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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大唐双龙传-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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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锋寒看着一滴不剩的杯底,赞道:“好酒!”

寇仲作出不胜酒力之状,伏倒桌上呻吟道:“涫涫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可否仍算是人?有没有人的七情六欲?为何我总觉得她不似是有血有肉的呢?”

答他的竟是虚行之,道:“魔门的人都是从小便接受训练,绝少半途出家。所以每三年便有‘选种’之举,由长老级的高手四出强掳未懂人事的小孩作弟子传人。只是这残忍的行事已不知教多少父母心碎魂断。”

顿了顿续道:“所以阴癸派中都是天性泯灭的人,但求目的,不择手段。”

徐子陵瞧着跋锋寒缓缓把酒注进杯内,道:“天性该是不可能被磨灭的,只能是被替代和压抑。涫涫那对眼睛便不时透露出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不过手下确是绝不留情。”

跋锋寒放下酒杯,望向虚行之讶道:“虚先生刚才说的应是阴癸派惟恐人知的秘密,不知是如何得来的呢?”

虚行之瞧了仍伏在桌上的寇仲一眼,眼中射出伤感的神色,沉声道:“旧事不要提啦,总言之我和阴癸派有很深的仇恨,故曾千方百计查探有关他们的事。”

寇仲坐直身躯,正容道:“若是如此,我们和虚先生便是志同道合了。”

虚行之微笑道:“只凭寇爷肯向虚某人推心置腹,连和氏璧之事亦不作丝毫隐瞒,我虚行之岂能辜负寇爷的厚爱。”

接着露出慷慨激昂的神情,笑道:“我虚行之多年来遍游天下,却从未见过如三位般的英雄人物,纵是陪三位一起命送洛阳,亦觉无憾。”

跋锋寒举杯道:“虚先生不也是英雄了得吗?否则何来这般豪情,我们敬你一杯。”

再尽一杯后,虚行之的脸上升起两朵红云,眼睛却闪动着充满智慧的光芒,道:“今趟我们可说是陷于被动、捱打和劣无可劣的形势里。如若只呈勇力,最后只会落得力战而亡之局。三位大爷可有想过应付之法?”

寇仲皱眉道:“当然想过,可是除了应战或逃走两条路子外,我实想不到第三条,躲在这里终不算是办法。”

虚行之从容一笑道:“现时洛阳形势的复杂处,实是从未之有也。例如阴癸派肯袖手旁观,便正因是这种形势使然。假若我们能好好利用,说不定可找出一条生路。”

寇仲大喜道:“计将安出?”

虚行之拈须微笑道:“让我先来分析形势,首要论及的当然是王世充、杨侗和李密这三角关系,他们虽似与和氏璧没有直接关系,但若知道师妃暄得到和氏璧之后,将会把它赠与李渊的次子李世民,那他们定情愿和氏璧落在别人手上,也不愿让李世民检得便宜。”

跋锋寒思索道:“虚先生的话很有道理。现时这三方面的人最忌惮的就是声势日盛、稳居关中观虎斗的李渊,而李阀最杰出的就是李世民,在这样的情势下,若任由师妃暄取得和氏璧交予李世民,当是他们绝不容许发生的事。”

顿了顿续道:“但问题是三方面正在互相牵制,僵持不下的局面中,谁敢冒开罪慈航静斋之险,阻挠师妃暄取回和氏璧?别忘了师妃暄背后尚有宁道奇这无人敢惹的武学大宗师。”

虚行之胸有成竹的道:“他们或者不敢直接介入这纷争,但却会发动自己的手下和与他们有关系的派系帮会作间接的牵制,又或以虚张声势的手段来阻挠师妃暄的行动,在这情况下,我们便不须面对那么多不同的战线?”

寇仲点头道:“这在理论上确是可资利用之法,但最大的难题是我们既不肯承认和氏璧到了我们手上,却又要令别人相信师妃暄可从我们处追回这鬼东西,这两种情况不是互相矛盾吗?”

虚行之长长吁出一口气道:“三位爷们有否想过;上官龙是个大有利用价值的人物?”

三人此时对这留着五绺长须,颇有几分仙气、书卷味极重的智士已信心大增,闻言都露出倾听神情。

虚行之对他们的反应大感满意,油然道:“要解决寇爷刚才提出的困难乃毕手之劳。只要我们分别发放出两条消息,便可收疑兵之效,教人真伪难辨。”

三人均是才智高绝之士,只因身在局中,不若虚行之的旁观者清,闻言已有点明白。虚行之双目亮起,淡然自若道:“第一道消息,就是要使人相信你们之所以知道和氏璧藏在净念禅院中,是从上官龙身上迫出来的,如此便可把阴癸派直接卷入此是非圈内了!”

三人均不禁拍案叫绝。

要知昨夜他们公开在数百人眼前掳走上官龙,而事后立即摸到净念禅院盗宝,虽事实两件事本身全无关系,但外人却是无从知晓。

至于上官龙迅即被祝玉妍救走,就算有人知晓,但谁敢肯定他们不能在这段时间内已迫问出一些秘密来。

最妙是没有人知道他们不当场杀死上官龙,却要费功夫把他掳走,为的只是探听傅君瑜的行踪。

所以若能发出这么一段消息,保证能令任何一方都会疑神疑鬼,因为阴癸派一向都以故布疑阵,嫁祸陷害别人而臭名远播的。

上官龙若知道和氏璧所在,自然代表阴癸派也是有资格盗宝的人。

魔教能人众多,要找个人扮徐子陵应是大有可能的事。

所以放出这道消息后,定可触发所有人的联想力。

那便可将集中在三人身上的注意力分化,变成三人和阴癸派都有嫌疑。

跋锋寒赞叹道:“虚先生的智计,纵使诸葛亮复生,也不外如是。另一道消息不知是否为师妃暄已挑选了李世民为和氏璧的得主,好令所有落选者都对此生出不满的情绪呢?”

徐子陵皱眉道:“但这似乎有点太不择手段哩!”

虚行之好整以暇道:“徐爷既有此顾虑,我们可稍作调整,只须放出师妃暄已择定和氏璧的得主,却不指明是谁,便已足够。”

寇仲拍案道:“此招更妙,但怎样才能把这两种消息在子时前传得整个洛阳街知巷闻?”

虚行之正要答话。

“笃!笃!笃!”

似是木杖触地的声音。

第一下来自遥不可及的远处,第二下似乎在后院墙外的某处,到第三下时,清晰无误在正门外响起。

四人色变时,“砰”的一声,院门碎裂的声音直刺到四人耳内去。

只是其声势,便足可夺人心魄。

难道是宁道奇大驾亲临?

第十四卷 第八章 披风杖法

“啪!”门闩折断。

四人身处厅堂那扇门无风自动地往外张开。

以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三人的身经百战,会尽天下好手,也不由心中懔然。

他们自问隔空运劲,虽有本事以“前冲”的劲道把门震开,但却绝不能像来人般以“吸啜”的劲力拉门和断闩。

只此一手,已知来人确达到宁道奇那种级数。

四道目光,毫无阻隔地透过敞开的门,投往变成一地碎屑的院门处。

红颜白发,入目的情景对比强烈,令他们生出一见难忘的印象。

玲珑娇美的独孤凤,正掺扶着一位白发斑斑,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却贵族派头十足的佝偻老妇人,步进院子里。

这老妇身穿黑袍,外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而奇怪地肤色却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于她那年纪的粉红色。

这怕足有一百岁的老妇人身量极高,即使佝偻起来亦比娇俏的独孤凤高上半个头,如若腰背挺直的话,高度会与寇仲等相差无几。

眼帘内两颗眸珠像只朝地上看,但四人却感到她冷酷的目光正默默地审视着他们。

那种感觉教人心生寒意。

独孤凤那张生气勃勃的脸庞仍是那么迷人,却赌气似地撇着小嘴,一脸不屑的神气,首先傲然道:“以为这样就可以撇下人家吗?你们的道行差远了。”

寇仲低呼道:“是尤楚红!”

他已尽量压低声音,但并瞒不过这外表老态龙钟的婆婆,她两道眼神箭矢似的投到寇仲处,以尖细阴柔的声音喝骂道:“竟敢直呼老身之名,讨打!”

四人目光自然落到她右手一下一下撑在地面、浑体通莹、以碧玉制成、长约五尺、仿竹枝形状的拐杖去。

这一刻尤楚红已甩开独孤凤,跨入屋内,身法之快,可令任何年青力壮,身手敏捷的小子瞠乎其后。

“锵!锵!”

跋锋寒和寇仲一剑一刀,同时出鞘。

来人乃独孤阀宗师级的第一高手,若给她那根看来只可供赏玩的碧玉杖敲上一记,保证寇仲他们那里也不用去。

尤楚红佝偻的身体近乎奇迹的倏地挺直,满头浓密的白发无风拂扬,脸上每道皱纹都似会放射粉红的异芒,眼帘半盖下的眸珠射出箭状的锐芒,形态诡异至极点。

四人中,徐子陵坐的位置对着正门,低喝一声“避开”,双掌拍在桌沿处,人已迅速退开。

寇仲和跋锋寒亦左右弹开时,桌子旋转起来,像个大车轮般往尤楚红撞去。

最奇怪是桌面上的酒壶酒杯,全随桌子旋转,但杯内的酒没有半滴溅出,当然更不会翻侧倾跌。

尤楚红双目闪过讶异之色,幽灵般电速升起,当桌子来到脚下时,黑袍底探出右足,足尖迅疾无伦的点在桌面上。

四人这才见到她右足穿的是红色的绣花鞋,而左足的鞋子却是录色的。

“啪勒!”

木桌坚实的四条腿寸寸碎裂,桌面却安然无恙,降往地面,也是没有半滴酒从桌面上的杯子洒出,就像给人小心翼翼安放到地面似的。

这一手当然胜过徐子陵。

寇仲心知若给她抢得先手,必是乖乖不得了。长笑声中,井中月像电光迅闪般,随着标前的脚步,往身仍凌空的尤楚红横扫过去。

强烈的劲气,立时活漫全厅。

虚行之虽勉强可算是个好手,但比之三人自是相差甚远。

当寇仲行动时,他感到在寇仲四周处生出一股爆炸性的气旋,割体生痛,骇然下知机往后退开。

尤楚红显是预估不到三人如此强横,但却夷然不惧,发出一阵夜枭般的难听笑声,在空中闪了一闪,不但避过了寇仲凌厉的一剑,还来到三人之间。

尖长的指甲令她乾枯的手宛若老鹰的爪子般往前一挥,登时爆起漫厅碧光莹莹的杖影,把三人笼罩其中。

无论速度劲度,均达至驾世骇俗的地步。

最厉害是每挥一杖都生出像利刃般的割体劲气,使人难以防堵。

一时“嗤嗤”之声,有如珠落玉盘,不绝于耳。

虚行之功力大逊,只是她碧玉杖带起的风声骤响,已令他耳鼓生痛,无奈下只得退至后门外。

跋锋寒凝立不动,冷喝道:“披风杖法,果然名不虚传。”

手中斩玄剑幻起一片剑网,守得密不透风。

以他一向的悍勇,又功力大进,亦只采守势,不敢冒然进击,可知尤楚红的威势。

寇仲却是杀得兴起,展开近身拚搏的招式,硬是撞入尤楚红的杖影里,一派以命博命的格局。

徐子陵一指点出,刺正尤楚红挥来的杖尖,只觉一股尖锐若利刃,又是沛然不可抗御的真气透指而入,触电似的硬被震退两步,心下骇然。

要知现在尤楚红同时应付他们三大高手,若单凭内劲,怎都胜不过三人加起来的力量。可是她却能以一套玄妙之极的步法,绝世的轻功,使她每一刻都能移往教人意想不到的位置,甚么奕剑术亦不能在她身上派上用场。

若非功力因强化了经脉而大有长进,只是这一杖便足可教他吐血受伤。

“叮叮叮”之声不绝如缕,更添此战风云险恶之势。

徐子陵再次冲前,加入战圈之内。

刀光剑影和徐子陵变化无边的拳脚招式从四方八面往尤楚红攻去,跋锋寒在守稳阵脚后,亦改守为攻。

这老婆子竟招招硬架,恃着强绝的内功外功,粉碎了三人一波接一波的凌厉攻势,还碧光打闪,以手上的绿玉杖把三人全卷于其内。

杖声倏止。

尤楚红连闪三下,脱出战圈,退到入门处,不住急剧喘气。

独孤凤则来到她身旁,探手为她搓揉背心,杏目圆瞪道:“都是你们不好,若累得姥姥病发,我就宰了你们。”

三人正在发呆,既是啼笑皆非,更是心中骇然。

这派头十足的老太婆的“披风杖法”已臻达出神入化、超凡入圣的阶段。

那枝碧玉杖到了她那对乾枯得像鹰爪的手上,已转化成无以名之的武器。不但可刚可柔,软硬兼备,还可发挥出鞭、剑、刀、棍、矛等各类兵器的特色,确是变化无方,层出不穷,教三人完全没法掌握。

如此厉害的招数,比之祝玉妍亦毫不逊色。

她的内功更是深不可测,以三人强化后的功力,也丝毫奈何她不得。

若非她“名闻天下”的哮喘病发作,他们三人多多少少也会受点伤。

但现下却是获益匪浅。

尤楚红如此对他们全力施为,等若助他们完成了由和氏璧开始的整个经脉强化的过程。

在生死相搏的极端情况下,他们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竭尽所能,把力量发挥至极限,使全身经脉进一步贯连透通,达致完满的阶段。

三人同感震孩之下,却不知尤楚红心中的震骇比他们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来她的披风杖法不惧群战,敌手愈多,愈能发挥借力击敌的妙用。加上她玄奥的步法,即使面对一个以上的敌手,但也像单打独斗般,不会有难以兼顾的问题。

所以表面看以三人联手之力,都只能与她平分秋色,若她面对的只是其中一人,对方必败无疑的推论,绝不适用于这情况下。

换句话说,以尤楚红的目中无人,亦没有办法在哮喘病发前,收拾他们任何一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同时应付三人,功力上的消耗自是倍增,哮喘发作的时间更随之加速,所以只对付一人时,仍是以她的嬴面大得多。

尤楚红忽然深吸一口气,老脸红晕一现即逝,然后停止喘气。

寇仲向尤楚红行了个晚辈之礼,微笑道:“不如坐下先喝口热茶,有事慢慢商议,若小子们有甚么做得不对的,随便教训好了。”

虚行之等自是心知肚明,寇仲是想借她们之口,把刚拟好的消息传递出去。

独孤凤不悦道:“少说废话,就看在你们尚有点道行份上,饶你四人一命,交出和氏璧便可以走!”

四人中,只有虚行之大惑不解,不明白为何在尤楚红无功而退后,独孤凤仍大言不惭的以如此口气说出这番话来。

但寇仲等人自不会当她在乱吹大气。

跋锋寒曾被她折断佩刀,更深悉她的厉害。

寇仲和徐子陵则是从尤楚红的高明推测出独孤凤的本领非同小可。

当日侯希白曾推崇独孤凤为独孤阀尤楚红以外最厉害的人,只要她的成就接近尤楚红,又没患哮喘病,就不是可说笑的事。

寇仲故作惊讶的道:“假若我们真有和氏璧,保证立即奉上,好免去成为众矢之的那种苦不堪言的处境。真不明白两位为何要沾手这不祥之物?”

虚行之踏前数步,来到徐子陵处,正容道:“我敢代表他们以项上人头立下毒誓,和氏璧的而且确不在他们身上,所以根本无从交出。”

尤楚红和独孤凤交换了个眼色,均感愕然。

尤楚红冷哼道:“你是谁?那轮得到你代他们说话。”

虚行之捻须微笑道:“晚辈虚行之,曾在竟陵方泽滔手下办事。”

独孤凤目光转到跋锋寒脸上,出奇的客气地道:“跋兄敢否亲口立誓?”

跋锋寒皱眉道:“跋某人生平从不立誓,皆因觉得这种行事无聊兼可笑,不过和氏璧确不在我们手上,你们若不信就算。”

寇仲等心中叫妙,他以自己的独特方法说出这种话来,比甚么誓言更有说服力。

尤楚红冷笑道:“那为何了空秃驴却认定是你们偷的?”

寇仲苦笑道:“因为我们走正大霉运,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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