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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浪迹在武侠世界的道士-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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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水一步一步走出潜龙,没有面纱的阻隔,她那清丽绝世的仙容,毫无保留地出现在星光月夜下,漫天银河,也被她这一刻的美丽羞惭。

清风徐来,海浪滔滔。

当石清水立足于一块靠岸的礁石之上时,已经看到远处的李志常自海平面踏浪而来。

石清水嘴角挂起一丝清冷的笑意,如云如瀑的青丝,随风而起,在耳畔轻抚她毫无瑕疵的玉~面,恍然如飞仙临世。

李志常作歌道:“人间冷眼曾经惯,浮生若梦又如何。欲上青天摘星斗,填尽七海不扬波。”

李志常已踏登仙之境,此时此刻。可谓孤傲绝逸,说不出的仙道风流。

石清水不惊不喜不怒不惧,道心似水沉。到了万丈深渊。功力却不断挥发出来,身形好似拔高。

这并不是她身形拔高,而是她身体凭空虚立,摆脱了大地的束缚。

这是凭借自身挣脱世界束缚的先兆,功力与心境到了完美的结合。

风动浪翻,犹若白雪,乱石也难以从容镇静。

日月星辰好似都围着石清水旋转。在这一刹那,她仿佛成了天地宇宙的中心。

天心似我心。

李志常一声清啸,石清水目光一凝。在这刹那不到的时间,李志常便到了石清水不远处一块礁石之上。

礁石不高,风不大,周围的海面相对平静。

却恰好是石清水如今占据绝妙风势、地势之后。唯一难以全力攻击到的死角。

天地本无完体。自然没有最完美的位置。

而且随着石清水姿态的变化,和气机的变化,死角也会随之变化。可是李志常好似心有灵犀般占据这个位置,恰好在此时此刻,把握住了石清水的死角。

她动,李志常却动在她之前,依旧料到她下一刻的变化。

石清水冷若寒霜的俏面,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李志常依旧能够感觉到她的呼吸、心跳、道心绝没有任何不好的变化。心中叹息此女当真他生平见过最可怕的高手之一。

他抛却了关于杀不杀石清水的抉择。因为两人一旦交手,便再无选择。

李志常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让他也无法有示好留手余地的对手了。不是因为石清水太强,而是她够决绝,决绝到不会给自己留一丝道心破绽的地步。

涛声、风声、潜龙上树木的落叶之声,没有任何一种声音能够到达石清水的不染心。

李志常的气势如推金山倒玉~柱,如海啸山崩,如风云变色,无尽的天,望不到尽头的海,都仿佛不及他此时此刻的气势。

石清水没有动,她好似定海神针一般,在这似乎从四面八方同时压过来的气势下,到达了一种如如不动的玄妙境界。

天地之中,还有天地。

这片独属于她和李志常的战场。

李志常占尽了天时地利,正如那高居天宫的神圣,伸手就要捏死石清水这只蝼蚁。

不,她不是蝼蚁,她就是她,不是任何物象,也绝非任何物象可以形容。

李志常往前一步,身形好似拔高万丈,踏在虚空。

天地也好似动了一动。

石清水紧紧~咬着嘴唇,如白玉般洁白的双手,如弹琴瑟,在虚空急速摆动,一指指惊人的剑气迸发出来,延绵不绝,以一种超高螺旋的状态,飞速朝着李志常的滔天威势而去。

海水发出轰轰轰的声音,空气仿佛要燃烧了一般。

李志常双掌交互,一个太极横隔在他和石清水之间,阴阳磨盘,流转不息,护住他身前,并一分一寸的朝着石清水坚定不移的压过去。

破题无形剑气,破不了这太极气劲,反而被一次次消磨永远看不到太极气劲被打穿的趋势。

石清水并非和李志常武功上有天差地别,而是在功力的集聚上,仍有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尤其是在境界上,她仍旧稍逊一筹的情况下,是她处于下风的主要原因。

她的脸色逐渐变得透明,无形剑气逐渐凝练,那太极气盾虽然依旧坚定不移的推来,但是已经变得越来越薄弱。

李志常清啸盖过海浪,气势再度拔高,面上有紫气呈现。

太极气盾又复一振。

石清水眼中露出一丝决绝,双手一合,一道倚天剑气在她身前浮现。

这是她迄今为止,最强大的一招——道留天地。

这一招融合了她一身上百种高妙绝学以及燃烧了体内元精。

一招之下,天地人三才的气机交织在一处,锁定着李志常的真身。

这是来自道意的锁定,冥冥之中,无可遁逃。

倚天剑气高高斩杀过来,阴阳磨盘般的太极气盾再也无法消磨和抵御这高高一剑,轰然碎裂。

护身的罡气先一步瓦解,明玉功的真气抵挡了一下,跟着便是近乎金刚不坏的双掌挡了一下,去势不尽,斩中李志常的额头,眉心划出长长的血痕。

剑气余势未尽,入了眉心祖窍,其中的剑意,直奔道心元神而去。

跟着石清水一掌而来,拍在李志常的胸口。

石清水嘴角血流不止,将她近乎透明的皮肤和白衣染红。

李志常上衣尽数粉碎,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好似天神般壮硕,又近乎完美。

无尽的劲气再度从他身上勃发,无休、无止。

双瞳充满紫气,北斗七星照耀下来,光华流转。

石清水心中黯然,这样也只是伤到他而已么。

李志常缓缓落在礁石之上,望着被海水吞没的石清水,再没有感应到石清水的生命气息,幽幽一叹,他永远也忘不了石清水最后那决绝向道的眼神。

长生门前是坟场,下一次死的是谁。

同时他的道心变得更为纯净,好似少了什么,又仿佛轻了不少,说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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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谈笑静胡沙

此时是东晋末年,建康城中,谢安靠着东窗弹琴复长啸,任由月光在东窗之外,竹林之中,遍洒流银。

明月在天,自然无须灯火。

屋中尚有一白衣僧人,飘逸绝尘,煮着一壶清酒,只听得壶中酒水沸腾,但不见一丝酒气冒出,屋中连一分酒味也没有。

更奇怪的是,酒壶之下,炉火也没点燃。

琴声飘渺、清淡,有几分飘然,却又有几分沉重。

琴音突兀地休止,便如它突然地奏响,唯有几分说不清的怅然,绕在梁间,久久不绝。

此际清风从西窗徐来,两人衣袍微微而动。

白衣僧人笑道:“安石在东山的时候,琴音只有逸气而无俗气,令人听之之洗尽凡尘。虽则如此,但不及今夜之琴声动人。”

谢安道:“大师所言,却是何解?”

白衣僧人从容不迫的斟满一杯酒,随后道:“琴声有情,自然动人。安石琴声之中未能忘情天下,亦未能忘情苍生,有情者皆为之动容。”

谢安淡淡笑道:“大师是出家之人,也有情?”

白衣僧人正色道:“世尊尚且怜悯众生,和尚如何能忘情。”

谢安长长一叹,默然不语。

白衣僧人追问道:“安石可是担心苻坚南来?”

谢安摇了摇头。

白衣僧人拍掌而叹道:“我今日来之前,便有高人说过。但有东山谢安石,谈笑之间静胡沙,又说安石之忧不在苻坚百万大军。而在其余的地方。”

谢安终于动容,叹息道:“谈笑之间静胡沙,却是抬举谢某了,不过这位当真是透彻世事的达士,说出了谢某心中的隐忧。”

白衣僧人道:“看来安石当真应了那人所言‘道穷则变,物极必反’,击败苻坚容易。而保住谢家艰难,保住大晋这半壁江山亦是毫无可能了。”

击败苻坚这件事,在很久以前谢安就做了充足的准备。因为他清楚自苻坚崛起后,在王猛的帮助下统一北方,已经是势在必行的事情,因此他不但进行土断编籍。从世族豪强取回大量土地。又招揽大批丁口,得以成立北府兵。

为的便是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可又不愿意这天到来。

因为盛极必衰,物极必反。谢家和王家已经是顶级门阀,世代显贵,再也禁受不住任何功劳了,不然司马皇族只怕就要猜疑到了极点。

君臣见疑,哪里还能用心国事。大晋自然就更没有指望了,同时谢家也会被极力打压。人生之无可奈何便是如此。

同时谢安也不由得不佩服支道林口中那位高人,一叶落便知天下秋,建康城内能看的如此明白的人,除了他之外居然还有别人,不禁起了惺惺相惜的心思。

谢安此刻生出置生死荣辱于度外的气概,从容道:“事情不去做,终究难以无愧于心,谢安但求心中无愧,也顾不得其他了。”

支道林不由叹服,天下有此担当见识之人,也只有一个谢安石了。

明知不可为,明知前方是粉身碎骨的绝境,却仍旧为之,非大勇大智,不可有此担当。

以支道林的智慧,自然不难看出,若是谢安石肯不参与这次苻坚南来之战,冷眼观看成败,至不济仍可以保住家族延续。

可一旦击败苻坚,谢家便再也没有和皇室缓和的余地。

功高莫过于震主,尤其此刻谢家的实力虽大,却仍旧不足以一手遮天,此后被削弱提防,已经在所难免。

支道林合十道:“安石不问那高人是谁?”

谢安微微一笑,抚琴而歌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温柔的月色,照进这座废墟般的城池中,自北方大乱以来,这样的事情常有不过。

一个身材比平常人要雄壮不少的年轻男子,站在汝阴城外,看着几乎不存在城墙,握紧了拳头。

他叫刘裕,出身一个破落的士族家庭,因此更能体会民生的疾苦。

他知道造成这一切就是这无尽头的乱世。

不过现在他又累又饿,民生的疾苦又离得他远了一些,自己的苦又近了一些。

汝阴虽然城破,但南北大街旁仍有二三列数百所店铺和民居,大致保持完整,当然也免不了衰草丛生,门槛败落的凄凉景象。

心中的危机感仍旧没有消除,他甚至不敢入城去寻找食物,咬了咬牙,不再往东南方向而去,决定反其道北上。

他心里知道任谁也料不到他这个南方的北府兵会突然北去,深入险境。

他并没有立刻北返,而是绕着汝阴城而走,这样一来,即使有追兵到来,也可以随时躲入城中。

事实证明,他这一番考量,并没有差池。

东北方的啼声忽然大作,以他多年作为探子的经验,来者不下数百之人。以他的武功,不足以抵挡这么多精锐的士兵。

苻坚南下而来,这样的数百军士组成的队伍很多,且都是精锐之师,为的便是扫清这些废弃城池的障碍,看看有没有什么伏兵在这些废城里面。

刘裕无法判断这样的小队后面还有其余的侦骑窥探没有,在苻坚百万大军南来的情况下,他一旦被发现,将是无所遁逃,这个险不值得去冒。

刘裕暗叹一口气,跃往破墙之西,朝东北主街的数列房舍奔去,一边探察屋舍形势,默记于胸,定下进退之路。

当他潜入东北主街旁的一间该是经营食肆的铺子,蹲在一个向西大窗往外窥看,那支数百人的苻秦兵刚好入城,分作两队,沿街朝南开去,并没有入屋搜索。

刘裕胆子极大,伏在窗前细察敌人军容,明白早有探子入城搜索清楚,故这队人马放心入城,不怕遇上伏击。

在这时候,刘裕突然听到了一种熟悉的声音,同时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气。

他不是一个爱喝酒的人,可是在军中,不可避免就会遇到喝酒这种事。

浓浓的酒香,以及呼啦啦的喝水声,都表明在这食肆里面还有别人。

刘裕回头望去,只见到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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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汝阴月夜

一个比他还要雄壮许多的男人正大口喝酒。

他不是用碗喝,而是用坛子喝。

抱着坛子喝。

这个大汉背后背着一把长刀,有多长,以刘裕的目力判断,足足七尺有余,高出了大汉的后脑勺。

好长的刀,这样的刀除非是木头做的,一定很沉,可是这个男人喝酒的时候,仍旧将它背着。

丝毫不觉得累赘。

刘裕心道如果这刀真的是精铁打造,此人必是天生神勇之辈。

刘裕回头道:“这位兄台外面有军队进来了,我看你还是躲一躲为好。”

那男人虎目睁开,神光迸发,比天上星辰还要明亮,却淡淡细语道:“小子喝酒不,我看你也又累又饿的。”

刘裕开口便有了被此人恶声恶气的准备,没想到这大汉虽然面目粗豪,却出口慈悲,看出他饥饿交加。

刘裕道:“多谢兄台美意,只是城外的有苻坚的军队进来,等下到了这里,看到兄台,只怕对兄台不利。”

那大汉悠然一笑,抓起面前桌子上一块肉塞进了嘴里,嚼了几下,就吞进肚皮。

刘裕听得军士的动静越来越近,只怕很快就会来到这里,大汉喝酒吃肉的声音不小,只怕会惊动这些军士。

他急切道:“兄台孤身一人出没这里,自然艺高胆大,只是这进来的有数百军士,外面说不定还有接应的军队。兄台惹出动静,只怕在这北方将会寸步难行。”

他轻轻一笑道:“小子难道从没有人说过你很啰嗦么。”

说罢,这大汉。将酒坛子往屋外面扔去,砸出一个大窟窿不说,还摔在街上,响声颇大。

刘裕皱了皱眉头,这人不但不怕麻烦,还找麻烦,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刘裕一个闪身。到了房梁之上,潜伏声息。

大汉将符秦军队引过来,再让他逃出去。很容易被发现踪迹,倒不如就此躲在房中。

若是这大汉不敌,他就能救就救吧。

房门劈开,一对披坚执锐之士涌了进来。个个虎虎生风。一看便是苻坚的百战精锐之师,刘裕暗叫侥幸。

为首一个军士看着大汉,喝道:“你是荒人?”

刘裕知道荒人乃是特指边荒集的人,在淮水和泗水之间,有一大~片纵横数百里、布满废墟荒村、仿如鬼域的荒弃土地:南方汉人称之为‘边荒’,北方胡人视之为‘瓯脱’。

这一带边荒集存在的必要性,是作为南北对峙势力之间的军事缓冲区。

同时也成了那些无法无天之人的乐土,因为边荒是一个充满自由。又没有王法的地带。

它既黑暗,又光明。

黑暗是因为边荒的每一寸土地都流满了鲜血。光明是因为边荒是一个只认高强本领的地方,在这里,有本事就能出头。

在这被高门大阀把持天下的时代,这一点显得尤为可贵。

而自从苻坚准备南下之后,边荒就再没有存在的必要,这军事上的缓冲区,也在这段时间遭受严重的打击。荒人中除了氏族、鲜卑族等胡人外,大部分都已经逃散,而作为不稳定因子的这些荒人,一被符秦军队发现,便会被杀害,分毫不会容情。

刘裕常年在边荒打探消息,所以对边荒集了解很多。但他很确定,大汉绝对不是荒人。因为有那么显眼的大刀作武器,他不可不认识。

大汉雷也似的眼神朝着军士瞪了一眼,军士受不住他的目光,软倒在地上,他悠然从容,站起身子,迈动脚步,朝着这些军士走去。

有军士挺着长矛朝着他身上刺过去,只见长矛折断,不见大汉有丝毫损伤。

大汉虎躯一震,那军士跌飞起来,撞着身后的同袍,一下子便倒下大~片。

其余军士闻声过来,慢慢将大汉堵住。

大汉的步子从不迟疑,任凭他刀枪剑戟一一招呼过来,全然不在意,罡气布满身体,任他金铁加身,我自毫发无损,当真厉害无比。

刘裕只透过窗口望去,也不觉心驰神摇,不能自已。只觉若军中有此勇将,当真是万人之敌。

数百名军士个个痛苦嚎叫,躺在地上,难得却没有一人死了。这些人相互搀扶,狼狈的往城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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