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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九天仙煞-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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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被攻,镇洲城早晚都会被荒人再度攻破。

战线的推进,南诏一方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白亦与云空此时的位置,就在镇洲城的一侧,在两方不停交战的间隙中,寻找荒人巫师的踪迹,一旦发现,必然会联手冲出,将其瞬间绞杀。

南诏国的军队,对于荒人巫师与剑洲修真者可分得极其清楚,尤其是荒人巫师那一身黑袍,一眼就能认出,而剑洲的修真者,则可以随意出入大军的营帐甚至正在交手的战场,不会被南诏军队误伤。

在这最后的一天里,白亦与云空击杀了十来个荒人巫师,还有几个蛮族力士,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了镇洲城的城墙下。

看了看这座高耸厚重的城池,白亦没有进入其中的打算,他本想现在就返回峡谷,将两人击杀的荒人头颅兑换成奖励灵石,之后离开这片压抑而血腥的战场。

云空站在白亦身后,仰望着高大的城池,原本就冰冷的神色,开始渐渐阴沉了起来,双眼中,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波动。

本想就此离去的白亦,扭头之下,发觉到好友有些古怪的神色,顺着云空的目光望去,于是白亦看到了城墙上,迎风而立的一个身影。

一身蟒袍随风舞动,冰冷的神色犹如冰雕石刻,那是登上城头的三军统领,庆王,吕庆轩。

忽然之间,白亦想起了庆王与云空的关联,看了看城墙上静立的庆王,又看了看身边神色异样的好友,白家少主沉吟了片刻,刚想开口询问,便被好友拦住。

“白亦,你先返回宗门,我有些恩怨,需要在此了结。”云空的声音低沉得犹如困兽,双手都开始隐隐颤抖了起来。

“仇家么。”白亦只问出了一句。

“仇家!”云空也只答出了一句。

“报仇的时候,我帮你。”白亦微微一笑,重复着两人刚刚离乡寻找修真宗门时的话语,神色平静得毫无波澜。

“杀了他,我就会成为南诏国的罪人,三大宗门的仇人,剑洲之上,或许再无容身之地。”云空望着这位少年时的好友,沉声说道。

“背井离乡而已,谁让你云空是我白亦的兄弟。”白家少主仍旧神色平静地说道。

“兄弟……”

呢喃着好友的话语,云空阴沉冰冷的脸庞上,渐渐露出一个干涩难看的笑容,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肩头:“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兄弟,不过这一次,你仍旧不能插手。”

豁然仰起头颅,冰冷的青年,望向城头那道熟悉的身影,身后背着的长条形包裹已然松散开来,露出里面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低语道:“因为,他是我的生父,却害死了我娘。”

幼年时苦涩的往事,瞬间浮现在眼前,自己的娘亲倒在血泊里的一幕,云空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云空……走,离开这里……”

娘亲临死前,唯一留下的遗言,就是让云空离开,离开皇城,离开庆王府,离开他的父亲。

抱着母亲的剑,年幼的云空,麻木地逃出了庆王府,逃出了南诏皇城,颠沛流离,一直流落到连山城。

这段往事,他没对任何人说起,就连白亦也丝毫不知,而那柄极少出窍的锈剑,早被他发誓,要用来杀掉仇家。

如今仇家就在眼前,剑洲的修真者更是能随意出入大军,比起护卫森严的庆王府,此时,是报仇的最好时机!

云空不想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也不愿让任何人插手。

因为城墙上的那个男人,是他的生父,只能他自己动手灭杀!

镇洲城外,黄昏之际,荒人的大军再度来袭,震天的呼喊声中,血战再起。

城头上,庆王的身影没有退避半步,迎着寒风,俯视城下无边无沿的荒人,挥手之间,城头上的军兵个个奋勇杀敌,勇猛无比。

三军统帅就在城头,谁还敢不卖力气,南诏国一方的士气,立刻大振。

催动起青峰剑,云空脚踏剑身,从镇洲城的侧面城墙飞向城头,如同来自阴影中的杀手,只待靠近仇家的一刻,便会报那杀母之仇。

哪怕那个人,是他的父亲……

苦涩的恩怨,将云空从小磨砺成一块坚硬的石头,仿佛无法融化的寒冰,那些逝去的亲情,早已成为他心中永恒的痛苦。

弑父,常人无法想象的仇怨,那只紧握着锈剑的手,却为何在隐隐颤抖?

仿佛感觉到好友的痛苦,白亦的神色中,现出一丝凄苦与无奈。

这个忙,他帮不了。

一如云空所言,他不能插手,因为那是云空自己的生父。

越过了城墙的阴影,云空仿佛徒步行走了万里之遥,这段不算太长的距离,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心力。

持剑的手,已经麻木,被恨意侵泡的心,却随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出现,而渐渐活了过来。

从城边升起的剑光,没有引起任何的军兵注意。

哪怕看到有剑修出现在城墙,军兵们也以为是自己的援军,殊不知这位前日里的援军,如今正带着万分的恨意,踏上城墙之后,将锦绣剑,刺向三军统领,刺向庆王,刺向自己父亲的后心!

第172章 苦涩的仇恨

云空的剑,无锋,却满含恨念。www.

幼年时的苦难,将在这一刻了结!

呼啸而起的剑风,犹如凛冽夜风,吹动了庆王的蟒袍,这位南诏大军的统帅,也瞬间发觉到暗杀者的来袭。

庆王并非凡夫俗子,境界不高,但也有着筑基的修为,当他感觉到身后有人偷袭,立刻神色一变,回身冷视之际,腰间的佩剑已然出鞘。

只是,当庆王看到了暗杀者那张与自己有六七分相似的脸庞后,持剑的手,却无力地垂落了下来,眼神中,现出一种复杂而低落的神色。

悔恨,痛苦,无奈……

万般情绪,织成了一张大网,包裹起男人的心神,直坠深渊,最后,只剩下一片空白。

“云空……”

嘴角微动,庆王低不可闻地道出那个亏欠了太多的名字,他唯一的儿子,吕云空。

锈迹斑斑的锦绣,仿佛斩破黑夜的一道豪光,迎面劈来,而庆王却渐渐闭上了双眼,居然不躲不避!

庆王身旁的近卫中,早有人发现了云空的接近,却将其当成了援军,直到对方向着庆王劈出致命的一剑,才有人反映了过来,不过却已经晚了。

那柄剑,即将贴上庆王的头颅。

握剑的手,仍旧在颤抖,云空的决然,是一剑将仇人劈成两半,可是仇家为何要闭上双眼,为何不出手防御?

赴死么……

“王爷!”

“有刺客!”

庆王身边的近卫们,慌乱中已经被吓得大惊失色,一旦庆王被杀,这次战争的结果将不言而喻。

三军统帅被击杀,大军的气势必然一落千丈,到时候好不容易才打下的镇洲城,将再度失手。

当无数军兵被暗杀者的冷冽惊骇之际,预想中的血腥,并没有发生,那柄锈迹斑斑的剑,被停在了庆王的头顶,斩断了男人几根灰白相间的头发。

云空的手,仍旧在颤抖,那张始终冰冷的脸庞,却开始扭曲挣扎。

七岁离家,被恨意折磨了十一年的云空,最终,在仇家放弃抵抗的瞬间,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为什么,你要杀了她……”

周围已经完全被兵将包围,其中不乏能催动飞剑的修真者,云空的低喝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与不解。

再度睁开双眼,庆王轻轻挥了挥手,对着周围的兵士道:“退下。”

“敢对王爷无礼,你逃不出去的!”

“哪来的剑修,暗杀三军统帅,你的宗门也饶不了你!”

惊魂未定的近卫们,此时寸步不让,高声喝道,而庆王的神色却阴沉了下来,再度喝道:“退下!”

三军统帅的命令,虽然近卫们不解,不过看到庆王阴沉的脸色,近卫们不甘地退散开来,城墙的一角,只剩下这对被仇怨包裹的父子。

“为什么,你要杀了她……”

云空并没有拿开锦绣剑,仍旧竖在对方的额头,只要他一用力,便能轻易将庆王击杀,不过在那之前,他想要知道眼前这个冷血的男人,究竟为了什么,要杀掉自己的妻子。

“因为你娘,来自大荒。”

苦涩的话语中,身着蟒袍,高高在上的庆王,不在多看头顶的剑锋,而是将目光望向远处那无边无际的蛮族大军。

“荒人……”

第一次,云空知道了母亲的身份,居然是与南诏国世代血仇的大荒洲之人,如此说来,身为皇室的庆王,就更加不能容忍一个荒人王妃的存在。

“既然她是荒人,你为何还要娶她,娶她,就是为了杀她么!”

眼中早已布满血丝,云空持剑的手,颤抖得更重,那柄锈剑,将庆王的额头,划出一道血痕。

此时的白亦,也飞上了城头,站在远处,苦涩地目睹着这份无法插手的恩怨。

“我和你娘,相识在永安城外的寒梅山……”

回忆起当年的往事,庆王的神色,渐渐现出一份怀念与温柔,眼前,仿佛再度出现了那座以寒梅闻名的美景名山,与山顶那片梅花中的娇柔身影。

“我不知锦绣来自何处,更不知她是荒人,直到我们成亲八年之后,你七岁生日的那天,国主,赐下了一壶毒酒,我才知道你娘……居然来自大荒。”

回忆,再度被苦涩所占据,庆王的眼神中,晃动着悲苦的泪花,静静地讲述:“国主不知如何得知了你娘的身份,于是赐毒酒至庆王府,要她自断生机,因为皇族,决不会允许自己的宗亲里,出现荒人血脉。

我是庆王,吕氏皇族的分支,真正的皇亲国戚,与荒人联姻的下场,就是为吕氏皇族,蒙上通敌的耻辱。”

城外,喊杀声越来越凶,两军再一次的交锋中,身世显赫,却孤独终年的男人,忘却了身边的战火,也忘却了头顶的利刃,沉浸在多年前那场无法挽回的悔恨当中。

“当晚,我与你娘彻夜无眠,天色没亮的时候,我带着那壶毒酒走进皇宫,而后在国主的面前,一口喝干,以我庆王的身份,以国主亲弟的身份,求他放过锦绣,放过我们的儿子。

可是,我喝干了毒酒后,并没有身死,那壶带进皇宫的毒酒,居然被你娘调换成普通的水酒,等我发觉后赶回王府的时候,你娘她已经将真正的毒酒喝下,我们的孩子,也再无踪迹……”

庆王的眼角儿,一道泪水滴下,落在城头染满血迹的砖墙上,再也分不清到底是泪,还是血。

国主赐下的毒酒,只为毒杀荒人皇妃与那个拥有荒人血脉的孩子,皇族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宗亲里,出现荒人的血脉,庆王本意要以性命换回爱妻与幼子,却不成想,被妻子调换了毒酒。

为了自己的丈夫,锦绣选择了自尽,选择了让云空逃离……

云空的剑,从庆王的头顶滑落,麻木地垂在身边。

他没有想到,自己怨恨了十一年的生父,居然当初想要以自己的性命,来保存他们母子。

命运无常,世事难料,那十多年的怨恨,如今竟然顷刻间烟消云散。

错的不是庆王,也不是锦绣,更不是当年那个叫做吕云空的幼小孩童,而是皇族宗亲的身份,是那王爷的身世,是那南诏与大荒之间的世代血仇!

“哈,哈,哈哈哈哈!”

狂声大笑当中,云空举剑向天,仰头大吼:“错的,是命么!”

听到好友的仰天嘶吼,白亦沉沉一叹,是啊,错的,本就是阴冷而无情的命运吧。

多年的恨意,顷刻间无迹可寻,云空犹如疯癫一般,指天狂笑,那笑声中,却充满了无助与悲苦,一腔怒火,再无泄恨之处,仿佛把他的心神都要烧成灰烬。

咚!咚!

城下,整天的呐喊中,传来了沉闷的脚步,一片蛮族力士,早已在城下集结,在力士们的身后,是无数身着黑袍,遮住了头脸的神秘巫师。

当这场最后的争夺战,进入到白热化的时刻,荒人一方,动用了一种恐怖的巫术。

随着那些巫师的齐声吟唱,无数蛮族力士的身体,竟然开始了急速膨胀,瞬间变大了倍许。

原本就有丈许高大的力士,居然被巫师们种下了恐怖的蛊虫,身形变化成近三丈大小,犹如一个个恐怖的巨人,而后疯狂地冲向镇洲城!

厚重的城墙,不过七八丈高,只要一个巨人力士站在城下当成人梯,另一个力士就能踏着战友的肩膀,直接爬上城头!

当城墙外的巨大力士发动了猛攻之际,城墙上雷火大起,剑光交加。

剑洲的修真者们,也开始了全力出手。

嘭!

云空的身旁,一只巨大的手臂攀上城头,一个巨人力士赫然爬了上来,一拳砸向沉寂在悲苦回忆中的庆王。

“死!”

陷入癫狂的云空,此时终于寻到了恨意的发泄点,带着狰狞的神色,横剑斩出。

锈迹斑斑的锦绣,犹如主人那尘封多年回忆一般,开始闪动出夺目的寒芒。

噗!

血光涌现,巨人力士砸来的巨拳上,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随着剑起,三只手臂粗细的手指,应声而断。

吼!

剧痛之下,那个巨人力士已然暴怒不已,双拳同出,砸向面前的云空。

“七绝剑!”

发现好友危险,远处的白亦纵身而出,催动起青峰剑,刺向巨人力士的心口,云空则放弃了法器飞剑,以双手握住锈剑,至下而上咆哮着斩出,形如疯魔一般。

蛮族力士,以淬炼本体为主,出现在战场上的每一个,都能堪比筑基境界的修真者,身体十分坚硬,寻常的法器都无法刺透,就算能刺进力士的身体,也会被镶嵌在血肉里,很难在抽回。

而且这种被施展了巫术的力士,不但体型变大了倍许,实力也跟着猛增,几乎能达到筑基中期的杀伤力。

白亦催动出的青峰剑,堪堪在巨人力士身上刺出一道半尺深的血洞,居然没有刺到对方的心脉!

惊诧当中,白亦剑诀一变,不在施展七绝剑的第一式剑法,而是改为心守剑的第四式,分化出三道剑影,直扑力士的面门。

云空靠着锦绣剑的神秘威力,再次斩断了力士的半个拳头,也将对方完全激怒,疯狂的巨人力士,不顾手上的伤口,抬起大脚,狠狠踩下。

那一只大脚,比伞面都要大出两圈,跟个门板似的,这要踩中,修真者也得被踩个稀烂。

庆王在近卫的护卫下,已经撤离了城墙,此时看到城头上的云空危险,分开近卫,亲自冲来。

那是他唯一的血肉,哪怕有一半荒人的血统,也是他与那个名为锦绣的女子,共同的牵挂。

第173章 云空的心魔

头顶上,一片阴影如小山般踩来,云空却仍旧不躲不避。

他已经被那份凄苦的仇怨,烧得如同疯癫。

恨了十一年的生父,居然不是仇人,而是曾经想要以自己的性命,来保全他们母子。

早已被认定的宿命中,出现了无人预料的逆转,哪怕云空真是一块石头心,也无法接受这几乎颠覆他一生的命运轨迹。

身上流淌的,是南诏与大荒双重的血统,究竟自己是南诏王爷的世子,还是大荒洲的蛮族?

云空不愿去想,他此时只想杀光周围的一切,不论是南诏军兵,还是蛮族力士。

泛红的双眼,犹如恶魔一般,神智早已暴戾的云空,迎着头顶的阴影,挥出了锈剑,那柄唯一与他不离不弃的锦绣……

“死!”

低沉的咆哮中,锈剑上泛起一层淡淡的豪光,犹如夜晚的星痕,又彷如荒原上孤单的萤火。

巨人力士的大脚,被一剑切成了两段,双眼更是被白亦所分化的剑影刺中,哀嚎着栽落城下。

两人合力之下,终于击败了一个巨人力士。

其他的城头上,不断有巨人力士爬上,这些巨人的杀伤力,绝非寻常的兵士可比,就算被上百人围住,也根本无济于事,只有修真者,才能勉强抵御。

不光是一侧城头,镇洲城的两翼,开始渐渐被荒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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