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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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裬这才停了下来,被月娥拽着有些不稳,但那一双眼睛却充满受伤的神色,紧紧的看着我,“傻丫头,我不想看你受伤,跟我走有什么不好?”
我紧紧的贴着墙壁,那一瞬,看他有如小兽般不甘又挣扎的样子,我真的差点就答应了。
可是,说不清为什么,答应的话我始终说不出口。
多少,我也是有些不甘的吧,不甘心这样被人摆布?
如果我就这样跟他走了,岂不是向世人宣告了我和皇兄之间不伦之事吗?那么,皇兄岂不是再无翻身之日?
“月娥,送裬皇子回去。”我努力稳了稳心神,尽量平静的吩咐。
“是。”月娥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过后,扶着拓跋裬慢慢向外走去。
他们一走,我顿时虚软的靠着墙壁跌坐在地,空荡荡的寝殿让我有种无助和无力。
从小到大都一帆风顺的我,第一次遇到了人生最棘手的事情。
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更不知道求助于何人。
但是,我始终有一个念头,就算是要嫁人逃离,也要给自己一个清白,给皇兄一个清白。
然而,后来,我才知道,这所谓的清白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当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真相,唯有我被亲情蒙蔽了双眼,什么也瞧不见。
我当皇兄是哥哥,是手足。
皇兄却将我当成了。。。。。。。用来深爱的女人。
一切的一切只能让我想到‘冤孽’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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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炎VS赫连玉 ——答应。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而我依旧被关在锦玉轩,我没有皇兄的一点消息,就算派月娥出去打探,也是一点打探不到,我急的快疯了!
而父皇仍旧不肯见我,除非我答应嫁给拓跋裬。
自那日醉酒之后,拓跋裬也再没找过我。
我就像一个人被关在了井里,每日里精神恍惚,急起来就拼命的摔东西,想找看守我的侍卫拼命,静下来就一个人坐在窗台前,看日出日落。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窗前的那棵大树,茂密翠绿的叶子变黄了,落尽了榛。
天地一片灰白苍凉的颜色。
我想着皇兄宗人院里会不会冷?会不会饿?他有洁癖,会不会有人每天帮他打扫屋子收拾院落?
终于有一日,我妥协了耶。
我答应嫁给拓跋裬!
月娥当场喜极而泣,似乎等我这话等的太久了,“公主,您终于想通了,奴婢这就去禀告皇上。”
我没有她想的那般喜悦。
我只是想出这锦玉轩,我只是想见见皇兄。。。。。。。
月娥出去了一会,很快就惊喜的回来了,说父皇答应见我,并且当场撤掉了所有的侍卫。
拓跋裬也来了,这么多日子不见,他竟又消瘦了不少,眉宇之间更是老成了。
“玉妹妹。”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有些哽咽不成声,“你瘦了。”
我没有说话,也懒的开口,我只绕开他朝外走去。
尽管这皇宫里我早已熟悉,可此刻我仍旧迫不及待的想走出去瞧瞧。
也许,不止是我觉得整个皇宫的景致对我来说变得陌生了,那些景致于我大概也是如此,身旁经过的宫女们,瞧着我的眼神也是陌生的。
月娥跟在我的身侧,拓跋裬也在,可我一直不觉,直到他开口说话,“玉妹妹,你想去哪?皇上正要见你,不如我陪玉妹妹一道过去。”
是啊,等了那么久,我该去见父皇了,我便答应了一声。
再次见到父皇,我也是吃了一惊。
父皇俨然又老了一圈,而且病的不能下榻了,看到我来,那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顷刻间落下泪来,“我的玉儿,快到父皇跟前来。8”
瞬间,我心底积压许久的对父皇的怨恨与不满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难过与悲伤。
“父皇,你怎么了?为什么病了也不告诉我,也不准我来见你?父皇。。。。。。。”我哭着扑倒在父皇的床前。
父皇手指颤抖的替我拭去脸上的泪水,叹道,“父皇对不住我的小玉儿,父皇。。。。。。。咳咳咳。。。。。。。”
“父皇。”我立刻起身帮父皇揉着背,父皇却是止住我,这时,冯妃带着两个宫女进来了,“皇上,您该吃药了。”
见到我,她似乎一愣,“哟,这不是玉公主吗?怎么没多日子不见,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瞧这小脸瘦的,一点肉都没了,下巴都尖了。”
我瞅着她,十分不喜她说话忸怩作态的样子。
“好了,药搁在这儿吧,你先下去。”父皇吩咐冯妃。
“皇上,这药凉了有一会了,再搁就怕凉透了,还是让臣妾伺候您先喝了吧。”说着,冯妃就从宫女手中接过药碗,要来给父皇喂药。
父皇眼神一冷,朝她瞪去,“让你下去就下去,啰嗦什么?朕现在还没死,朕的话你还得听。。。。。。。咳咳咳。。。。。。。”
我忙扶住父皇靠好,却不想父皇这一咳,十分厉害,满手心里都沾染了血丝,我顿时吓的心脏一缩,双腿就有些发软,“父皇——”
父皇面色一片灰白,但只用帕子拭了血迹,然后颓然的靠在床头,并无一言。
我看的出,这应该不是父皇第一次咳血,可是,父皇何时病的这么重了?
“父皇。。。。。。。”看父皇的样子,我心里一阵发酸。
“玉公主。”冯妃竟然还没走?我顿时恼了,难道父皇病了,他的话就没有威严了吗?“你还不走?”我朝她喝道,“没听见父皇刚才的话吗?”
冯妃不恼反笑,“哟,玉公主被关了这些日,人瘦了,脾气倒是渐长呢。”
“你还不快滚?”我气的真想拿碗砸她,但不能浪费了那一碗药。
“哼。”冯妃冷然一笑,过后又道,“皇上,这药您可一定要喝了,臣妾就先下去了。”
等她走了之后,父皇才摇摇头,瞅着我一副无奈的神色,“父皇这是老了。”
“不,父皇,您一点也不老。”我不看他花白的头发,不看他松弛的皮肤,还有浑浊的眼睛,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父皇,曾经那个可以双手将我举到头顶的父皇,那样的有力。
“父皇,您只是病了,喝了药很快就会好的。等您好了,玉儿还要跟父皇一起去骑马打猎呢,父皇,您答应过玉儿的,可是一次也没带玉儿去过猎场。”
“父皇只怕要食言了。”父皇苦笑,枯瘦的手一遍遍的抚摸着我的头发,眼底满是愧疚,“父皇关了你这些日子,你一定恨死父皇了吧?”
我使劲摇头,所有的恨都抵不过父皇此刻衰老病弱的样子。
如果父皇能够好起来,我就算永远不出锦玉轩也无所谓。
“父皇也不想的,但是,父皇只怕没多少时间了。”父皇说话时又咳了两声,我连忙端起药来,父皇却是摆手,“不用了,天天喝,还不是这样。”
“可是,父皇,药总要喝,不然,怎么会好?”我劝着。
父皇让我将药放下,拉着我的手就说,“别忙了,乖乖的坐着陪父皇说会话。”
“父皇。。。。。。。”
父皇打断我的话,继续说,“小玉儿,不管那天,朕与你皇兄的对话你听去了多少,父皇都想说,你永远是父皇最疼爱的皇儿。父皇就算是走了,唯一放心不下的也是你。”
“我信父皇。”
“朕让你嫁给裬皇子,不为别的,只想给你找个依靠的人。你虽然兄弟姐妹众多,可是,又有几个是真心的对你?你还小,又单纯,若父皇不在了,难保会成为他们争夺利益的牺牲品,只怕。。。。。。哎。。。。。。也怪父皇这些年太宠你,这才让你招人嫉恨,朕实在是怕没了朕,你会遭人欺负。”
“父皇,你别说了,我懂。”
“不,玉儿,你听父皇说。父皇不想我的小玉儿将来心里会留着这个疙瘩。你该幸福的,知道吗?”
父皇慈爱的看着我,过后又道,“你十九皇兄,他。。。。。。。朕知道你担心他,朕答应你,等你嫁去大玥之后,朕一定会放了他,赐他封地,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真的吗?”我很惊喜,父皇竟然先想到了这些。
父皇点点头,“真的。”
“我想见见皇兄。”我趁热打铁,开口请求。
父皇凝了凝眉。
“父皇。”我立刻撒娇。
父皇叹息,“裬皇子就在外面,你该体谅一下他的心情。”
“我。。。。。。”在骤然想到,拓跋裬就是我要嫁的人,而他却误会我跟皇兄。。。。。。
可是,最终,还是皇兄占了上风,“父皇,就见一次,最后一次,我要将父皇即将赦免他的好消息说给他听。”
父皇听了只得依了,“好,就这一次,回来之后,切不可再提你皇兄,就安安心心的将养身体,年底做你的新娘子。”
“年底?”我算了算,已经没有多少天了。
“嗯。”父皇又咳嗽了两声,“父皇想趁着现在身体还撑的住,想亲眼看你出嫁。”
我拒绝的话立刻说不出了,“好,我答应父皇,我以后会乖乖的。”
“这就好。”父皇道,随后说是累了,让我先退下。
我瞧着父皇精神不济,只得先出了来,又挂念皇兄,忙着人带我去宗人院。
拓跋裬听我如此说,一句话也没有。
不过,我还是请他跟我一起过去,有些事我必须让他清楚,比如我跟皇兄之间是清白的。
嫁给他,是作为西陵公主,而不是一个没有了清白而去他那里避难的可怜女人。
只是,事情并不如我所愿。
在宗人院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看守的人硬是说皇兄不肯见我,就算我说我立刻就要嫁人了,要离开西陵,嫁去大玥,也许一辈子都回不来了,皇兄还是不肯见我。
我心口一抽一抽的疼,但只得离开,离开之前,给了些银子给看守的人,命他好生照顾我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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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炎VS赫连玉 ——抢亲。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年底将近,可皇兄仍旧不肯见我。
我想皇兄是恨我的,如果那次不带我出宫,也许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期间,我隔三差五的,还是会去趟宗人院,给皇兄送些吃的穿的用的,尽管他一次也没收过。
日子就这样无望的消磨着,拓跋裬自我答应亲事之后便回国筹备了,想想过不久就要来了吧。
宫里头也忙了起来,父皇身子大不如前,但欣喜于我婚事将近,后半生终于有所托,他还是硬撑着非要给我办一场隆重的婚礼榛。
而最清闲的似乎就只有我了,我每天除了数日子还是数日子,盼着日子快点,因为,只要我一嫁人,父皇就会放皇兄出来。
可日子过的太快,我又心底惶惶,我不想嫁人,更害怕离开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
就在我整天这样惶惶不可终日的消磨下,婚期终于到了腋。
踏着西陵国冬日的第一场雪,拓跋裬带着丰厚的聘礼来迎娶我了。
我说不清什么感觉,没有欢喜没有期待,亦没有我想象的那般紧张。
出奇的,婚礼前夜,我内心竟然平静的像一汪湖水,我想,大概是之前的这些日子,所有情绪都已经爆发过,这才如此吧。
那一夜,我命月娥叫来以前伺候过皇兄的太监贵祥,包了好多吃食,还有药材,以及御寒的衣物,让他转交给皇兄,并且告诫他千万不要说是我让送的,因为那样,皇兄肯定不会收。
打发了贵祥之后,我就睡觉了,什么也不想去想。
然而,睡到半夜,我还是被吵醒了,月娥点了灯,惊慌失措的进来说皇兄不见了。
我一时迷糊,未明白什么意思,月娥这才急着说,皇兄杀了看守,逃出了宗人院,皇上正命人到处缉拿,因怕皇兄会过来找我,所以,刚才,那吵嚷的声音是父皇命守卫围住了锦玉轩。
我原本平静的心瞬间乱了,皇兄逃了?会来找我吗?
我坐卧不安。
我希望皇兄能来找我,这样,在我出嫁前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可我更害怕,杀了宗人院的看守逃出来,这无疑是罪加一等,我很怕父皇因此再重惩于他。
可,一直等到了天亮,锦玉轩里安稳如常。
没多久,就有父皇派来的得力宫女过来为我梳妆打扮,以便吉时到了可以出发。
因为昨夜几乎没怎么睡觉,而且整个人处在紧张与焦虑之中,因此,宫女们为是忙碌的时候,我竟然犯了迷糊,甚至还当着人面打起了瞌睡。
我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弄好的,只记得迷糊之中,连绵的鞭炮声响起,还有喜庆的乐声,奏的人耳朵都嗡嗡的响了。
我蒙上了红盖头,也不知道是哪个宫女扶我进了轿子。
坐进轿子里之后,我才忽然想起,我还没有拜别父皇呢。。。。。。
我想下去,但轿子颠簸的厉害,我便朝外喊,我要下去,但乐声鞭炮声太大,根本没人在听我的话。
我气的揭了盖头,掀开轿帘,看见边上的月娥,朝她喊着。
月娥一见我这样,吓的张大了眼睛,一伸手就将我的脑袋摁了进去,口里喊着阿弥陀佛,“公主,奴婢求您了,马上就要出宫了,裬皇子的人就在宫门口,您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出差错哦。”
“我还没拜别父皇呢。”我说。
“公主昨儿晚饭不是跟皇上一起吃的吗?”
“可是。。。。。。。”
“别可是了,公主,这么多人,被人看去了不好,公主您还是忍忍吧。”月娥说着又拉下轿帘,不让我露头。
我闷的不行,只靠在轿子里生闷气,哎,想着父皇大病初愈,心里一阵难受,父皇这辈子最疼的就是我,虽说将我托付给了拓跋裬也算了了他的一桩心事,可是,我真的走了,只怕最难过的就是他了,我几乎都能想的到,父皇一个人待在寝宫的凄凉。
过了不知多久,轿子停了一下,我模糊的听见有人说话,不知说的什么,但大概也是猜的到,宫里人送我出嫁,但是,出宫后,自有拓跋裬迎亲的人来迎,此刻,大概就换成了拓跋裬的人了吧。
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我清晰的认识到,此去之后,再回西陵不知是个什么状况了。
从西陵到大玥,大概要经过五日的路程,再加上迎亲队伍行走缓慢,只怕还得多些时日。
白天,我就安静的坐在轿子里,晚上,自有人搭建临时住处,月娥夏兰作为我的陪嫁丫鬟,一直伺候在我身边,我的心里稍稍好过。
因为没有到真正的拜堂时间,碍于礼数,拓跋裬也不能来见我,每日里,他都派心腹丫鬟过来我这边请安问候,还给我送东西。
总体来说,这一路,除了轿子里坐的难受沉闷之外,我并没有受到什么劳累辛苦。
我想着,父皇说的没错,拓跋裬是个体贴的,未来的生活,我应该会过的很好吧。
可是,就在我心里已经开始接受这桩亲事时,事情偏偏出了差错。
就在迎亲队伍出发的第三天,也就是快出西陵国境,即将踏入大玥国土时,这一夜,出事了。
有人杀进了迎亲队伍,不仅是大玥的人,还有西陵送亲的人,也都瞧的真切,那人就是我十九皇兄——赫连炎。
而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只当是遇到了恶人,月娥夏兰也吓坏了,纷纷将我护在身后。
但我的帐篷之外,拓跋裬派的守卫却是无一幸免的被杀了。
当看着皇兄浑身是血一脸冷傲的进了帐篷时,月娥吓的昏了,夏兰捉着我的手瑟瑟发抖,连呼救的声音都喊不出,我也是。
我怎么也想不到与皇兄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
“皇兄。。。。。。”我害怕极了,刚轻轻喊了一声,皇兄已经走了过来,一把将我拽进怀里,“跟我走。”
“你休想。”拓跋裬这时提剑进来,他亦是浑身血,很吓人。
“哼。”皇兄一声冷笑,“就凭你,也想娶他?”
“赫连炎,今天就是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带走玉妹妹。”拓跋裬像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般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