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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大唐双龙传-第6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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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一声,大门敞开,一人牵马缓步而出,赫然是沈落雁指定他要杀的王伯当。

独孤凤靠着他肩并肩的颇为亲热,隅隅细语。

寇仲功聚双耳,全神窃听,他本没抱多大希望,虽说里坊内的街道宽横仅为朱雀大街五份一的阔度,但终因隔耆近二十丈的距离,自己知自己事,他该没有偷听的能力。

岂知王伯当的说话立时在他其内仅可听闻般隐隐响起道:“我这条花全蛇行动如风,剧毒无比,最精采是噬人前不会生出任何异响,保证沈落雁会着道儿,凤儿可报却杀见之恨。”

独孤凤狠狠道:“李密授首,现在好该轮到沈落雁那个贱人。”

寇仲明白过来,王伯当因出卖李密,晓得沈落雁绝不肯放过他,故借独孤家对沈落雁的仇恨,由独孤凤下手暗害沈落雁。既可争取独孤家对它的好感,更可除去心腹之患,一举两得。

王伯当欣然道:“凤儿可否再考虑我的提议,我对凤儿确是一片真心,在上的皇天可作明证。”

独孤风轻摇螓首道:“我还要想想,给人家一点时间好吗?快天亮哩!”

寇仲吓了一跳,原来王伯当在追求独孤凤,教人意想不到。但细心一想,王伯当此举非常聪明,不但财色兼收,且可藉独孤家与李渊的密切关系,更得重用。

王伯当沉默片刻,轻描淡写的道:“凤儿仍忘不掉那既粗鄙又爱胡诌的丑八怪吗?”

独孤凤大怒道:“我的事,不到你管。不要以为我们没有你不行,给我滚!”

说罢拂袖而去。

王伯当黑着脸,一言不发的登马离开。

寇仲则目瞪口呆,“既粗鄙又爱胡诌的丑八怪”,不是指它的丑神医还有谁?这是令人难以费解的:当年独孤凤摆明只对生得俊俏的美男子有兴趣,偏偏竟会对自己的丑神医情有独钟,究竟是甚么一回事?

蹄声骤起,王伯当绝尘而去,似是要把心中怨愤藉策马狂驰尽情泄出,丝毫不顾会否惊扰别人好梦。

两名仆人关上大门。

寇仲忽然想起查杰暗恋喜儿的事,心忖横竖离天亮尚有少许时间,可往与青青打个招呼。决定后窜往对街,朝西寄园大门掠去。

徐子陵躲在一棵大树后,像溶入暗黑中去。灵锐的感觉告诉他,这间看来不起眼,挂着合昌隆招牌的铺于,大有可能是魔门的重要巢穴,因为凭藉感觉已深悉其防卫深严至出乎他意料之外。

这座五进式两天井的呈长形铺子位于着名老店福聚楼的后街,刚好是街头转角的位置,三面临街,只一面靠着怜铺。暗哨均设于铺内,巧妙地把铺外的动静置于监察之下,如非他特别留神,贸贸然的试图偷进去,肯定逃不过敌人的耳目。

铺内乌灯黑火,一片暗沉。

徐子陵不由浮现起杨文干的影像,因这种高度城备的情况,极似杨文干的作风。

直至此刻,他仍收听不到铺内人说话的声音,有的只是暗哨轻微的呼吸,说不定铺内另有地下室的建设,安隆如躲到那类地下室和人密话,他是没可能听到甚么的。

他决定再等一会,看安陆会否在天明前离开。

寇仲抵达风雅阁,喜儿刚送走客人,与青青在内堂跟他聚旧,久别重逢,当然非常高兴。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因识于微时,寇仲又曾对她们施以援手,故此关系密切,一点不用有所顾忌。她俩晓得阴显鹤寻回妹子,均为他雀跃不已。

青青不解道:“你不是领导少帅军在南方打仗吗?为何忽然跑到长安来?”

喜儿奉上香茗,娇笑道:“寇爷是特别到这里来看青姊你嘛!”

寇仲接过香茗,笑道:“首先要问你们一个问题,在李渊三子中,你们认为谁最有当皇帝的资格,先不理谁是李渊指定的太子。”

喜儿在长椅的另一边坐下,热情地以双手挽着他左臂,“哎哟”一声道:“寇爷啊!我们只是青楼女子,怎晓得国家大事?”

青青依样葫芦的挽上它的手,讶道:“为何问这奇怪的问题?”

寇伸大感艳福无边,但心中全无歪念。因他一向视两女篇姐姐和妹子。

笑道:“青楼是消息最流通的地方,男人两杯黄汤下肚,连心都会掏出来给你们看。风雅阁名气仅在上林苑之下,往来者不乏达官贵人,李元吉正是其中之一,你们道听耳闻,怎都该有点谱儿。”

喜见道:“这是没有人敢谈论的问题,开罪任何一方亦吃不消哩!”

青青道:“大家虽不敢直接谈,可是在讨论各类施政和关内外的战事情况上,总会泄漏些许心意,照姐姐听来的,多认为秦王是最有才干。”

寇仲欣然道:“正是我愿意听的答案。长安城在今年内会发生大变,此正为我重返长安的原因。你们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们。”

喜见道:“带我们离开关中好吗?寇爷可收喜见作侍妾,人家早厌倦青楼的生涯呢。”

寇伸大吃一惊道:“喜见你尚未有意中人吗?”

喜见黛眉轻双道:“青楼是出卖虚情假意的地方,见过青姊的遭遇,喜见还不怕吗?青姊第一天就苦口婆心的劝我不要对任何人容动真情,来一趟半趟的多是逢场作兴,常来的你又怀疑它是爱夜夜笙歌的坏东西。”

青青微笑道:“若小仲肯纳喜儿为妾,是它的福气。”

寇仲叹道:“能有喜儿这么动人的美妾,是任何男人的福气。不过我认为我这个好妹子该有更幸福的未来,喜儿对一位叫查杰的年轻小子有印象吗?”

喜见露出思索的神色,缓缓摇头,表示记不起这么一个人。

寇仲愕然道:“没可能的!他还说你对它是另眼相看。”

青青没好气的道:“这是青楼惯技,从喜儿第一天做卖艺不卖身的才女,我便教她要令每一个客人感到她对它是与别不同。稍有抱负或成就的男人均是如此,对女人有其过份的自信,以为每个女人都会情不自禁并诸般原因爱上他,青楼正是提供他们在这方面满足惑的最佳场所,不过当然是要用大量金子才能买来的啦!”

寇仲的心直沉下去,思忖若要玉成查杰心愿,还须下一番工夫,尚要看老天爷的心意,勉强不来。

笑道:“给青姊说得我茅塞顿开,喜儿的终生幸福,包在我身上,它是我的好妹子嘛!我是看着她由小丫头变成美人儿的呢?”

喜儿嗔道:“寇爷说得老气横秋,你比人家长多少岁哩!”

寇仲忙岔开话题,问青青道:“希望青姊的意中人非是李元吉。”

青青露出不屑神色,道:“他视我如玩物,我则乐得拿他作靠山,姐姐早下定决心不会嫁入,开青楼也不错嘛!在这里没有愁苦的人。小仲不要走,让姐姐侍候你。”

寇仲苦笑道:“青姊不要诱惑我。小弟自问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但我更需要的是位亲姊姊。”

不由想起素素,又忆起贞嫂,一时魂断神伤。

青青凑过香脣,在他脸颊轻吻一口,柔声道:“我的好弟弟从来是正人君子,有空多点来探望我们好吗?”

徐子陵在暗黑处苦候半个时辰,合昌隆仍未有半点动静,此时离天亮仅小半个时辰,他怕寇仲等担心,又想到来日方长,只要合昌隆确是魔门其中一个巢穴,总有办法可摸清楚内中的秘密。

想到这里,连忙离开。

抵达跃马桥附近,临近永安渠西岸的林木区,忽然心生感应。

徐子陵不由暗叹一口气,止步立定,缓缓转身,准备付出因跟踪危险人物安隆而来吉凶难料的代价。瞧着石之轩似从黑暗修罗地狱走到人间的魔神,从暗处现身,朝他笔直掠至。

石之轩神色平静,负手淡然道:“子陵随我来!”

寇仲回到库内,侯希白和跋锋寒各据一座兵器库,以箱子为床,寻梦去也,却不见徐子陵。

正担心时,跋锋寒醒转过来,到他旁坐下,道:“子陵未回来吗?”

寇仲叹道:“他理该比我更早回来,难道是遇上石之轩?长安城只有石之轩有资格令他不能回来,其他人即使是傅采林怕也办不到。”

跋锋寒安慰道:“老石和他关系特殊,该不会害他,假如他两人真个碰上,反可使我们有机会摸清楚石之轩的心意。”

寇仲摇头道:“凭子陵现在的武功,石之轩纵一心要杀子陵,亦非易事。且大家均是见不得光的,倘若惊动唐军即难有脱身机会,我并不太担心陵少的安全。最怕是给石之轩瞧破我们的大计,那就糟糕透顶。”

跋锋寒露出一丝充满自信的笑意,淡淡道:“自洛阳之战后,我跋锋寒再不怕任何人,包括石之轩和毕玄在内。事实上你和我均在那场战役中得益不浅,子陵的情况我不清楚,少帅你的刀法肯定已臻大成之境。”

寇仲苦笑道:“我现在恨不得能代替陵少去应付老石,不过更清楚要对付石之轩,陵少该比我们任何一个更恰当,因为他对石之轩的了解比任何人更深入。”

跋锋寒道:“我也不太为子陵担心,因我对他信心十足。我有一事直至此刻仍想不通,宋缺因何放弃对宁道奇的第尢刀呢?换过是我,此事绝不会发生。”

寇仲道:“关键处是宋缺是大智大勇的人,嘿!我并不是说你老哥非是此种人,而是宋缺要为中土苍生着想,不得不考虑两败俱亡的严重后果。宁道奇在挡第八刀时,曾耍了精采绝伦的一着,就是故意念漏庄于寓言中“疾走不休,自以为尚迟,绝力而死”三句,刚好时间精准的架得宋缺那鬼神莫测的一刀,内中充满玄之又玄的意味,使宋缺晓得宁道奇有与他同归于尽的馀力。而那漏去的三句话更是发人深省,暗点出若共赴黄泉,就像那畏己影疾走以避的人之死般是非常没有意义。”

跋锋寒点头道:“说到底宋缺肯罢手为的仍是汉统,他肯支持李世民为的是同样的原因,不过也只有超越胜败意气如宋缺者,始有可能作出如此悬崖勒马的明智之举,我从他这行为学到非常珍贵的东西。”

寇仲道:“我的未来岳父终是战略兵法大家,并不在乎两人对决的得失。”

跋锋寒道:“宁道奇毕竟是宁道奇,若他直接把这三句话向宋缺说出来,肯定不会像故意漏去般令宋缺灵台震撼,确是禅机暗藏,今人回味不尽。话说回来去!子陵回来后,我们该怎么办?”

寇仲捧头道:“那要看子陵是否真的遇上石之轩?”

徐子陵随石之轩进入城南晋昌里一所毫不起眼的小宅院,于厅堂坐下。

石之轩亲自斟茶款客,全无敌意,至少表面如此。

徐子陵呷一口茶,瞧着石之轩在他旁油然坐下,忍不住多年来横互胸臆的疑问,沉声道:“谢显庭和小苑是否命丧邪王之手?”

石之轩皱眉道:“你是否指那对驾车的男女?”

徐子陵点头。

石之轩微笑道:“我今趟是额外破例,答你的问题,却是下不为例。你或者从没想过,我石之轩从不会因愤怒杀人。”

徐子陵仍未尽去疑虑,问道:“可是邪王你那时,唉!”

石之轩淡然自若道:“事实上是他们令你和寇仲避过一劫,当我把马车截停,那年青小伙子为保护小情人,下车与我拚命,令我勾起对秀心的回忆,登时万念俱灰,杀意全消。我肯告诉你这个事实,是不想与你动手,白便宜赵德言和虚彦那个叛徒。”

徐子陵终放下心事,暗叮一口气。

石之轩又蹙紧双眉,问道:“子陵因何冒险到长安来?现在最大机会统一天下者,再非李渊而是你的兄弟寇仲。”

徐子陵心中叫苦,换过别人还可虚吉敷衍,对方是石之轩,要找个令他深信不疑的理由,确是难比登天,偏又不能不答。

心念电转,开门见山的道:“我们准备再以司徒福荣为幌子对付香贵,邪王会揭破我们吗?”

石之轩愕然道:“寇仲怎有暇分身来干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宋缺竟肯任他如此轻重不分?”

徐子陵更是心叫不妙,不由颓然道:“邪王可否看在青璇份上,不过问我们的事呢?”

石之轩平静道:“你抬出青璇来压我,教我这作老爹的怎么办?你们这行动是否针对我而来的?”

徐子陵心中剧震,暗忖果然瞒不过他。

忽然间他感到事情再非操纵在他们手上,若不能杀死石之轩,以后他们势被石之轩牵着鼻子走。

第五十八卷 第 二 章 统一魔道

在黎明前黑暗的小厅堂里,石之轩神情平静沉着至近乎冷酷,使徐子陵完全无法掌握它的心意;只有一件事情他敢肯定,石之轩并没有对他生出杀机。

石之轩的分析是有根有据的,既然只有石之轩晓得司徒福荣的秘密,他们仍胆大包天的扮司徒稿荣一行人到长安来,摆明针对他,教徐子陵如何狡辩。

若他砌词掩饰,徒令石之轩看不起他徐子陵。

徐子陵叹道:“为了更远大的目标,我们只好行险一博。唉!我们真的不愿与邪王为敌,更想到在目前的形势下,若邪王揭破我们,对我们双方均有百害而无一利,反种下解不开的深仇。敢问邪王,你心中究竟有何打算?”

石之轩露出一丝苦涩的表情,轻柔的道:“子陵是否想问石某人,在圣门的使命和青璇的终生幸福两者间,若只挑其一,石某人会作出何种选择,对吗?”

徐子陵心中暗震,对认定石之轩不会对他动杀机的想法再没有把握。因为照他刚才说的话,仍以杀死他徐子陵为其中一个选择。

徐子陵道:“在现时的形势下,邪王可还有甚么作为呢?”

石之轩哑然失笑道:“子陵的目光太短浅哩!天下之争,岂在朝夕,只要我能击垮以慈航静斋为首的所谓白道势力,保留我圣门元气,终有一天圣门会从衰落中振兴。更何况我部署多年,谁能在短时间抹掉?”

接书目光往他投来,眼神变得锐利凌厉,语气却平静无波,淡然自若道:“若石某人所料不差,你们今趟到长安来,为的是李世民,对吗?”

徐子陵不能掩饰的露出震骇神情,全身如入冰窖,肢体乏力,小叫完蛋。石之轩的才智,确在他们估计之上,于他自觉完全没有破绽的情况下,竟一矢中的把他们看通看透,使他从云端直堕地上,觉得经千恩万虑拟好的造皇大计,变成完全行不通的妄举。

石之轩的声音又在耳鼓响起道:“子陵答我。”

徐子陵感到满口苦涩,颓然道:“邪王明鉴,若你坚执己见,我们只好取消计划,暂回南方,未来天下的命运仍得看谁的拳头硬一点。”

石之轩哑然失笑道:“子陵何用如此颓唐沮丧,我并没有任何破坏你们计划的意图。实际上我还可助你们一臂之力,当然有来有往,我在一些事情上须你们帮忙。”

徐子陵大讶道:“邪王不是说笑吧?”

石之轩冷然道:“我那来开玩笑的心情?李世民无论在任何一方面,均等若李唐的魂魄、中流砥柱,没有李世民的李唐,等若没有牙的老虎。不过李世民死后,你们要统一北方,尚须一段时间。而受打击最重的,非是李唐而是慈航静斋,对我圣门则有利无害。”

徐子陵听得目瞪口呆,终醒悟过来,原来石之轩非是看穿他们要发动一场政变,捧李世民坐上皇座,而是误会他们到长安来是刺杀李世民。正如石之轩的分析,李世民被杀,受打击最重的势为慈航静斋,梵清万对天下再没有影响力,更输掉与石之轩的斗争。

天下会由此演变成南北相争,外族入侵的乱局,凭石之轩不为人所知的部署,加上他的识见智慧,说不定真可在这情势下大大得益。

他的一颗心和脑袋重抬生机的活跃起来,先问道:“邪王须我们在那一方面帮忙?”

石之轩沉声道:“子陵因何忽然出现长安,还跟踪安隆?你先坦白答我。”

徐子陵晓得不可说错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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