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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出宅记重生-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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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周素馨在回宾阁,那本就是京里消息最灵通之处,又有掌柜韩行云相助,要找路子查探这些并非难事。只是陈慧祖藉泉河,离京甚远,一来二去费了许多时间,等所有消息查回,早已出了三月,俞眉远人早就在东平了。

五月时她前脚刚回俞府,回宾阁那里就得了信,早早将消息传了进来给她。如今她口中所说的一切,都是探子打听回来的消息。

其中并无不妥之处,只是个重情的主子与忠心的丫头间的故事。

若是俞眉远没料错,陈慧的母亲、其弟阿明与其妹小春,便是她口中所说的“故人”。

“哈哈哈,她是这么告诉你的?把母亲、阿明与小春接进京来,妥善照顾,解我思乡之苦?”陈慧听到这里便抬起头,目光古怪地盯着俞眉远。

“不是吗?”俞眉远语气仍温和。

“是啊,她也这么跟我说的……那他们人呢?啊?人去哪了?”陈慧突然扑上来,双手紧紧抓住俞眉远的双臂。

俞眉远不动。

“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不过你先告诉我,你们家姑娘做过哪些事?”

陈慧的主子,说的自然是杜老太太。

“我们姑娘?我们姑娘什么都没做过,倒是我,我做了许多事,你问的是哪一桩哪一件?”陈慧“嘻嘻”一笑,缓缓松手,直勾勾看她。

“那你可有害过人?”俞眉远极尽温和地开口,心却似要跳出胸膛。

“有!”陈慧想也没想便道。

“谁?”俞眉远眸色一沉。

“我杀过我的好姐妹,姑娘说她必须要死,所以我拿簪子刺进了她的后颈。”

“……”

“她的尸骨……就埋在那丛蓝田碧玉之下。”

俞眉远背脊寒气直冒。

去年的寒衣节,她还曾陪陈慧在蓝田碧玉之下烧寒衣纸……

第82章 大火

庆安堂的那丛蓝田碧玉,是昔年俞老太爷千求万寻送给杜老太太的稀罕品种,杜老太太向来不让人轻易靠近。当年俞眉远初入俞府时,就曾被何氏借这蓝田碧玉陷害了一把,所幸她机灵避了过去。

这么多年过,这丛蓝田碧玉依旧是老太太心头第一宝,人人都道老太太借物追思亡夫,情深似海,却不料……

“可……我父亲买下兆京的宅子才二十年左右,花是后来从平州挪过来的,你是在平州杀的人,还是在兆京。”俞眉远有些奇怪。若是在平州杀的人,尸骸怎会埋在俞府;若在兆京杀的人,可府中从无半点流言传出,平白无故少了个人,哪怕是编了失踪的理由,也总会有人怀疑的,可不论上辈子到这辈子,她都没听到半点风言。

“你父亲?你父亲是谁?”陈慧斜睨她问道。

“我父亲俞宗翰。”

“哦,大公子啊。”陈慧恍然大悟后咧嘴笑起,“大公子真真聪明,长得也好,像他母亲,笑起来和桐姐姐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什么?!

这话如惊雷砸在俞眉远心上。

杜老太太闺名淑婷,没有“桐”字。

“每次看到大公子,我就觉得像见着桐姐姐,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慧慧不是故意的,姑娘要我杀你,我……”陈慧捏紧了狼骨串珠,眼睛紧紧闭起,“姑娘,桐姐姐可怜,您饶过她吧,求您了。”

她说着“卟嗵”一声跪到地上。

俞眉远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陈慧说话颠三倒四,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见得都能相信,只不过若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事可算是俞家这么多年来最大一桩秘闻了。

她沉吟片刻,霍然起身,沉声道:“你说我杀了你桐姐姐,我为何要杀你桐姐姐?”

俞眉远学着杜老太太的口吻与腔调问陈慧。

“姑娘……”陈慧疑惑抬头,瞧见俞眉远霜冷的脸不由一缩,忽然间又发狂般跪上前,抓了她的腿,“姑娘,桐姐姐只是说气头话。当初你怀不上孩子,将她骗上老爷的床,逼她替你生下大公子,她都没怨过你,只一心为你,也不想做俞府的姨娘。而你也应承她会将大公子视如己出,让他成为俞府嫡子。可如今你却因为怀上亲生骨肉便……便对大公子有了异心,你让桐姐姐如何受得了?她一时心急才说要将这事禀告老爷,等她气消了便知错了。这么多年了,姑娘与我们两人在俞家相依为伴,挨地那么多苦日子,姑娘怎么就不信桐姐姐的心呢?”

她一边说,一边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俞眉远却已满心生寒,陈慧的只言片语已经足够她揣测出当年的大致情况了。她那慈悲和善的老祖母,总是笑吟吟的,疼爱儿孙的老祖,竟曾有过这样一段阴私。

按这样说来,蓝田碧玉之下埋着的,莫非就是陈慧口中的“桐姐姐”,俞宗翰的亲生母亲,她的亲祖母?

这事听来委实骇人。便是她从前在魏府历经种种后宅阴私,也深知大宅院里难免有些人命官司,但这件事还是让俞眉远满心惊愕。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其实只是个私生子。

“姑娘不相信桐姐姐,自然也不相信慧慧……所以你才将我母亲与弟妹接进京中,以他们性命来威胁我,好让我一辈子听你吩咐,做你手里刀刃,对不对?姑娘?我已经都按你的吩咐做了,也乖乖呆在府里,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放过他们?”陈慧扶着俞眉远的腿,费力站起,因为忆起旧事,五官已狰狞,“姑娘,你说!慧慧老了,活不了多久了,你告诉我,他们人呢?人呢?我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他们了……”

她说着猛地掐向俞眉远,俞眉远一闪身,轻巧避过她,在她肩上一推,将她推到了床榻上。

“我是不是吩咐你给人下过药?下过毒?嗯?你做了吗?”

俞眉远又冷然问道,以杜老太太的身份。

“下药?对……我还下过药……”陈慧半俯在床上,不断重喘着,虚弱道。

“对谁下过药?”俞眉远倏地捏紧拳,上前一步,站到床畔。

“给太太下过药。”她话声才落,俞眉远便倾身俯下,伸手掐住她的喉,将她的脸按在了床榻。

“下过什么药,说!”冰冷的声音带了丝暴戾,再无从前半分温柔甜美,仿似前生心底的恶魔于她身体之中苏醒。

“避……子……药……”陈慧断断续续道。

避子药?不是慈悲骨?

俞眉远眉头一蹙,手劲微松,陈慧便猛然间翻身用力抓住她的手腕。

“你快告诉我,故人呢?啊?我知道,你是四姑娘!你答应我的,替我去寻故人。”

她目光似乎又清明起来,认出了俞眉远来。

俞眉远掐着她脖子的手重重一甩,将她甩在床上,她吃痛哼了一声。

外界突然传来开门声。

“不成,我不大放心。刚才那阵风起得太古怪,这会屋里又没了大动静,我怕有问题,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真是麻烦,走走走。”

两个仆妇的对话声自外间门口传来。

俞眉远侧耳细听,脚步声正朝里逼近。屋里窗户都被封住,除了正门,她没有第二条路。

心念疾转间,只闻得“嘶啦”一声,她动手将床上帐子扯下一大块,不作迟疑地朝外行去。

“你还没告诉我……我的家人……”陈慧从床上爬起,扑到俞眉远脚边,又死死抱紧了她的腿。

俞眉远低头看了看地上佝偻着背的老人,浑浊眼球里满是乞求,哪还有半分昔年慧妈妈的风采。听到是她对徐言娘下的避子药时,虽非慈悲骨,可俞眉远心里的恨意却未少半分,连带着这些年与她的一点情意都荡然无存。

“慧慧,我是谁?”她蹲下,轻声问陈慧。

“你是谁?你不是姑娘吗?”陈慧又迷糊起来。

“是,我是你姑娘杜淑婷。”俞眉远拍拍她的头。

她心里还有诸多疑问,可如今显然已非问话的时机,她不能让陈慧泄露她来过的事,好在陈慧病得重,又被旧事缠心以致神智不清,认不得人,活着只凭一口气,说话疯疯颠颠,纵然说起来也不会有人信。

俞眉远闻言便将腿一抽,脱离陈慧的牵制轻跃到旁边。外头的人越来越近,陈慧又有不顾死活扑上来的迹象,俞眉远袖风一展,将陈慧扫开。

“姑娘,求你告诉慧慧,我的家人呢?”陈慧仍不死心。

俞眉远已藏到玄关处,眼见陈慧仍要扑来,她更沉声一喝:“墨耕巷的人说了,你要找的故人从六年前开始,便相继离世。到如今,早已一个不剩。”

这话果然让陈慧停了脚步。

“死了……死了?怎么会死了?”陈慧似无法相信这噩耗,木然地呢喃重复着。

外头的人已经走过次间,到了玄关之处,俞眉远没功夫再理会陈慧。

两个仆妇骂骂咧咧地迈过玄关,还没看清屋里景象,忽有一物蒙头罩来。两人吓得尖叫起来,俞眉远已将床帐兜住她们的头,她手扭着床帐一端,轻巧一转,便强让两人背过身去,她人跟着纵起,足尖从二人背上点过,这两被她脚力踹得朝前扑到地上,发出痛呼。

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俞眉远早已飞掠至门口。等那两个仆妇从床帐的纠缠中解脱出来,屋里早已不见第四人的踪影。

“追!”其中一个仆妇恨恨爬起来朝外追去,另一人很快也跟上。

屋里床帐落了满地,陈慧握着狼骨手串蹒跚行至玄关,忽然痛苦地剧烈咳起,直咳得肺都要吐出来,只是这痛苦里又带丝痛快的笑意,她眼越发凸出,嘴角弯出奇怪弧度,一边咳一边大笑起来。这咳嗽让她胸腔作痛,她捶着胸再迈不出半步,脚下一软,撞在了旁边的灯柱之上。

灯柱倒下,灯罩跌开,里面的蜡烛滚出,顷刻间引燃了地上的残破床帐。

火光骤起。

陈慧咳嗽稍歇,只缓缓说着:“娘、阿明、小春,桐姐姐……我来陪你们,等着我。”

语罢,她将狼骨手串按在胸前,也不避火,只瘫在离火不的地上闭眼笑着。

大火肆虐,转眼吞噬所有。

……

夜风凉爽,自耳畔呼呼掠过。俞眉远行得飞快,她的轻身术精妙,又夜能视物,后面追赶她的仆妇难以企及。

不过一小段时间,她已从南园奔回了暖意阁,从后窗跳回屋里,悄无声息地躲进床上,偷偷将身上衣物褪下,盘膝坐定。

只是还未等她理清今晚得到的种种惊人消息,便又闻得外头一阵慌乱,院子里忽有匆促脚步声响起,伴随着慌乱的呼声。

“走水了!走水了!”

俞眉远心头一惊,又从床上跳下,外衣也不及披上,便冲到屋外。屋外,霍铮早已站立许久,正仰头望着火光冲天之处。

“那是……园子南角?”俞眉远站到他身边,惊愕不已。

南角着火?是抱晚居?

“是啊。”霍铮答着,转头见到她只着单薄中衣便跑到院里不由皱眉。

虽已近夏,但夜里到底寒凉。

如此想着,他将身上披的外衣褪下,盖到了她背上,只道:“穿得这么少,快回屋去。”

俞眉远却向旁边一倚,靠到他肩上。霍铮才要推开她,忽觉她身上传来的颤抖,手一改动作,转而拥住了她。

……

这场火烧得猛烈,惊动了两园的人。到了后半夜,连西园的人都赶到了老太太的庆安堂里。

整个园子兵荒马乱,到处是响动,闹得人心惶惶。

好在南角荒芜,并无其它房舍,树木也不多,火势没有蔓延,这火救到天明时分,便被救下。

园里的人悬了许久的心终于松下。

庆安堂里的杜老太太却满脸惊疑地坐在堂上。庆安堂里来问安的人都被请走,只剩下她一个人。

仆妇来报,昨晚有人曾闯入抱晚居见过陈慧。虽说陈慧已疯,满嘴糊话,却也难保她没没透露过什么。

都怪她一时心善,没有斩草除根将陈慧也除了。

如今,她连是谁进的抱晚居都不知道。

正满心疑思着,桑南忽进来。

“老太太,老爷身边的婆子来报,老爷将二老爷给拘了。”

杜老太太霍地站起。

莫非,是俞宗翰?!

第83章 冷怒

俞眉远彻夜未眠,好容易在火势被救下之后歪在明间的榻上闭了眼。因大伙都被这场火惊扰了大半夜,如今情势已定,青娆索性便让屋里的丫头们都回去休息,也省得她们吵到俞眉远,因而此时屋里就剩了霍铮与青娆两人在她身边。

青娆困得趴在桌边直打盹,却也不敢离开,只有霍铮坐在榻边守着。昨晚她去抱晚居时他也跟在后面,只是如今俞眉远的功力见涨,五感的敏锐度较之以往成倍提升,便是他也无法太过接近地跟着她,因而他并没跟进屋子,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只知她出来后便神色冷冽。

大火在她前脚踏出屋子后便烧起来的,他亦不知此事与她有无关系。

榻上的俞眉远曲着身体侧躺着,双手环抱在胸前,握着拳头,睡的姿势并不舒坦。她做了个梦,梦里全是光怪陆离的景象,两辈子的画面交错而过,叫人分不清时间流逝。身边的面孔漂过,熟悉的容颜陌生的神情,仿佛她从未认识过那些人。

霍铮见她在睡梦中蹙紧了眉,口中发了几声碎呓,心猜她是做了噩梦,便伸手要拍拍她的背,可一低头他便瞧见她越握越紧的拳头,骨节泛白,关节绷得死紧。

他看着心疼,便抓起她的手,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握入自己掌中。那手柔软细腻,展开后伏在他的手心上,只及他手掌的三分之二大,他五指一收,便能彻底包住她的手。

“真是个小祸害。”他轻喃了一句,想要伸手抚平她的眉头。

指尖才要触及她的眉心,外面却忽有人唤道:“姑娘醒了吗?”

是云谣的声音。

霍铮放下她的手,悄然走到门口,只道:“还没,怎么?”

“有事要回禀姑娘。”

“等她醒了再说。”霍铮不想让人吵她休息。俞眉远才舟车劳顿回来,都还没安生休息满一天,那张原有些婴儿胖的小脸都已经瘦出瓜子尖儿了。

外面的云谣顿了顿,打算离开。

“什么事?让她进来吧。”俞眉远却醒了。

霍铮转头,她已经坐起,正揉着眼睛看人。他拿她没辙,便上前将迎枕塞到她腰后,让她舒服靠下去后,才又转身去给她沏茶。

茶是普洱,养养她的脾胃。

云谣闻言便掀帘进屋,轻轻福身后方凝色道:“姑娘,刚才前头的婆子来说了,最近务必小心火烛,昨晚南园一场大火,抱晚居烧得精光,连带还死了个人。”

“谁?”俞眉远闭了眼,心里早已有数。

“原来服侍过老太太的慧妈妈。”

“知道了。”俞眉远正闷闷开口,手里忽被人塞进个暖融的茶盏,普洱茶香散出,叫人精神为之一醒。

“还有一事。”云谣又道,“早上老爷大发雷霆,让人把二老爷给捆到了肃正堂里,不知为了何事,又要请家法,又要与二老爷断绝关系,阵仗闹得极大,把老太太都给惊动了,如今都往肃正堂去了。现在也不知怎样了。”

一听见这事,俞眉远正将茶往嘴里送的手便往下一沉,她倏尔睁大眼眸。

“我父亲回来了?几时的事?”

“今天一大早。”

俞眉远沉吟起来,唇在杯沿摩挲着,就是不喝。

俞宗翰一回京连家门也没踏就进宫复命,在宫里呆了两天两夜才回来,这一回来就大发作,显然是在宫里得了什么消息。

他这是为了俞宗耀买官一事才大动干戈?

俞宗翰是皇帝的亲信,而俞宗耀却跟燕王搭上了关系。那人日后是要反的,只怕皇帝早就心知肚明,只不过一时半会奈何不了他罢了。如今俞家有人与燕王勾搭上了,这叫皇帝如何再信任俞宗翰?

再加上这趟东平大灾,而俞宗翰奉旨盗墓也失败而归,皇帝的脸色铁定好不了。

要想取得皇帝的信任,他必须让俞宗耀与燕王划清界限。

不是俞宗耀和燕王划清界限,就是俞宗翰和俞宗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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