眸微凝,精气神愈发深入契合虚空,脚踏的大地立往四周延伸,直接至天之涯海之角,天地融浑为一,而他本身则变成宇宙的核心。

天、地、人无分彼我。

眼中凌空扑下的模糊身影立即由虚变实,虽仍是无隙可寻,但再非不能把握和捉摸。

石之轩的全心全灵已高度集中至无以复加,对外界的一切变化感应入微,无有疏忽,无有遗漏;体内阳神积聚天地精气所化的纯灵神气,亦阳动极而静,阴静极而动。

在诸经脉间分分合合,明奔暗潜,循行汇流,一如大地表里之江河水道,湖泊暗流一般,随其因势循行,自然变化,非守非忘,不收不纵,无增无减,自自然然神通变化。

寒中带热,热中带寒的磅礴劲气凝于雪白皮袍的毛茸茸左臂宽袖内,使之如灌满狂风般猎猎滚动,凛然隔空拂向已扑近三丈低空那英俊而邪异的身影。

瞧着对方一袖之出,巨大无形的力量,当胸压至,向雨田不由自主的呼吸立止,黑发像火焰般的在头上飞卷狂舞。

但见他眼神凝聚成两盏可照耀大地的光灯,即使清晨的暖辉亦黯然失色,嘿然喝道:“好极!”

同时右拳毫不示弱的击出既似重逾万斤,又若轻如羽毛,既庞大如山,又虚渺如无物的奇异拳劲,直指下方两丈处,汹涌漩涡般的袖劲正中心。

“啵……”

出人意料的是,石子落水般的轻响声中,袖劲、拳劲交击中如泡影般齐齐消弭,浑无丝毫气浪迸溅,仿若刚刚双方的沛然劲气均为虚有其表的假象。

然而交手二人均知非是如此——刚刚那一击,已然瞬间抽空了各自临时从虚空汲取天地精气所化的全部真元!

之所以拳劲、袖劲如此轻易的相互抵消,乃是各自击破或消磨了对方的,最强亦是最弱的脉络节点!

一袖无功,石之轩冷哼一声,天地精气狂涌灌体,眸中倏地爆出湛湛精芒,浑身满溢出朦胧劲气,倏而漆黑森寒,倏而清阳醇和。

既如天道循环,阳极阴生,阴消阳复,生之尽是死,死之尽自生,周流六虚,循环无穷,却偏偏又予人如虚似幻,模模糊糊的诡异感觉……

向雨田眼神微凝,但觉自身藉由魔音先声夺人,侵蚀过去的魔气给对方牢牢抵御在外,再难配合精神异力影响对方感官。

石之轩身形缓缓浮起,晶莹如玉的手掌却闪电般探出左袖,慢与快,一瞬间形成鲜明而诡异的对比。

“你比向某想象的要高明得多!”

向雨田嘴角逸出笑意,看也不看石之轩凌空印来的一掌,翻脚轻踹。

这一脚落在石之轩眼内,以他两世数十年的静定功夫,也要吃了一惊。

矛盾出在这一脚的意向!

他清楚地知道向雨田这一脚的目标是他的小腹,而使他惊异的是,这一脚竟似突破了时间的局限,使他的灵觉感到自己手掌击中向雨田之前,必会先给对方踢中。

这是完全不合情理的——双方的出招速度差不离,对方后发的脚怎可快过自己先至的一掌?

想归想,这感觉却是牢不可破的实在。

这或许是魔种异力的干扰或幻觉,然而在二人各自魔种、阳神均臻至知乎止而神欲行的层次,孰真孰假,早已不重要了。

真与假,虚与实,变化无形,再不能以常规想法测度!

“来得好!”石之轩沉喝一声,双目微眯,眼觏鼻,鼻观心,高扬的左臂就在虚空里翻转起来。

这从雪白貂裘袖口探出的白皙手掌,似若瞬间由实化虚,千百道掌影袖影,离体拍出,似是全无攻击的目标,也似完全没有任何日的。

向雨田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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