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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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惜玉气色是很不好,怎么?病了?连躺都不能躺,坐也不能坐?只能趴着?莫非伤到了屁股?想到这,李青歌垂敛的秀眉不觉露出一丝坏坏的笑来。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喂本公主吃药。”见她不动,赫连惜玉冷声吩咐。
李青歌吃惊,她不是一向嫌自己身份卑微,连给她喂药的资格也没有吗?倒是今天,看到赫连惜玉那眼里的不怀好意,哎,“公主,民女笨手笨脚,怕喂不好。”
“叫你喂你就喂,哪里那么多废话?再多嘴,本公主即刻命人掌嘴。”赫连惜玉愤恨道,她此刻身上有多疼,就对李青歌有多恨。
自昨儿后半夜醒来,她脑子里满是六皇子说要拉她出去杖毙时的阴冷森寒,这让她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日在自己殿中,李青歌突然端药进来,六皇子朝她望去的那一记眼神,温柔的似乎都要将人融化了,就算是死,她都记得那眼神,所以,对云秀回来说两人之间似乎并没什么关系,她并不太信。
李青歌心里那个气呀,“好。”她轻轻的哼了声,端了药就朝赫连惜玉走了过来。
半蹲着身子,她轻轻舀了一小勺,递到赫连惜玉唇边。
“跪下。”赫连惜玉却是冷眼瞅着她,神色十分傲慢,“谁准你蹲着给本宫喂药的了?跪下!”
“跪?”李青歌一愣,“哎,好。。。。。。”一手扶着床板,一手端着托盘,这一腿刚要曲起,冷不防那托盘里的碗顺势滑下,可巧她手上没端住,一大碗滚烫的药汁就那么哗啦啦的全部倒在了赫连惜玉的头上。
幸好,这样冷的天气,这滚烫的药汁泼在了头上,赫连惜玉也没觉着太烫,等觉得头皮刺痛的时候,李青歌早已站了起来,慌乱的用手擦着她的头发,“哎呀,公主,真是对不起,民女怎么这么笨呢?喂个药都能喂洒,哎,真是,公主,你没事?”
那黑乎乎的难闻的药汁顺着头发丝,一直滴落到了整张脸上,本就因杖责之伤而惨白的小脸,陡然间流满黑色药汁,惨不忍睹。
“啊。”赫连惜玉顿时惊叫起来,“来人,来人,将这笨丫头给本公主拖出去,杖毙,杖毙。。。。。。。”哼,那六皇子敢杖毙她,她就要杖毙他看上的女人。
一碗药就要杖毙?其他闻声赶来的宫女瞧着这种情形皆懵了。
李青歌却是轻轻的笑了,对那些宫女说,“好了,没什么大事,你们将地上这些清理干净了,再去端碗药了,我再给公主喂了就没事了。”
“哦。”几个宫女连忙各自按照李青歌的吩咐去做。
赫连惜玉见了,眼睛都气绿了,两手狠狠的拍着床板,“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贱婢,究竟听谁的呢?本公主让你们将这贱丫头拖出去杖毙,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公主,您息怒。”云秀忙过来软声劝着,“李姑娘手上有皇上亲赐的玉牌,她还负责帮公主您追查袭击您陷害您的凶手呢。”
“谁让她查?谁让她查了?”赫连惜玉真是气不顺啊,喊着喊着倒把自己嗓子给喊哑了,干咳了几声,气道,“哼,贱丫头,你给本公主听好,就算今天你不死,九天之后也会是你的死期,到时候,我会让父皇将你凌迟,凌迟,你懂吗?就是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下来。。。。。。”
这时,有宫女又盛了一碗药过来,李青歌亲自上前接了,然后,笑嘻嘻的来到床前,“公主,这大好的日子,别总是说死呀死的,多晦气呀。”说着,她突然一俯身,在赫连惜玉耳边低低冷笑了一句,“瞧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哪里有半分公主的样子。”
“啊,你。。。。。。”赫连惜玉气的陡然一怔,就想爬起来厮打李青歌,却不想牵动了屁股上的伤,顿时整个人又跌怕在床上,痛的哀嚎起来,“贱丫头,本公主。。。。。。”
看着她痛的满脸是汗,李青歌摇头道,“公主,就算要民女死,那也得等九天后啊,现在呢,为了你自己,还是将药喝了为好。”
“你,你,本公主怀疑你在药里下毒。”赫连惜玉气的咬牙,故意刁难。
李青歌无语,索性将药碗往桌子上一放,“公主不喝便罢,这样的话民女可不敢当,若觉得药里有毒,公主大可叫人试毒。”
“。。。。。。。”赫连惜玉只觉得遇着了魔鬼了,为什么她说什么,这贱丫头就有话对着她?此刻,不仅是屁股上疼,全身都疼,五脏六腑都像被人抓挠着一般,要烧着了似的,这贱丫头。。。。。。
赫连惜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哼,你别得意,别妄想有了父皇的玉牌,就可以为所欲为,等九天之后,你就知道后果了。哼,本公主不急,本公主要亲眼看着你是怎么死的。”
“哦。”李青歌轻哼了一声,脸上露出几不可查的笑意,“公主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来人。”
殿外,立刻有两个女护卫走了来,身穿盔甲,英气倒是不输男子,“李姑娘,有何吩咐?”
这是高逸庭手底下一支女子护卫队里拨出来的,专门为李青歌所用,因为她们随她出入后宫要方便些。
“你想干什么?”赫连惜玉吃惊的看着那两个身穿铠甲的女人,本能的心底闪过一丝慌乱,同时,又有更多的愤怒涌过胸臆,“这是本公主的寝殿,贱丫头,你敢随便让人进来。”
李青歌却并未理她,只对那两个女护卫令道,“你们俩听好了,半个时辰内,将这惜玉宫给本公主仔细搜查一遍,不要放过任何一处疑点,尤其是。。。。。。一些危险的器具、药物,甚至。。。。。。宣纸之类的。”
“是。”两个护卫应声去办,一旁的云秀想拦,直接被人推了开。
“李姑娘。”云秀惊恐的求救李青歌,看她脸色铁青,知道这次真是被赫连惜玉给惹恼了。
赫连惜玉脸色更是不好,刚才那药汁并未完全擦净,此刻,那脸色惨白中带着黑,黑中似乎还透着丝丝的蜡黄,“你——”好半晌,她才叫出了声,“你敢叫人搜查本公主府?”
李青歌长睫微挑,状似恭敬,神色却阴冷,道,“还请公主配合。”说着,她自怀中掏出皇上赫连炎亲自给她的玉牌,在赫连惜玉眼前晃了晃,“皇上亲赐民女此牌,见此牌有如见皇上。”
边上,一众宫女听言,吓的忙齐齐跪下。
此情此景,把个赫连惜玉气的差点背过气去,“父皇赐你玉牌让你查本公主的案子,可是,你竟然查到本公主的宫里?你。。。。。。你这是公报私仇?本公主要告诉父皇,你故意整我。”
“公主此言差矣。民女只是一心想查清此事而言。”李青歌语气平静的宛若一汪没有波澜的清泉,让赫连惜玉恨不能将她的脸撕碎。
“查清此事还要查到本公主这里吗?难道本公主还会自己害自己不成?”
李青歌微微耸眉,“自古贼喊捉贼的事不少有。”
“你?”赫连惜玉气结,“贱丫头,你敢污蔑本公主?本公主就算再笨,也不会傻到去害自己?”
李青歌弯唇轻笑,再没言语,而是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安静的等待着结果。
这边,赫连惜玉气恼的拿枕头砸她,只是,那手里没劲,枕头落到了地上,然后,她又取下发间的金簪,想着要刺穿李青歌的喉咙。。。。。。
但是,怒了半天,却发现根本动不得李青歌分毫,还把自己气个半死,赫连惜玉最后趴在床上喘着粗气,“贱丫头,你敢搜查本公主府,哼,这笔帐本公主跟你记下了。”
她们之间的帐还少吗?她就算不记,她李青歌也忘不掉呢,“好,我等着公主与我算账的那天。”李青歌这话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赫连惜玉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怒,怒,怒。。。。。。。
约莫半个时辰,两个护卫再次过来,并将手里的一应物品尽数展现在了李青歌跟前。
特殊形状的刀子、带着弯钩的匕首,估计是专挖人眼睛的,李青歌瞧了一眼,不禁冷笑,还有带着刺棱的棍子、绳索、各类不知名的毒药、还有,李青歌交代的宣纸。。。。。。
最后,李青歌将宣纸拿在手里,细细捏了捏,倒与那写着打油诗的宣纸一模一样。
“都带走。”
“什么?”赫连惜玉一看自己的宝贝都要被带走,不禁又气又急,“你敢?”
敢不敢的?直接做了。
两个女护卫只听李青歌的,李青歌一说带走,他们便将搜罗来的东西全部拿了出去。
这边赫连惜玉简直气疯了,只叫嚷着,“云秀,云秀,你还不快将东西追回来,不然,本公主杀了你。”
“公主。”云秀边上急的快哭了,但公主是什么性子她是知道的,所以,喊了声后,她立刻将求救的目光看向李青歌,哀求道,“李姑娘,那些东西都是公主的宝贝,您还是拿回来。”
“云秀,你这死贱婢,你竟敢求这贱丫头,来人,将她拖出去,杖毙,杖毙。。。。。。”赫连惜玉愤懑的喊着,怒火已经冲昏了她的头脑。
又是杖毙?这公主莫非是杖毙上了瘾不成?“公主殿下。”李青歌道,“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主如此不顾王法,肆意虐杀宫婢,难道就不怕责罚?”或者说是天谴。
“哼,本公主要管自己的婢女,难道你也能管吗?”赫连惜玉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轻蔑道,“别以为有了父皇的玉牌就可以为所欲为,本公主告诉你,就算有了玉牌,你也不过是贱民一个,哼,本公主只要高兴,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李青歌摇摇头,“是吗?你倒试试看。”一面对云秀道,“你们且忙去,公主这边,不用担心。”
“是。”云秀死里逃生,连忙出去,其他宫女也怕再沾惹到自己,忙忙的依言出门。
赫连惜玉一下子傻了眼,她的婢女们竟然如此听话于李青歌?真是——“妖女,妖女,你一定是用妖术迷惑了她们对不对?”不然,为何会如此听话?竟然连鞭子都没用过。
李青歌鄙薄的低笑,“公主还真是抬举我了,若会妖术,民女也定然第一个对公主施展,省的一次次的差点死在你手里。”
“你?你到底想怎样?”屋内只剩两个人呢,对上李青歌那双死寂般的眸子,赫连惜玉突然慌了起来。
李青歌起身,盯上她略显慌乱的双眸,冷声道,“因为你是公主的身份,我不会对你怎样,但是,再敢虐杀他人,老天也不会容你。”
语毕,她径直转身,不顾赫连惜玉呆愣错愕的眼神,径直离去。
好一会儿,赫连惜玉盯着那李青歌消失的门口,眼睛都瞪酸了,总算回过神来,才明白过来,她竟然被一个贱丫头又教训了。
该死,该死。。。。。。。
——
李青歌从赫连惜玉处出来,心情倒一下子好了起来,不禁有些好笑,哎,这人还真是有劣根性,原来,欺负人的感觉这样好???
——
接下来的几日,李青歌照样的养花养草,过着无奈又平静的日子,赫连惜玉那边也不去了,因为云秀亲自过来传话,说是惜玉公主说了,不用她伺候了。
因此,李青歌也落得清闲。
只是,这几日,高逸轩也没来过,让她心里隐隐的不安起来,但他在这宫里又是北国六皇子的身份,让她也不好派人去打听。
倒是高逸庭其中来过一次,主要是询问案情进展问题,还有就是问有没有需要帮助的。
其他,再没有了。
这一日一早,贵总管来了。
原来,五日已过,那养心殿里的女人吃了她开的药之后,似乎病情有所好转,皇上这才让她再去复诊,看是否康复,以后还需怎么调理。
李青歌立刻想到了那一日心中所惑,忙不迭的准备妥当,随贵祥前往。
只是,万没想到,日理万机的赫连炎,竟然又在当场,真是。。。。。。让人失望。
替那女人又诊了脉,倒无大碍,只是身子虚,还需要慢慢调养。
她依言又开了几副调理的药来。
原以为,开好药之后,还会像上一次一样,直接被赫连炎打发走,却没想到,药方交给了贵祥之后,皇上竟然命人搬了椅子,让她坐下。
“李姑娘,来这宫里这些日子,可还习惯?”打发走了贵祥,赫连炎朝她温和的笑问。
李青歌表现的恭恭敬敬,“还好。”
“哦,宫人伺候的可还行?若有不周到的地方,你尽可告诉朕。”赫连炎又问,一双眼睛却是朝那帷帐里瞧着,依稀可见床上的女子双手交叉于胸前,凝神细听的模样。
“嗯,她们照顾的很周到。”李青歌简单回答,心里却更是疑惑,皇上怎么在这里跟她拉起了家常?
赫连炎点点头,脸上笑颜如风,“这样朕就放心了,对了,什么时候有空,带你那弟弟画儿也过来坐坐,朕的这位爱妃十分喜爱孩子。。。。。。”
哦,原来这幔帐里的女子竟真的是他的女人。。。。。。
李青歌那生疑的心渐渐了然,却有一丝失望涌出,皇上的妃子怎会与娘亲有关。
不自觉的,李青歌也朝那幔帐里瞟了一眼,但只觉模糊之中,那女子的轮廓竟好似娘亲。。。。。。
不,不,她想的多了。
李青歌摇摇头,赫连炎凝眉,“怎么,不愿?”
“额?”李青歌陡然回神,才知道他问的是刚才的问题,忙答,“怎么会?只是,画儿年纪小不懂宫中规矩,性子又淘,怕扰了娘娘清静。”
床上女子似乎松了口气,赫连炎也笑道,“这个你放心,爱妃她一见着孩子,这病也就好了大半了,若画儿能常常的过来陪陪,只怕,她这病立刻就能好的呢。”
“额,是。”李青歌没再推辞,而是,细细思索起他的话来,画儿一来,她这病就好了?
要么是这个妃子以前也有过孩子,可后来不幸夭折了,这在宫里是常事,所以,她才这般想念孩子,喜欢孩子。
要么,她定然与画儿十分投缘。。。。。。
李青歌心里又咯噔一下,才灭掉的疑惑又更多了起来。
真想掀开帷幔再瞧瞧,但是,既然成心拉上帷幔,自然就是怕她瞧见,所以,李青歌也不会做这傻事,也没再奢望她们会自己打开帷幔。
“对了,娘娘,画儿写的字可好了,下次,我让画儿亲自写副字给娘娘,可好?”李青歌突然发问。
“额。。。。。。”床上,女子似乎轻轻吐息出声。
赫连炎却不漏痕迹的笑道,“那可是好呢,娘娘书法一绝,倒是可以给画儿指点指点。”
“是吗?娘娘也懂书法?”李青歌颇为新奇般,欣喜的问,“不知娘娘喜好哪派书法?”
“呵,娘娘书法炉火纯青,早已自成一家。”赫连炎说起这个,颇为自豪般笑了起来。
又是赫连炎说话,李青歌微微凝眉,又道,“哦,娘娘书法如此精湛,那青歌定要带画儿过来学习了,娘娘不知道,画儿最喜书法了,只是,一直以来,也没给他请个像样的师傅。。。。。。”
那床上女子,口动了动,却仍旧没有说出话来。
“那下次,就让画儿多带几副字来。”赫连炎道。
“好。”李青歌点头,“不如,下午民女就带画儿过来如何?”
“下午?”赫连炎有些迟疑,看向床里,就见那女子轻轻点头,也随即笑道,“好。”
李青歌旋即又闲聊了几句,然后再离去。
——
这边,李青歌一走,赫连玉立刻坐起了身,拉开帷幕,望着门口怔怔发愣。
“怎么?”赫连炎坐到了她身侧,一手自然而然的搂出了她的腰肢,将脸贴在她的耳畔,轻轻叹息,“小玉儿,朕为了你可是什么法子都用尽了。”
赫连玉不安的挣扎,“我知道。”想要掰开他的手,却被他箍的更紧,“皇兄。。。。。。”她哀求的看着他。
“好。”赫连炎隐忍着体内蓬勃的***,将她松了开。
赫连玉连忙下床。
赫连炎伸手拉住她,“你才好些,不好好歇着,起来做什么?”过后又黑着脸,恼道,“我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